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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猛虎突现

那天发生滑坡事故,除了缺仔一个人晕过去外,其他人都完好无损的被救了起来。

好在现场没有发生人命事故,廖化成真是惊出一身冷汗,如果在他这个总指挥在现场的情况下,还是出现了人命事故,给这个本来大好的水利工程带来负面影响,他可能会一辈子良心难安。

自此,廖化成专门调配一部分人负责工程每一个建设口的质量和安全检查。

并努力调配着每天参与水库建设的人员,保证农民能及时种下水稻并收回谷子和进行其他的农业生产,同时又不耽误水库的建设。

种下晚稻,收回中稻之后,渌云的肚子已经挺得很大。

快要到生产的时间了,熙风把母亲接上山,母亲接管了山上养的猪、狗、鸡鸭。

山上的鸡关了一些日子后又成了放养状态。这可便宜了疤癞,时不时的到山上偷一只。

熙风和母亲等都以为是豺狗或黄鼠狼吃掉了,可是农村普遍思想所谓鸡无关狗无吊,也只能这样将就着养。

熙风和邵田间隔着按时到水库出工,同时照顾着家里的几十亩水稻和木子岭。

一天,天空晴朗,有些许微风,这在高岭山是再寻常不过的天气。

邵田、旬田、庆田在前屋子前面的空地上玩。

熙风坐在前厅,略显紧张。

房间里面传出渌云的叫喊,母亲在为她接生。

熙风经历这种场面已经不是一两次,听到渌云疼痛的叫喊声没有前几胎的撕心裂肺,转为一种历过之后稍显平静的等待。

整个生产过程很寻常,大概一个多小时,房间传来孩子的声音,说不上是不是哭,确切的说应该是“啊”了两句就安静了下来。

母亲推开门,平静的对熙风说:“是个男孩,大人小孩都平安。”

熙风紧张的情绪一松,露出一个微笑,向房间走去。

孩子睡在渌云的脚下,看上去完全继承了这个家族的血统,和父亲跟几个哥哥长得很像,只是鼻梁显得更加高挺。

这个孩子有一点不大一样,渌云前面生的每一个孩子下生的时候那都是哭的惊天动地,震动瓦顶,这个孩子却是不哭不闹,安静的很。

很快,孩子满月了,一直很少听到孩子的哭声,这个孩子就是饿了也不哭,给奶他就喝,不给也不闹。

按照乡间流传,这种孩子长大了也不喜欢说话,话少的很。

继而,山下发生了一些事,让熙风再次认为选择上高岭山就是选择了正确。

村里田地收拢来,虽一起种,但吃饭是分开的,各家在自己家里自行开火做饭。

现在,三塘村全村搞食堂,所有村民不在家里开火,个人家里的铁锅,除了选出几个好的来,剩下的收起来,将铁投入到其他的建设当中。

食堂设在村里的祠堂,所有村民到祠堂吃大锅饭。

刘旺专门组织了检查队,到了饭点安排检查队走村串巷,进每一户检查,发现起火做饭的家庭,登记处理,罚减工币。

于是便有了每到饭点,人头攒动,全村到食堂吃饭的热闹景象。

那个时候因为吃饭方式不同,养成一个习惯,吃饭喜欢用芦花大碗,盛饭的时候用勺子把饭压得紧了又紧,直到碗中的饭像一个小山包,实在装不下才肯罢休。

因为不多盛一点,等你第二次再去盛饭的时候,饭甑里面已经没有饭了,早被别人抢光了。

家里也没钱买零食又不能开火,只能饿着肚子等下一顿。

这样一来,就有很多人到菜园里去偷红薯、黄瓜,好吃的偷完了,连辣椒也不放过,偷了剥开,往里撒点盐,味道也还不错。

高岭山是个世外桃源,山下的改变对熙风基本没有影响。

尽管山脚的峰下村也实行食堂吃饭,但鉴于熙风独门独户,下山上山的吃食堂十分不方便,村里只能让他在山上自给自足。

说白了,压根也没人管他。

所以在粮食方面基本没有影响,吃饭不用拿大碗,盛饭不用像夯土一样,照样是吃的肚皮圆滚滚,不用挨饿。

村里食堂运营了大概一年,三塘村的吃食越来越困难。

熙水和熙火在村里各自带着一大家子人,吃食堂免不了要挨饿,一年到头也很少见到荤腥。

他们便时常到高岭山打打牙祭,只有母亲不愿上山来增加大儿子的负担,坚持在山下吃自己的那份口粮。

邵田和石固到山上的打猎活动更加频繁,俗话说走的河多终湿鞋,两人在一次打猎中出了事。

像往常一样,邵田和石固在一个下午上了山。

两人经过良久的磨合,已经很有默契,往往每次都会有满意的收获。

在他们看来,打猎其实简单的很,轻松的上了山,选了一个猎物容易出现的地方。

可是这天下午的情况好像有点不大一样,他们到了地方,那地方往常有很多动物出没,可今天却不见踪影,四下很安静。

两人在四周搜寻几遍都没有发现,邵田不经想到当年刚学打猎时遇到那头大野猪的情形,也和现在一般。

说不定又有野猪在附近呢!他想。

可惜,历史没有重演。

在他们不远处的丛林后面藏着一只老虎。

当他们意识到自己的危险时,老虎已经和他们面对面了。

两人以前都是把动物当成猎物,想不到今天自己却成了动物的“猎物”。

“嗷……”老虎开心的一个吼叫,“两个猎物”已经在它的掌控范围之内。

两人吓得呆立当场,木然不知所措。

老虎在想先吃哪一个好呢?

石固先中奖。

老虎一个跳跃猛扑,就要一口咬下他的脑壳。

邵田其实也没回过神来,只一个自然反应,略一弯腰撞向石固的腹部,借着冲刺的惯性将他往老虎前扑的同一方向推出去。

老虎眼见得到嘴的猎物居然越了出去,伸出前爪一抓,从石固脸上撕下一块肉来。

两人一块摔倒在地上,石固被脸上撕心裂肺的疼痛捣起满腔的怒火,端起铜枪往老虎的眼睛瞄准。

老虎一个扑空,抬头再次出击。

“嘭!”一声枪响,左眼变成了一个血窟窿。

就这一下,老虎吃痛往右边一甩,本来正中两人的方向偏移,掉在邵田的左边。

邵田感觉左脚一阵疼痛,转眼看去,老虎的爪子已经在他脚上留下一道纪念,把左脚下半截裤管连着一块肉给撕了下来。

只一瞬的功夫,老虎已经两次攻击,使两人都受了伤,但它也不好受,疼的“嗷”一声在地上连着几个翻滚滚出两人十米之外,它经过的地方树枝全被折断,草丛被压平。

石固捂着脸站起来,血还在指缝间流出来。

邵田试着脚上用力,血已经渗到地上,还好没伤到骨头,他挣扎着也站了起来。

石固端起枪,瞄准老虎的肚子再放一枪。

老虎滚到一边还没站起来,措不及防下中了弹,“嗷”一声拖着沉重的身体往林木茂密的地方走了。

两人哪还敢迟疑,连铜枪都不要了,扔在地上就跑。

也算运气好,慌乱中跑到了山上的房子附近,邵田看到自家的房子,激动的不得了,拉着石固说:“快!到我家里去!”

两人进到屋里躺在地上,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石固的脸伤着了,看起来显得很狰狞,把本来就吃了一大惊的渌云吓得“哎呀嘞”一声叫。

渌云眼睛转到邵田的脚上时,吓得眼泪出来了。

熙风刚好从工地回来,放下肩上的簸箕担子,二话没说先检查两人的伤口,叫渌云打水过来先帮他们洗干净,然后按照乡间流传的古法在门背后搜刮了一些沉灰敷上包扎好,总算是把血止住了。

但就这么着肯定是不行,熙风马不停蹄地带他们去看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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