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司彦监视黎初
第16章 司彦监视黎初
北镇抚司十四所
司彦用锦帕轻轻的擦拭着手里的子母鸳鸯钺,锦衣卫大都使用的是绣春刀,他也会用。
但相比起绣春刀,他更喜欢用子母鸳鸯钺,那种双手掌控一切生命的感觉,令他兴奋。
“黎家最近有没有什么动静?”
下方站着个穿着蓝色飞鱼服的人,是司彦的心腹之一,名祁安,是司彦一手一脚带出来的,是下属,也是司彦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祁安看向司彦,见司彦又在擦拭他的子母鸳鸯钺了,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这子母鸳鸯钺上沾的血,可一点都不比他的绣春刀的少。
吊儿郎当的坐到书桌旁的圈椅里,惬意的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发出一声谓叹,司彦冷眼瞧着祁安每次这种没事找事的行为,早就已经习以为常,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冷冷的瞧着他。
眸子淡沉如水,哪怕隔着一层面具,也让人能感受到他强大冰冷的压迫感。
“其他人倒还好,都在想着怎么用合适的方法把黎正那独女给领养回去,但毕竟刚出了事,又寻了个冲喜夫君逼迫那小姑娘……”司彦的手一顿,眸子瞬间一沉,但不过须臾,让人瞧不出什么异常来。
“所以这明面上,倒是也不好说,毕竟孝期成婚,这些个名义上的长辈,还不定怎么被人戳脊梁骨呢。”
司彦有些听不下去他的废话,声音沉了下去:“说重点。”
祁安对着司彦翻了个白眼,这司彦强大有能力,偏生在人际关系上几乎为零,要不是二人一同长大,司彦给予了不少的帮助。
祁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受这司彦的。
有些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那乞儿几乎要被折磨致死,那黎明那什么都问不出来,一用刑就尿裤子,什么都查不到,不过……”
祁安换了个正襟危坐的姿势,想必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司彦沉声听着:“不过那黎正的那独女,叫什么来着?”
“黎初。”司彦不动声色的提醒了一句。
祁安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对对对,黎初,下月满十六,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小美人。”
司彦抬眸冷冰冰的瞧了一眼祁安,祁安一顿,有种被毒蛇盯上了的感觉,连忙接着道:“最近这三日,几乎日日在内城转悠,将云京城内城逛了一大半,据跟踪她的人回来交代,黎初这几日,把内城南边西边所有的铺子,楼产全部逛了个遍,这两日又开始逛北边和东边的铺子楼产了,但拿不准她到底要干什么?”
司彦的表情终于有了丝微的变化,逛内城?
“不意外,黎正身死,他名下所有隶属皇家的铺子都得回收,她去瞧瞧,倒也情理之中。”
祁安连忙摆手:“不不不,不是去瞧黎正名下的铺子的,就是因为她不瞧黎正名下的铺子我才觉得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要找人把她带回来拷问么?”
司彦一脸你是智障吗?的表情看着祁安。
祁安讪讪的笑了笑:“好像不行哈,黎正身死不过两月,黎初如今成了孤女,正是让人觉得可怜的时候,要是锦衣卫直接介入,那黎正家产庞大,保不齐就会让人觉得锦衣卫这是要谋夺黎正留下的家产了,于锦衣卫的名声不利,毕竟我们也没找出黎初和那金宁国细作之间的任何一丁点联系。”
司彦嫌弃的低下头,总算觉得祁安不止是貌比潘安,脑子还稍微有点救,不若那日他们锦衣卫大张旗鼓的上门,他就命人将黎初带回来了。
现在是一个很敏感的时期。
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身后是万贯家产。
谁凑上去,就会惹人怀疑,这被抓回来严刑拷打了几日的黎明不就是个现实的例子么?
但黎初到底在城里瞎转悠什么呢?
想起黎正身后的秘密,司彦的眼睛微眯成一条缝,必须得亲自出马,去探探虚实了。
祁安摸了摸手上泛起的鸡皮疙瘩,每次司彦露出这种表情,就有人要被算计,轻则丢命,重则……
恩,生不如死。
祁安默默的替那个小美人捏了把汗,毕竟他私心里是一点都不觉得黎初有问题的,但奈何自从捕到了那个金宁国的细作以后。
司彦对黎府的监视,一日复一日的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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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高悬的太阳晒得人汗流浃背,黎初手里一直拿着把小团扇,实在是热得不行了,这古代也真是,哪怕这么热的天,她什么小衣里衬……
足足穿了五件,五件!
这活活是要直接热死人的节奏啊。
偏生这大家小姐,历来就是有人伺候的,连给她扇风的人都慢腾腾的带着股子优雅。
直看得她本就被烈日暴晒的心情更加暴躁。
钱难挣,屎难吃啊。
而且马车在云京城内城,好些地方是限行的,不得不顶着烈日自己去游走。
这几日,黎正留下的铺子已经被交接了个七七八八,不出三日,前来同黎正交接的下一任皇商约莫就要到了。
黎初知道自己保不住黎正费尽心力留下的铺子,但总要给自己留下可以谋生的技巧。
她好歹是一个在现代生活了二十七年的新新女性,领先这些古代人几百年,很多在他们那里稀疏平常的东西,这古代可没有。
花影端着掺了冰的绿豆沙进来雅间,这大中午的,他们也没有回府用午膳,因为黎初下午还得去逛另外几条街的铺子。
但黎初身子弱,也不知道怎么的,尤其怕热,这一热身子好像更差了,连日的奔波,好些药都是在马车上喝的。
花霜恢复了个七七八八,执意要和黎初一并出门,她也没有阻止。
这几日几乎是扫荡式的在内城游走,她们二人也摸不准黎初到底要干什么?
黎初看到绿豆冰双眼发光,续命的来了,终于来了。
直接接过花影手里的绿豆冰,端着就一饮而尽,在外人面前她尚且注意仪态,反正花影和花霜是自己人。
她早就不注意了。
“姑娘,别喝这么急,这么冰的东西,您吃了会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