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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这大清的龙脉,咱们给它扬了吧!

陈府内室之中,陈天暗中让怜带着陈近南悄悄的来他这里会面。

自从陈近南知道他们会中有朝廷的内奸之后,与陈天的会面也不再原本的青木堂之中,他也没有什么总舵主的架子可以摆了,基本上完全就以内侄之礼自认晚辈了。

“主人,玲最近好吗?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我很想她。”在陈近南进来之前,在天地会执行任务许久的怜向陈天申请回归一段时间。

她的确已经有小半年没有见到自己的妹妹了。虽然以前她在海上当海盗的时候,也是一年回来见一次。但是来到了这个‘新世界’之后,她就特别难以忍受一个人的生活。

她想要找到自己对于其本来的世界的认同感,这个时候自己的亲妹妹就是她最大的自我认同感。

“怜,我知道你的心情。玲她现在已经化身成了小皇帝身边的太监,只有如此近距离的观察才可以让她完成对其的完美模仿。所以这段时间我都让她呆在宫里。如果你要去见她的话,还需要等到一个适合的机会。在此之前,你就留在我身边吧。我会和陈近南交待的。”陈天已经制定好了小皇帝的死期。因此现在玲的任务更重要了,不能有一点闪失。

“可以留在主人的身边,怜也心满意足了。离开主人太久,怜总会觉得自己没有了依靠。怜终究还是一个弱女子。”怜是实实在在看到原本各方面都远不是她对手的本条镰足变成了现在武功超绝的陈莲足,这方面对她的打击还是很大的。

以前她总有一种信念在支撑着自己,那就是她才是陈天最强的侍女,各方面都是最强的那一个。但是现在情况变了,莲足给她的压力非常的大。

一直以来,都是她第一个跟着陈天的,她的剑术也是陈天亲自教的,她对陈天的感情也是她最早表达的。她才是第一个被陈天抱在怀里的那个女孩。她至今都忘不了那一天,她背后受伤,陈天抱着她走了整整一天的那段路,那是她重获新生的一段路。

“怜,是我最近疏忽了你。最近你就留在我的身边,我还有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别人我不放心,只有你才可以完成这个任务。”陈天将怜好一阵安抚才让陈近南进来说话。而怜也舍不得离开陈天身边,就静静的侍立于陈天背后,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他。

“复甫见过叔父,见过陈姑娘。”陈近南进门之后,便向陈天行了一个子侄礼。这里是陈府私宅,不是他天地会总堂,这里只有叔侄,没有什么总舵主与副总舵主。

“复甫,雨怜虽说是我的侍女,但其实与我妻妾无异。以后私下行礼时,你就以叔母之礼待之。”陈天知道现在怜心中对于自己身份产生了焦虑,因此他打算现在给她一个安心。

“小侄陈复甫拜见叔母。”陈近南顾不了这么多,他只知道自己这位叔父最重亲族有序,自己不能在礼数上有半点差错。

“这。。。这。。。主人。。。我。。。”怜被陈近南这一拜弄的脸都一下子红了。她此时心中真是无限欢喜。

“怜,以后你就是复甫的叔母了。对于后辈你要时常管教,不能坠了我陈氏门风。”陈天心想陈近南还有这种作用,也算是死前为自己的团队再起到一个正面帮助吧。

“复甫,叔父这次唤你来,有一件天大的事要交给你去办。办成了,清廷等于覆灭一半,办不成,怕你有性命之忧。”陈天边说边取出一沓《四十二章经》放在桌上。

“叔父,只要是可以对反清大业有利,复甫万死不辞。”陈近南知道今天陈天让其悄悄前来会面,而且千万嘱咐绝不可让第二人知晓今天会面之事。他出发时就已经明白此事一定凶险。

“复甫,叔父先问你,如今膝下可有嫡出后嗣?”陈天这一问,就等于在告诉陈近南,后事可以先交待起来了。

“回叔父,复甫德薄,行走天下十数年,膝下只有一子二女,皆于国姓爷府上寄养。”陈近南此时也想起自己已有半年不曾回台,家中的儿子应该又长高了吧,也不知道自己传授的武功这小子练的如何了。

“有嫡子便好,如此我也放心让你去了。来来来,给你看看这些东西。”陈天将怜将那几本《四十二章经》都交给了陈近南。

陈近南细细翻阅之后,并不觉其中有何隐秘之处,只是内容一样的佛经罢了。便恭敬的将书交还给怜,并问道:“叔父,复甫愚钝,并未参透其中有何奥妙,请叔父指点。”

“怜,拆给他看吧。”陈天示意怜动手。怜便立刻取出自己的那把玄铁短刀,轻轻一划,那本正黄旗的封皮再次破开,里面的羊皮卷便滑了出来。

当陈近南看完这些经书夹层之中的羊皮卷后,恍然大悟,这是一张藏宝图。

“复甫,这些经书本有八本,以满清八旗之色区分。乃是上一任鞑子皇帝顺治交给满清八大旗主秘藏之物,每一本经书之间都藏有宝藏碎图。

虽然我如今并没有将八本经书集齐,但我已经推断出此宝地于位辽东极北之地额木尔河边上的鹿鼎山。

而宝藏的内部地图如今也已经被我寻到,我要你去办的事,就是带着天地会的众位兄弟,找出这个宝藏,将里面的所有财宝用以反清大业之上。”陈天边说边拿出一幅鹿鼎山周边的详细地图。这是他私下看了理藩院中的地志图后,回来复刻出来的。

“真有此宝?那不知其中财货多寡?”陈近南倒也是见过世面的,并没有被一个宝藏就惊的挪不开眼。

“其中财货嘛,是这群狗鞑子入关前留下的一大批金银与军备。当年他们入关前也想着给自己再留一条后路。如果他们又被打回关外,那他们还可以靠着这批财货能有东山再起的家底。

但这些都不这座宝藏最重要的东西,真正重要的是此处乃是清廷龙脉所在。复甫,只要你掘了这清廷龙脉,那这群狗鞑子的气数也就到头了。”陈天说完,一把就将桌上的茶杯砸在了地上。

“清廷龙脉?!”陈近南也是闻之一惊。

古人皆信气命风水,有道是命不可改,运可以变。这风水小到个人,大到天下,无不牵涉着每一人每一处。都说皇帝是真龙天子,那这清廷龙脉就是清廷皇帝的命根所在。

“此等动摇清廷根基的大事,只有你亲自去我才能放心。为了这几本经书,我已经是把身家性命都压上的豪赌才好不容易换回来的。如果不能捣毁这清廷龙脉,我先前付出的一切都将付水东流。复甫,此事之重,你心中应已明了,切不可辜负了这天下苍生啊。”陈天一脸重托于贤的架势。

“复甫明白了,复甫以命担保,不将这清廷龙脉掘了,便无颜立于这天地之间。”陈近南激动兴奋的手,死死的抓住那张地图。他现在的内心是无法平静的,掘清廷的龙脉那是比掘清廷的祖坟都要让他激动的事。

无论他是不是能在有生之年看到江山复明,天下归汉,但只要一想到是他亲手掘了清廷龙脉,他就已经觉得此生奋斗都已经值了。一想到此,他更是当场给陈天跪下磕了一个头。

“你我叔侄,何需如此,快快起来,快快起来。”陈天赶忙扶起陈近南,心中却想到:“你也不用以命担保了,应该是我担保你的命会留在那里。你也不要怪我,就是怪我我也无所谓。反正我都是为了‘你’的愿望而来这个世界的。”

“叔父,复甫这是代天下万千汉人感谢叔父身在敌酋身侧,卧薪尝胆多年,终于换来了让小侄去做此等大事的机会。叔父,天下人都不知道叔父的苦心,想我天地会中还有人说您。。。说您贪图富贵。。。复甫每每听闻都心怀悲痛。。。叔父之苦,天下人何时才能明白啊。。。”陈近南老泪纵横的拉着陈天扶起他的手说道。

“我的一片苦心,不需要外人明了。我只要对得起这天地祖宗便可。就是那天被某位英雄好汉当成清廷的狗官给杀了,我也无怨无悔。复甫,这天下总要有人愿意承担这份苦楚的。既然上天给了我这个机会,我便要义无反顾的去做。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反清大业啊。”陈天现在已经到了说假话不会心痛的地步,比起当年做投资项目时,心可是黑多了。

“叔父,此事秘托于我,是恐会中奸细知晓吗?”陈近南现在已经很相信陈天所说的每一句话,陈天说天地会中有内奸,他也相信一定有内奸。只不过现在他还没有找到而已。

“此事在清宫之中都是绝秘,甚至于就连那小皇帝与八旗旗主都不知道。这是我翻遍了清宫之中每一张纸每一个字找出来的秘密。因此,此次行动你带着天地会的兄弟去办,只说是有前朝留下来的财宝。至于这龙脉之事,你事前秘奏于国姓爷府即可,但对于会中兄弟,万不可事先透露一星半点。事关重大,切记,切记!”陈天神情严肃的对着陈近南教训道。

“叔父放心,复甫此行绝不敢出一点差错,只待复甫断了那鞑子龙脉的那一刻,才会告知众兄弟此等惊天动地,改天换地的消息。”陈近南将所有地图都贴身藏好,对着陈天再行一礼。

“复甫,一切都拜托你了。去吧,回去好好准备,此事若成,天下有志之士这能联合起来驱除鞑虏,复我山河,大明复兴有望啊。”

“叔父,叔母,复甫去了。此事若不成,复甫便无颜回来见二位。”

“复甫,你叔母依旧是会中青木堂香主,在此她是你的叔母,在会她与我都是你的属下。我身在清廷是不能参与此等大事了。但她仍然可以代我前往,你们两人同往,我心里也好放心。”陈天拉着怜向陈近回礼时说道。

“叔母所在青木堂,真乃是会中最近功劳最大的香堂了。这京畿之内好多清廷狗官都是死于叔母之手。会中兄弟都说,叔母乃是天下第一的女英雄啊。”陈近南这话也不是胡乱夸奖的。

陈天的‘业务链’里,就属青木堂出力最多。多少‘狗官’都是被怜带人半途截杀的,真是‘名’‘利’双收的好买卖。

“好,好,好。怜有如此功绩,也不枉我从小教导。复甫,你回吧。我也与你叔母要歇息了。”

“叔父,叔母,小侄告退。”

夜,陈天独留怜一人侍寝,缓解其多日思念之苦。当然,陈天心中也很明白,无论如何,怜除了自己的妹妹玲之外,也不会和其他任何人一同侍寝。

毕竟,在其心中,只认可自己的妹妹。特别是现在的莲足,她们能不在榻上打起来已经谢天谢地了。怜心中的骄傲是不容伤害的。

“主人说要交给怜的重要任务,就是去掘那龙脉吗?”心满意足的怜躺在陈天的怀中问道。

“怜,这回你想错了。你的任务并不是这么简单。这次你需要和沐王府那个方怡配合,我有命令给她。全部的计划与指令我都已经书写下来,你一步一步去做便可。如果其中发生什么意外事件,你随机应变全权处理,无需按我的事前所写行事。总之,我要断了那大清龙脉,也要陈近南死在那里。”陈天这次是有一整套计划,这鹿鼎山之行也只是一个开端。

但是真正负责去现场执行的怜,他自己还没有愚蠢到让其只按自己的前期设想行事。一旦有任何意外变化,他是绝对要给怜随机应变的权力的。

毕竟,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计划可以说是算无遗策,毫无疏漏。他也没有自信到可以觉得自己能决胜于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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