第94章 行刑,邹玲大仇得报
这话一出,段延庆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但段延庆就是段延庆,他只用不到两个呼吸的时间就冷静了。
“微臣管教女儿天经地义,王爷想替她讨回公道吗?”段延庆满脸威严,根本不惧怕萧墨。
“是啊,本王想替阿璃讨回公道。”萧墨冷冷看着段延庆,与他对视,“不过本王不着急,本王打算慢慢来,就像那个什么舅舅一样,慢慢来。”
杨氏瞬间瞪大了眼,不可思议满脸震惊看着萧墨。
“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你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你说啊!”
“哦,简单来说,十三弟找到舅舅犯罪证据,问过本王意思,本王想着阿璃这些年过得不容易,心生疼惜,想补偿她一点。”
萧墨语调低沉,云淡风轻,面色温柔宠溺看着段璃,完全不顾一旁气得快要疯了的杨氏与段延庆。
段璃手在身侧扣紧,心头情绪波涛一样涌动,一句话说不出来。
“国公爷好自为之。”萧墨露出一个冷酷嘲讽笑容,握着段璃小手要离开花厅,“若兰,送客!”
“萧墨你这么狠,就不怕遭报应吗!”杨氏气得失去了理智,直接说了以下犯上的话。
话音刚落,便被段延庆抬手打了一耳光。
“啪”一声,杨氏被打得偏过头,嘴角流了血,她捂住脸,不敢置信看着段延庆,心头理智回笼,低下头狠狠咬着唇。
段延庆忍住怒火,“王爷莫怪,微臣夫人气昏头了。”
萧墨握着段璃手停下,回头看着段延庆杨氏,凌厉眼眸似笑非笑,“无妨,毕竟遭报应的话,有你们在,远远轮不到本王。”
不管大变脸色的两人,萧墨握着段璃手,离开了小花厅。
一旁卫若兰垂着头,对自家王爷充满崇拜,抬头眼里已恢复平淡,恭恭敬敬挑不出一丝错处,将段延庆杨氏送出王府。
离开小花厅,回听雪院途中,段璃一直被萧墨握着手。
段璃挣脱,萧墨不放手,更用力握着她软软小手,段璃挣扎一会儿没了力气,选择放弃,任由他去。
“杨大人,为什么?”
杨大人下场跟上一世不一样,段璃以为是自己的缘故,没想确实因为自己,只不过是萧墨的选择,不是她的选择。
“杨氏对你很坏,还有她的女儿,我想着顺便惩罚惩罚他们,你会心情好一点。”萧墨说到这儿,看向段璃问,“你心情好一点吗?”
心情好吗?段璃问自己。
谈不上好,但很安定,被他记着,被他保护,被他在意的感觉,永远不会让她反感。
她抬头看着萧墨,“你好像得罪了国公爷,不要紧吗?”
“他打你,这事我一直记着,这次他没牵扯进来我想报复也没办法,等以后,你放心,我一定说到做到。”
他怕段璃不相信,忙对她承诺。
段璃没忍住露出个莞尔笑容,笑着笑着笑容慢慢淡下去,垂眸掩住眼底不舍难过,“等王刺史王荣王波处斩,我便,要走了。”
“好。”萧墨眸子变得幽沉黑暗,他强忍住内心恐怖黑暗的爆裂欲望,死死咬牙,语调温柔,“我送你。”
“不要!”段璃脱口而出拒绝萧墨,她再忍不住,挣脱萧墨的手,踮起脚尖抬手温柔细致替萧墨整理衣领,衣袖,腰间革带。
“今日谢谢你。”你没道理地护着我,让我有一种被人爱着的感觉,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我很开心。
萧墨注视着段璃,再忍不住,一把扣住段璃手,将她拢在怀里紧紧拼命的抱着。
段璃不挣扎,任由他抱着她。
不论如何不舍,无论关于段璃萧墨有再多的算计。
当段璃真要离开那天,萧墨一整晚都没睡着,他在听雪院——段璃房门外来回徘徊了一整晚。
段璃听着他脚步声,彻夜无眠。
翌日
萧墨打马去上早朝,段璃骑着马儿,亦步亦趋跟着他送他去上早朝,到了宫门口才停下。
萧墨由始至终没有回头。
段璃死死咬着唇,目送他背影消失在宫门口,艰难策马回头,一路疾驰回王府。
冬儿与谢昭准备好了一切。
从马背上下来,段璃定定看着王府大门。
“……姑娘,我们该去法场了。”冬儿叫她,她才回神,将马儿交给王府小厮,在谢昭搀扶下,上了马车。
马车在菜市口停下
法场上围满了人,卢云袁庭十三皇子坐在上首。
下边台上跪着王刺史,王荣,王波三人。
赶到的谢昭,冬儿,段璃,以及早早等着的付瑜,全部陪在一身红衣的邹玲身边。
邹玲冷眼看着被折磨很久,瘦骨嶙峋的王荣王波痛哭流涕,悔恨着,绝望着,等看够了,她一步一步从人群里走出,一步一步走到法场上。
红衣黑发,高挑冰冷空洞麻木的邹玲,与跪在地上羸弱绝望的王刺史,王波,王荣三人。
这一幕,吸引了无数人注意力。
几乎全部的人,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卢云想阻止,十三皇子萧云让他不要动,卢云困惑不已,但也没有违背萧云意思。
邹玲来到王荣王波面前,看着他们比畜生都不如的狼狈模样,一时忍不住笑出声儿来。
“你们会不会很怕啊,可怎么办?我哥哥我爹爹在下面等着,等得着急了,昨晚还问我什么时候送你们下去,他们很寂寞,特别想你们。”
她从怀里拿出一块沾染着污血的布展开。
“瞧瞧,这块布包裹过我爹爹我哥哥的尸体,是他们的裹尸布,为了今日,我收起来珍藏着。”
“可是你们好可怜啊,你们连一块裹尸布都没有,我听说,你们的尸首会被扔在乱葬岗,野狗野狼秃鹫会把你们的皮肉啃食干净,为了让你们下辈子做不成人,我特地求了人,要将你们的头颅带走,找个风水宝地单独安葬……”
她絮絮叨叨,满眼疯癫说着话。
那块污血的布充满着血腥味,王波王荣吓得失禁,王刺史满脸惨白,好一会儿撑不住了,跪在地上给邹玲磕头,不停地磕头,砰砰的磕着。
说他永不超生可以,让邹玲饶了他儿子王荣一次,不停的求邹玲,不停磕头,额头不一会儿出了血。
邹玲笑得愈发温柔,声音娇娇软软,“那可不行哦,我当时也这么求他们呢。”
她说着,起身一步一步往下走。
王刺史从祈求变成放狠话诅咒她不得好死,下辈子做不成人。
她笑眯眯回头,“不如我们一起遭遇同样的诅咒吧?好不好啊王大人,老天爷很公平的啊哈哈哈……”
看着王刺史绝望的脸,邹玲开心极了,一边拍着手,一边开心的哼着歌,一步一步疯疯癫癫走下法场。
“行刑!”
随着十三皇子一声落下,令牌落地,刽子手举起手里鬼头刀,一刀砍下去!
鲜血飚了出来,溅的整个法场到处都是。
人头与身体分离,三个人头咕噜噜滚落在地。
邹玲拍着手大笑着,声音撕心裂肺满心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