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坦诚相见!蝶衣故事!
“终于等到陈天大人了,妾身可真是怕陈天大人抛下妾身,妾身就再也见不到陈天大的了呢。”
江户城内的某处汤屋内,陈天与蝶衣在一处私密的汤池内混浴。
陈天带着姐妹俩结束了第一阶段的修行,回来与蝶衣汇合。却被蝶衣安排在这里见面。
而此时陈天与蝶衣都是“坦诚相见”,面对对方那没有一丝遮挡的身体,无论是陈天还是蝶衣都没有一点所谓的羞怯之意。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就不要装什么聊斋了。
此时面对蝶衣一幅望穿秋水的神态,陈天当然知道对方只是演的好。而蝶衣却惊讶于陈天“初见”自己可以让女人都嫉妒的熟美丰满的身体,眼睛居然连一丝变化都没有。这样的结果就是让她暗恨陈天是不是看不起她。虽然她已经37岁了,在这个时代,算的上是“老太婆”了。
可是自己这紧致的肌肤也一点都不输给那些17岁的少女,这也是脱胎与她这一脉的易容术的药物的神奇作用。
其实造成这样结果的主要原因,是陈天早不止一次的“见识”过蝶衣的“全貌”。从第一次她伪装成柏崎念至的时候,就已经窥探过她的全部了。
在陈天“眼中”衣服的遮挡其实是没有意义的,只要陈天想的话。
所以让精心准备的蝶衣“开局不利”。蝶衣这次“上硬菜”的主要原因,还是她在江户城独自行动了三个月,完全没有陈天的行踪,已经让御庭番众上层很不满。
再没有“实际”的进展,葵屋方面也保不住她。
“蝶衣夫人,我们也相处了这么久了,你在我身边的目的,大家心知肚明。今天夫人又是准备上演哪一出好戏呢?”陈天来的时候已经决定今天和对方摊牌了。
他马上就要准备带着姐妹俩回山见师匠比古清十郎了,必然不可能再着这个女间谍一起回山的。
如果对方可以合作那大家商量一个双方都有利的方式,如果不可以的话。呵呵,陈天也没什么好的办法。
毕竟,易容术这门技术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学的会,学的好的。
要成为像蝶衣这样的水准,玲至少还要好多年呢。
现在这个女人,他不可能就直接杀了的。人家还有活着的价值,关键人家是个聪明人,会将自己的价值一直留着,乃至放大。不会这么快就成为一头拉完磨的驴子。
“如果妾身说,心中仰慕大人许久,想在此时,此地,将自己献给大人。”
“大人,信吗?”蝶衣红唇轻语,唇角的那一点美人痣此时更添几分颜色。
“夫人之美,万种风情,夫人之媚,摄人心魄,夫人之身,肉欲横呈。可是,夫人之心,绝非寄情于我。”
“夫人有何心中所求,不妨直言相告。正好,在下也有一二心得,正欲与夫人分享。”
陈天这一番话,还真是说中蝶衣心中所想。
果然,这个男人不是这么简单可以靠她美色俘获。不拿出点有价值的东西,是换不来她想要的东西。
“陈天大人也知道妾身半生都身不由己,受命与御庭番众,但有所命,皆违抗不得。陈天大人怜惜妾身命苦,一直未有强占妾身这残破之身。妾身心中实是感激的。”
“可是那御庭番众多番催促,要妾身用自己这身子来迷惑大人,妾身感激大人对我平等相待,一直违命拖延。可是,现下御庭番众首领亲命,如我再无进展,将取我性命以正法度。”
陈天明白,蝶衣这话里话外,已经大有将自己与御庭番众切割的意思。光一句称谓上就已经说明了问题。如果是心中对御庭番众有着强烈的归属感的话,应该开口就是“我御庭番众,如何如何。”而不是像她现在这样,直接以“御庭番众”四个字来称呼。
陈天惬意的将背靠在蝶衣的怀里,蝶衣也是第一次感觉自己如山峦般的胸怀遇到如此宽阔的巨树,任她双臂如何环绕都抱不住这个男人的身躯。
他真的太高大宽阔了,真不愧是被坊间称为“苍天巨猿”般的男人。
“夫人,可曾有意脱离御庭番众?”陈天抛出一个决定性的问题,看这个如蜘蛛般的女人怎么接。
“如果妾身如果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蝶衣实在不能用自己的胸怀抱住陈天,改用一方毛巾为陈天擦背。
这样,她说话时的眼神与神态也不会让陈天看到。虽然她有着堪比影后的演技,很少有人可以通过她的表情与眼神看出她心中所想。
但她总觉得在陈天面前,在陈天眼中,她好像是被扒光般的藏不住心思。她就是面对御庭番众首领卷町龙崎时都没有这样的感觉。
自己准备说谎时,最好不要被这个男人看到她的眼睛。
“夫人能说出这句话,想必就是回答,是了。”陈天一边享受着熟女的抚慰,一边开始在脑中组织接下来的说辞。看来,对方是可以合作的对象。
“在下其实在葵屋与阿翁处已经断言,六年后御庭番众首领必亡。而幕府也不过再此基础上再坚持个两到三年。御庭番众届时必定灭亡。”
“当然,想必当时阿翁是觉得在下或许只是妖言惑众而已。其实最初在下说未来想入住葵屋,而非御庭番众。也是认为十年后,御庭番众已经不存在了。而葵屋还可以继续存活下来。”
“那以夫人的能力,十年后就是不用做什么,也可以彻底摆脱御庭番众。就不知,这十年,夫人等不等的起?”
“或者说,夫人愿不愿意等着十年。”
“妾身如今都三十有七了,再过十年,怕是已经垂垂老矣。有些事,怕是想做也无力了。”
“夫人与御庭番众有什么仇怨吗?不然夫人也不至于在这三个月内不断盗取御庭番众的情报了。”
“其实,在下很难用一个正面的词汇来形容夫人这种对自己组织下手的行为呢。想来,一定是有什么原因让夫人违背对幕府,对御庭番众的‘忠义’吧。”
“毕竟,在下可不相信,夫人是个会为了钱财会就可以背叛养育自己的组织”陈天看时机差不多了,就先打出这张牌,看看对方是怎么反应。
至少,他现在的背部肌肉,明显感觉到蝶衣刚才一瞬间的颤抖。
“陈天大人还真是什么都知道呢,妾身都瞒过了御庭番众的眼线。居然还是瞒不过陈天大人。”蝶衣此时对于自己这三个月的行径都被陈天获悉,是真的很惊恐。虽然她在极力的压抑自己说话语气,但她知道,她现在的状态是瞒不过陈天的。
她在陈天面前,还没有什么事瞒的过去。她无数次想远离这个男人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如她这般的长年隐藏在黑暗中的女人,只有谎言与伪装才是她的护盾。
她欺骗过无数男人的感情,甚至有一次化身一名外样大名的妾室,骗地对方杀了自己的儿子。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残忍,只不过是她的生存之道而已。
现在遇到这个让她这欺骗与伪装的两大护盾彻底粉碎的男人,她感觉在他的面前,除了恐惧,就没有一点其他想法。
但是,即便如此,她还是想再挣扎一下。她的真正秘密,她不想任何人知道。所以此时的她在脑海中也快速编织一个故事。
“你留在我身边,主要目的不就是为了找出我背后的情报组织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即便我离开了江户,你在江户城所有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向我汇报。而且,绝对不会让你察觉。”
“比如和你交易的那名御庭番众后勤头目,他现在彻底的消失了吧。想必你也好,御庭番众也好,都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了吧。”
“御庭番众对陈天的重视果然是正确的,陈天大人掌握着可以颠覆御庭番众的力量啊。”蝶衣说这句话后,还用她的红唇在陈天的背部肌肉上轻吻了一口。以示她对陈天的顺伏,当然也有挑逗。
“那我现在想知道夫人的为什么要对付御庭番众。”
“大人,何必要让我这个苦命女人再一次想起那痛心往事啊。”蝶衣哀婉的声音传入陈天耳入。
“当然有必要,这决定了在下是否愿意帮助夫人这苦命女子脱离苦海。”
“妾身,原本有个幸福的家,父亲母亲自小对妾身百般疼爱,家中做些买卖,也算的上是殷实富足。然而,幸福总是不长久的。妾身在十岁时,家中横遭惨祸,全家只余我一个存活。”蝶衣话说到这里,泪水都打湿了陈天的后背。
“随后,妾身被由御庭番众收养,传授一身技艺。当然也不是什么大本事,都不过一些女人的手段,唯一可以让陈天大人看重的也就是这一身的易容之术。”蝶衣就是此时还在向陈天证明她的价值,以期待获得陈天的看重。
“想必,问题就出在这里吧。”陈天打断了蝶衣的叙述,因为他大概已经猜后面蝶衣要说的“故事”了。
“不愧是陈天大人,一眼就看到问题所在。妾身原本自以为此身皆托于御庭番众所救才得以存活,御庭番众于我有救命养育之恩。只要是御庭番众的命令,就是要妾身去死,妾身也心甘情愿。”
“可是,可是,在某次意外中,妾身发生原来当年灭我满门的凶手就是御庭番众。当时,妾身心中的恨意烧毁了我在御庭番众时获得的一切美好。”
“妾身,恨御庭番众,毁了我的幸福。”
“妾身,更恨我自己,竟为仇人卖命。”
“妾身,身在御庭番众,却无时无刻的期盼着御庭番众的毁灭。”
“只要陈天大人愿意替妾身完成这个愿望。”
“妾身发誓,妾身这条命就是陈天大人的东西了。”
“果然又是这一套说辞,这样的故事为什么总感觉听过很多次呢。”听完蝶衣说的这一切,陈天感觉对方这故事说的太像一个“故事”了。
可能是陈天在曾经的世界中,网络上看过太多太多的这样故事,只要是从小被组织收养的杀手。最后,多半会有这么一个“真相”,然后走上了毁灭养大自己组织的道路。
所以现在陈天又听到蝶衣这么说,总觉得怎么听,怎么假。
不过,蝶衣在说这个故事的时候。陈天已经转过身,用自己的透视能力,死死的“看”着蝶衣。他能看到蝶衣在说到毁灭御庭番众时,整个人的心脏与血液是异常“激动”的。
虽然将一个风韵熟美的女人看成一堆血肉骨头的样子,非常的恶心和难受。但陈天还是不得不这么做,毕竟他也不是真的刑侦人员,没有那种高端的甄别谎言的能力。
只能通过这种自己“独有”的方式来达到这个效果。
“夫人既然不想告诉我真相,那就算了。本来我还想帮夫人找到那个女孩。唉,夫人不信我。我也无可奈何啊。”陈天说完这句话,就主动的离开汤池。
只留下蝶衣一个人在汤池中颤抖。
恐惧与期盼,这两种感情都充斥在她的脸上。
那个男人,他,居然知道自己在找女儿。
太可怕了,太恐怖了,我在他面前就是一个赤裸裸的女人。
不止是身体,更是内心。
在他面前,一丝一毫的秘密都没有。
那也好,非常的好,他这么强大,有可以知晓一切的力量。
那么,他一定可以帮我找到女儿的吧。
我那可怜的女儿,这些年不知道被御庭番众弄成什么样子了。
会不会和我曾经一样,被他们欺骗,被他们利用,还把他们当成恩人。
我可怜的女儿,苦命的女儿,妈妈一定会找到你,要找到你,带你离开这片苦海。
女儿,妈妈想你。好想,好想你。
妈妈甚至还没来得及为你起一个名字。
不过妈妈为了你,可以付出一切。
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