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承台县之事
当初说好最多一年归京,如今怕是要等个两年左右。叶泽川心里有些感慨,“书信依旧写,意不可断!”
滨州城府台为中心,各方道路四通八达,房屋俨然,焕然一新。各方街道铺子、酒楼之业欣欣向荣。
“大人,承台县县令求见。”杨渠来报,脸色有些异然,三日前他听闻承台县出了一庄案件。
叶泽川知道此人,乃是他钦派到承台县的,于是道:“嗯,叫他进来吧。”
“是!”
几息之后,一个身着青色鸳鸯绣袍官服,头戴官帽的中年男子上前跪拜道:“承台县知县于茂林拜见大人!”
“起来说话!”叶泽川抬了抬手。
于茂林:“谢大人!”
随后叶泽川发问:“于县令,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回大人,下官无能。三日前在承台发生了一桩血案。下官至今无所获,为此前来告罪,请大人责罚!”于茂林说完,递给叶泽川一张卷宗。
叶泽川倒是好奇是什么案子,于是看向卷宗,上面写录着:庆元九年三月三日,承台县张家坡张怀明及其妻张文氏被害,死状极其残忍,张怀明面部被割烂,浑身关节被打散,关键死因不明。其妻张文氏,疑似有孕三月,死前被侮辱,周身遍布伤痕,具体死因尚且不明。
尸体被发现还是因为村里的狗闯进之后大叫引起人的注意而被发现的。
大致看完,叶泽川怒火中烧,一瞬间衙内温度犹如寒冬,一旁的杨渠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于茂林更是瑟瑟发抖,只听上官叶泽川怒道:“混账东西,事发已过了三日,为何只有这些只言片语。你这个县令是怎么当的?”
“下官无能,下官该死!”于茂林趋身跪在地上,额头冒着冷汗,他可是深知眼前这位可不是什么表面文弱书生,那可是能举起屠刀杀得人头滚滚的将军侯爷。
“哼,立刻传令县衙所有衙役,将案发现场圈围起来,任何人不得靠近。卷宗移交府台,本官亲自来查,此事之后你自己领罚吧。”叶泽川吩咐完,他倒是想看看,何人敢再他眼皮底下杀人放火,当真是胆大包天。
“下官领命!”于茂林缓缓退出屋外。
随后叶泽川吩咐杨渠:“老杨,点齐十名衙役,二十名军卫,还有仵作,随本官前往承台。”
杨渠:“是大人!”
不多时,叶泽川带着一干人等前往承台。承台县靠近滨州城,快马加鞭也就半个时辰就到了。
没去承台县衙,而是直接去了案发现场。于茂林见来人,立马去迎接,“下官恭迎大人!”
“行了,起来吧!”叶泽川。
于茂林在滨州城被叶泽川呵斥完后,他可不敢久留,立马赶回承台在现场等候叶泽川。
“李仵作,你随于县令去县衙停尸间验尸,一个时辰之后本官要看到验尸结果。”叶泽川吩咐。
一旁的仵作背着一个小工具箱,弯腰点头,“卑职明白,还请于大人带路。”
“跟我来!”于茂林引路,仵作跟随而去。
“老杨,走进去看看。”
“是大人。”
叶泽川走进死者家里,进门先看了看周围环境。死者家里乃是一座独居小院,一进门叶泽川便瞧见了窗子上贴着的红色喜子。
杨渠:“大人,看来这夫妻两个刚结亲不久啊。”
叶泽川点了点头,那些贴的喜字眼神还很崭新。
没多话,叶泽川步入主屋,屋里摆放着一张座子,整个地方不大,右边乃耳房出口。这地方倒是有点偏离人群,平日里应该没什么邻居走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番乱糟糟的景象,柜子边上的抽屉全部被翻得杂乱不堪,榻间褥子扯得七零八落。
墙角处有一滩血迹,血迹拖痕一直从主屋延伸到厨房放柴火的位置。
“看来有打斗的痕迹,而且还不止一个。”心想应该是几个人打一个。
叶泽川往地面在瞧,只见有很多杂乱无章的脚印。
“老杨,你过来瞧瞧,这堆痕迹里能不能辨认出凶手大致有几人。”
杨渠闻言,他刚才也是看了许久,于是在仔细观察,之间一处脚印较为短,后有挣扎时脚后跟登出的凹痕。
于是道:“大人,您看此处脚印,短而痕迹长。属下猜测应该是个女子被强行拉到榻边,而拖拽前沿,有三道不同长短的脚印,属下以为作案的至少有三名凶手。至于其他地方,有些杂乱,属下观察不到。”
叶泽川点了点头,看来杨渠还是看出了些什么,不过还是差点,于是指着一处说道:“老杨,看桌子脚下那道抓痕,应该是死者死前被勒住脖子挣扎留下的。而旁边的脚印深而有力,但却只有一种。目前看来作案的应该有四人。”
目前来看,两名死者应该是被在主屋杀害后,然后被拖拽道厨房。
“老杨留几个人仔细再探查一番。另外派人探查一下最近有没有外来人员,查一查这夫妻两人之间的人际关系,亲人之类的。”
“属下这就去办。”
叶泽川打量几遍,确认没什么其他发现之后便回到了承台县县衙。
“回大人,这是验尸文书,大人请过目。”李仵作递给叶泽川一张白纸黑子。
于茂林拘谨地站着,叶泽川看了看,死者男性,身上多处淤青,脖子有明显勒痕,且颈处断裂,据判断,死者死前遭受殴打,关节多处散架,面部被钝器割烂,后被勒断脖子而亡。
死者女性,大腿有抓痕、血迹,下体处明显扩张,有白色体液,两只手腕均有捆绑淤青,上身多处部位有啃食牙印,腹部微微隆,经查验有三月身孕,嘴角皲裂,牙龈有血,额头处有凹陷,应该是撞在某个钝角处。死因判断,死者身前被多番侮辱、落胎、失血过多,致命死因乃头部重击凹陷处。
看完之后叶泽川双眼微闭,县衙一片安静,仿佛再等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