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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海公公今天可愿与我一探太后底色!

“海公公,今儿个咱们就先回了,下回再来给您请安。”曹怀直恭敬的向海大富表明他们今天在这的工作已经结束了,准备都回去办差了。

陈天看着这几个御膳房的同僚都准备走的样子,自己却纹丝不动。现在陈天是御膳房的老大,他想留在这里与顶头上司再多说说悄悄话,这些人根本不敢多问。

等海大富的房中只剩下陈天与站一边伺候的‘小桂子’时,陈天再开始了今天真正的主题。

“海公公,卑职另有要务与海公公商议。不知可否换个私密的说话地方,兹事体大,此事唯有海公公一人方可知晓。”陈天看着眼睛已经瞎了的海大富,心总开始盘算对方武功到底还有全盛状态下的几成功力。

“御膳房的那些差使,前儿个不都已经交待清楚了嘛。你们几个用心当差便成了,还有什么要紧的事?”海大富也身在是宦海多年,是个心细缜密,隐忍极深的人。如果不是他一生忠于顺治帝,以他的武功与手段如果放在江湖上,那绝对也是一方枭雄。

“目下这时节清凉得宜,不知海公公近日有无得闲,拨冗与卑职,共往五台山敬香祈福呢?”陈天这话,对于海大富来说就等于明着告诉他了一个地点‘五台山清凉寺’,那正是顺治帝归隐出家之所。

“呵呵呵呵,陈侍卫说的是啊。现在这时节,能出去走动走动确是好事啊。可惜我这对招子废了后,就走不出这深宫大内了,更看不到陈侍卫到底是何等气度,可得五台山赐福。”海大富说完后又换来了‘小桂子’到身边。

这‘小桂子’自然就是此世界的正主,韦小宝。

此时的韦小宝还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般模样,双眼中透着害怕与心虚。现在的他心中可能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逃离这深宫大内,更要逃离这阴森恶鬼般的海公公。

现在的海大富在其心中就是天下间最可怕的魔鬼,原本在他看来比老虎还威猛的茅十八大哥,轻易的就被这老太监几根筷子就打的爬不起来。真真是个似鬼非人的东西。

“小桂子,带上这些银票,去和那些小崽子们玩吧。银子没输完前,不要回来了。”海大富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交给了韦小宝。陈天看了一眼,大概是五百两的样子吧。这要是在外面也是笔巨款了,但在这里也只能算是投石问路的小钱而已。

等韦小宝像逃命似的拿着银票走人之后,海大富才阴森的问向陈天道:

“陈侍卫,你背后是哪位高人?现在不妨明言吧。”

“海大富跪下听旨!”陈天突然站起身来轻喝道。

“不知陈侍卫口中的旨意,是出自于哪位陛下呢?”海大富端坐在主位依旧不为所动。

“行痴大师的口谕,老奴还不快快跪接!!!”陈天又加重了语气,更是报出了顺治帝的法名来。

“奴才海大富,躬问圣安。”海大富一听‘行痴’两字,立刻噗通一声跪倒在陈天面前。

“行痴大师已经皈依佛门,无需如此问安了。海大富,你这是在怀疑我的身份不成?”陈天虽然完全没有见过行痴大师,也不清楚行痴现在是如何传话的。

但他有一点很清楚,这位铁了心做和尚的顺治帝,是绝不可能‘让’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再回一句‘朕躬安’的。

“奴才不敢,奴才恭领口谕。”海大富是直到此时才稍稍放下心中的怀疑,先听听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先帝爷口谕,到底说的是什么。

“海大富,我交给你的差使,你办的不好。这些年来,我总是心中有股嗔意,去除不净。想来还是当年我交给你的差使没得到一个圆满。此事我遣陈天协助于你,望你二人尽快给我一个答案,好让我心中得以解脱。”陈天装神弄鬼的说了一套,他以行痴大师而非顺治帝的语气编的‘口谕’。

至于,海大富信与不信,并不重要。因为陈天就只是要今天将他骗出来与毛东珠对上就行。

“奴才无能,奴才辜负了圣恩,奴才万死,奴才万死啊。”可让陈天没想到的是,海大富听完后,居然当场就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看来陈天所说的因其无能才导致顺治帝无法在佛法上更进一步,这对于海大富来说的确是死罪吧。

“海公公,快快起来吧。现如今,查出何人暗害了董鄂妃的差使,就落到了你我二人的身上了。当年行痴大师交待时可是说过,一旦查到凶手,不管是谁,就地正法。我可所言无错?”陈天一边扶着海大富坐回主位,一边继续问道。

“老奴记得,当然记得,当年主子就是这么吩咐的。奴才这些年为了可以替主子手刃凶手,强练了数门武功。唉,没想到,竟是把自己练的又病又瞎。”顺治帝给予海大富的这个差使,成了海大富生命中活着的惟一意义。

他全身心地投入了这个任务,而且为了对付穷凶极恶的敌人,他甘冒奇险,暗练专门对付“化骨绵掌”的武功。拼着身体受伤,终于练成了‘阴阳磨’的这门奇异武功。但也落下了一身暗伤病痛每,每日要靠着喝毒药猛药才能压制自己体内暗伤。

陈天是不得不佩服海大富的忠心,如果他的手下也可以像海大富一样,那真是他梦寐以求的。但也只有在这种封建时代,人才会对皇帝天子这类的上位者,能有这样让陈天都感到发指的忠诚心吧。

“海公公,我也来这大内几月之久了。你可知为何今日才向你表明身份?”

“可是为了探明老奴是否仍在忠心为主子办差吗?”

“可不止是如此,真正的原因是我已经查到了那个藏在宫中的凶手。但此人武功奇高,我并非是其对手,需要你来出手,将其就地正法。”陈天其实心中想的却是海大富武功太高,他需要毛东珠来将其‘就地正法’。

“你说什么?你查到了真正的凶手?快快告诉与我,我活着就为了替主子毙了此人。”海大富一听陈天说找到了凶手,他整个人登时一改先前病态,立刻精神了起来。

“此人正是当今太后,就是她以化骨绵掌这等歹毒的功夫,将诸位皇妃与荣亲王暗害了的。”

“果然是她吗?老奴怀疑了她很久了,可就是一直没有机会试探她。你真能确定就是此人吗?”海大富其实早就对太后有所怀疑,以前只觉得可能是太后暗中藏匿的高手所为。

现如今听陈天说就是太后本人下的手。这还是让他有些疑虑的。毕竟太后也是自幼就入了这深宫,那蛇夫的绝学又是如何学得的。

陈天随即就将自己与小皇帝的相识过程与小皇帝所学的武功全部与海大富说的一清二楚。他还特别详细的分析了教小皇帝武功的人,就是当今太后。

海大富听完之后也基本认可了陈天的说法,最后陈天直接说道:

“究竟咱们要找的凶手到底是不是太后,你我今晚一起夜探慈宁宫一试便知。”陈天和海大富说这么多,其实就是为了晚上把他引到慈宁宫去。

“夜探慈宁宫,此事陈侍卫可是已有了周详的安排?”海大富心中知道,如果那太后真是凶手,那慈宁宫必定不是那么好闯的。

“说实话,我并没有什么十足的安排,我只能带着你混入太后寝殿。至于届时我们将面对怎么样的对手,我也并无多少把握。海大富,你可敢与我赌上一次自己的性命?”

“老奴这条命就是主子爷的,只要可以完成主子的差事,死又算的了什么!”海大富此时一点都看不出病入膏肓的样子,反而有一种如同解脱般的亢奋。

“今夜子时,我与你在此相会,咱们共探慈宁宫。”

陈天在与海大富确认了行动时间与如何潜入慈宁宫的计划后,就去和小皇帝相会。他现在背上所谓的‘重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对于小皇帝的感情投资那是不能断了,要继续树立起他这个忠义无双的‘好大哥’人设。

反正人设这种东西,基本上都是假的,就看包装的怎么样了。

小皇帝最近又被鳌拜气的不行,陈天也要不停的在他面前咒骂着鳌拜。他也在心中计划着如何替小皇帝除掉鳌拜,他必须在小皇帝自己想出计划前就有所行动。

陈天就是要让小皇帝形成一种自己‘能办大事’的印象。

现下对于小皇帝来说第一等的大事,自然就是除掉鳌拜。其实仔细想想鳌拜真是够倒霉的,打了一辈子的仗,享受享受怎么了。就是嗓门大了一点,其实对方哪一点都没有真正对小皇帝下过黑手。一直以来他都是小皇帝自己的‘假想敌’。

说白了,他就是一个对于小皇帝来说过于严苛和独断专行的长辈,让小皇帝产生极强的要掐死对方的冲动。如果说要干掉小皇帝自己来当这个皇帝的话,鳌拜还真没那么大的政治野心,他这种单纯的武夫就不应该来参与这种玩心机的斗争。

同样是以权相,奸相为目标的陈天,那只会走与其完全相反的路线。

陈天之所以要在晚上大战之前,还来找小皇帝玩,其中除了投资感情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这一切的行为他要刻意的做给海大富‘看’。

虽然,陈天今天在场面上是完全震慑住了海大富,对方也好似全盘接受了陈天所有的说法。

但是,以海大富这样的谋定后动的性格,很多事若非亲眼所见,他未必会真正相信。

陈天在与他分别后,对方一定会悄悄跟着他,看看自己到底在谋划些什么。虽然海大富现在是瞎了,但他的心还没瞎。

以海大富的功力,对方有自信跟着自己而不会被发现。当然,海大富不会知道在陈天有心的透视之下,他根本就是无处躲藏。

因此,如果陈天现在去慈宁宫的话。那么海大富就有理由相信,今晚的慈宁宫对于他,那就是一个要他命的陷阱。

现在海大富‘听’到的是陈天与小皇帝在一起数落着鳌拜,那才是真正佐证了陈天所说的,他是通过小皇帝会武功一事上来确定太后是凶手的说词。

陈天其实很清楚一件事,在这深宫大内中没有一个活的久的人不是真正的人精。这里不是江湖草莽,喝几坛子酒就有傻大个和你掏心掏肺的结拜兄弟。这里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大内,他如果把任何一个人想简单了,那最后要命的都是他自己。

而同样原本就不属于这深宫大内的韦小宝,今天依旧是宫中‘赌档’中‘最靓’的仔。

毕竟,像韦小宝这样只为了给大家伙送银子的赌客,那是真就属他独一份。

正当他豪气干云的将手中最后一张银票输在赌桌上之后,一个比他高出许多,腰间挂着都膳司腰牌的太监声称海大富急着叫他回去伺候。

随后,小桂子就跟着这名太监朝着都膳司方向而去。只余下其他的赌客们继续畅快的在这赌桌上‘大杀四方’,完全没有人在意小桂子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又去了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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