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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木头人2

桃华和卫婴豪一晚上都没从客房出来, 谢一起初还想着, 后来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上, 谢一还在睡梦中, 突然听见“嘭!!!”一声, 还以为是要拆楼呢, 似乎是什么重物砸在地上, 谢一突然就给吓醒了。

商丘已经起了,就在谢一门口,听见重击的声音,连忙冲进卧室, 果然谢一给吓醒了, 有些懵, 似乎有点不稳定。

商丘赶紧跑过去, 低声说:“谢一……谢一, 醒醒!”

谢一迷茫的看着商丘, 商丘赶紧轻轻拍他的脸颊, 谢一这才醒过来, 说:“怎么回事儿?什么掉地上了?”

原来声音是从客房传来的,掉地上的不是别的, 而是卫婴豪……

卫婴豪睡得很香,他做了个美梦,简直是春秋大梦啊, 梦里桃华特别主动, 两个人疯狂了一晚上, 让卫婴豪一直云里雾里,心想着果然是做梦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卫婴豪觉得肯定是做梦,因为桃华竟然拥有双性,如果不是因为做梦,卫婴豪绝对不敢相信,卫婴豪还在唾弃自己太猥琐了,竟然做这样的梦。

第二天早上,卫婴豪还在梦中回味着,结果就是“咚!!”的一声,明明还在云端,突然一下掉下了地狱,撞得他顿时就从梦中醒了过来,瞪大了眼睛,说:“怎么了?!”

卫婴豪睁眼一看,原来自己是掉下床来了,可是床很大,还是双人的,自己怎么翻身也不可能掉的这么远,这显然是有加速度的抛物线啊!

卫婴豪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先是看到了昨天梦中的男友衬衫,最重要的是,衬衫上竟然还有点血!

虽然不多,但是在雪白雪白的衬衫上,那叫一个明晃晃的扎眼,而且房间里竟然不只他一个人,桃华也在!

桃华一脸憔悴,脸上却又凶神恶煞的,冲过来就要跟他拼命,不过桃华显然外/强/中/干,一冲过来,顿时“啊”了一声,膝盖一软,就要跪在地上。

卫婴豪赶紧伸手接住,一大早上美/人就主动入怀,卫婴豪有点惊喜过/度,接下来竟然还有更多的“惊喜”。

卫婴豪傻了半天,可算是醒过来了,脑子里“嗡!”的一下,结结巴巴的说:“桃桃桃……桃华,你听我说!”

谢一从卧室出来,准备去洗漱,就听到客房里传来惨叫的声音,不由得探头看了看,说:“真的在打架啊,不会出人命吧?”

谢一探头看了一眼,顿时感觉眼睛瞎了,赶紧捂着眼睛进了洗手间去洗漱了,这两个人打架打得衣服都没了……

桃华一脸憔悴的从客房出来,直接冲进了浴/室,大约一个多小时才出来,谢一他们都吃完早饭了,谢一都怀疑他是不是晕倒在浴/室里了。

卫婴豪也坐在桌边吃早饭,吃的那叫一个春/心荡漾,虽然脸上带着一个五指扇红,但是竟然美滋滋的,喝着白米粥都觉得甜滋滋的,如果商丘有这种技能,估计吃饭就不用加糖了。

谢一眼看着商丘往自己的白粥往里夹了六勺糖,而且是六勺满满的,冒尖儿的糖,放进去之后,粥都变得更加黏/稠了,根本搅拌不开,商丘这才稍微满意一点,开始喝粥。

谢一他们吃的差不多,浴/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桃华从里面走出来,仍然是一脸憔悴,而且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谢一看的目瞪口呆,桃华则是脸上有些微红,气势汹汹走过来,坐在椅子上,却不知怎么的,突然“嗬!”了一声又跳了起来。

卫婴豪赶紧狗腿的去把沙上的软垫拿过来,放在椅子上,然后请桃华坐下来,桃华瞪了他一眼,但是还是老实的坐下来。

商丘慢条细理的喝着粥,卫婴豪特别狗腿,跑去厨房给桃华盛粥,桃华就恶狠狠的,咬牙切齿的低声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谢一有些迷茫的看着桃华,又看了看商丘,桃华自然是跟商丘说话,商丘仍然慢条细理的喝粥,十分没有诚意的说:“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桃华气的不行,说:“你绝对是故意的,昨天你还说的一本正经!我竟然信了你这个小人!”

商丘笑了笑,喝粥的姿/势特别优雅,说:“对待情敌,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

桃华:“……”

谢一:“……”这句话真的是这么说的么……

他们说着话,卫婴豪就从厨房出来了,笑眯眯的跑过来,端着粥给桃华,说:“老婆,喝粥……哎呦,老婆你怎么打我?!”

桃华气的瞪眼,说:“谁是你老婆?!”

卫婴豪一脸正义的说:“你啊!”

说着还嘿嘿嘿的傻笑起来,说:“老婆,我没想到原来你是女孩子啊,那你长得够高的,比一般女孩子都高,怪不得这么好看呢……哎呦!老婆你怎么又打我?!”

桃华气的差点打哆嗦,就差把这一碗粥扣在卫婴豪脸上了,站起来气鼓鼓的进了客房,“嘭!!”一声关上/门。

卫婴豪不知所措,有点迷茫的站在门外,敲着门说:“老婆,你怎么了?开开门啊!”

商丘则是施施然的走过来,笑着说:“桃华可不是女孩子。”

卫婴豪一脸迷茫,他虽然昨天醉的厉害,但是隐约记得一些,而且今天早上还看到了衬衫上有血迹,难不成是把桃华弄伤了?!

商丘低声和卫婴豪说了两句话,卫婴豪的表情先是吃惊,随即狂喜,立刻“砰砰砰”的敲着门,大喊着:“桃华!桃华你快开门啊!我们再来一次吧!不、不不,再来六七八/九次吧!!”

谢一:“……”什么情况,怎么觉得卫婴豪突然疯魔了?

刺/激是够大的,但是卫婴豪还是没想起来,相对比之下,桃华的刺/激可能更大一点,桃华后知后觉的现自己被商丘坑了。

从那天之后,卫婴豪天天来深夜食堂,不是送花,就是送礼物,总之追着桃华死皮赖脸的,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地求婚,拿出了一对大钻戒,闹得桃华感觉脸皮冒烟儿。

桃华是个几千年的老处/男了,根本没有见过这种世面,第一次被人追的感觉,真是相当微妙,说不上来讨厌,但是竟然有些紧张和害怕。

桃华才不会承认自己这个几千年的桃树精会害怕……

卫婴豪一直没想起来,众人还在想办法,桃华说:“你们之前的办法都不靠谱,这次该听我的了。”

谢一说:“那你有什么办法?”

桃华说:“很简单,把卫婴豪带到凶水去,凶水是九婴被贬之前的地方,他到了凶水,应该会想起来点什么。”

商丘没有反/对,只是抱臂点头说:“不过……凶水的位置太偏僻,现在凶水附近展的也不好,只是一个小山沟,你怎么把卫婴豪带过去?”

桃华想了想,说:“我有办法。”

卫婴豪天天跑去找桃华,但是桃华总是躲着他,他不知道为什么桃华躲着他,还以为桃华不喜欢他,其实桃华对喜欢很朦胧,很迷茫,只是心里隐约有些紧张害怕,所以才躲着卫婴豪,桃华也不知道那种感觉叫做好感。

这天卫婴豪正在办公室里惆怅着,他坐在老板椅上,旁边站着两个秘/书两个助理,卫婴豪说:“快想啊,什么花啊小熊啊玩具啊烟花啊酒啊点心啊,我都送过了,还能送点什么?”

秘/书和助理也惆怅着,他们天天准备礼物,已经不知道准备些什么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卫婴豪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卫婴豪本身兴致缺缺,低头一看,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秘/书助理就看到他们卫总两眼光,好像要放狼光一样,跟要吃/人似的。

卫婴豪赶紧接起电/话,声线异常温柔的说:“喂,桃华?”

的确是桃华打来的,卫婴豪有些受宠若惊,桃华一开口,卫婴豪顿时更是受宠若惊。

就听桃华说:“你……你最近有空么?”

“有空!”

卫婴豪顿时满口答应,说:“有空有空!我天天特别空!空的慌!怎么了?你想去哪里?”

秘/书和助理们顿时眼皮狂跳的看着卫婴豪,卫总天天空的慌,公/司没倒闭真是万幸了。

桃华说:“我想出门旅游,你要是有空的话……”

桃华还没说完,卫婴豪立刻说:“去!去去去!我一定去!”

桃华说:“那好,时间地点我给你。”

桃华约了卫婴豪出门旅游,自然是去凶水,凶水如今是个鸟不生蛋的小山沟,特别的偏僻,坐飞机三个多小时,下了飞机根本没有车到,只能自己开车,要开四个小时才能到达。

绝对是个原生态的小山村,可以说是生态游了……

卫婴豪压根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还以为桃华约自己度蜜月呢,美滋滋的把自己打扮了一番,准备出去机场。

桃华约了卫婴豪,其他人也准备着,除了谢一和商丘要去,宋汐也先跟着去。

然而这次源烽一听,破天荒的说:“我就不去了。”

宋汐有些吃惊,源烽可以说是个卧底,当然要时时刻刻的跟着宋汐才对,然而源烽这次主动提出不去。

说实在的,源烽提出不去,其实宋汐还觉得挺庆幸的,毕竟源烽是个卧底,不知道会不会又把他们的事情告诉那个组/织的人。

但是源烽现在身/体不好,之前受到了重创,差点就死了,这些天养着,还是脸色惨白,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宋汐有些不放心他。

源烽则是淡淡的说:“放心,我没事儿,死不了的。”

他越是这么说,宋汐越是放心不下,然而没有别的办法,凶水是他们刺/激卫婴豪的最后办法了,宋汐无论如何也要跟着去。

毕竟当年是宋汐邀请谢一主战丹水,谢一才会被一箭射死,陨落神格,宋汐对这件事情一直耿耿于怀,自然不可能放弃让那半颗不死药。

众人准备好行李,开车准备去机场,源烽并没有来送行,宋汐就和桃华两个人坐在后座上,向后看了看远离的小区。

一路都很顺畅就到达了机场,进了机场之后,他们打算先和卫婴豪汇合。

卫婴豪特意早来了,美滋滋的整理着自己的头,又掸了掸自己的西装,他一眼就看到了桃华,立刻招手说:“桃华!”

众人顺着声音一看,顿时眼皮狂跳,今天的卫婴豪穿的也太骚气了吧?

卫婴豪穿了一件粉色的西装!粉色的!一点儿不夸张,就是那种很正的粉色,小姑娘们都很喜欢的粉色,看起来特别嫩。

但是很多小姑娘都知道,买口红绝对不能买那种粉色,除非你对自己的皮肤特别自信,觉得自己白到会光,否则涂上这种粉色的口红,你整个人就像牙碜的蛤喇!

卫婴豪皮肤并不白/皙,毕竟是个大男人,而且他身材高大,皮肤稍微有点偏小麦色,绝对不是奶油小生,这下好了,粉色的西装衬衫,粉色的西装裤,还有一条粉色的领带,衬托着卫婴豪,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吐着沙子的蛤喇巨无霸!

桃华顿时眼皮一跳,仔细一看,卫婴豪好像还投其所好,粉色的西装上绣着中/国风的桃花,桃树开着粉色的小花,连成一片,说不出来的精致好看。

可是穿着他的人一点也不搭调,看起来奇怪极了!

不止如此,卫婴豪还拉着一个粉色的旅行箱。

桃华顿时有一种调头就跑的冲动,然而卫婴豪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像一株移动的大桃树一样,跑了过来……

众人顿时感觉压力山大,谢一忍不住按了按自己狂跳的眼皮。

卫婴豪看到桃华很高兴,不过看到后面竟然有这么多电灯泡,这才醒/悟,原来不是他们两个人出去度蜜月啊?

不过卫婴豪能和桃华一起出去玩,还是非常高兴的,殷勤的说:“桃华,你渴了么?我刚在便利店买了一些饮料,你喜欢喝什么?我不知道你喜欢哪个,就全都买了一点儿。”

桃华低头一看,好家伙,矿泉水就四种,还有各种奶茶,特浓、鸳鸯、姜汁等等,还有可乐果汁乌龙茶等等等等……

桃华眼皮狂跳的说:“你买这么多,安检的时候全都要扔掉。”

卫婴豪笑着说:“啊?是啊,嘿嘿,我刚才没想到。”

于是大家分了分饮料,但是饮料实在太多了,真的喝不掉那么多,最后卫婴豪就站在路边公益水,不过因为卫婴豪的穿着打扮太奇葩了,看起来就不像是好人,所以压根没人敢接他的水……

众人安检之后,进了候机室,刚走进去,宋汐就吃了一惊,说:“源烽?!”

众人看过去,果然看到了源烽,源烽竟然就坐在候机室的椅子上,没有带任何行李,看到他们还笑了笑。

宋汐说:“你怎么来了?”

源烽说:“我想了想,一个人留在这里也没有/意思。”

源烽突然来了,其实他早就买好了飞机票,只是一直犹豫不定要不要跟着宋汐过来。

这下好了,大家都到齐了,很快众人上了飞机,卫婴豪特别兴/奋,坐在桃华旁边,端茶倒水,殷勤备至。

是大型飞机,一排四个座位,谢一本来打算坐在桃华旁边的,不过商丘突然走过来,直接插在了桃华旁边,谢一只能坐在最外面,和桃华隔开一个。

商丘施施然的坐下来,说:“累了休息一会儿。”

谢一不打算休息的,三个小时的飞机其实很快,看个电影就到了,然而……

谢一忽略了卫婴豪的倒霉程度。

乘客都坐好之后,飞机一直没有起飞,说是交通管/制,就是不起飞,一直等了一个半小时,谢一都看完了一个九十分钟的电影了,飞机仍然没有起飞。

好不容易不交通管/制了,飞机打算起飞,这个时候又来了狂风,狂风大作,飞机的两翼吹的呼呼作响,停在原地还在不停的颠簸,压根没办法起飞。

飞机颠簸了好一阵,等着风小一些,又等了半个多小时,风小了一些赶紧起飞,那程度堪比过山车,飞机恨不得直接横着飞出去,在跑到上滑行的时候,两翼疯狂的颤/抖,刺/激的不得了。

谢一的原型本是大金乌,因此对这种刺/激的事情倒是没多少感觉,桃华就不同了,吓得他紧紧/握住椅子的扶手,一抓过去,顿时抓到了卫婴豪的手。

卫婴豪觉桃华手掌凉,顿时兴/奋的搂住桃华,充当了一次男子汉,抱着桃华说:“没事没事,只是起飞而已。”

桃华因为害怕,所以压根没反应过来卫婴豪占自己便宜,卫婴豪趁机在桃华额头上和头上亲了好几下,桃华的头香喷喷的,有淡淡的桃花清香,闻起来真是心旷神怡的。

卫婴豪太得意忘形,别人都紧紧/抓着扶手,可不是因为胆小,是因为飞机太颠簸了,真的有人差点撞出去,如果不是安全带拦着,绝对已经颠出座位了。

卫婴豪抱着桃华根本没注意,得意忘形的亲着桃华的额头,结果“咚!”一下,飞机狠狠颠簸了一下,卫婴豪顿时对着桃华的额头重重的啃了一口。

卫婴豪:“……”

真的见血了,桃华都快成包青天,额头上一个大月牙,不,是大牙印儿……

起飞之后又遇到了气流,整个飞行过程非常颠簸,好不容易下了飞机,大家都感觉脚下软,一阵阵出冷汗。

只有谢一一脸没事人儿的样子,还兴/奋的说:“我跟你们说,我从小就喜欢玩翻滚过山车!感觉特别刺/激!”

卫婴豪下了飞机就狂吐不止,颠簸的太厉害,恨不得把昨天晚上的晚饭都给吐出来。

众人从机场出来,都感觉这次的旅行太惊险刺/激了,而现在只是一个开头,之后他们还要开车往小山村去。

桃华头上贴着创可贴,坐在副驾驶,卫婴豪开车,其他人坐在后座上,就往小山村开去了。

他们这次要去的小山村,就在古时凶水旁边,是个很落后的小山村,也不知道有没有通电,根本没有什么旅游去那边。

以前凶水非常汹涌,是一条很大的水,还有很多村/民传说,凶水通往阴曹地府,凶水里住着河神九婴,不过后来,渐渐的,因为气候的改变,凶水的水也不再那么汹涌澎湃了,变成了一条普通的河流,而且不算很宽。

不过小山村里每年都有祭祀河神的活动,据说他们这里祖祖辈辈都被河神保佑着。

小山村基本都是自给自足,不过有个很出名的地方,就是山里的木头,小山村的村/民总是雕刻一些木雕用来祭祀祭祖,久而久之,木雕也变成了他们山村的特产,稍微有些名气,村/民们经常把这些木雕卖到相邻的山村,或者更远一点的地方,换一些小钱。

其他人都做了前期准备,知道这个小山村是什么样子的,而卫婴豪是完全不知道,还以为他们要去哪个著名景点旅游,一路哼着走调的小曲子,心情很好的开着车。

他们下飞机的时候是中午,特意坐的很早的飞机,开了两个小时也才三/点多钟,并不算太晚,一路走得畅快,也不堵车,毕竟他们一直往偏僻的地方扎。

谢一迷迷瞪瞪睡了一觉,醒过来的时候神清气爽,因为最近商丘回来了,谢一一直没受什么刺/激,每天都被商丘捧着怕坏了,含/着怕化了,那叫一个小心翼翼,所以并没有什么太难受的地方,尤其是刚睡了觉,自然精神头很足。

谢一把窗户打开,往外看了看,惊讶的说:“好偏僻啊,咱们快到了么?”

商丘将衣服披在他肩膀上,说:“别开太大窗户,小心吹着,才开了两个半小时,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到。”

谢一有些兴致勃勃,看了看外面,指着前面说:“哎,你们看,前面有个路标。”

众人往前看去,果然有个路边,掩藏在枯草丛中,要不是谢一眼尖,根本现不了。

众人一看,顿时犹如晴天霹雳,桃华说:“等等!这个方向是不是不对?!”

宋汐赶紧拿出手/机导航看了看,说:“是这个方向,导航的确这么标注的。”

卫婴豪立刻说:“对啊,我的导航也是这样,你看,我可不是路盲。”

商丘拿出手/机也查了查,顿时淡淡的说:“导航可能出错了,咱们走反了。”

“什么?”

众人都是都懵了,两个半小时走反了!

所有人的目光“唰!”一下看向卫婴豪,卫婴豪顿时举起手来,说:“我是清/白的,不是我倒霉。”

桃华无奈的说:“知道自己倒霉就好。”

因为导航错误,他们走反了两个半小时,现在三/点多,要调头往回去,这可不是四个小时的路程了,而是四个小时加上两个半小时的路程,他们到小山村,最理想的时间是晚上九点半……

源烽过去替卫婴豪开车,把他替换下来,免得卫婴豪太倒霉了,众人又开始上路。

源烽开车的时候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开的也很顺利,一路往小山村去,还提前了一会儿,九点多钟的时候就赶到了。

因为他们要过来,商丘还联/系了一家村/民,准备住宿在这家里。

这个小山村虽然封闭,不过因为他们要把木雕卖到外面去,所以总要有人到外面闯荡,这样才好打通“商路”,商丘就联/系的这户人家。

这户人家可是山村里最富裕的人家,因为这户人家的儿子经常在外面闯,是见过世面的人,去过几百公里以外的城市,比其他人见识都多。

商丘出手大方,说他们要来生态游,因此这户人家当然愿意,他们这地方,多的就是地皮,压根不愁地方住,特别热情的就答应了他们住宿的要求。

他们住宿的那户人家姓袁,上有老下有小的样子,老大是村子里最富裕的人,也是经常往外跑的人,叫做袁大宝,他下面有几个弟/弟,还有几个妹妹,总之人口很多。

袁大宝还在山村口迎着他们,车子缓缓开进去,卫婴豪顿时傻了眼,说:“怎么不开灯,这边睡得也太早了,才九点多。”

袁大宝看起来有点精明模样,笑着说:“嗨,这位老板,我们这里没通电呢,开啥子灯呦!”

卫婴豪:“……”

卫婴豪愣了一下,随即干笑说:“真的是原生态啊!”

桃华:“……”

众人的车子像是“怪物”一样开进去,很多村/民都出来围观,真别说,他们的村/民还不老少,还有村长,大家都有些怕生,又非常好奇,趴在门框上看着他们的车子。

车子开到袁大宝的门口,就停了下来,众人锁了车,搬着行李下来。

大家正在忙碌的时候,一堆村/民跑过来,看着他们的车惊讶,袁大宝最大的妹妹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在这个地方,正好是找/人家的时候。

袁大宝的妹妹名字很简单粗/暴,就叫做袁小花,袁小花梳着两条大/麻花辫子,一脸淳朴的说:“哥,这大盒子是啥子呦?”

谢一看着袁小花指着他们的越野车,随即就听到袁大宝很淡定的说:“嗨,小花,别这么没见过世面儿,这东西城里头多得是,满街跑,叫做拖、拉、机!”

“噗——”

谢一顿时笑的喷了出来,并不是谢一嘲笑袁大宝,而是因为袁大宝的口气,特别老神在在,很有见识的样子,然而说出来的话,差点让谢一笑断气了。

袁小花不知道什么是拖拉机,他们这里种地都是手动的,压根没拖拉机这么先进的东西,惊讶的说:“拖拉机?拖拉机就是坐人的么?”

袁大宝又自信慢慢的说:“当然能,还能载牲口呦!”

谢一:“……”

谢一再听下去,觉得自己都快变成牲口了,赶紧跟着众人往里走,袁大宝招呼着各位老板,笑着说:“各位老板,你们请进,房间在二楼,我们这儿比较简陋,各位老板可千万别见怪。”

是个二层小楼,但并不是石头砌的房子,更不是水泥墙,而是木头的房子,特别有原生态的感觉,小楼一层看起来是储物的地方,堆放着粮食,还有好多木头,看起来他们家也在做雕刻,还有个织布的地方。

二楼是睡觉的地方,楼梯也是木头的,踩上去咯吱咯吱的。

二楼的房间不少,而且主人家根本不住这边,这栋小楼后面,紧挨着就是另外一栋小楼,两个二楼还有连同的木质楼梯,那边才是主人家住的地方。

大家各自选了房间,一人一间都富裕,宋汐和源烽选了一间,谢一本打算提着行李和商丘住一间。

不过商丘把谢一的行李放好之后,又拿着自己的行李出去了,就住在了隔壁,毕竟商丘现在是鬼,如果一晚上都和谢一呆在一起,第二天谢一肯定吃不消。

卫婴豪想要和桃华一间房,不过桃华已经提着自己的行李,进了房间,“嘭!”一声就关上了门。

他们整理好房间,袁大宝又来了,笑着说:“各位老板,我妹子准备了夜宵,你们来尝尝么?”

主人家非常好客,他们跑这么久也累了,就准备下去吃点,吃饭的地方在一楼,就在一楼的客厅里竖了一张桌子,用几个木墩子当做椅子,大家围坐在桌边,桌上好多野菜,还有窝头。

谢一坐下来之后,袁小花还捧出来一大盆粥,端过来给他们喝,放在桌上,盛了一碗,一脸羞涩腼腆,羞红了脸,捧着碗过来,说:“商……商大哥,你喝粥!”

袁小花说着,把粥碗塞给商丘,袁小花看起来是个实诚人,满满一碗的粥,这么一塞差点洒了,顿时脸上羞红,捂着脸就跑走了。

众人:“……”

袁大宝一见,笑着说:“各位老板不要介意,我家妹子就这个德行,容易害羞,但是特别实诚!”

谢一看着那碗粥,顿时翻了个白眼,商丘到底有多能沾花惹草,今天见了第一面的淳朴妹子竟然喜欢上了商丘,而且这表现的也太明显了!

众人吃饭,袁大宝就给大家科普了一下这四周的景色,说:“我们这儿啊,景色那是极好!尤其是木雕!咱这儿的人都管这个叫木头人儿!”

他这么一说,源烽拿着筷子的手一顿,随即又恢复了正常,继续喝粥。

众人听到他说木头人,也都忍不住看了一眼源烽,虽然知道袁大宝指的是木雕,但还是怕影响了源烽,毕竟袁/峰就是一个“木头人”。

袁大宝不愧是个精明人,一直在推销他们的木雕,看出来众人都是有钱人,所以想要他们买点回去。

袁大宝说:“我们这个木头人儿,哎呦特别好看!而且还很灵!我们这边祭祀河神,全用这个,连老神仙都用这个祭祀。”

谢一好奇的说:“老神仙?那是什么人?”

袁大宝说:“不不不,那可不是人呦!是半仙!”

谢一:“……”你确定不是在骂老神仙么……

袁大宝说:“你们看那边儿,老神仙就住在那里,可是我们这里的半仙,早些年村子里一直在闹水荒,冲垮了庄家,泡了柴火,连牲/畜都给冲走了呦!得亏是老神仙厉害,想出了祭祀的办法,平息了河神的愤怒,从此我们这里,那是风调雨顺,收成也好了,隔壁村子因为听说了老神仙灵,还从我们这里买木头人,请老神仙过去祭祀呢!”

谢一越听越觉得不靠谱,总觉得那老神仙是个大忽悠的样子,说:“老神仙想出的祭祀办法是什么?”

袁大宝神神秘秘的探头过去,低声说:“冥婚!”

“冥婚!?”

谢一一听,顿时吓了一跳,他的确听说过冥婚,在很多偏僻的地方就有冥婚这么一说,古代也有很多冥婚,很多有钱人家死了儿子,就会找/人来冥婚,而且谢一还听说,他们专门喜欢找怀/孕的女人来冥婚,嫁给死人,有的直接守活寡,有的干脆殉/葬,非常的残/忍。

但是谢一总觉得冥婚离自己也太远了,哪知道今天竟然就见识了。

众人都对这个老神仙想出来的冥婚有兴趣,袁大宝为了显示自己的见闻特别多,就跟他们讲。

袁大宝说:“你们不知道,大约……二十多年/前吧,那时候我还没出生,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可能是二/十/年,也可能是三十年/前,我们这里风水不好,总是饿死人,这边有条大河,老辈人儿称作凶水,那很是很凶呦!”

北狄有凶水,凶水有凶兽,九婴出于凶水。

山/海/经里也记载着凶水这个地方,在遥远的北方,据说凶水连通地狱,是不详之水。

他们的小山村建立在凶水旁边,凶水经常洪涝,湮灭山村,冲走人畜,村/民们苦/不/堪/言,却没有能力搬出这个山村。

后来村子里来了一个半仙,说是让他们给钱,给肉,给粮食,自己就可以做法,祭祀凶水的大神,让凶水温和,保佑他们五谷丰登。

村子里的村们没见识,全都信了,把自己存下来过冬的粮食都送给了半仙,还把家里的牲/畜都宰了,做肉给大仙吃。

大仙就告诉他们,凶水里住着一个河神,叫做九婴,九婴性/情凶煞,容易暴怒。

袁大宝说:“所以……大仙说了,需要冥婚!因为这个河神啊,他生性暴/虐好色,要送给他最美丽的女人,河神才能保佑我们。”

谢一还第一次听说九婴好色的,九婴的确暴/虐,但是不至于好色吧?反正山/海/经没这么说过。

袁大宝信誓旦旦的说:“于是村子里就开始选最漂亮的女娃,而且还要黄花大闺女。”

很快就选出了最漂亮的黄花大闺女,当时那户人家没什么势力,在村子里也很穷,家里有儿子也有女儿,女儿不受待见,还要多一份口粮,所以村子里要女儿冥婚,那户人家欣然就同意了,把女儿献了出来。

袁大宝说:“嗬!当时那场景,热闹啊!老辈儿说,挨家挨户都挂着红布,张灯结彩,吹锣打鼓的,新娘子穿上红色的嫁衣,被送上红色的喜轿,村子里所有的人都来观礼!”

谢一听着他的话,看着袁大宝眉飞色舞的样子,顿时觉得有种不寒而栗的样子,丝毫感觉不到喜庆。

新娘子被/迫穿上红色的嫁衣,五/花/大/绑的塞/进花轿,捆着手脚,贴着嘴巴,连喊都不行,没人救她。

队伍抬着花轿,很快来到了凶水河边,那里早就准备好了,挖了一个很深很深的大坑,准备了一口棺/材,准备将新娘子放进棺/材里,直接埋进土里,冥婚给河神。

吹锣打鼓的声音还在继续,村/民们一片喝彩,众人不顾新娘子挣扎,新娘子的父亲/亲自把她抓下花轿,他的哥/哥帮忙将她塞/进棺/材里。

“嘭!!!”一声棺/材盖子搭上,“砰砰砰”几声上了封钉,外面都是喝彩的声音,还有大仙做法的声音,棺/材里传来新娘子“呜呜”的哭声,努力的挣扎声,只是没人救她。

礼成之后,棺/材入土,大家把土埋上,冥婚这才算是结束了。

谢一听到这里,已经觉得浑身冷了,就听到“嘭!”一声,源烽一下将粥碗搁在桌上,出一声巨响,众人吓得立刻看过去。

源烽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是因为这里太黑,也不通电,只是点了几根蜡烛,所以看不清楚源烽脸上的表情。

源烽淡淡的说:“对不住,刚才手滑了一下。”

袁大宝连忙说:“没事没事,不碍事,破陶碗,摔了就摔了。”

袁大宝说着,又说:“嘿,各位老板,你们猜之后怎么着?还有后话呢!”

大家自然猜不出来,袁大宝卖够了关子,这才说:“你们都猜不着啊!那户人家太险恶了,祭祀给河神的,竟然不是黄花大闺女,不是黄花大闺女也就算了,那不/要/脸的女人,竟然还怀/孕了!”

“嘭!!!”又一声,源烽突然站了起来,昏黄的烛火跳跃着,映照在源烽的脸上,源烽脸色非常不好看。

宋汐惊讶的说:“源烽?”

源烽这才回过神来,说:“不好意思,我不太舒服,先去休息了。”

他说着,推开木墩子,自己往楼上走去,楼梯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源烽的声音在昏黄的烛火中忽明忽暗,有些不太真/实。

袁大宝被源烽突然站起来吓了一跳,见源烽走了,这才继续说:“咱们继续说,那家人真是不得了,连神明都敢骗!原来着急忙慌的亲自准备婚礼,又是送婚,又是亲自埋棺/材的,其实别有用心!”

当时女孩已经怀/孕了,而且马上就要生了,也是因为孩子有些营养不良,所以肚子不是太大。

女孩没有结婚,连孩子的爹都不知道是谁,结果竟然要生孩子了,在当时是一件丑/闻,简直是丢脸的事情,女孩的父母和哥/哥们觉得太丢人,不敢说出去,正好这个时候他们选择女性去冥婚,女孩的家人就主动提出冥婚,好偷偷解决掉这个丑/闻。

当时那家人非常殷勤,一切都亲自准备,女孩的喜服很宽大,穿上根本看不出来怀/孕,再加上送嫁都是他们一家人亲自操办的,连埋进棺/材也是,所以别人都没有注意。

但是事情还是败露了……

袁大宝说:“冥婚之后没两天,有人从河边过,突然听到河水边有阵阵的婴儿哭声,像风声,又像是小孩子的哭号声,顿时把大家都给吓着了!”

那人不敢停留,以为是河神/怒了,就跑了,后来有人也听见了,有胆子大的人,竟然直接把埋着冥婚女孩的棺/材给刨了出来,打算一看究竟。

袁大宝拍手说:“这一看了不得,简直是了不得!棺/材打开,里面除了有冥婚的祭品之外,竟然还藏着一样东西,仔细一看……是个婴儿!”

原来冥婚的女孩早就怀/孕了,而且马上就要临产,女孩被扣进棺/材里,非常绝望,过了几天,因为棺/材带着封钉,竟然给活活闷死了。

但是谁也没想到,女孩死之前,把孩子生了下来。

那孩子靠在母亲旁边,不断的哭嚎着,声音非常大,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饿,亦或是害怕,觉得气闷,孩子的哭声很大,很有底气,明明生的那么弱小。

众人看到这个场景,都吓坏了,最后那户人家禁不住说出了实情,大家顿时害怕起来,冥婚的祭品不是黄花大闺女,竟然还怀/孕了,在棺/材里生下了孽种,这事情太不吉利了。

于是大家去请教半仙,半仙告诉他们,河神要/怒了,知道为什么祭祀之后,村子里仍然不能风调雨顺么,就因为他们的不诚实。

半仙让村/民们把那个野孩子,丢进深山中。

袁大宝感叹说:“半仙他啊,菩萨心肠,不忍心杀死那孩子,让人把孩子丢进山里。”

谢一一听,心想着这半仙还菩萨,你是在侮辱菩萨么?把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扔进山里?那孩子岂不是死定了,这样也算是菩萨心肠?

村/民们按照半仙所说,把那小婴儿扔进了山里,当时天气很冷,吐出来的哈气都要结冰,他们抱着孩子进了深山,也没有给孩子衣服,孩子冻得全身青紫,不停的哆嗦着,嚎哭着,似乎在哀求着他们,那些村/民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袁大宝说:“造孽啊!造孽啊!”

谢一心说,你们竟然知道这是造孽?

袁大宝又说:“造孽呦!大仙他是菩萨心肠,我们当时就应该把那孩子直接烧死!偏偏扔进了深山里,那是个孽种!几年之后,大家在山里头竟然见过一个野孩子,和狼在一起……”

有人上山砍柴,结果遇到了群狼,那个村/民现,在这些狼里面,竟然还有个小孩子,是个小男孩,根本不/穿衣服,像野兽一样趴在地上,与狼为伍,那村/民虽然不认识小孩,但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因为长得太像了,这野兽一样的孩子,竟然就是当年的孽种!

孽种稍微长大了一点,非常凶悍,和群狼一起驱赶着村/民,把那个村/民的小/腿咬伤了,要不是他手里有火种,而且跑得快,险些就捡不回来这条命!

村/民捡了一条命回来,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村子里的人,村/民们人心惶惶,毕竟他们都要上山打猎,半仙又想了好办法,让他们用木头雕刻出孩子的样子,然后投入烈火之中焚烧,再加上大仙的做法。

袁大宝说:“嘿,各位老板,你们猜怎么着?那野孩子真的没有再出现过,不知道是不是被狼吃了,或者是被冻死了,反正我们村子没有再被打扰过。”

谢一听到这里,已经食不下咽了,他们不仅杀了一个女孩,还杀了女孩的儿子,因为村/民们的无知,所以意外的残/忍,而且他们压根不知道自己有多残/忍。

谢一吃不下东西,也准备上楼去,袁大宝不知道他们怎么回事,还说:“对了,各位老板,天黑之后尽量不要出门,更不要去凶水,最近不太太平,闹鬼啊!”

众人上了楼,都聚/集在谢一的房间里,他们可没忘了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

袁大宝说这里闹鬼,桃华可是几千年的桃树精,根本不怕鬼怪,闹鬼还正好呢,正好刺/激一下卫婴豪,看看能不能让他想起来点什么。

桃华准备带卫婴豪去凶水边走走,正好趁着晚上闹鬼的时候,就对卫婴豪说:“我先去凶水走走,你陪我去行么?”

卫婴豪顿时受宠若惊,桃华竟然让自己陪他去走走,这不是约会的节奏么?

可是……

可是大晚上的,天都黑透了,而且刚才还听了“恐怖故事”,冥婚就生在凶水边,袁大宝还让他们不要晚上出门。

卫婴豪挠了挠自己的下巴,说:“这……这不太好吧?大晚上的,都天黑了,也没什么看的,不如明天早上我陪你去看看吧?”

说实在的,因为刚才袁大宝讲的,卫婴豪现在心里还有点哆嗦,真怕碰到那姑娘的女鬼,万一怨气太足,向过路人索命怎么办?

卫婴豪虽然没做过亏心事,但是总觉得还是别去河边湿鞋的好。

桃华一听,卫婴豪竟然敢拒绝自己,气的桃华瞪了一眼卫婴豪,然后自己走了。

卫婴豪赶紧去追,但是桃华已经走进了房间,把门一关,时间晚了,卫婴豪也不敢使劲拍门扰民,只好说:“桃华,你先睡觉吧,明天我真的跟你去!”

谢一么想到卫婴豪还挺怕鬼的,桃华离开之后,谢一本要睡觉了,结果手/机响了,是桃华来的信息。

#如何刺/激卫婴豪#

桃华:卫婴豪怕鬼?!

谢一:捂嘴笑表情

谢一:我觉得可能是,你就别难为他了,让他明天再去凶水

桃华:不行,他既然怕鬼,就更应该让他晚上去凶水了,这样才能刺/激他!

谢一心想,好像有点道理……

桃华:那怎么才能让他现在去凶水?

谢一:这个……我也想不到

谢一:打晕了扛过去?

桃华:……

商丘突然插话过来。

商丘:我有个很简单的办法

商丘:肯定奏效

谢一:什么办法?!

桃华:什么办法?!

两个人都在询问商丘办法,只不过商丘没有立刻回/复他们,大家突然就听到外面商丘的声音,不急不慢,却装作很着急,又一本正经的说:“不好了,不好了,卫婴豪,桃华不见了,好像自己去凶水了。”

此时桃华还坐在房/中,听到商丘拍门的声音,顿时瞪大了眼睛,低头看了看自己……

商丘坑他总是坑的特别带劲儿!

商丘说的“着急忙慌”,卫婴豪还没睡下,听见拍门的声音,赶紧打开门,说:“怎么了?!”

商丘又一本正经的说:“桃华不见了,肯定是赌气去凶水了,你也知道的,桃华那小心眼儿,你得哄着他,他好不容易拉下脸来邀请你一次,你就把他拒绝了,他肯定不高兴。”

桃华还在房间里,贴着门板听着外面说话,差点把自己的指甲给咬烂了,立刻按了信息出去。

#如何刺/激卫婴豪#

桃华:商丘你大/爷!

桃华:谁心眼小?!我什么时候邀请他了?!

谢一:擦汗表情

商丘的手/机“嘀嘀嘀!嘀嘀嘀!”的一直响,商丘却面不改色的扯着,又说:“现在外面天黑了,而且还太平,桃华一个人出去,不知道会不会遇到什么坏人。”

卫婴豪则是真的担心桃华,立刻说:“怎么会这样,我去找他!”

他说着,赶紧/抓上外套,披在身上,立刻冲出房门,“哒哒哒”的下楼,快速往凶水跑过去了。

桃华这时候从门里冲出来,气的要和商丘拼命,商丘则是淡淡一笑,说:“办法奏效了,希望你比卫婴豪先到凶水。”

桃华一听,先是一愣,随即赶紧从二楼的窗户直接翻出去,赶紧往凶水跑去。

谢一探头往窗外一看,说:“跑的真快。”

商丘笑眯眯的拿过一件外套,给谢一披上,说:“累不累?”

谢一立刻说:“不累,赶紧走吧。”

谢一拽着商丘要去看热闹,宋汐和源烽跟在后面,大家都出了小楼,往凶水边上走去。

卫婴豪急的不行,完全挥了大长/腿的特性,迈开大长/腿一路狂奔,冲着凶水就跑过去,桃华从小楼上翻下来,动作干脆利索,也赶紧冲着凶水跑,不过没想到卫婴豪跑的那么快,桃华跑到凶水边上的时候,卫婴豪已经到了,而且正在大喊着:“桃华!桃华!你在哪里啊!?桃华——”

桃华跑的是一头大汗,连忙擦了擦自己头上的汗,装作淡定的走过去,说:“喂,喊什么喊?”

卫婴豪听见桃华的声音,连忙冲过来,说:“桃华!”

他一脸惊喜,一把就将桃华抱在怀里,还使劲亲了亲他的额头,说:“你没事吧?吓死我了!我错了我错了,下次你要去哪里,我一定陪你去,行不行,千万别一个人跑掉。”

桃华顿时觉得自己就跟无/理/取/闹似的,但是真的不是自己无/理/取/闹啊,是商丘坑自己!

卫婴豪紧紧搂着桃华,桃华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顿时有些迷茫,不只是心跳声,还有温暖的体温,蒸腾着热气,随着卫婴豪跑的汗水蒸腾出来,吁吁的粗气喷在桃华的耳边,那种分外紧张小心的感觉,让桃华异常的迷茫。

桃华忍不住抬起手来,将自己的掌心抵在卫婴豪的胸口上,卫婴豪感觉到桃华的动作,奇怪的低头看了看,说:“怎么了?”

桃华摇了摇头,脸上还是有些迷茫,说:“你心跳很快。”

卫婴豪笑了笑,说:“因为跑的,我怕你出事儿。”

卫婴豪说着,又说:“不过你再袭我胸,我的心跳就更快了。”

桃华顿时脸上一红,什么袭胸,他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桃花妖把手放下来,卫婴豪连忙搂着他,不让他放下,死皮赖脸的说:“我喜欢你袭胸,你还可以摸其他地方。”

桃华顿时更加不好意思了,瞪了他一眼,不过在卫婴豪看来,就跟抛媚眼儿似的,风情万种。

卫婴豪实在忍不住,一把抱住桃华,将人抵在凶水边的大树上,声音沙哑,好像一头野兽一样,说:“我能吻你么?桃华。”

桃华也感觉到了那股心跳飙升的冲动,抿了抿自己的嘴唇,没有说话,但是竟然抬起手来,搂住了卫婴豪。

卫婴豪顿时受宠若惊,赶紧/抓/住机会,将桃华树咚着,含/住桃华的嘴唇,吻得异常火/辣。

众人走到凶水边上,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大家也没好意思打扰,就默默的站在一边做风景线,等着那两个人亲/吻,只不过那两个人亲的越来越投入,越来越投入,压根没有看到他们。

卫婴豪因为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差点幕天席地起来,桃华则是外/强/中/干,被卫婴豪撩的毫无还手之力,一切都被卫婴豪支配着。

谢一尴尬不已,小声说:“他们开始撕衣服了,我们要不要咳嗽一声,提醒他们一下我们是活的?”

宋汐不咳嗽,准备让商丘来,毕竟很尴尬,商丘也不咳嗽,说:“我不是活的。”

宋汐:“……”

宋汐想让源烽咳嗽,一转头,却看到源烽已经不在他们旁边了,竟然走到了凶水河畔,临水站着。

此时风很大,源烽背对着他们,只能看到一个背影,背影看起来有些萧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悲哀。

这下没人咳嗽了,不过那边两个人突然出现了一些意外,桃华本来很配合,卫婴豪急躁的撕扯着他的外套,这个时候桃华突然“嘶……”了一声,随即膝盖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卫婴豪眼疾手快一把抄住他,说:“桃华?怎么了?”

桃华脸色有点不好看,额头上都是豆大的汗滴,趴在卫婴豪怀里,按着自己腹部,说:“我……我肚子有点疼。”

卫婴豪惊讶的说:“是不是吃坏了东西?水土不服?不会是盲肠炎吧?这里离县城太远,开车也要开很久,你坚持一下!”

卫婴豪说着,抱起桃华就要跑,桃华只是刚才一瞬间有些的腹痛,但是现在慢慢缓解了一些,见卫婴豪抱着自己要跑,赶紧阻止。

谢一他们终于见缝插针的走过来,连忙说:“你们跑的太快,可算找到你们了。”

桃华脸色不是太好,卫婴豪很着急,这里也没有医生,村/民们生病都去找大仙,卫婴豪是不会让桃华去找那个大仙的,准备连夜开车离开这里。

商丘说:“先别着急,我看看。”

谢一不知道商丘竟然还能当医生,惊讶的看着商丘,商丘过去,搭了一下桃华的手腕,似乎在按脉搏,没一会儿就笑了笑,说:“恭喜。”

桃华和卫婴豪都懵了,桃华心想,自己不该得病的,毕竟都是几千年的桃树精里,身/体不可能这么差。

就听商丘说:“桃华怀/孕了。”

卫婴豪笑着说:“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怕是阑尾炎,急性阑尾炎那可是要做手术的……什么!?怀/孕了!”

卫婴豪说着,似乎才反应过来,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桃华也瞪大眼睛,说:“怎么……不可能,我……他……”

桃华本想说自己是桃树精,的确可能怀/孕,毕竟桃树都是双性,也是会受/孕的,但是卫婴豪不是桃树精啊!

转念一想桃华就明白了,卫婴豪虽然不是桃树精,但是……

卫婴豪是九婴,他是凶兽!

桃华顿时一脸惨白,心想这也太凶了,虽然自己能受/孕,但是因为年纪“大”了,毕竟是几千年的桃树精,不如小桃树那么好受/孕,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是一标中的!

谢一也有点蒙,不过还是第一时间说:“恭喜啊,那还是赶紧回去把,别吹凉风。”

桃华:“……”真是感谢谢一的体贴了……

卫婴豪先是懵,随即特别兴/奋,说:“真的!?桃华……太好了,我太高兴了……快快快,我背你吧!不行不行,不能背着,我抱你着吧!”

桃华眼皮狂跳,说:“我现在没事了,自己可以走。”

卫婴豪立刻傻笑说:“好好好,那我扶着你。”

桃华瞬间就跟太后似的,被卫婴豪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好像随时都会摔倒一样。

他们来了一趟凶水,还是大半夜,没有看到什么鬼怪,卫婴豪也没有被凶水刺/激着,众人都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而且卫婴豪知道桃华怀/孕了,还特别高兴,美滋滋的。

倒是源烽,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生病的缘故,源烽一向话少,现在话更少了,只是跟在众人后面,偶尔还会回头看一眼凶水。

“啊啊啊啊!!!”

众人往回走去,结果就听到一声尖/叫/声,十分凄厉,吓得大家顿时都愣住了,竟然是袁小花的声音。

袁小花大叫着:“鬼!!!鬼啊!!”

大家立刻朝着袁小花尖/叫的方向跑过去,袁小花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瑟瑟/抖,指着山脚的方向,说:“鬼!!有个鬼!!是个半大的孩子,天呢!!鬼!!”

众人压根没有看到什么孩子,袁小花的样子却不是骗人的,吓得她六神无主,跌在地上,双手搓破了皮。

谢一赶紧把袁小花扶起来,说:“先进去。”

众人进了小楼,袁大宝也被吵醒了,快速过来看看究竟,袁小花坐在木墩子上,还瑟瑟/抖,见到袁大宝,立刻冲过去,说:“哥!!有鬼!!有鬼啊!!是隔壁韩家的那个孩子!!我看见了!我看见了!真的!”

袁大宝一听,吓了一跳,说:“别瞎说,不可能,你肯定看错了!”

袁小花立刻说:“不不!哥,我真的看到了,千真万确,就是他!吓死我了!呜呜呜哥,是他,他变成鬼了,肯定要报复咱们村子,你快去找大仙儿,说说这个事儿。”

谢一听的有些奇怪,说:“什么孩子?”

袁小花激动的说:“我们家隔壁以前还有一户人家,不过现在已经不在了,他们家有个小孩子,小男孩,当年才五六岁的样子,是祭祀河神用的童/男童女!已经祭祀给河神了,现在突然就出现了,已经过去五年了!突然就出现了!太吓人了!”

谢一说:“等等,祭祀河神不是冥婚么,怎么还有童/男童女?”

袁小花说:“啊,谢大哥,你们不知道啊?”

袁小花告诉他们,因为祭祀之后非常管用,开始风调雨顺,他们村子也开始越来越富裕,所以大家非常信大仙,想要更富于,问问大仙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大仙果然是大仙,当然告诉他们有办法,最近这些年的确比以前过的好了,但是近些年走向一般,很持平,没什么太大的变化,那是因为河神已经腻烦了只有冥婚这种祭祀方式,觉得他们不够恭敬。

于是大仙说了,除了女人,他们还需要进贡童/男童女,也把童/男童女放在棺/材里,同样埋在凶水河边,等着河神来取走他的祭品。

谢一听到这里,已经个浑身毛了,袁小花继续说:“每当午夜之后,当天埋在棺/材里的祭品就悄无声息的消失,第二天大伙儿再去看,棺/材就打开了,里面的祭品已经被河神带走了,每次都如此。”

谢一说:“每次?你们一共祭祀了多久?”

袁小花说:“冥婚很久之前就开始了,是祖/宗留下来的老规矩,童/男童女作为祭品的话,那韩家的孩子是第一个,之后一直维持了五年,每年都有继续,”

谢一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商丘也皱了皱眉头。

袁小花说:“没想到那韩家的孩子又回来了!太可怕了!我亲眼看到的,他像鬼一样!太可怕了!”

袁大宝是不太相信的,安慰了一下袁小花。

因为袁小花在半夜大喊,惊动了很多村/民,外面点了不少蜡烛,全都亮了起来,随即就听到一阵骚/动的声音,袁大宝立刻紧张的说:“是大仙来了,肯定要召集我们集/会,村子里的集/会是很忌讳外人在场的,各位老板先休息,我这就去集/会了。”

袁大宝和袁小花很快就离开了小楼,出去集/会了,谢一从楼梯上去,来到二楼,正好推开窗户就能看到他们,在不远的空场集/会,说话的声音有点大,因此听的是清清楚楚的。

袁小花说遇到了鬼魅,而且还是当年祭祀河神的童/男童女,那大仙慢悠悠走过来,派头不小,村/民们见到大仙,三叩九拜,一点儿也不夸张。

谢一惊讶不已,说:“这就是大仙?”

众人都挤在窗口往外看,桃华撇嘴说:“看起来就像是神棍。”

那大仙留着长胡子,手里拿着一把桃木剑,还执着一个黄幡,看起来神神叨叨的,黄幡上挂着一个铃铛,说话的时候一抖就响,嘴里还“乌拉乌拉”的,也不知道念叨这什么。

谢一眼皮直跳,转头看向商丘,说:“你驱邪的时候,也这么神叨么?”

商丘笑了笑,说:“半瓶子才会晃荡。”

谢一说:“你看这个大仙,有没有道行?”

商丘说:“距离太远,而且人太多,气息比较杂,这种程度分辨不出来。”

桃华可算是找到商丘的小辫子了,说:“分辨不出来就直说,说这么多话。”

商丘笑了笑,看起来脾气特别好的样子,淡淡的说:“但是我有个办法,很好分辨。”

他说着,手腕一抖,就听到“嗖——!!!”一声,一颗石子陡然从窗口甩了出去,商丘的动作快的肉/眼根本无法捕捉。

转瞬就听……

“啪!”

“哎呦!”

“当啷!!!”

谢一顿时瞪眼去看,就看到那个大仙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突然头一仰,似乎被什么打到了一样,手里的黄幡顿时一歪,一下掉在地上,上面的铃铛也掉在地上,出一阵鸣响。

大仙儿额头被石子打中,差点直接摔倒在地上,旁边的村/民们赶紧接住大仙。

商丘看着外面混乱的场景,又淡淡一笑,说:“江/湖/骗子,没有一点道行。”

这试探的方式也真简单粗/暴了……

大仙儿赶紧拿住黄幡,说:“我刚刚接收到了神明的指引,果然还是有鬼怪在作祟!”

“那怎么办啊!?”

“天呢,真的是鬼!”

“韩家的孩子来索命了!”

袁小花也说:“我就说,果然是鬼!怎么办啊!”

“对啊对啊,大仙,给个对策啊!”

“他是不是要报复我们?!”

大仙这个时候说:“不要慌,不要忙,你们都不要着急!我自有办法!”

谢一趴在窗口,看着那大仙跳大神,大仙跳了一会儿,神神叨叨,他跳的时候,众人就把家里最好的东西全都拿出来,孝敬大仙。

大仙似乎觉得孝敬的东西够了,这才停止了跳大神,说:“你们去取一个木头人过来!”

众人听到“木头人”三个字,都下意识的转头去看源烽,源烽没有多少表情变化。

很快有村/民拿了木头人递给大仙,大仙在木头人上刻上了韩家孩子的名字,然后让人点上大火,准备将木头人投入火中焚烧。

村/民连忙把篝火点上,外面顿时灯火通明,映照着窗户都变得红彤彤的。

大仙手拿桃木剑,嘴里哼来哼去,简直是踏着魔鬼的步伐跳大神,用桃木剑去坎木头人,然后就要把木头人扔进火里。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说:“他是骗子!”

众人都被这声音吓坏了,转头去看,并不是谢一他们这些人说出来的,而是一个村/民。

是个小村/民。

竟然是个看起来八/九岁的孩子,一脸正义,还有点奶声奶气,站在人群里很渺小,但是他说话的声音却掷地有声。

村/民们惊愕的看过去,现是村长家的小孙女,都差异不已,老村长吓坏了,赶紧去打孙女,说:“你这无知孽种,说啥子!你敢不敬大仙,小心遭报应啊!女娃就是无知!”

他说着,抬手就要打小孩的脸,谢一顿时看不过去了,刚想去阻止,不过那小孩子跑得很快,一低头就从老村长手下面钻过去了,指着台子上的大仙,说:“他是骗子!他是骗子!韩哥/哥没有死!我亲眼看到他了!”

他的话一说,村/民们顿时沸腾了起来,惊叫着:“天呢!村长的孙女儿遇到鬼了!”

“说不定是被鬼魅给迷惑了心智!”

“是啊是啊!太可怕了!恶/鬼害人啊!”

“好端端一个娃儿,就这样被恶/鬼迷惑了!”

村/民们不信小娃娃说的话,小娃娃奶声奶气的说:“他真的是骗纸!韩哥/哥没有死!他还活着,我见到他了,他告诉我的,大仙是个骗子,根本就没有什么河神!”

大仙顿时慌了,被一个小娃娃义正言辞的指正着,眼睛一转,顿时桃木剑一指,对着小娃娃大喝一声说:“呔!!!我乃太上老君坐下入室弟/子,妖魔鬼怪,速速显行!”

随即大仙说:“好,我看清楚了,她根本不是村长的孙女,而是鬼怪假扮的,快点抓/住她!她是恶/鬼的奴/隶,如果不把她抓/住,恶/鬼就会肆虐村庄,这妖怪还说了河神的坏话,到时候河神也不会保咱们!”

“怎么办?!怎么办!”

“对啊怎么办!”

“大仙,你快给个主意!”

村/民们一脸信服,一拥而上,直接将那小娃娃抓了起来,小娃娃吓得想跑,但是她个头很矮,跑得不快,一下就被拦住了,一个壮汉将小娃娃拽起来。

小娃娃踢着腿,根本没办法着地,大喊着:“不要抓我!不要抓我!你们是坏人!骗纸骗纸!放开我!”

大仙看到小娃娃被抓到了,立刻说:“这娃儿乃是恶/鬼的奴/隶,万万不可姑息,你们还记得当年,我一时心慈手软,放过的那个狼娃儿么!?早晚有一天,我们的心慈手软会害死我们,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因此要祛除恶/鬼!”

“祛除恶/鬼!”

“驱除恶/鬼!!”

“对对,驱除恶/鬼!”

大仙举着手里的黄幡,大吼着说:“把这娃儿,和木头人一起,投入火中!”

他这么一吼,村/民们竟然应和起来,就连老村长,那小娃娃的亲爷爷,都大喊着:“祛除恶/鬼!”

下面就好像一堆邪/教组/织在集/会一样,那小娃娃吓得大哭起来,呜呜的揉/着自己的眼睛,特别无助,谢一看到这一幕,气的胸口起伏,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说:“草!”

他说着,就要转身下楼,商丘却一把按住谢一的肩膀,说:“等一等。”

谢一着急的说:“他们要把孩子烧死!”

商丘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嘘——没事,不会的。”

他说着,目光在四周搜索着,似乎在找什么东西,随即把目光定在一个地方,说:“看那边。”

众人立刻顺着商丘指的方向看过去,集/会的空场后面,有一片枯草丛,草丛有成年人那么高,涨势非常狂野,此时那枯草丛中,似乎有一抹白色藏在里面。

谢一惊讶的说:“有人?”

卫婴豪说:“是不是那小女孩口/中的韩哥/哥?”

谢一也不知道是不是,但是的确有人藏在那里,他一动不动,如果不是因为商丘现,大家都没有看到。

枯草交杂着,那一抹白色仿佛钉在草丛里,连个轻微的颤/抖都没有。

商丘淡淡的说:“他距离太远,这边人又太多,我感受不到他的气息,我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鬼魂,还是活人。”

商丘示意大家稍安勿躁,他刚才在河边随手捡了一枚石子,已经投掷出去了,现在手里没有石子,于是转头在四周看了一眼,就走到桌边,顺手抄起了桌上喝水的大缸子。

很古老的大缸子,比成年人/拳头还大一点,谢一看着眼皮一跳,说:“你不会打死人吧?”

商丘笑眯眯的说:“死有余辜。”

谢一:“……”商丘果然就是商丘,一开口就让人无力反驳!

商丘手里垫着大缸子,同时让宋汐准备黄符灭火,双重保险,确保那小娃娃不会被投入火中。

而现在,他们只是等时间,看看那枯草丛中,一动不动的白色身影,会不会走出来。

“祛除恶/鬼!”

“祛除恶/鬼!”

“烧死!烧死!!”

村/民们大喊着,小娃娃吓得嚎啕大哭,踹着腿,壮汉已经把小娃娃交给了大仙,大仙拎着大哭的小娃娃,把她拎到篝火旁边,就要将他扔进去。

“烧死!烧死!”

“祛除恶/鬼!”

“烧死恶/鬼——!!”

就在村/民们的大喊声中,突然草丛一动,那抹白色的身影快速的冲出来,他身材并不高,年纪也不大,是一个看起来十一二岁的小少年。

少年穿着一身简练的白衣,眉目清秀,五官精致,皮肤白/皙,长相精致又可爱,然而脸上却挂着与同龄人极度不符的老成和冷漠,身上甚至透露/出一股死灰的错觉。

少年走出来,声音非常清朗冷漠,说:“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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