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转动的命运齿轮
泽塔听到我的话后瞬间欣喜，他活力满满，立马拿出了自己的升华器。
墨愔愔一看，果然和tV里的一样。
话说有件事她一直没问。
“泽塔，你在这儿遥辉去哪了？我记得你们不是完全合体了吗？”
“回了趟光之国后就分开啦！当时在地球的最后一场战斗很凶险，遥辉的身体受了重伤，如果直接分离他会死的。”泽塔认真做了解释。
“不过之后每次回地球我都会重新和遥辉合体的，这样方便些。”
“原来如此。”墨愔愔点了点头。
先前网上观众对银格3泽塔的独自出现颇有异议，一方觉得正常，拍摄剧情请两人配一奥太过浪费，而且人和奥分离才是最合理的，省的说谁是谁的特空机，另一方则觉得如此安排和tV结局不符。
总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细想一下这争论其实没什么意义。对于墨愔愔来说，既然他们都是真实存在的，那能听到对方平安的消息便已足够。
不过……容她再稍微八卦一下。
“那遥辉和洋子在一起了吗？结婚了吗？”
“啊？他们是那种关系吗？我不知道啊！”泽塔一脸懵，遥辉没跟他说过这事啊？！
墨愔愔连忙摆手，“没事没事，随便问问而已，泽塔你别说出去哦。”万一因她一句话坏了人家的好事就糟了。
泽塔拿出的升华器是正常大小，墨愔愔双手拿起，不轻不重。
“咦泽塔，没有勋章吗？我看遥辉还有个专门放勋章的盒子。”
“这里！”
又一道光从泽塔胸前飞出，墨愔愔伸手一接顿时手心多了点重量。她定睛看去发现其外表很是陌生，从tV里的开合式长方体变成了圆柱体，上底有六个圆形缝隙，一看就是内里可以移动伸缩的，而且每个圆顶部还有个小凹槽，墨愔愔猜可能是用来按压的。
“希卡利对装置作了改进，配套的勋章放在同一列，只要按一下上面凹槽里头的勋章就会升起来，拿走一个冒出一个，旁边有夹子不用担心会因拿不稳或在跑动时掉落。”泽塔飞了过来指着相应地方解说道。
“哦~谢谢！初始形态的话我应该什么都不用按吧？”
“不用，我控制就好。那我来喽！”
“来！”墨愔愔站在原地没动，笑看着泽塔飞进她的身体。
和赛罗变身时同样的感觉，只是外形变了样。赛罗倒没飞进空间，他现在正忙着指挥泽塔喷隐形药水呢！
没办法，大家伙又不是瞎子，即便是白天光同样显眼，总不能就这样大剌剌地飞出去。
“脚底板脚底板！一个地方都不许漏！别被看见了！”
赛罗围着“空气”转了好几圈，此时的画面若让旁人来看有点惊悚，因为有个喷壶悬浮在空中，还时不时喷射点液体出来，要是被发现，走近科学少说也得拍个十来集。
阿光做的东西自然是好的，药水喷上去后迅速成膜防水，所以进到海里也不怕，仅有时间限制，喷一次可维持三个半小时。
听起来时间很短，但对于在地球本体只能行动三分钟的奥特曼们来说相当浪费，幸好希卡利还送来了能量球，好歹还能撑这么一小时，不过总共就五个，用了就没了。
站在镜子前上下前后晃了好几遍，在确定自己完全透明后泽塔打开阳台推门飞了出去。
每个人类应该多多少少都有飞天的梦想，那种不带任何交通工具及设备的，与风平行，与自然共翅，那种仿佛世间尽在脚下的豪气与爽快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这还是墨愔愔第一次以“个人”视角如此近距离去感受地面高度。在空间里她感觉不到风，却能听见耳边的猎猎破空声。
泽塔不断向上飞行，途中有经过的鸟儿被看不见的疾风惊得扑腾着翅膀四散开去，哼唧不断，似在嚷着是什么打扰了它们的队伍。
随着空气的越发稀薄，透射过来的阳光也更加强烈，即便只是意识体，墨愔愔依然被过于明亮的光芒激得睫毛一颤一颤，但她还是继续努力着睁大眼，尽力去捕捉视觉里的一切。
无法用现实本体感受到温度的这些光芒，似乎透过泽塔的身体照射进了她心里，将本就波澜的心湖掀起更深的沸腾。
墨愔愔眼睁睁看着原本触及不到的天空离自己越来越近，像是背后有助推器让她直达天梯，不滞涩，不犹豫。
这种由远及近的视觉冲击，把握不住的震颤情绪，比最刺激的过山车还要让人“失魂”！
心跳如擂鼓，这一刻似乎所有好的坏的思绪全都被打散了，脑海里除了空白还是空白。
当泽塔停在气层之间，回首望那连绵的金照云鼎时，她的胸腔里更是难以言喻的振奋与颤动。
墨愔愔感觉到自己情绪有些失控，因为她发现激动过后满溢出来的全是想哭的冲动。
她终于与儿时的梦击掌，将幻想带到了现实。
童年的点点滴滴，那些在他人看来不切实际的执着与追逐，此时都仿佛化作了一条迸跳的鱼，毫不停歇死心眼地翻越一块块石阶，终是跳出了现实与偏见划出的包围圈，从而到达了新的天地，一个没有边际，无法被界限的广袤世界。
无垠的天幕下，她无需再像从前那般向往地仰望天空，因为她就站在这里。
这时耳旁突然传来赛罗的声音，磁性又澄澈，
“阿墨，外面的世界很大，只要你愿意，你会一直见到崭新的色彩。天空只是你的起点，你可以飞跃它。”
心下一愣，墨愔愔转头看赛罗，笑着问道，“赛罗，你是希望我变成光之战士吗？”
然而赛罗没有立马回答，而是抬手用拇指抿去了她眼角的湿润。
挺神奇的，意识体竟然也能流出眼泪。
墨愔愔眨巴眼，微仰头看向此时有些过分温柔的赛罗，然后听他轻笑道：
“我还是那句话，决定权在你自己手里，当然从我个人角度还是希望我们将来能成为真正的同伴的，我有预感，那会是很有趣的旅程和未来。”
墨愔愔也笑了，“说实话我也希望有这么一天。对于人类来说，一旦见过了广阔的天地，便不会再忍耐于限制在某个狭隘的地方。我如今仍然是人类，心却飞到外面去了。无论之前我有怎样的顾虑和犹豫，至少现在我是向往的。”
说完她再次看向外头。
墨愔愔不知道，在赛罗眼里所看到的她，那双眼此刻有多么明亮。那里头映照的不止是其主人的喜悦，还有潜藏的已经既定的某种未来。
此时谁也没发觉，命运的齿轮早已转动，只是，谁是参与者，谁又是推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