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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奕剑术,傅君婥!

“想不到我们躲在这种破地方,还有人来找我们麻烦。”在破庙之中已经快十天的陈天,以他的远视觉,看到了一波十数人的武者正向自己这间小破庙处骑马而来。他心中估计一下对方这马力脚程,应该不出三分钟就可以到自己这里。

“主人尽管安心修炼即可,就算是那些宇文阀的禁卫军找到这里,凭怜手中的刀,一盏茶内一定可以杀光他们。”怜在此就好似充当陈天的‘护法’,保证陈天在修炼长生决时不会被任何事物打扰。

“不对,这些人不是冲着我们来的,他们好像是在追一个女人。我们先暂避一下吧,就当个热闹看看,解解闷。”陈天说完后,便与怜步入这庙堂之后,怜无所谓什么热闹,而陈天却很有兴致的通过自己的透视隔着墙壁,继续看着这破庙之中,其后发生的事。

长生决带给陈天的不止是身体上的活力,更有一种心灵上的活力,让他又起了许多年轻时才会有的想法。就比如围观各种事故现场的这种恶趣味。

被那群军马追至破庙的是一位白衣女子,其人冰肌雪肤,柳眉入鬓,星眸流盼,一身异域风情,特别是其人红唇上的那一点美人痣,让她整个人更添几分颜色。

“说吧,你们这追了我一路,到底想要什么?”白衣女子进了这座破庙之后,一改先前逃避的姿态,反而好似是将猎物引入了自己的陷阱一般的眼神看着那群人马之中为首的持刀大汉。

此人正是反隋义军之一的‘漫天王’王须拔的座下大将,以一手夺命刀驰骋绿林的悍将,焦邪。

“姑娘既然不打算跑了,那我也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敢问这块属于前丞相杨素的‘万岁宝玉’,可是姑娘拿去典当的吗?”焦邪说着便取出一块通体翠绿,上刻万岁二字的玉牌。白衣女子见此玉牌之后,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的擦着她的随身佩剑。

“传说昔年杨素秘谋造反,搜刮海内建了一座杨公宝库,内藏数不清的财宝与兵器,可惜他却到死都没有来得及使用。自此便也有了传说‘得杨公宝库者,得天下’。姑娘既有此玉牌,想必与那杨公宝库得是脱不了干系。”

焦邪此时边说边示意跟着自己南征北战的十八铁骑将那还在擦拭佩剑的白衣女子给围起来。

“姑娘不开口也不打紧,本将现在就请姑娘回天王府上再好生详谈,只要姑娘将宝库所在告知天王,那本将担保姑娘可。。。”

焦邪话还未说完,那白衣女子便拔剑出鞘,焦邪也看不清对方如何出手,那突然暴起的剑光便已经将正欲围她的三名铁骑武士击杀当场。

焦邪见状立刻拔刀应对,但是那白衣女子的剑势在击杀三人之后依然未有停止,剑气奔腾,疾射全场。焦邪全力施为也是挡得相当吃力。

而在后院的陈天看来,此女的剑招处处抢占先机,就像是奕棋下子争先一般,他心中灵光一闪,明白了此女的身份,乃是这个世界的三大宗师之一的‘奕剑大师’傅采林的亲传弟子,傅君婥。

就在陈天回忆的这点时间内,傅君婥已经从容收式,势若行云流水,优美自然。而依旧持刀护身的焦邪却不明所已的开口问道:

“胜负未分,姑娘为何这么快便收剑?”

傅君婥并不回话,只是冷冷的盯着焦邪,神色之间满是嘲笑,好似在笑他为何问出这么无知的问题。因为就在刚才她的那招‘奕剑术’中的‘连环提子千目杀’之下就已经分出了胜负。

当一声声惨叫传入焦邪耳中之时,他才发现,原本在他身后的所有铁骑武士早已是全部中剑。他们不止是中剑,更是丧命,可怕的就连他们中剑之时焦邪都一无所知。

傅君婥所使的‘奕剑术’就是如同奕棋一般,早作布局,暗藏杀招,而当局者如焦邪这般,往往是堕入计算时,方才能有察觉。

“邪门的婆娘,你究竟是何来路!”这么多军中好手围攻一个女人,反被对方杀的一个全军覆没,焦邪猛然拔刀强攻以掩饰心中的惊恐不安。

当焦邪的夺命刀,势若勾魂般直取傅君婥的劲上人头之时,傅君婥只是以指气遥控,牵动已经归鞘的佩剑盘旋回荡,准确的挡下了焦邪的阴诡一刀。

傅君婥此招‘十二玉楼空更空’的剑势还远不止于此,她的佩剑在空中旋回十二击,反守为攻,由高至低的在焦邪身上划出十二道伤口。

“剑速快疾,剑劲凌厉,以气御剑,拿捏精准,不愧是天下三大宗师所教出来的徒弟。”

长剑离手,傅君婥也不愁无剑可用,陈天只见她剑鞘一翻,鞘中暗藏机括,展开后形成了一柄鞘中短剑。

傅君婥劲贯鞘中剑,剑气集束,劲力突刺,本已浑身为‘十二玉楼空更空’割伤十二处伤口的焦邪,再无闪避之力,被这招以鞘中短剑使出的‘一寸相思一寸灰’给穿胸破背,一剑毙命。

傅君婥杀了焦邪之后,鞘中剑转瞬归位,被其以气所御的长剑也再度飞回到剑鞘之中,整个杀人过程之中,她的一身白衣并末沾染半滴鲜血。在陈天看来,完全是体现了什么叫作‘优雅’的杀人,这是一种带着美感的杀人。

陈天此时也想起了傅采林此人的一大爱好,那就是‘爱美’。因为傅采林作为一个高丽人,此人可谓是特别的‘丑’。或许就是缺什么就想补什么吧,傅采林一生所收的三位女弟子,都是高丽人中绝美之人。他一生所用之物,所创之剑,也都必须是至美方可。

唉,高丽棒子难怪以后要拼命的发展‘医美’啊。还是因为知道自己丑啊。陈天想起了这一段对于傅采林的描述之后,心中不由感叹了一句。

“些许俗物已经清理干净,院后之人不必在遮遮掩掩了,不妨出来一见如何?”傅君婥一个从高丽一路暗入至杨广皇宫。虽然她刺杀未成,但却可以全身而退,可见其人除了绝世的剑术,更有着丰富的江湖经验与过人的对危险的感知。

在院后的陈天听到傅君婥的邀请之后,看了一眼向自己以眼神致歉的怜,便也主动的步入这布满死尸的破庙正堂。

傅君婥一见出来的是一男一女的两个人,也是心下一惊。方才她在入庙之时便感觉到院后有人,但她只觉得院后应该是只有一个女人。所以她早觉得两个女人之间的对话,焦邪之流也只能算是俗物丑类了。

但是突然多出一个让她完全感知不到的男人,那只能说明这个男人要么是可以完全遮蔽自己的气息,要么就是他比自己要强的多。这两个情况之中无论是哪一种,都让傅君婥觉得危险。

因此她也一改先前对阵焦邪等人的轻松,神情专注的将她手中从小陪她长大的‘御虚宝剑’插在她的身前。

“姑娘相邀的方式可真谓是别开生面啊,这满地的尸体,想必都是姑娘手中之剑所为吧。”陈天站在傅君婥十步之距的位置,而怜则持刀侍立于陈天之后。

按理说十步之距,以傅君婥的剑术,她有信心一剑即中。可是她今次依然目光快速扫视全场,她们奕剑术讲的就是一个布局与落子,每次出剑都是经过计算与判断,务必做到剑未出时算尽十步。

“姑娘不必在计算了,我就直言相告了,你在我眼中没有任何秘密,你也逃不出这间破庙,因为你现在就只不过是一句我手中把玩的器物罢了。”陈天边说边露出邪恶的笑容,右手五指张开如同手心之中有一个东西一般。

“装神弄鬼的家伙,找死!”傅君婥此女本就心高气傲,她在高丽得其师父倾心培养,武功剑术不说,但就是高丽心中的神一般存在的傅采林首徒的名声,就已经让无数高丽王公贵族对她如敬女神。面对一个男人如次调戏的话语,她的剑会让对方知道后果。

‘抢占天元第一着’,这是奕剑术中最快最疾的抢攻一剑,意在直取中宫。但当她的‘御虚宝剑’的剑尖就要刺中陈天之时,‘咚’的一声,一滴水珠就是点在了剑尖的必经之路上。

傅君婥只觉手中之剑好似被巨力震开一般,一下让她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

她面前这个男人虽然高大威猛,但是怎么看也只有十六、七岁。一滴水珠竟有如此威力,此人这怕不是身怀数十年的玄功吧。

“傅君婥,奕剑术的本质说简单也简单,也复杂也复杂。说简单那就是只要做到‘料敌机先’四个字。说复杂,那就是如你每次出剑之前,必是要计算对手乃至环境的一切因素,使得你预判对手的应对与可能出现的后手,这样才可以让你一招接一招的破敌。因此没有远超常人的天资是无法将奕剑术运用自如的。”

陈天当场叫破傅君婥的名字以及其武功的本质,这更让傅君婥呆立当场。自己一直潜行埋名,如何只被其人一眼看破来源。

“出剑吧,让我看看你现的火候有着傅采林的几分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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