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她对于顾沉衍来说就是命
“……”南宫凌愣了下,虽然猜到他今晚过来是和尹夏璃有关,但完全没想到他情绪会那么激动。
而且,他好像尤其的在意尹夏璃。
李希薇和尹夏璃不是说他整天心里只有江书嫣,完全不在乎尹夏璃,只是拿她当人前挡箭牌吗?
怎么感觉和她们描述的完全不一样。
南宫凌此时也有些恍惚了,难道顾沉衍爱上尹夏璃了?
不然怎么仅仅看到他送尹夏璃回家就会如此生气?现在还找上门来。
南宫凌脸上依旧平静如水,嘴角略过一抹桀骜的笑,右手用力掐着顾沉衍扯着衣领的手,冷声道,“她是个自由人,难道她连交什么朋友跟什么人玩的权利都没有?你又有什么资格拴着她!”
“南宫凌!”
“顾沉衍,你仗着家族势力给她这几年的大好青春套上枷锁又不管不问,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这些年,你有真正关心在意过她的感受?”
她就那么想逃离他然后投进别的男人怀里。
顾沉衍扯了扯嘴角,用力推开南宫凌,随后往他跟前走了两步,“我和她之间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手,再给我发现你和她来往,信不信我明天就让南家破产!”
顾沉衍冷漠的丢下一句话,越过错愕还没有回过神的陆泽霖和一个个吃瓜群众,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酒吧。
南宫凌在吧台前拿纸巾简单擦了擦嘴角的血,也正想离开酒吧,被陆泽霖三人拦在身前。
陆泽霖在脑子里捋了捋他们刚才的对话,大致明白了些。
“我靠,南宫凌你他妈真去勾引尹学妹了?,我之前说过的话你他妈都当放屁是不是?”陆泽霖瞬间气不打一处来,此时真想在他伤痕累累的脸上再来一拳。
南宫凌不想搭理他们,脸上面无表情,从他们旁边绕过,陆泽霖又上前拉着他。
“南宫凌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陆泽霖简直要气死,完全没想到有一天他最好的两个兄弟竟然会因为同一个女人眼睁睁的在他面前反目成仇。
南宫凌扫了他一眼,没反驳,淡淡道,“你什么时候说过我有脸?”
“……”
陆泽霖简直要吐血,捂住胸口深吸了口气,瞪了他一眼,“南宫凌你招惹谁我管不着,尹夏璃就是不行,她对于顾沉衍来说就是命,懂?”
南宫凌:“?”
南宫凌本想直接走掉,听到他这么说又停下了脚步,他刚才没有听错吧。
所以,顾沉衍就是喜欢尹夏璃,娶她也不是意外,而是因为——
爱她?!
南宫凌现在越来越想不通了,那既然这样为什么顾沉衍还对尹夏璃那么冷漠,她们不是说他不仅经常夜不归宿甚至一年到头也没有回过几次家吗?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南宫凌清了清嗓子,眼底透着些许疑惑的看向陆泽霖,“你是说,顾沉衍很爱尹夏璃?”
“不然呢,你他妈最好断了对尹学妹的念头。”陆泽霖又深吸了口气,给了他一个白眼,“不然我可猜不到老顾会对南家做什么。”
“还有,你喜欢谁不好非得喜欢……哎,你去哪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陆择霖本还想继续教训他一通,南宫凌就直接越过他快速离开了酒吧。
“一个个的,都不省心,敢情我才是冤大头的那个,好心没好报。”他摇着头叹了口气,继续和苏墨他们喝酒,不想再管他们的事。
顾沉衍在离开酒吧,没有回家也没有去公司,驱车到了江边,一个人望着广阔无际的江那头定定的看着什么,烟抽了一根又一根。
夜冬的风寒彻入骨,顾沉衍手上渐渐起了红,脚被冻得没有知觉却一点也没有发现,脑子里回荡起尹夏璃理直气壮的又透人心凉的话。
她怎么可以,可以在他们婚内就随随便便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甚至已经,做了那个事。
想到这,顾沉衍又火冒直升,重重踢了一脚护栏,拳头直接护栏墙上,擦了皮,起了红血。
三年多的时间里都没能融化她那颗冰冷的心,反倒被别的男人截了胡。
顾沉衍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失败。
此时南湾苑内。
从顾沉衍离开家后,尹夏璃一直心不在焉的,虽然快十二点了,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洗完澡就坐在沙发上,湿漉漉的头发上的水珠顺着肩膀掉落,尹夏璃却一点要吹的想法都没有,眼睛时不时望着大门。
虽然知道他今晚一定不会再回来,却还是在期待着什么。
以前明明是她自己想构造出自己交过很多男朋友,私生活混乱的样子,那正是她想要的,可今天顾沉衍亲口说出那句话不仅深深给了她致命的一刀,她除了难过,第一反应竟然是想解释。
尹夏璃看着墙上的挂钟转动到十二点整,又看了眼门口,红了眼眶,双手缩紧着膝盖。
本来打算收拾收拾,为明天第一天去律所实习做准备,到现在也一点心情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尹夏璃渐渐有了困意,打算起身回房睡觉,大门咔吱的一声打开了。
四目相对,彼此之间都透着一丝惊讶,尹夏璃没有想到他大半夜的还会回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他脸上带着伤,握拳的手上血迹痕痕,嘴唇被冻得泛紫,浑身一副狼狈样。
他大半夜遇到小混混被打劫了?
顾沉衍愣了几秒,没有想到她竟然大半夜还没睡。
他脸上依旧一副冷漠的神情,在门口站了会,从她前面越过,径直走向二楼,暴力的甩门声把尹夏璃吓了一跳。
尹夏璃看着他的房门好几秒,起身也回了房间。
第二天没到七点尹夏璃早早的就起床了,虽然昨晚上失眠到两点,早上却醒的格外的早。
收拾好东西打开房门,好巧不巧的碰到刚起来的顾沉衍,两人又是相对一望,彼此默不作声,尹夏璃先回过神来,一句话也没有说,下了楼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