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好人该死
这里有两个消息。
一个不知道是好是坏的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不好不坏的消息：这都过去三四个时辰了，柳无尽的尸体还没凉。
用一句不太正经的话来描述，这具尸体简直是栩栩如生，如同刚死了一般。
可现在的问题是这具尸体除了还有温度之外，其余生命体征则是一概没有。
所以说这算是个不好不坏的消息。
另外一个坏消息则是：
这家医馆不是啥正经地方。主要是这大夫和他的老婆不是啥正经人。
一番逼问下得知二人出自一个破落的小魔门，毒牙宗。
这俩人也不是啥正经大夫。平时除了治点伤寒咳嗽以外主营业务是卖毒药......
听到此处的张二愣子人都傻了。
“卖毒药......这生意好做吗？谁家没事买毒药吃。”
光头大夫：“公子你这就不懂了，这世道越来越乱了。”
“当官的不想造福一方，只想着多捞钱。经商的不好好做生意，天天琢磨弄虚作假。良家妇女，贞洁不如青楼里的姑娘。读书的夫子，整天研究的是蝇营狗苟。”
“世道越乱，毒药自然用的越多。不是老夫吹牛，在这当归城中。上至官府老爷，下至路边讨饭的乞丐，他们都在我这里买过毒药。”
张二愣子有些不解：
“官府老爷买毒药我还能理解，或为钱或为权色。乞丐买毒药做什么？”
光头大夫微微一笑：“这事我还真知道。”
“之前有个买毒药的乞丐人送外号大黄牙。断腿独目，一副可怜老实模样。”
“大黄牙买的毒药乃是三文钱一包的春药裂股散。此药乃是极为劣质的春药，药劲大还带有强烈的阳毒，一般只能给兽用。若给人用容易把脑子烧坏。”
张二愣子一阵恶心：“这货该不会是看上谁家的母猪了吧？”
光头大夫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变态一般的兴奋：
“这大黄牙绝对是个畜生。他把这药喂给了东城富户刘老爷家的小女儿。可怜那翠儿姑娘年纪不过十九，一辈子没碰过男人的好姑娘被这老畜生活活蹂躏致死。”
“当天收尸的时候我去看了，啧啧......肠子都流出来了。”
光头大夫越讲越激动，表情也愈加的变态。
啪！
张二愣子抬手就给了光头大夫一巴掌：“你讲归讲，别露出这副恶心的表情行不行？”
光头大夫连忙道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时激动，忘记了表情管理。”
这种变态张二愣子见多了，也没放在心上，继续追问道：
“这大黄牙和刘姑娘有仇吗？为何要如此虐杀她。”
光头大夫：“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翠儿姑娘非但没有得罪过大黄牙，反而对他有恩。”
“大黄牙又瞎又瘸，便是路边的野狗都能往他身上撒尿。其他的乞丐更是不把他当人，几乎是天天欺负。”
“整座当归城怕是只有善良的翠儿姑娘把他当个人。陆家施粥的时候，翠儿姑娘也不嫌脏，总是亲自端一碗粥送给他。”
这下连张二愣子也迷茫了。
“无冤无仇的，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光头大夫也非常不解：
“事发后大黄牙很快被抓了，衙门开审那天我也去了。城主大人询问大黄牙为何要奸杀翠儿姑娘。”
“他说：她对我太好了，所以我要杀她......”
张二愣子等了许久，见光头大夫迟迟没有继续，忍不住道：“这就没了？”
光头大夫点了点头。
“没了，这就是黄大牙杀人的原因。”
张二愣子喃喃自语道：
“看来，这世道真是坏了，好人全都该去死。”
随即看向老板娘：“你有完没完？你别把我师兄玩坏了。”
老板娘一脸羞红的站起身。
“公子，你师兄应该没死，还有点反应。”
闻言，张二愣子大喜！
......
与此同时，玄武此刻正面临一次艰难的抉择。
他面前躺着的朱雀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玄武纠结是该救朱雀，还是把她宰了。
叶柳大战时，叶明手上突然出现的红色短箭是朱雀的本命真宝雀羽箭。
当雀羽箭刺入柳无尽胸膛的一刹那，朱雀的整个身体开始崩溃。
透过本体，玄武见到了这辈子永世难忘的场景，朱雀所统辖的南方宇宙数以万亿计的星系纷纷爆炸泯灭。
短短不过几秒钟，南方宇宙被抹去了八成以上的物质。
这一幕差点把玄武给吓尿了。
四柱神不死不灭的原因就在他们所统辖的宇宙。
宇宙物质不消失他们就不会死。
玄武知道父神可以凭空消灭和创造物质，但他万万没想到父神消灭物质居然会如此轻松。
数秒之间便可以消灭一个宇宙......
也就是说父神只要有这个想法，可以立马消灭任何一位四柱神。
现在玄武能够确定的有三件事。
一，父神没有死。
若父神真死了，朱雀铁定活不到现在。
二，父神可以非常轻松的毁灭这个世界。
三，其他人对父神出手不会得到惩罚。
虽然不清楚这其中的原因，可那个叫叶明的小子在伤到父神之后，确实没有受到损伤。
朱雀重伤，原来的老问题又摆在了玄武面前。
面对父神，到底是战还是和？
战的话只能派其他人出手，且绝对不能让父神发现。
和......这父神行事乖张，怕是不太好说话。
若选择把朱雀宰了，可以趁机吞并南宇宙增强实力。
原本这是极好的选择，可在见识过父神的手段后，玄武明白就算他把其余三柱神全宰了也没用，打不过就是打不过。
若把朱雀留着......
可以让朱雀的手下去追杀父神。最后事情若不幸败露，也可以把朱雀推出来当替罪羊。
这样一想，果然通透。
......
虎三刀和小驴来到当归城之时已经是半月之后。
二人身披血衣，如同恶魔再世。
小驴瘦的如同麻杆，虎三刀赤裸上半身，大大小小的伤口高达百余处。最严重的一处伤在胸口，拳头大小的血洞不断往外渗透鲜血。
张二愣子见到二人后也不询问，连忙上前给二者包扎。
呸！小驴口中吐出一大块肉。
虎三刀则扔出一条腿。
虎三刀仰天长叹：
“是我无能，终究还是让叶明那孙子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