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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见韩休子

第27章 见韩休子

吱呀

木门缓缓的打开。

黎初正要矮身行礼,却见那露出的眼睛稚嫩单纯,想来绝对不可能是那名动云京城的韩休子了。

黎初浅浅一笑:“你好。”

门本是打开了一条缝,看见黎初的笑容,门又略开了些,众人这才瞧着,那不过是个十一二岁的稚子。

想必,应该就是韩休子的儿子韩城璟。

身上的衣衫虽不够华丽,但胜在干净,整个人也有种和同龄人不一样的透灵。

“你们找谁?”

花影躬身上前,掏出黎府的腰牌:“小公子安,奴乃是云京城黎府下人,这位是我们家小姐,今日特来求见韩夫子,还望小公子通禀一声。”

韩城璟对上黎初的视线,审视了几人一眼,司彦站在后面,眸光冷傲,周身的气势对这样的孩子来说,还是有些过于骇人了。

眼看着韩城璟看着司彦有些紧张,黎初条件反射的回头瞪了一眼司彦。

司彦:……

她刚刚是不是瞪我了?她竟然敢瞪我!

黎初扭身过来就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她可以装,可以演戏,什么都可以学,但这骨子里生出来的条件反射怎么改?

黎初有种要是自己有朝一日嘎了,也肯定是嘎在了条件反射上。

干脆自戳双目吧,好端端的你瞪他干什么!

好在韩城璟看黎初主仆三人行为举止得当,并未刁难,只淡淡点头:“姑娘稍等,我这就去寻爹爹。”

“有劳。”黎初微微垂眸。

片刻后,韩城璟又走过来,将木门完全打开:“爹爹让我请你们进去。”

黎初长出了一口气,终于算是迈出了第一步,传言韩休子出事后,性格脾性简直和得势时天壤之别。

为人极难相处,且自傲。

文采倒是越发斐然,但人的脾气倒是越来越怪了,怪到刚出事时尚有三两好友时常探望,到后来几乎可以说是孤家寡人了。

院子很小,但是收拾得很干净,两间土屋,院中有口井,井边摆着一张竹桌,桌边一张凳子,旁边一张竹椅。

一个妇人有些局促的站在了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身后。

男人半躺在竹椅上,听见脚步声,只微微的拉了拉眼皮,手上一把蒲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了一下。

祁安哪被人这么忽视过,有些恼羞成怒的就要上前,司彦一把拉住祁安:“不可生事。”

二人出来本就着的便装,将所有能证明锦衣卫身份的东西全部都取下了,但司彦的面具实在是过于醒目和出名。

哪怕他什么都没说,但韩休子也猜出了司彦的身份。

但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遇上锦衣卫,不死也得脱层皮,既然得脱层皮,也不是自己卑躬屈膝就能不脱的了。

干脆连个好脸色都没有给司彦。

黎初看着那躺在竹椅上的中年男人,猜出了什么。

缓缓的站在了韩休子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弟子礼。

韩休子一愣,几乎是挣扎着就想要起身,想起如今自己这般样子,颓丧得靠了回去:“堂堂四品皇商之女,竟对我行弟子礼,黎姑娘这是故意来羞辱我的么?”

黎初面上没有任何的傲色,只淡淡抬头:“弟子幼时启蒙篇,就是夫子所着《云京赋》,所以,夫子受得起弟子的一拜。”

韩休子的眸光亮了亮,《云京赋》,想起当年的万人传唱,再看看如今的境遇,又如何能不唏嘘。

韩休子缓缓的坐直了身子,身后的妇人立刻给黎初斟茶,黎初回头看了一眼司彦,眼神示意:来都来了,不坐?

韩休子手指着蒲扇,指了指另一个凳子:“大人也请坐吧。”

祁安一愣,没想到对方竟然猜出了司彦的身份?

司彦冷笑了一声,山前两步坐到了黎初的旁边。

韩休子看了一眼司彦,倒是丝毫不发怵,只看向黎初:“黎姑娘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黎初缓缓点头:“黎初是来请夫子进书院传授学识的。”

“书院?”韩休子猛的一怔,随即哈哈大笑,拍了拍自己的跛脚:“就我这样一个瘸子,你让我去教书?”

黎初丝毫不看韩休子的跛脚,只是郑重的点头:“是,夫子的腿虽有瘸了,但是心并未瘸,学识也未瘸,为何不可教书?”

说完,不止韩休子看着黎初,连带着司彦都看向了黎初。

“你……你说什么?”

“夫子虽二十年没有出山,但据我所知,夫子从未放弃过学习,除却《云京赋》,这两年还着有《醉冶》,《谈生》不下数十篇佳作,广为流传,所以夫子,您为何不能教书?”

韩休子的手猛的攥紧,满腔才华得不到欣赏,所以他隐姓埋名用别的名字写了很多东西,看着别人将他的佳作奉为上行,是何等的快活。

但他不敢,不敢告诉别人,那些都是出自他之手。

他永远都忘不了,刚出事时,所有人看着他惋惜又惋惜的神情,可怜又可怜的悲痛。

他明明只是腿伤了,为何所有人都觉得他就没用了,他念书是用的脑子啊,不是用腿。

但他受不了那些神情,受不了别人可怜他,所以干脆躲回了关山村。

隐形埋姓数年,却空有满腔才华难以施展,不是没有人来找过他去教书,但所有人都只当他是一个小小的举人。

又觉得他是个瘸子,骨子里都是看清他的,他们除了觉得可怜又可悲,分不出丝毫别的情绪给他。

直到黎初出现,端重的态度,不卑不亢的话言,是将他当作一个夫子,一个读书人,并未轻贱他,也没有将他捧到高处。

仅仅只是将他当作一个夫子,一个有腿疾的夫子。

仅此而已。

“我为何要答应呢?姑娘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黎初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回味略苦,干涩又难以下咽,饶是她没怎么喝过茶,也喝得出来,这茶着实不怎么样。

大概就是现代十块三斤,买三斤还送三斤的那种茶了。

“因为只有我知道夫子到底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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