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显身手
第4章 大显身手
穆清记事起就只记得庙里的一方天地,以及跟着自己的半大小丫鬟青禾,只比她大了七岁,据说是她生母留下的。
青禾极其衷心,心里眼里只有一个穆清,只要她说下的吩咐,上刀山也要做成。
这世间最了解穆清的人恐怕也唯有一个青禾了。
“找着了找着了!小姐,我们被带走前奴婢只看了您一眼就知道您什么意思了,所以奴婢就着意打听了蜀王府可有谁有疑难杂症的。”
青禾一屁股坐到脚踏上,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
“您说巧不巧,有疑难杂症的偏偏就是蜀王殿下的乳母!”
穆清来了兴致,也跟着压低声音:“快说说。”
青禾:“时常吐血,十个郎中里大多都说没病只是忧心多虑所致,一年里头有七八个月都是在床上躺着起不来身。”
吐血,还是时常吐血,撑住下巴,穆清喃喃自语:“听着似乎是中毒。”
“小姐,也有人这么说呢,还说是蜀王殿下的生母嫉妒两人感情太好给她下的毒。”
这就难了。
治了萧平戟的乳母,萧平戟会感激他,说不准刺杀他就容易些,但却得罪了宫里的太妃。
最终,她放弃了这个选择,摇头道:“这个不行,再找找旁的人吧,我只是想笼络人心罢了,不想卷进太复杂的关系里去。”
青禾眨眨眼下去了。
穆清想着不愿意夹在中间,偏偏有人就是要跟她过不去。
却说萧平戟拿着解药去找了自己的心腹郎中,确定无毒后咬牙切齿把药丸吃了。
“这人心思诡谲,一月只制一丸解药。”
郎中捏着半花白的胡子,思衬了半晌才道:“王爷身上所中之毒某生平仅见,若真是王妃所制,那她医术必定超脱常人。王爷何不让她一试,给夫人切切脉?”
萧平戟眉心一拧,动了心思。
结果到了晚上,穆清就惊讶的在自己饭桌子上看见了臭着脸的萧平戟。
穆清睡了一下午,起身时浑身懒懒散散的,想着总不会有人过来,妆也懒怠上,就这么披着头发着一身居家的纱衣便出去了。
外屋摆好了饭菜,她傻不愣登的和萧平戟打了个照面。
萧平戟心情本就不好,看见她这么一副打扮,一张俊脸直接就拉了下来。
“你可有做王妃的自觉?”
堂堂王妃,竟穿的这么随意。
穆清过去不是,不过去也不是,立的远远的审视萧平戟的神色,试探的开口:“王爷过来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过几日宫里会派人来接你进京都拜见母妃,届时你在王府住上几日,替乳母把把脉。”
心里咯噔一下,穆清拧眉看向萧平戟,他不应该正是怀疑她的时候,怎么放心让她去把脉?
似乎注意到她的神色,萧平戟垂眸淡淡饮茶:“若敢有异动,本王砍了你的脑袋。”
“我胆子小,王爷可别吓唬我。”
穆清调整了心绪坐下,撑着下巴看萧平戟,现在是他求她,那么她也应该适当替自己争取点儿权益吧。
“与其吓唬我,王爷不如贿赂贿赂我,给我点儿好处什么的。”
不然得罪了萧平戟的生母,她往后日子可难熬。
“你治好本王乳母,本王让你见着你姐姐,如何。”
萧平戟清冽的声音一出,穆清身子霎时僵住,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萧平戟。
满意的看着她变了色的脸,萧平戟唇角微微一翘,这样就对了,他习惯运筹帷幄、把握别人的感觉。
“听说你们王府除了你和你姐姐满门抄斩,若不是本王要娶你,你同你姐姐……咳,你好好考虑考虑。”
这顿饭终究萧平戟没留下,是穆清一个人吃的,她看着表面似乎平平静静,内心却翻涌不止。
如果萧平戟真能把姐姐也带来大堰朝,那她和姐姐活下去的可能便更大,得罪太妃也就得罪了。
“小姐,您找我?”青禾被叫来时候一脸纳闷。
穆清眼睛透亮,神色难掩喜悦递过去一个木质包银的牌子:“你想办法背着福满偷偷出去到善济堂,让他们此时便出发进京都等我吩咐。”
青禾神色一凛,正色应了,小姐竟然要动用这层身份了,看来是发生什么大事了,不然这身份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否则会给小姐带来太多的麻烦!
她去的快,回来复命的也快,还多带回来了几张银票。
“奴婢回来时他们已经收拾东西了,这些银票说是给小姐以备不时之需的,他们硬要留下一人保护小姐,奴婢没允。”
穆清:“你做的很好,去歇着吧。”
待屋子里只剩她一人,穆清这才靠在软塌上捏着牌子出神,谁能想到,这个被困在蜀王府的王妃,竟是善济堂的那位出了名的传奇神医呢。
同一时间,小桃去了善济堂的消息到了萧平戟处。
“善济堂?”
搁下手中兵书,萧平戟拧眉:“做了什么可知道?”
暗卫沉闷道:“无法靠近,只知道她进了善济堂许久才出来,出来时提着几副药。”
萧平戟没说话,沉吟片刻看向不远处的角落:“你如何看。”
角落沉默片刻,响起一道沙哑不辨年龄的声音:“善济堂名誉天下,寻着名声去求药在所难免,倒也不算可疑。”
“求医问药别人或有可能,穆清绝无可能。”
萧平戟嗤笑一声道:“先生可知本王这位王妃嫁与本王第一件事做了什么?她给本王下了毒,连何老都无药可解的毒。”
“嗤,殿下能中招更让人意外。”
这声嗤笑让萧平戟脸都黑了,许久才转移话题道:“本王已求见善济堂神医方镜三年,先生对方镜当真一无所知?”
角落里沉默许久,叹了口气道:“我只知这位神医七年前救了善济堂东家,一手医术可医死人、肉白骨,被善济堂奉为东家一般的存在。其他,连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一概不知。”
顿了顿,他半开玩笑道:“不知王妃医术可能否与方镜一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