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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定计缉拿沱江水神;必走一遭那剐龙台!

第138章 定计缉拿沱江水神;必走一遭那剐龙台!

言罢后。

那九位雷伐力士,接连朝韩湘子问好。

没办法,连二位神将对待这人间道人就如此客气,他们这些力士自然也不能马虎。

闻言,韩湘子只得一一回应。

只见,这九位雷伐力士,一身黛蓝之色,各个魁梧高大,看上去孔武有力,比韩湘子之前见过狐丁力士更具威压,气势十足。

众人一番打过招呼后,韩湘子就开门见山言道:

“二位神将,九位雷丁,明日贫道就会去水府赴宴,到时你们就先藏在水府两岸,一切静观其变。”

“宴上,由敖皎公主劝那敖睚主动投案自首,他若不肯,还妄生歹心,还请敖皎公主吹箫为信。”

“诸位闻得萧声,便可破开浪涛,直奔沱江水府缉拿敖睚!”

话落,天雷晃光大将与水雷电光大将二人闻言,便点了点头,左右并不异议,就答应下来了:

“就以韩道长之计行事!”

计是定下来了,但想着这群人还没有去所。

韩湘子心中略一思忖一二,就有些歉意与月旋仙子说道:

“月旋仙子,你那桑姑庙怕是得让出来了……”

听到这里,月旋仙子哪里不明白韩湘子的意思。

故而,她第一时间就欣然回道:

“敝庙能供二位神将等天丁落脚,小仙求之不得。”

“既如此,就辛苦大家在桑姑庙歇息一夜。”

韩湘子再度看向天雷晃光大将等人言道。

“无妨。”

几人随口一笑,并不在意。

于是乎。

接下来,在月旋仙子的带领下,天雷晃光大将、水雷电光大将二人以及九位雷伐力士,就去了桑姑庙。

这桑姑庙里,其内有月旋仙子自行开辟的一修行之地,地方也算宽敞。

只是歇息一夜,问题不大。

安顿好众人之后,韩湘子又问了问敖皎的打算。

“我今日就在月旋姐姐这里住下了。”

敖皎回复道。

“也好,明日我动身之前,就来此与你汇合。”

韩湘子微微点头,觉得妥当。

说完,他就化作一道虹光离开了桑姑庙,往阳亭府府衙去了。

不同于前几次,是庞府长等人主动来寻韩湘子。

这一次,是韩湘子亲自来见庞府长了。

……

府衙,内堂。

庞府长正坐在一书案上,颇有些怡然提笔写起奏折来。

一旁有仆人为其扇风。

近些时日,阳亭府所属的益州,其州中长史派人来催促各府禀明抗旱事宜。

而阳亭府得韩湘子几番相救,如何终是缓过来了。

对于这份答卷,他相信陈表到州府,一定能名列前茅。

忽得,内堂之中起了一道细风。

那扇风的仆人闻得声响,就抬起头来,豁然看见一道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不由得,他赶忙与一旁庞府长言道:

“府长,韩仙师来了。”

闻言,庞府长手上一顿,连忙问道:

“什么?”

“他在哪里?”

话音刚落。

庞府长却在抬起头的刹那间,见到了一位临风濯尘的道人。

正是韩仙师。

“韩仙师,您怎有空来这内堂了?”

回过神来,庞府长连忙让人搬来椅子,客气问道。

“贫道来此,是要与庞府长话别的。”

“明日,贫道就会离开阳亭府。”

韩湘子说道。

“怎走的如此突然,可是我等招待不周了?”

得知韩仙师要走,庞府长心中一凉,他诧声问道。

“并非如此,贫道来阳亭府也有些时日了,是该离去了。”

韩湘子摇了摇头。

紧接着,又叮嘱了句:

“不过,庞府长也无需担心,此后阳亭府不会像之前那般大旱了,但天灾之年,伱们也要有所防患。”

“谨遵仙师教诲。”

听到这里,庞府长松了口气。

可心里依旧有些不舍。

但韩湘子要走,他自知挽留无用,也不强求。

望着韩湘子离开,庞府长心中失落。

又放下手中要事,把此事告知了蒲典农以及蒲瓒父子。

二人听闻此事,慌得来到韩湘子下榻的院里问安。

最终,也跟韩仙师确定了实情。

对于韩仙师的离去,蒲瓒十分不舍,想起他这些时日为阳亭百姓行得善举,他便朝后者跪拜下来,以念大恩。

同样的,蒲典农亦是如此。

若非有韩湘子相助,恐怕早就丢了官身。

见状,韩湘子微微颔首。

……

翌日辰时。

韩湘子醒后。

便悄无声息离开了阳亭府府衙。

去往了桑姑庙里。

他刚一来此,敖皎等人便有所察觉,就出了那神像之中的方寸之界。

“小道士,你来的挺早。”

敖皎露出银牙,与他笑着打起招呼。

闻言,韩湘子温和一笑。

随即,便走上前,对天雷晃光大将、水雷电光大将等人言道:

“诸位,我与敖皎公主就先行一步了。”

“韩道长放心,我等稍后就到。”

天雷晃光大将笑道。

说完,韩湘子就与敖皎一并走出桑姑庙,腾云而去。

天雷晃光大将与水雷电光大将二人乃是从五品的天庭正神!

敛息隐遁身形,不被沱江水府等人发现,在韩湘子看来,那是绰绰有余。

……

约莫一炷香后。

韩湘子与敖皎就来到了沱江。

下一刻。

那沱江水面之上,忽得有几道水柱冲天而起,下一刻就轰得一声,径直化作波涛散开。

未几,韩湘子就见有一头角峥嵘,气度不凡之辈,领着几位鳖臣鳌将出来迎接。

“这位想必就是阳亭百姓称颂的韩道长吧?”

“果真仪表出众,神清骨秀。”

“在下沱江水神敖睚,前几日托敖皎小妹,请韩道长过府赴宴,愿在席上,与韩道长把酒言欢,化干戈为玉帛。”

敖睚现身后,立马走上前来。

他一脸和气,与韩湘子热情道。

“幸会幸会,贫道也仰慕沱江水神久矣。”

见状,韩湘子不动声色,与其客套起来。

虽说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这敖睚究竟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但韩湘子见招拆招的本事还是有的。

二人寒暄了一阵,敖睚就请韩湘子入水府一叙了。

……

只见,那敖睚曲指一划,法力催动之下,那沱江之中忽得水浪翻涌,兀自就分开了一条水路。

见状,敖睚脚步一顿,伸手示意道:

“贵客临门,理应先行。”

“韩道长,请!”

对此,韩湘子一脸淡然之色,毫不畏惧走了过去。

身后,则跟着的是敖皎。

来到这沱江水府,韩湘子自然见到了这绚丽宝气的水宫,与云梦泽夜磬那水宫相比,韩湘子只觉多了些本不该的奢侈,少了仙家那份恬淡。

入了水府大殿,敖睚就让韩湘子坐在客位。

其旁,还有龙女敖皎。

她是第二次来沱江水府了。

与第一次来,心境可谓是大不相同。

这一次,更多是戒备居多。

殊不知。

在韩湘子与敖皎来到水府之后,那天雷晃光大将与水雷电光大将二人,也率领九位雷伐力士动身了。

一行人收敛浑身仙机,以遮掩之法,埋在那沱江两岸。

纵江中有往来巡视的水将,但修为察觉甚大,也难以察觉。

“来人,备席!”

韩湘子坐定后,敖睚就对殿外叫了一声,不多时便有蚌女端来一盘盘珍馐佳肴。

其中,灵果奇珍,亦有不少。

眨眼功夫,大殿桌前就满是珠翠之品,让人食味大动。

见到这一幕,韩湘子不由得与敖皎对视了一眼。

看得出来,这敖睚对这宴会还真上了心。

最起码,没有让人感觉到敷衍。

一念及此,韩湘子还真的有些困惑起来。

这敖睚难道真的有意言和?

“韩道长,敖皎小妹,请入席。”

待菜上齐后,那敖睚看向二人,笑道。

“有劳水神备得如此一桌好菜。”

韩湘子言谈自若,拱手道。

随即,也不客气,径直来到席上。

敖皎对此,则俏脸平静。

今日她是陪韩湘子来参加宴会的。

故而,敖皎较少说话。

很快,敖睚也入了席位。

入座后,他便向殿外招了招手。

须臾内,金盔鳝将与鳖臣等几位敖睚心腹,也纷纷入座。

这边,敖睚也忙于韩湘子介绍起来:

“韩道长,本神与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水府的金盔鳝将。”

“那位是我水府,白甲鳌臣……”

闻言,韩湘子一一望了过去,算是认识了。

其中,他瞧见了上次追杀白红瑛的那金盔鳝将。

不由得,其目光在他身上多停留些。

对此,那金盔鳝将连忙站起身来,他不能坏了殿下的大事,就赶紧与韩湘子告罪:

“韩道长,前一阵子,多有得罪,小将待会儿自罚一杯。”

见状,敖睚也打起了圆场,笑道:

“韩道长,那阴师一事,实在是误会,此事不如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此揭过。”

韩湘子点了点头,并未与其翻脸。

“也好,贫道那位朋友确实是无礼在先。”

“能化解这段恩怨,贫道也乐于见成。”

闻言,敖睚笑里藏刀,他假意赞道:

“还是韩道长大度,如此说来,接下的事情,就能谈成。”

“咱们边吃边谈。”

“尤後将军,还不先自罚一杯,多谢韩道长宽宏大量。”

说到这里,敖睚立马对那金盔鳝将言道。

“是,殿下。”

“韩道长,日前小将无礼,得罪了你,眼下殿下设宴,小将就自罚一杯,以此谢过。”

那金盔鳝将起身,他端着一樽美酒,对韩湘子致歉道。

话音落下,就将手中之酒,满饮而尽。

见他这般,韩湘子脸上便露出了一丝缓和之色。

敖睚时刻留意韩湘子的神情,见此,他便击掌一声。

拍声即落。

大殿之中,忽得霞光升腾起来。

四周丝竹管弦之声渐起,朦胧之中,可见场上一道道曼妙的人影,身穿薄纱,腰束彩带,翩翩起舞。

赫然是沱江水府一群蚌女鲤妖在献舞。

领头之上,正是红鲤。

望见这一幕,韩湘子倒颇感意外。

不得不说,这敖睚的宴会还是极有看头,就是不知他暗怀什么心思?

但韩湘子已然来了,也就既来之则安之。

很快,宴席之上,大家觥筹交错,欣赏舞乐,倒也悠哉。

这边,敖睚看气氛烘托到位了,便看向韩湘子,笑问道:

“韩道长,对这宴会可还满意?”

“水神有心了。”

韩湘子脱口而出答道。

听到这里,敖睚笑了笑,略一斟酌后,便诉苦道:

“能得韩道长此言,也不枉费我这几日筹备。”

“不瞒韩道长,在下邀你前来,是为了阳亭大旱一事。”

“你也知道,本神这沱江流经数州,纵水源充沛,可大旱之年,要调度数州雨量,也不是件容易事,偶有疏漏再正常不过。”

“韩道长慈悲为怀,怕也是能够理解?”

话到最后,敖睚直视韩湘子,语气已然玩味了许多,似别有深意。

他说完后。

敖皎心中难免一怔,对此人大感厌恶起来。

本以为这敖睚大摆筵席,款待她与韩湘子,是认识到了自身错误,肯悔悟改正。

可眼下来看,分明是想让韩湘子别插手此事。

彼时,韩湘子闻言,则一脸晦色:

“沱江水神这是什么话?”

“阳亭府司雨几何,雷部自有旨意,若抗旨不遵,欺上瞒下,只会自讨苦吃。”

“沱江水神是个明白人,审时度势怕无需贫道提醒。”

韩湘子话中带刺,让敖睚心生不悦,为此他语气一冷:

“这么说,韩道长是不肯与我方便了?”

韩湘子眉头一挑,沉声道:

“沱江水神,贫道今日能来水府赴宴,已是给予了你最大的方便!”

“若你不想去剐龙台上走一遭,就即刻到雷部认案伏法,以求宽恕。”

一时之间,大殿之中原本融洽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起来。

与此同时。

席上那敖睚的心腹大臣们,也逐渐放下了筷子,一脸戒色。

韩湘子此话一沉,直接惹恼了敖睚。

他冷哼一声,眸光之中忽得涌出了一抹杀意:

“哼!”

“想让本神到雷部认罪,韩湘子你还真是痴心妄想!”

“本神称你声韩道长,是给你面子。”

“你如此不识好歹,就休怪本神不讲情面了!”

“动手!”

一声大喝响起,这水府大殿之中忽然景象陡变。

那大殿穹顶之下,忽得有一宝,作霹雳之声,放出幌幌金光,十分刺目。

又以云遮雾掩,迷霭流转,雷彩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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