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神秘人物是谁
“明日辰时一刻,北街口不见不散!”
陆昭华同九歌郡主约好了时辰,目送着对方策马而去,抬脚准备离开凌啸阁回返将军府,却听得身后传来一道悦耳男声:“陆小姐还请留步!”
侧眸见是凌五爷,陆昭华脚步一顿,颔首笑的礼貌:“不知五爷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当,就是冒昧问一句,这可是陆小姐之物?”凌五爷潋滟一笑,眉眼说不尽的风华,修长玉指一抖,牡丹镀金的空心步摇,便发出一阵空灵脆响。
幽长,悦耳!
陆昭华看着设计独特,别具一格的步摇,摇头道:“却不是,但瞧着像是九歌郡主的。”
她素来不爱穿金戴银,又加上喜欢舞刀弄枪,是以,前世她多半时候都是通身无多余装饰。重生归来,为了行事方便,她自然更不会佩戴首饰。
这牡丹步摇,却是九歌郡主的。想来,是她们方才在演武场上过招,不小心打落下来的。
没想到,会被凌五爷给拾了去。
吃人皮皮虾替人办事,老皮素来是认真的。见状,适时的提醒道:“宿主,凌五爷方才一直躲在树上偷看你和郡主过招,并且企图暗器偷袭,只是最后因为一块石头,没得逞。”
陆昭华闻言,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笑意温润的凌五爷,好奇中难掩冷凝:“偷袭?石子?谁出的手?”
皮皮虾还没说话,却听凌五爷把玩着手中步摇,满含歉意来了句:“陆小姐同郡主切磋,却是不曾尽力,凌某原想着暗中推动一把,却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将凌某的珠子击的粉碎……”
话落,摊开掌心,看着其上圆滚滚的几粒珠子,唇角一丝苦笑一闪而逝。
陆昭华看着那色泽圆润,价格不菲的珍珠,忍不住唇角一抽,半是调侃半是认真说道:“都道五爷富可敌国,诚然不假!”
果然,土豪的世界她不懂!
不觉又琢磨,凌五爷这么直白,是为人坦荡还是别有用心?
“身外之物,不足挂齿。”凌五爷笑如春风,递上手中的牡丹步摇:“陆小姐若得空,欢迎多来坐坐。”
似是怕陆昭华会多想,又补了一句:“凌某仰慕陆家剑术久已,还望陆小姐不吝赐教!”
陆昭华掏出锦帕,细细的包好步摇,放入袖中,浅笑客套:“五爷过谦了。”抱拳一礼,又道:“时候不早了,昭华先回了,改日再来同五爷讨教”
凌五爷一手置于腹下,微微福身,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润:“陆小姐慢走!”
陆昭华颔首轻嗯一声,离了凌啸阁,缓步朝将军府而去。路上,继续之前未完的话题:“老皮,你可曾看清是谁出的手,击落了凌五爷的珠子?”
皮皮虾须脚摩擦着下巴,哼哼:“来人武功很高,又包的跟个木乃伊一般,看不清!”却是说的肯定:“有一点就是,此人虽说隐藏的功夫极好,气场却很是强大,就像……”
“嗯?”陆昭华见皮皮虾若有所思的疑惑模样,一下来了兴趣。只是等了半晌,却不见系统皮皮虾有所回应。
一只一只剥着皮皮虾,一口一口的塞着,看似毫无干饭人该有的灵魂,却是一脸凝重,时不时的蹙下眉。
显然,是有想法!
陆昭华见皮皮虾想的沉,也就不打扰,入了府门。
“爹爹?”清眸扫到前院照壁下那身高八尺,铠甲耀眼的身影,陆昭华有些呆愣,呼吸都粗重了几许,嘴里不觉喃喃出声。
星河耀动的剪眸霎时间水雾萦绕,两行热泪难以自抑的顺着如玉容颜落下。陆琰大将军侧身回眸的同时,陆昭华已然扑到了他怀里。
嗓音哽咽,却是一叠声的连连唤着:“爹爹……”
吃皮皮虾吃的欢的老皮,豆大的眼精光霎凝,一把将手中吃了一半的皮皮虾塞进口中,抓起一旁的帕子胡乱的擦了擦爪爪,绕着陆琰大将军飞着,上下其手各种摸,尖声惊呼:“啊……活的,活的,好威风……”
系统皮皮虾是没有实体的神识,陆琰哪里知道自己正在遭遇它的咸猪手。更何况,陆昭华这个千娇百媚,宠在了心尖上的宝贝在怀,陆琰自然满心满眼都在她身上。
满脸宠溺的摸了摸陆昭华的小脑袋,朗声笑言:“为父不过离家数日,华儿便这般想念么?”
款款而来的夫人柳氏,手中锦帕温柔擦上陆昭华的小脸,心疼,却是笑着调侃:“华儿这一场风寒闹的,还真是性情大变!跟娘亲哥哥们撒娇就算了,怎得还同你爹爹娇上了?”
话落,看着陆琰捂嘴轻笑:“将军常言咱们家华儿不似女子,却不知眼下这般娇娇小女儿,你可还习惯?”
陆琰大将军看着面前美眸红红,亭亭玉立的陆昭华,说起来还真是有些不习惯,话说,自己不过离开帝都几日,怎得他那英姿勃发,不输男儿的爱女,学会了撒娇?
受委屈了,受刺激了?
念头闪过间,脑中想的就是陆昭华青梅竹马长大,成天追着陆昭华的三皇子南宫骏。除了他,陆琰也想不到还有谁敢给自家女儿气受?
是以,也顾不上夫人的调侃,一把拉了她上一旁咬耳朵:“夫人,是不是南宫骏那小子欺负华儿,给华儿气受了?”
夫人柳氏叫大将军说的一下有些傻眼,须臾反应过来,轻捶了捶陆琰的胸口,嗔道:“想什么呢?人家三皇子今日还来看望华儿,再说了,咱们华儿是那能受气的?”
没看她那三个哥哥,都要将她宠上天去了。
在这帝都,她的性格那也是吃得开的。名门闺秀,世家千金,各家公子谁不卖陆家大小姐几分面子?
便就是几位皇子,世子,同她那也是有些交情的。
陆琰闻言,看着自家这难得没长残(刁蛮千金)的女儿,一脸感慨,低声道:“确实,华儿不给别人气受都算是好的。”
果然,是他爱女心切,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