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戒金家
第128章 惩戒金家
“那我来。”
“别,还是我来吧。”小道士又调整了一下,心中忐忑的再开火,祈求着这次能成功。三三两两的人也假装路过,都探着脑袋瞧,今天中午已经响了三次,隔着条街都能听到。为了不惹到抓狂的神明大人,大家都默默假装路过来探查。
“神明大人。”薛承安作揖,看着小花脸的神明大人,因为身高差距,他几乎是俯视着神明大人,略觉得不妥,稍稍弯腰。
“咦,你怎么来了?”桑落看了眼他,又看到他身后的东西,“都是给我的?”
“是。”
“行,你放到官衙吧。”桑落目光又落在爆米花机上,这七八十年代的古老工艺不用电,就是声音大,不过倒是让这个街道增添了一份即将过年的氛围。
薛承安指挥着车队放完东西,再回来的时候,又听到一声巨响。然后是一阵香甜气味,紧接着是小孩子们欢呼奔跳的奔走相告,“神明大人成功了。”桑落抓了一把,悠哉的晃着腿倚在门框上,“味道还不错,小明明。把东西送过去,按这个方子,教给葛老太。”
“啊。”小道士被她轻轻踹了一脚,“啊什么,快去。”
“哦。”小道士算是看出来了,这位神明嘴硬心软,说什么老百姓自己过活,与她无关。还不是特地给人找活路,小道士送过去的时候,费力比划了一阵子,葛老太是热泪盈眶。她一个孤寡老妪,还能得神明大人照拂,实在有幸。
其实,桑落是觉得这声音太大了,葛老太这种耳朵不灵光的老人家比较合适。她抬头看了看刚挂上去的匾额,一如往常的不寻常取名,超超超好吃。
翠芽从里面跑出来,捧着竹编,香甜热乎的面包就在眼前了。桑落用指尖捏起一个,又丢回去,“好烫啊。”
此时从隔壁跑来要爆米花的几个孩子,桑落给他们指了指路,冬日里温度低,说话间面包就不那么烫了。
桑落撕了一半丢到嘴里,认真咀嚼两下,眼睛一亮,拍了拍紧张的翠芽,竖起一个大拇指笑弯了眼。“小翠芽,你也太棒了吧,一次成功。”
“你尝尝。”桑落给了薛承安一个,薛承安也塞进嘴里,软糯香甜,是难以言说的美味。桑落在此期间,也给了几个眼巴巴坐在店门口的小孩儿。小孩儿都喜气洋洋的,桑落也不客气的将竹编里的面包分给小孩子们,“去给你们爹娘尝尝。”
“走,小翠芽,我们来再做几款不同的面包。”桑落勾肩搭背,顺便把薛承安叫上了。薛承安一脸蒙圈的跟着,然后在烘培房内学着做面包,等到他想起君子远庖厨的时候,面包已经考好了。
“你去送给花店和木雕店他们,我去送给隔壁几个铺的人尝尝。争取做个前期口碑和测评。”桑落说罢,看着一脸茫然的翠芽笑道,“就是问问看,他们觉得哪个好吃一点。”
“哦,好。”翠芽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薛承安自觉留下看店,手一痒就又开始试着做起面包。桑落动作快,加上各铺子的人无一不卖面子,都立即停下手中活儿来尝一尝。这大致问题和取向都出来了,回来时见翠芽还没回来,就顺着两条街里巷子去寻。
她走到花店后院处,没有立即推门而进,立在门口听了一会儿。
“你一个从窑子里出来的,装什么矜持。”
“我可是那赵家三个孩子的亲舅舅,你算什么,神明可怜的一条狗而已。”
“你以为你做这些东西有人吃,谁会吃一个窑子里人做的东西。”
“赵家可是打算把我引荐给神明,你到时候混成什么样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
“我现在让你做我的通房丫头,是给你脸了。等我以后发达了,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桑落一掌劈开门,靠在门框上,脸色有点冷。“那你打算谁给你提鞋啊?”
翠芽眼眶红红的看着桑落,桑落对她招手,她含着泪花走到桑落身后。金松心虚了一瞬,连忙作揖,“草民是金兰的弟弟,金松。也是赵大娃几个孩子的亲舅舅。”
“我记得金兰和你们应该是脱离关系了吧。”桑落垂眸玩着裙上挂着的小香囊。
“这都是亲骨血,哪能真不来往。”金松谄媚的笑着,“之前我们瞎了眼,没识得神明大人,实在是罪过。”他拍了两下脸,倒是下了两分力气。
“草民金松三岁识字,六岁写诗,也还算有些慧根。草民今后愿意服侍神明大人左右。”
头一次听到这么不要脸的自荐,桑落多看了两眼这个跪在地上的厚脸皮,金松笑得脸上都快有褶子了,心里的小算盘打得贼响。
此刻金兰和金母刚好买完一沓宣纸回来,母女两正喜气洋洋,见前面花店没人往后面去,发现桑落和翠芽正站着,金松跪在地上。金兰母女惶惶而来,正听到桑落说,“要是像你这种人再多来几个跪着,我怕是要端不住神明的架子直接弄死你们。”
“神明大人饶命。”金母跪下了,金兰也立在身边不敢动,她知道神明一向不喜欢跪的。但她听着这话腿也有些软。早晨神明大人带着谢公子来,她还特意让母亲和弟弟藏了藏,就是怕神明大人怪罪。
“神明大人,我儿混账,但都是为娘的心头肉。还望一切后果让老不死的我承担。”金母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桑落皱眉,“就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父母,他才会有恃无恐,活成这副鬼样子。”
“是,老妪我一定回家让他爹好好教导他。”
“那我也顺便帮帮他,不介意吧。”桑落说这话,金兰母女谁敢反驳,只见金松苍白着脸色求饶,一个劲儿磕头。他刚刚就不该调戏那个翠芽,真是倒霉大了。
“不会要你命的,我可是神明。”桑落说着话就用一枚铜钱砸到他脸上,“好了。”
金氏三人面面相觑,又立刻感恩戴德,桑落摆手制止,“金家不是自诩书香门第,想来读书比什么事都重要。”
“我给他下了个咒,从此刻他除了血亲女子和妻子,若是和谁有肌肤相碰。”桑落还故意拿着翠芽的手指戳了金松脑门一下,“像这样,他就会。”
话音刚落,金松就痛苦的蜷缩着,呻吟不已。桑落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看,翠芽给她剥橘子,金母和金兰又惊又怕,却也什么都不敢说。
“他三岁识字,六岁写诗,想来只要少了这碰些情爱之事,应当是能考中个什么的。”
金兰面上忍住偷笑,只有金母才切切实实担忧道,“神明大人,这、这以后开枝散叶。”
“不是还有妻子,找个身体不错的,也不是什么难事吧。”桑落拿出手帕给翠芽擦手,轻笑了声,“我可是在帮你们金家,他什么德行,你们家两个小妾是怎么来的,还要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