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大力鹰爪 松溪太极金刚碓
这里钱老爷子跟李长武在众人的见证之下终究还是定下了三局两胜的约定,至此之后两家也就再没了反悔的道理。
三战之后如果哪一方到时候不肯依约,那可就要试试这位洪门护法的刀剑了。
不过这时表面看着明显是钱家稍胜一筹,倒也不是依仗这位洪门护法偏袒的意思,依着这份的身份尚且还不至于这样。
一来是赵家诚这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高手已经可以预见先据了一个席位,二一个则就是哪怕李家玩些上驷对下驷的把戏,大不了最后一局钱老爷子亲自下场做一手,那钱家也是稳操胜券。
所以李长武现在的大概就是被架火上烤的感觉,不过算人者人恒算之,总归是他算计人在先,那自然肯定也是做了些准备来的,所以现在也不至没有一拼之力。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如何拿下第一场了,李长武看着场中气定神闲站在那里的赵家诚就是一阵皱眉。
他这头包括是几个兄弟跟千门的其他几位可堪与之一较的恐怕也只有李长武他自己了,这里头还要包括千门正将的赵慧乾。
毕竟赵慧乾一个千门中人擅长的多是做局跟手法,千门八将中最擅武力的还要数担任打手的火将,所以最后数来数去还得李长武先下一场。
要说李长武跟赵家诚也早是对冤家,自两人冒头之后就交手不下十数场,他自初时的大占赢面,到现在的十亭折去五六亭,再稍稍不慎就输的惨不忍睹。
可以说他们两个是互相成就又互相折磨的那种,高手寂寞不寂寞他们是不知道,反正他们这架打的属实是没什么滋味了,往往这个一抬手,另个就立马知道该变换姿势了,可偏偏还不能不搞,你说这去哪说理去。
嗯,希望这次能玩点什么新花样吧,看着这头的李长武一连跨出去数步直接下到了场中,可看他每迈出去一步身上的气势就增进一分。
尤其是这李长武下到场中之时身上竟节节爆起脆响,随之周身上下全都浮现有了古铜之色。
筋骨齐鸣!虎豹雷音!
金刚铜体,仙鹤门的金刚鬼手硬气法。
只看旁边观战的人大多对李长武的成名功法有所了解,这所谓的‘金刚鬼手’据说是传承自一个叫仙鹤门的功法,所以有的人人人谈起来也称之为‘仙鹤金刚鬼手硬气功’
这门武学虽初练的时候要由外及里借重按摩药物等手法培练体魄筋骨,也多要经历排打练力等外功的训练,所以常常被归于外壮功夫。
殊不知无论何种功夫都讲究个内外并重,就算是形意八卦太极乃至是八极等等都讲究个“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至于这门功法也不例外,讲究个意气力合一。
这里内外的区别也是哪个更偏重一些,又或者是由外及里还是由里到外的区别,只不过当今里许多功夫的秘传手段早就失传,逐渐难成系统。
再加之许多练习外壮功法的人过分消耗气血,又或者练习排打这些外门功夫的时候伤到了内腑,所以在外门功法上头能有大成就者实在属于凤毛麟角。
所以李长武就属于这其中的佼佼者,甚至练成了暗劲功夫的中层境界,只看那虎豹雷音的境界就知道他已经到了抖动震动筋骨以壮大体魄的地步。
看这李长武刚是站定之后就哈哈大笑出声而后吼着破锣嗓子叫喊道:“家诚兄弟你我三年前一战之后就没有再没动过手,着几年当中为兄我痛定思痛之后又苦练了一门大力鹰爪功,配合我那金刚鬼手,只盼是你我能好好大杀一场!”
“好好好,李兄果然豪气,小弟当初虽侥幸胜过一招半式,可也实在不敢放松半分,幸好我那大蟾气也有些进步,倒是堪于李老哥一战!”,这时赵家诚显然也不甘人后,开始积极参与到了放狠话环节。
好吧,果然是连高手都不能免俗,这戏码真跟想象当中一毛一样,而且赵家诚的这番话可是如他的人一般显得柔中带刚,尤其是落到外围的潘陆耳中的时候,他自然也露出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虽然潘陆跟赵家诚几次切磋下来并未彻底逼出对方的实力,可却不难看出赵家诚一样走的是武当松溪的路子,而这个门户当中最为出彩的内壮功夫便是那门大蟾气了。
而所谓金蟾自然就是小腹上承丹田,运气血过海底上大椎撑命门入玄关,数十关口如金钱一般节节贯通以达到内壮的功效,这却是明显区别于外壮功夫的地方了,由内及外功力加身。
看赵家诚此时展开的却是一式金刚倒碓,这式拳法既是太极拳的母式,更包含有太极的真谛钓蟾劲,外圆内空劲立贯通,却是自有一股气势跟李长武身上的那股刚猛劲气撞在了一起。
‘戾!’
看着却是李长武一式‘马步推爪式’携大力直扑赵家诚面门去,自看赵家诚以一招‘金龙合口’直接撑了开来,看着赵家诚手中的松溪门太极拳法一招一式极重攻防,打中有拿,拿中有跌。
尤其是赵家诚手中使出来往往明中有暗,松柔圆活,如行云流水,其动作刚柔相济,缓急相兼,时而缓似行云,时而快如闪电,只凭这种妙到毫巅的用劲法门,果然是比李长武一味的刚猛强上一筹。
可李长武招式大开大合,尤其是这门鹰爪力再配合的金刚鬼手,一招一式间竟透着股阴狠的味道,每每大力一爪下来劲力随之而动实在足以开碑裂石。
只看赵家诚每硬抗一下击就面色稍转白一分,这里钱家人才想起来之前受过蛊毒的一场折腾下来,赵家诚明显伤了几分元气。
战场上小小的一处变化给对手抓住错处那都将面临生死的抉择,果然这李长武也察觉到了赵家诚的错处,暗道一声‘天助我也’,看他拳脚上的力道又随之重了几分。
立时间场中形势有了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