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保护我大哥
“我先回去了。”说罢,他起身朝外走去。
“等等,”沈临风叫住他,“我---这段时间一直住在这里,若有事来这里寻我即可。”
“知道了。”
看着景玉泽离去的背影,沈临风叹口气。想他本该是骄傲一世的王府世子,尊贵非常,现在却被自己拉入这泥潭,当真是有些对不起他。
“风羽,派两个人暗中保护大哥,我怕万一淮王察觉后,会对大哥不利。”沈临风面色十分严肃,下一瞬,他又换上了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抓起一把瓜子哼着小曲儿继续磕着。
“是,属下这就去。”风羽拱手应道。
回到王府,景玉泽在门口刚好遇到正要出府的淮王,他心里有些复杂,但还是上前笑着问道:“父王这是要出去?”
淮王点点头,幽暗的眸子不动声色地快速打量两人:“出去了?”他道。
“是,母妃生辰快到了,儿子出去看看能否有合适的生辰贺礼。”景玉泽低着头,面上很是恭敬,眼里却噙着一抹不同往日的冷意。
车夫套好了马车来到府门前,淮王淡淡开口“嗯,本王与人约了下棋,先走了。”
“是。”景玉泽躬身行礼相送。
说着,淮王带上了车,驾着马车远去。
待人走后,景玉泽面上的恭敬之色逐渐被一脸寒霜取代,“走。”话音落下,带着信朋进了王府。
来到淮王书房,门口的小厮一愣,上前拱手笑道:“见过世子。”
虽然上下都知道世子爷不怎么受宠,但他毕竟是淮王府唯一的世子,下人是怎么都不敢怠慢的。
景玉泽微微颔首,看着小厮,他道:“父王让本世子帮他去一下琉璃棋子。”
小厮微愣,王爷倒是的确出去与人下棋了,难道今日忘了带最喜爱的棋子?
小厮不做他想,点头:“是。”
景玉泽上前一步,伸手推开书房的门,进到里面。
信朋朝那小厮一笑:“兄弟,世子前日里给了我一壶上好的猴儿酿,要不要尝尝?”说着,伸手搭上小厮的肩膀。
小厮有些心动,又有些犹豫:“可是,我还得守-”
“哎,不必担忧,这是王府,等闲能进?走吧,反正王爷今日也不在府上。”说着,信朋连拖带哄的将人带离。
见外面的人离开,景玉泽松口气,开始在书房里翻找。
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二次来这里。
第一次来的时候只有七岁,当时他是不小心进来的。记得父王当时很生气,母妃罚他跪了两天两夜的祠堂。
今日再次来到这里,景玉泽自嘲一笑:“这次,还要罚跪吗?”他低低呢喃着。
说着,他在一个画轴的框子里找到看到一副没有系绳子的画卷,已经散开来。一时好奇他拿起打开,一副丹青。
“母妃?”景玉泽低声开口。
只见那画上赫然是淮王妃,准确地说,是年轻时候的淮王妃。
相貌娇美,身穿一件葱绿织锦的皮袄,颜色很是鲜艳,站在桥上看着远方。
画卷边缘已经有些模糊,像是有人经常拿着画卷摩挲。
他拧眉深思,父王母妃同在王府,这些年,更是鲜少看见母妃出府去,为何还要睹画思人?
看来他们并非是一对恩爱夫妻!
将画卷收起,景玉泽又看了看其他的,几乎全都是母妃的画像,直到打开最后一幅画,画上是两个人在雪地里嬉闹。
一男一女,女子是母妃,那男子,不是父王!
竟然不是?
细看,景玉泽瞳孔猛的一缩,自己竟是与画上那人眉眼极度相似。
“难道,这是沈自安?母妃和他?”景玉泽大口喘气,心跳极快,这是真的,母妃真的和其他男子有过往。
这画是父王画的,那么就代表,父王知道那男子的存在。那自己的身世,父王一直就知道?
为何?明明自己不是他的儿子,为何还要封他为世子?
他有一肚子疑问,收起画卷,景玉泽随意翻了翻书架上的书。
随后来到桌案前,打开抽屉,见一副牛皮卷放在最下方。
拿起来打开,“是王府的地形图?”景玉泽喃喃自语。
打开一看,王府各处院落详细的图样。只在最后一处院落旁,他发现竟然有一处特别标注,皱眉,这里有何不同吗?
收起手里的图样,景玉泽抬脚离开书房。趁父王今日不在,他决定去看看那院落有何玄机。
一路往图上标注的院子走去,越走越荒凉。
走到最后,四处杂草丛生,没有任何下人看守。景玉泽皱眉,王府怎么会有这么荒凉的地方?
抬眼看去,似乎是一间废弃的院落,院门破破烂烂的。
他走进去,脚踩在沉积的枯枝落叶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推开破烂的房门,里面陈设倒是整齐。就是上面的蜘蛛网和厚厚的积灰能看出这里没有人烟。
记忆中开始回想标注的地方,绕过一架烂到几乎只剩下框架屏风往里走去。
最里间有一张桌子,上面放了一个花瓶。
不同的是,那花瓶却很是干净无尘。
景玉泽眼眸流转,几乎是没有半分犹豫就上前伸手试着按了按花瓶,没有反应。
疑惑之际,又试着将花瓶转动。身后的墙上开始移动,发出沉闷的响声,顷刻间,一道暗门缓缓打开。
“竟然是密室?为何这般隐秘?”抬脚进去,是向下的台阶,两边有些烛火照亮。
下了台阶,有一段狭长的过道,里面阴森湿冷。
心里既是震惊又是忐忑,潮湿的霉味儿扑鼻而来,景玉泽犹豫一瞬,还是继续往里走。
过道尽头,“咔嚓”一声响,景玉泽脚下似乎踩到什么东西,他赶紧低头,太昏暗了,看不清。
转手将一旁墙上的蜡烛取下,蹲下身将烛火凑近查看,“啊!”一声惊呼。
他吓得一个后退,却忘记自己是蹲着的,跌坐在地。
他踩到的竟然两幅白骨,人的白骨。
心里一个激灵,背脊感到一阵发寒。
四周光线昏暗,偶有几只老鼠蟑螂飞快地自脚边划过,景玉泽只感觉头皮发麻,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什么人?”一道苍老嘶哑的声音自黑暗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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