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那孩子是暗系
“谢谢。”
鹿亚道谢后，自顾自来到房间正对着拍卖大厅的玻璃窗前站定。
这个房间在三楼，视角正对舞台，到时可以清楚地看清他们要拍卖的所有产品。
“拍卖会还有两个小时开始，”霍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怀表，翻盖看了一眼，“需要我带您去四周逛逛吗？尊贵的客人。”
粉嫩的指尖轻轻抚摸上玻璃，鹿亚思考后摇头：“我在这休息，你去做自己的事就行。”
霍柯的确还有其他人要招待，想到今天要来的这些人，贵少爷没有与鹿亚太过拉扯，礼貌性让对方好好休息便退出包间。
在玻璃窗前站了许久，直到耳边的脚步声完全消失，鹿亚的指尖微动，化成一道光消失在原地。
“比尔，我出去逛逛，有人来了传音告诉我。”
书灵刚站好在水晶桌面上，叼起一颗葡萄还没来得及吞下那边的人就消失了。
觅食的动作停了一瞬，听完留给自己的余音，比尔没在意继续自顾自吃着葡萄嘟嘟囔囔对着空气道：“嗯嗯，早去早回。”
……
细腻如沙的光点擦过少年深蓝的衣角，白色的皮鞋突然驻足，蓝发少年缓慢抬眸看向四周，金色眼中划过不明所以。
“殿下您在看什么呢？”黑色西装裹着的胳膊刚搭上洛迪的肩膀，对方就被冻的打了个哆嗦。
收回目光，洛迪脸上温和的笑时隔两年，好像被上帝雕刻的更加精美：“没什么，刚刚觉得好像有人从身边经过，但我没看见人影。”
霍柯被冷到牙齿打颤，磕磕绊绊道：“错错错……错觉吧，我也没看到啊……”
……
“少爷，鹿亚小姐婉拒了您的邀请，这回是两个字，拒贴上写的是‘有事’。”
泽斯汇报完后，索菲特眼神亮晶晶：“连比划都多了！你说她是不是对我有点点改观了？”
泽斯沉默，思考着之前的“不去。”、“不。”、”。”，到之后的干脆不回复，认真点头：“属下觉得，是的。”
索菲特：“耶！”
……
无数细小的光粉通过走廊尽头的穿梭通道来到另一番空间。
这里没有光，只有墙壁上明灭的火焰充当光源。
四散的光点在一簇火光下渐渐聚集，黑色的皮靴落地，深紫的兜帽不知何时被放下，银丝随意垂落在腰间，白金玫瑰面具下，深黑眼眸沉静扫视这一片的景象。
不远处的前方有两名身穿银甲的魁梧男人站在木质大门两侧看守。
娴熟地划拉出一张黑金贵宾卡捏在两指间，递给一边靠的近的守卫看了一眼，待他们恭敬弯腰鹿亚才抬步走了进去。
“先生，请问您是来是为了选购仆人吗？”
笑容甜美的女仆在鹿亚踏进木门的时便在旁边等候，她的穿着一丝不苟，黑白纯欲的女仆装穿在身上满足了大众审美，如果不是她肩膀上那张四星金系法师勋章正熠熠生辉，很多人将都会错误的以为她跟表面上看到的那般无害。
鹿亚点头：“我需要武力值比较强的，男女不限。”
“请问您的强，预想是？”
鹿亚沉思，最后认真答道：“能打过五星冰系法师。”
差点脱口而出“能将本国二王子按在地上揍”的话，事实制止。
女仆面上划过轻松，心想这是小意思，却因鹿亚接下来的条件面色变得凝固。
“年龄超过十四岁的不要。”
看着原本生动的笑容明显变得僵硬，鹿亚很讲道理问道：“年龄卡的太死吗？”
女仆忙不迭地点头。
“那不能超过十五吧，不能再大了，十五才五星太……”鹿亚顿了顿，思考了一会比较委婉的评价，“弱了一点。”
对面已经十八岁的四星金系法师：“……”
硬着头皮与鹿亚解释：“先生，那样的都是比较难得的天才，是不会沦落到我们这当仆人供人挑选的，您……要不在年龄上宽容一点？”
“是吗？”鹿亚皱眉，捻起垂落在肩膀上的一小撮发丝思考，她明明记得小说里提到霍雅力德商会的这场拍卖会过后。
奴隶交易市场会有一名年轻的五星法师伤人逃离的剧情，出现在正文女主看的一张报纸里，日期是972年6月11号，就是明天不会有错。
鹿亚不觉得自己会记错。
到是女仆再看到她捏在指尖的银发时，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试探性道：“我突然想到一名新来的商品，好像适合先生您的预期。”
“哦？”
女仆定了定神：“那个孩子是被一对夫妻不知道从哪捡来的黑户，我们查验过身份，并没有他的身份牌信息在国库，有可能是个从其他国家飘荡来的或者是孤儿，那对夫妻以底价将对方卖给了我们，孩子五官看上去是很端正的，不过眼睛当时被头发挡住了，看着不错我们主管觉得应该会卖个好价钱，就收了……但是他醒来后我们发现……”
女仆迟疑了一下，最后秉承着诚信交易还是说出实情：“他很危险，醒来就冲四周的人出手，能力很强，四个四星战士加一名五星法师才勉强将他制服……”
还是在他饥饿受伤的状态下。
这话说出去太丢人，五个大汉勉强压制一个孩子。
女仆想了想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怕丢脸丢到客户这。
就在鹿亚心想，这么容易被治服应该不是她想要的人时，女仆后来加上的话让她立马拍板。
“还有就是……”女仆踌躇，像是想到什么不吉利的东西，避讳低声，“那孩子的属性是暗系。”
“嗯好，就要他，带我去看看吧。”
女仆：？
女仆没有想到对方在听到货物是暗系是居然就同意了。
现在虽然已经不是早时代，暗系象征恶魔的这种谣言也早在一百年前出现的神明图像上，神明法杖有象征暗系的宝石时就被不攻自破。
但暗系的人会给人带来厄运这事却是实打实的。
暗系的人现在有，还有很多，却注定都是不能出人头地的，倒是经常摔在地上顺便与狗屎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