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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兄弟合作,为民除害

听了木青云的建议,太子便更加努力地学习如何处理政事,同时留心关注民百姓生活,了解民间疾苦,为百姓办实事。太子派出三波人分别前往南靖,西北和东部察访。从南靖回来的人报在南靖,有许多田地都荒废了,农民不种地,反而做起小生意来,说是种地无利可图,还不如做生意;而去往西北地区的人回来报,西北虽开垦出许多良田,但部分水渠年久失修,导致灌溉不畅通;而去东部的人回来报,东部沿海一带近来有海盗作乱。靖国光看华都以及周边郡县,确实算是富庶,但真正走入民间察访,才发现原来还有很多问题。太子带着各地详细的汇报情况去面见皇上,把发现的问题一一详细奏报父皇。皇帝一听,先是惊讶,想不到自己身为一国之主,居然对这么多问题不知情,更是痛恨那些地方官员不作为,只会向朝廷报喜不报忧,甚至瞒报。但同时他也感到十分欣慰,太子成熟了,也能为他分忧了。皇帝下诏成立尚书台,太子任尚书令,御史大夫刘锡、大司农卿白尚、少府卿越沾等协助太子调查南靖田地荒废和西部水渠失修两件事。至于剿灭海盗一事,昌平侯驻军在与东夏国接壤的聿州,位于靖国东北部,距离东南兴州海盗出没的地方最近,皇帝派信使星夜传书,命昌平侯调遣昌平军前往兴州剿匪。

宁王和肃王见皇帝如此重用太子,也争着想要为父皇分忧。于是,皇帝同意了,让太子依照情况为他二人分配任务。太子斟酌了一番,安排宁王调查西部水渠一事,而肃王去调查南靖田地荒废的情况。太子派肃王与大司农卿前往西部,又派宁王和少府卿去了南靖。太子清楚白尚和越沾既不是宁王的人也不是肃王的人,他们定会秉公处理事情,并如实上报尚书台。宁王和白尚前往西部后,没有在延州停留,而是直接去了延州管辖范围内的河东郡,河东太守章汉卿这几天夜不能寐,内心忐忑不安,不知朝廷为何派人来此,经过打听,知道来的还是个王爷,而且他们没有去刺史府,而是直接来了河东,想到这里更加焦急不安。他连忙遣人去报延州刺史孟甫国。孟甫国早就得到了消息,正在赶往河东的路上。三日后,肃王和白尚到了河东郡,孟甫国和章汉卿一同迎接了他们。孟甫国认出了来人是宁王和大司农卿白尚,连忙迎拜,“拜见宁王殿下,拜见大司农。”章汉卿等人也都赶忙跟着行拜。宁王露出一副冷漠的表情,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免礼。“本王此番与大司农来此,想必你们还不知是所谓何事吧?”的确,当初太子派人来也是微服私访,并没有伸张。宁王等人一路上也是封锁消息,孟甫国等人只知道朝廷派了要员来,却始终打听不出为何而来?孟甫国急忙再拜,“下官愚钝,还请殿下明示。”宁王看都不看他一眼,“不急,明日自会让你知道。本王与大司农卿一路舟车劳顿,该先歇息一下。”“是是是,下官等早已准备好了房间,另外,还备了宴席为殿下与白大人接风。”说着,他用斜眼瞅了瞅章汉卿,“是是是,宴席和房间都已准备妥当,请殿下和白大人先用膳。这边请。”章汉卿殷勤地为大家引路。

翌日,在衙门议事堂内,宁王让章汉卿去把水曹掾吏叫来,章汉卿虽有些纳闷,但还是遣人去了。半刻钟的功夫,人来了。水曹掾吏是专管地方水利的官员,这是一位年近六旬的老人。老人显然不认识在堂上的这几位,只是跪下来说“拜见大人!”章汉卿给他一一做了介绍,“这位是宁王殿下,这位是大司农白大人,这位是延州刺史孟大人。”老人一听,连忙再拜“小人见过……”还没等说完,宁王挥手说“免了,免了。起来说话。你就是负责水利的掾吏?”老人回道“回殿下,正是下官。下官名叫孙正德,做水曹掾吏已有三十年了。”“噢?三十年,那说明你对河东的河流水渠情况了解得十分清楚了?”“确实如此。小人不仅对河东,对整个延州的水利情况都一清二楚。”老人略微自信地说道。“好。那你详细说说河东用于灌溉的水渠是个什么情况?”老人从怀里掏出一卷图纸,两个衙役帮忙拉住各一边。“殿下请看。”图纸是关于整个延州的河流水渠分布图,老人一边指着图纸,一边介绍,说得非常详细具体。延州有几条主要河流,有几条支流,各流向何处,水渠都修在哪里,共多长,有那几段已经荒废不能通水,哪几段需要维护,可以在哪几处重新开挖几条水渠,等等,都做了汇报。“既然你了解得如此清楚,为何不对那些不能使用的水渠进行修缮呢?”宁王厉声问道。

“殿下,小人冤枉。不是小人不修,是,是….”“是什么,有话尽管直说。”“是没有钱呀。”“什么?据本王所知,河东郡可是富庶之地,你们这里应该是有钱的衙门呀,再加上朝廷每年拨给延州府的钱,也有河东郡的一份。是不是呢,章太守?”宁王狠狠地瞪着章汉卿问道。章汉卿被宁王的怒色吓着了,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老人很镇定地回话,“殿下所言不假,在以前,的确有钱来维修水渠。但是,前三年河东郡风调雨顺,修水渠的钱也就越拨越少了,不料今年突然大旱,想要引河水灌溉,但水渠年久失修......”宁王一听,怒骂道,“章汉卿,你可知罪?”张汉卿急忙跪倒,“殿下,是小人目光短浅,小人知罪!”白尚又问孙正德,“河东是如此,那延州其他两个郡呢?”“回大人。其他两郡也有同样的情况。只是河东最为严重。”宁王一听,明白了。“孟甫国,这是怎么回事?”孟甫国也扑通跪倒,“殿下,下官有罪。近年来的确是下官在这方面有所疏忽,但衙门每年还是会给三个郡拨一小笔水利专款,没想到章汉卿他竟一分都没给下面,简直贪得无厌!”宁王鄙视地训斥道,“哼!他贪得无厌,你也罪不可逃。来人,把章汉卿和孟甫国都押起来,听从发落。”二人被衙役带了下去。宁王对张德正说,“张德正,既然你敢在堂上当面控诉你的上司,为何不早早向朝廷上报此事呢?”“小人位卑言轻,即使有心告发,去了京城,也是无门可投呀。况且官官相护,恐怕小人还没到京城,就丢了这份差事了,哪儿还有今天向殿下控告他们的机会?”张德正镇定地回答了宁王。“你倒是挺会解释的。”宁王显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白尚接着说道,“既然在衙门当差,不论身份高低,都是为朝廷效力的一员。若人人都怕前怕后,怎会有正义忠良的官员?若朝廷此次不来调查,你就一直等吗?”张德正这一次无话可说了,“小人知罪。”白尚继续说,“殿下,张德正对延州的水利情况了如指掌,何不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让他负责修渠一事?”宁王同意这个建议,便对张德正说,“本王升任你为延州水曹掾吏,从即日起,你要把延州的小大水渠都修缮和疏通了,还有开挖新的水渠也由你负责。你回去拟一份详细的方案,并估算一下需要多少费用以及多少劳力。三日后来见本王。”“小人遵命。”

有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河东太守被查,延州刺史被查,他们贪的当然不止水利专款这一项了。他俩被查,其他两郡的官员能逃得掉吗?不过,事情也不能闹大。章汉卿被拿来杀鸡儆猴,罢免太守一职,没收所有家产。孟甫国被贬官,罚缴三年俸禄及贪污所得。其他两郡太守都被罚上缴三年俸禄及贪污所得。三日后,宁王见了张德正,听了他的详细方案后,从没收的钱财里拨了一大部分给他,并命其他两郡的水曹掾吏协助他。至于人力,让他从民间招募水工和劳力。给他一年时间将延州荒废的水渠修缮完毕。至于要新挖的水渠,宁王又给了他一年时间。

南靖有三州六郡,田地荒废的事发生在汉州,南靖三年前遭遇水灾,许多人都逃荒去了。当时朝廷已经采取措施安抚流民,并拨人力和财力修渠挖道,治理水患。经过两年的工程,已经逐渐看到了效果,怎么愿意种田的人反而少了呢?肃王和少府卿越沾到了汉州后,便着手开始调查。经过走访十几户弃农从商的人家,了解到百姓不愿种地的原因是赋税重,而且地方政府有鼓励人们经营生意的倾向,因为要缴纳的商税低于农田税,而这在其他州是不合理的。汉州衙门内,肃王亲自审问汉州刺史姚清廉。“姚清廉,本王在来汉州的途中,发现一桩怪事,现在正是耕种的时节,为何有几个村庄的田地里,却看不到忙碌的人影,而且许多田地,似乎什么也没种。对此事,你可知情?”“这,这个,下官也有所耳闻,已经派人在调查了。”姚清廉倒是面不改色,从容回答道。“哦,是吗?那你可查到什么了吗?”“回王爷,据调查的人回来报,起初先有一户人家开始进县城摆摊儿,做点小买卖,结果发现比种地更赚钱,渐渐地左邻右舍也看到了好处,于是就纷纷效仿,所以种地的人家就逐渐减少了。”“看来你还是很清楚的嘛,那我问你,为什么农民做生意会比种地收入多?”肃王再次问道。“这个,因为汉州气候适宜,一年四季都有物产,汉州临江,渔业兴盛。”姚清廉说了一连串理由。“你跟本王说了这么多,却没有回答本王的问题。汉州物产丰富是不假,但那是靠农民种出来的,不是凭空生出来的。眼下农民做生意,尝到一点甜头。如果人人都效仿,时间长了,没有了物产,还有生意可做吗?”在旁听审的越沾质问姚清廉,“姚刺史,能把汉州近三年的税收账簿拿来一看吗?”,姚清廉一听税收账簿,顿时脸色煞白。“这个……”。“这个什么,那不成这账簿有什么问题,你不敢拿出来?”姚清廉连忙跪倒,“下官不敢。”肃王瞪了一眼,“哼!你不敢,本王已查访过了,那些从商的农户都说这两年赋税加重了,种地别说图利了,连维持家用都难。这个你作何解释?”一旁的越沾接着说道,“姚刺史,三年前南靖发生水患,当时汉州虽不是最严重的,但也有灾情。你就是三年前上任的吧?后来朝廷拨款修渠挖道,虽然陆续拨了几笔钱给南靖各州,但也需要各州自己拿出一部分钱来。你刚上任,就遇上这么些事,还没来得及捞上一笔,却还要出钱。你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了。治理水患初见成效,农民第一年种田就丰收了,你看到机会来了,就从第二年开始通过各种名目私自增加了赋税。结果你发现,种田的人越来越少了,做生意的人多了起来,你就立马又想出一个主意来,降低商税,变相鼓励人们从商,做生意短期来钱快,纳税也快,你就借此机会快速敛财。但你只顾眼前利益,至于这生意能做多久,你却看不到。杀鸡取卵,你觉得你的如意算盘能打长久吗?”这一番话简直是看透了姚清廉的心思。肃王怒斥道,“姚清廉呀姚清廉,你叫这个名字不感到羞耻么?不指望你真能两袖清风,但你连慢慢敛财都等不及?!虽然我靖国向来重注工商业,但农业是国之根本,你竟然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舍本逐末,简直愚蠢之极!来人,将姚清廉押下去!”最终姚清廉被罢黜官职,没收所有财产,入狱三年。

宁王和肃王两人这一次的差事都办得不错,皇上很是高兴。上朝的时候,皇帝特意在众臣面前褒奖了他的三个儿子。“太子能主动替朕分忧,关心黎明百姓的生活,及时发现地方积弊,解决问题。任尚书令主持大局,用人得当。有储君风范。”太子连忙跪谢,“儿臣身为东宫太子,理应为父皇分忧,为百姓惩奸除恶。”众臣齐声恭贺:“恭喜陛下,天佑靖国。”皇帝接着说道,“此次朕还要嘉奖宁王与肃王,他二人此番辛劳,亲自前往地方去查案,且处理得也很妥当。”宁王和肃王一同谢恩。宁王说,“谢父皇给儿臣为朝廷效力的机会,儿臣往后愿多多为父皇分忧。”肃王也说,“儿臣今后定向太子学习,关心民间疾苦,想百姓之难,为百姓做实事。”“嗯,很好,都很好。”退朝后,皇帝让近侍留住太子,宁王和肃王三人。“太子殿下、宁王殿下、肃王殿下请留步。陛下有请。”三人随黄公公去了御书房。皇帝已在等候他们,一进门三人刚要行礼,皇帝挥手制止,“都免礼吧。今天这里没有君臣,只有父子。你们三人是皇子中父皇最疼爱最器重的孩子。瑜儿十五岁就被封为太子;璟儿、琢儿,你们也是在弱冠之年就被封为亲王。你们都姓李,是真正的一家人。父皇老了,终有化土归尘之日。”三人一听,慌忙扑通跪倒,“父皇洪福齐天,定会万寿无疆。”皇帝露出一丝苦笑,“即使朕贵为天子,也终究是凡人肉身。朕去了不要紧,但靖国的江山一定要世世代代传下去,万年永固,我李姓皇族也要与这江山一同永存。父皇希望你们兄弟能勠力同心,一起将这江山守好。璟儿,琢儿,太子是你们的长兄,也是靖国未来的储君,你们要成为太子的左膀右臂,好好辅佐太子,千万不要被奸佞小人利用了。记住,你们姓李,与那些异姓臣终究不是一家人。你们听明白了吗?”皇帝用威严的口气对二人说道,两人上身匍匐在地,头紧紧贴着地面,回答道:“儿臣谨遵父皇教诲。”皇帝又把目光转向太子,“太子,你也要记住,他们永远都是你的手足兄弟。”太子郑重地说道,“儿臣铭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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