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唇枪舌战
“你个竖子，简直不可理喻，老夫才不……不和匹夫说话。”
那老臣见说不过李齐便开始对李齐破口大骂。
徐福见状，又将自己那一套伎俩拿出来。
他自认为自己那一套能骗过秦始皇，就能骗过在场的众人。
“这位小公子，老夫见你天庭饱满，脸庞宽阔，气宇轩昂是个有福之人。”
没一会儿徐福又掏出来一本描述海外仙山的竹简。
“小友不如看看这份竹简，这竹简上记载了寻得仙人的踪迹，只要找到仙药，陛下便可长生不老，大秦帝国自然在陛下的带领下可千秋万代，永享太平。”
李齐听了徐福的话，冷着脸在心里暗暗骂道。
这老匹夫最是讨人嫌，哪里他都想占一下。
他们这帮人商讨的是国之大事，他又在那里说自己的寻仙问药，倘若寻仙问药真的有用的话。
那为何秦时皇会在自己四十九岁那年病于沙丘呢。
“陛下，在东渡之前我们需要祭祀海神，需要准备东珠五千一斛，玛瑙一千……”
李齐强压着心头的怒火，面上却不动声色，抬眸看向徐福，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徐大人，您这一套说辞，糊弄糊弄寻常百姓也就罢了，在这大殿之上，还望您慎言。”
李齐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殿。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在徐福和李齐身上。
徐福脸色微变，却仍强装镇定，干笑两声说道。
“你这小人，话可不能这么说。”
“老夫所言句句属实，寻仙问药之事关乎陛下龙体安康，大秦社稷之福，岂容你这黄口小儿质疑？”
李齐冷笑一声，向前踏出一步。
“诸位大人，且听我一言。我等身处朝堂，所思所虑皆应为大秦的江山社稷，百姓福祉。可如今这位徐大人，却一味鼓吹寻仙问药，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祭祀海神所需的东珠五千一斛，玛瑙一千……如此庞大的数目，这些珍宝从何而来？还不是从百姓的血汗中搜刮而来！”
朝堂上顿时一阵骚动，一些大臣开始交头接耳，面露思索之色。
李齐趁热打铁，继续说道。
“陛下英明神武，一统六国，建立不世之功。但大秦初定，百废待兴，百姓渴望的是休养生息，是安居乐业。我们应当将精力放在发展民生、巩固边防之上，而非将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的仙药。”
此时，一位年长的大臣站了出来，微微皱眉道。
“公子所言虽有几分道理，但寻仙问药之事，乃是陛下所重视。陛下渴望长生，以保大秦万世基业，我等做臣子的，又怎能轻易反对？”
“是啊，是啊！徐福大人所言也有些用处。”
李齐看向这位大臣，恭敬地行了一礼。
“大人，陛下渴望长生，保我大秦千秋万代，这份心意我等自然明白。但臣以为，真正的长生之道，并非依赖仙药，而是在于治理国家，赢得民心。陛下若能轻徭薄赋，与民休息，让百姓过上富足安宁的生活，大秦的基业自然稳固。”
徐福见众人的态度开始偏向李齐，心中焦急，连忙说道。
“你们懂什么！仙人的力量无穷无尽，只要得到仙药，陛下便能长生不老，大秦也将拥有无尽的力量，到那时，何愁江山不稳？”
李齐看向徐福，眼中满是不屑。
“徐大人，您口口声声说有仙人，有仙药，可您出海多次，可有一次真的寻到了仙人？可有一次带回了仙药？不过是一次次耗费国库，欺骗陛下罢了！”
徐福被李齐说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秦始皇终于开口了。
“够了！”
秦始皇的声音低沉带着威严，大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你，是叫李齐吧？”
“你可知只有长生不老才能既寿永昌获得无上权利。”
徐福也在一旁说道。
“你这黄口小儿，你可知道这东海神族可不是咱们这些人族随随便便就可以见到的，若是不拿出点儿诚意来，我东渡求仙问药一事又如何能成功？”
李齐心中怒火中烧，再也按捺不住。他上前一步，大声说道。
“陛下，此等虚无缥缈之事，怎可轻信？”
“我大秦如今百废待兴，百姓尚在繁重劳役下艰难求生，国库亦因这些毫无根据的求仙之举而日渐空虚。难道我们要为了这不知是否存在的长生，而置万千百姓的生死于不顾吗？”
他的声音坚定而洪亮，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徐福脸色骤变，他眯起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李齐，冷笑道。
“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懂什么？”
“陛下乃千古第一帝，受命于天，长生不老乃是天命所归。你竟敢质疑陛下的决策，莫不是心怀不轨？”
李齐毫不畏惧地盯着徐福，他眼神灼灼，怕是要将徐福定出个大洞来。
李齐越说越激动，言辞也越发激烈。
“草民一心只为大秦的江山社稷，为天下百姓谋福祉。徐大人如今也是朝廷重臣，不思索该如何辅佐陛下治理国家，却一味吹嘘所谓东海神族那虚无缥缈的幻虚之梦。”
“这幻虚之梦恐怕只是海市蜃楼。”
“难不成这就是你对大秦的忠诚吗？”
徐福和李齐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原本大殿之中诡异的气息瞬间就变得紧张起来。
一旁的人都不敢插嘴，扶苏思考了一阵，也打算静观其变。
一番激烈对线后，李齐并未觉得自己战于下风。
只是他总觉得心力憔悴，愤怒和失望在心中纠缠。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高坐在龙椅之上的秦始皇。
李齐心中五味杂陈。
之前他攻读历史就是为了想给秦始皇证明。
李齐一直觉得秦始皇不是史书上说的那样暴力。
秦始皇有雄才大略，他统一六国，是结束百年战乱的英雄。
他南征百越，北击匈奴，建立长城，统一文字货币度量衡，在李齐心中，他无数次描绘着秦始皇的英明神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