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萧墨收回朔方城
段璃已不耐烦再跟付瑜打哑谜,直接挑明了说
付瑜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
“若是朝中人信了,说萧墨的王妃跟晋朝摄政王是朋友,你说陛下会怎么想?右相林涧之,宁国公……”
段璃说了朝中文武大臣一大串名称。
看向付瑜,段璃眼神变得冷漠,“他们会说萧墨拥兵自重,恐有危险,会想把萧启,或者萧任,亦或者林涧之,袁庭等人派来监兵,又或者,他们已经再来的路上了。”
段璃眼神变得非常冷漠,付瑜心虚低下头,不敢再看段璃。
不远处
萧墨将这一切收在眼底,等段璃离开,他就跟上段璃。
谁都没说话,一前一后走着。
直到段璃一双鞋在雪地里全部被浸湿,萧墨再忍不下去,单膝蹲在段璃身前,“上来,我背你。”
“好。”知道自己就快要离开了,段璃也想多跟萧墨待在一起,俯下身趴在萧墨背上。
“等你收回朔方城,我就离开去幽州。”段璃把头埋在萧墨肩窝里,舍不得抬头,“萧墨,你能看着我离开吗?”
“幽州节度使凌昭祁送的礼,大概早在前几日就进入宁安城,送礼来的人是他身边人,你去幽州,跟他们一起同行,杨桉跟着你,我放心些。”
这一次,萧墨没有拒绝段璃要离开的请求。
“杨桉武艺高强,办事牢靠,是个有前途的人才,跟着我什么也得不到。”
段璃不太同意杨桉跟着她这件事。
“他能跟着你,就是他最大的前途。”萧墨沉沉说着,声音里充满了不舍,“阿璃,能不走吗?”
他几乎要怀疑自己身体出了问题,不然做的次数挺频繁,段璃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
萧墨满心苦涩,“你陪在我身边,我只要你一个人,像父王一样,只要母妃一个人,怜惜她,尊重她。”
段璃知道,在他心里他父王母亲极其重要,他们很爱很爱他,他也把自己看得很重。
如果是十六岁的段璃,一定很高兴,尾巴能翘到天上去,整日一副傲娇得瑟嚣张模样,抱着他胳膊招摇过市。
说看吧,萧墨你就是最爱我的,还不肯承认,你这个胆小鬼。
绝不是现在这个死去过,魂魄破碎残缺的段璃。
“就依你的提议,我随幽州节度使凌昭祁的人去幽州。”段璃闭上眼,依赖软软地趴在萧墨肩窝里。
“……好。”良久,萧墨才艰难应了一声。
这日后,两人没有再谈论这问题。
几日后,萧墨对晋朝发动了迅猛而可怕的攻击。
晋朝兵部尚书自以为很厉害,采用楚沉战术,站在城墙上耀武扬威想看大周如何进攻,被他们夺回的朔方城。
不料,被范仕风手里弓弩刺穿了肩膀,受了重伤。
宋潇与贺西纠集兵马,就等熊禄撞破城门,他们立刻带兵破门而入。
城门,因楚沉不在,没有人盯着加固,又仔仔细细检查,晋朝的人加固了,但没人像楚沉那样会用手指一点点检查。
再加上,又连续承受几日的迅猛撞击,这一次,在傍晚,被熊禄带兵攻破了。
范仕风与沈冰凭借高强的轻功武功,与随杨峥捡漏的李安逸,一同登上了城墙,斩杀晋朝无数士兵。
卫若兰身边的人,立刻拿小本子记录登上城墙上的人名次。
晋朝兵部尚书,眼见这般,简单包扎一下伤势,带人朝朔方城外边跑。
晋朝士兵变成了一盘散沙。
经过一日一夜的战斗,没跟着兵部尚书逃跑的晋朝士兵,被斩杀殆尽。
他们死不投降。
萧墨下了狠手,不投降的人,全部杀了。
最终,一个都没有留下。
血流成河。
城内的血,混合着化掉的雪,像水一样地流了出来,漫过鞋面,血气熏天。
朔方城大捷
萧墨带着卫若兰,范仕风,沈冰等人,忙着安顿城内一切。
段璃带着军医治病救人,忙碌得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半月过去
一切都稳下来。
晋朝换了一个将军,守在朔方城外一百里,不打算上前,也不打算退后。
显然,他们也知道了楚沉是被冤枉的,而他们的兵部尚书,确实是废物。
这时候,段璃与萧墨,才有时间打开幽州节度使凌昭祁送来的箱子。
一箱子名贵药材,以及一封信。
信是萧墨的,名贵药材属于段璃。
段璃拿着这些药材,正好派上用场,写了固本培元的药方,让冬儿带着林肃熬了药汤,给那些未满十八岁的少年以及身体受伤的士兵喝下,给他们养身体。
沈黎得到段璃最多的关注,因为她是女子,且因为大冷天带人作战,导致癸水没有来,体内也充满寒意,影响孕育孩子。
是段璃的重点关注对方。
药材用完后,段璃开始让冬儿与杨桉收拾行李。
她本不想带走杨桉,可萧墨不松口,她便也什么都不说了。
收拾好行李,段璃打算明日就走。
临近过年,萧墨想让她过完年再走,段璃没答应。
在朔方城,他们终于不用住营帐。
百姓之前都被朔方节度使梁永正撤走了,故而空屋很多,因此他们都有地方住。
萧墨与段璃,住的就是节度使府邸
关于梁永正,萧墨带着卫若兰范仕风等一大群人,找了棺材,将他们尸骨收敛好,派了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运送回京。
他们一家人带人抵挡晋朝与鲜于王朝兵马,为百姓撤退赢得了时间,对朔方的百姓而言,他们一家人是英雄。
对萧墨而言,他们一家人是忠诚良将。
天空又下了大雪,节度使府银装素裹,到处都是雪花。
段璃趴在窗沿,看着外边的雪想着明日离开的事,内心有些不舍。
萧墨来找她,从她身后将她抱着,紧紧地抱着。
“阿璃,不要离开我,可以吗?”他在恳求她,不要离开,不要抛下他,留在他身边。
这一刻,萧墨甚至有一种很荒唐的想法,好像只要阿璃不离开,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他毫无条件听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