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亲戚
对于种植水稻这件事情，陈爸也是颇有怨言。
捞了浮萍，割了鱼草。
老爸帮着喂鱼，陈墨骑车去了一趟镇上，买了几百斤尿素和两袋水溶肥回来，直接撒在了浮萍塘里面。
等着陈墨撒完肥料，老爸那边也忙完了，就开车回了清水村。
家里没有人，陈墨开着车直接去了清水槽，将车子停打米机房。这里还停了两辆车，一辆丰田卡罗拉，一辆大众迈腾。
来到膀子田。
“外婆。”陈墨看到了外婆，她身子都佝偻了，在岸上，看着一个小孩子。
“唉。”外婆笑着道：“你耍女朋友没有。”
“没。”
外婆每次看到陈墨，都会问陈墨有没有耍女朋友。
“你赶紧耍一个，把婚结了。”外婆埋怨的道。
“好。”这样的对话，都形成套路了，陈墨也是颇感无奈。
“大舅，幺姑爷，小嬢。”陈墨喊道。
“唉。”大舅了应声，看向过来：“陈大哥。”
“陈大哥……”幺姑爷和小嬢他们。
陈爸也是笑着点点头。
“陈墨饱饱。”张小凤喊道。
“陈墨表哥。”周福瑞（小凤的老公）。
“老表，咋个才过来，我们都要栽完了。”大老表周洪杰。
“陈墨饱饱。”小老表，周杰。
陈墨点点头，拖了鞋子，下去水：“你们几点钟过来的。”
“七点过就到了。”周洪杰道：“你果园那边，忙完了没有嘛。”
“事情还多的。”陈墨过去拿了秧苗，兜里手机响了起来：“喂。”
张成打来的电话：“你忙完了没有，等着你出去钓鱼。”
“今天没空，在栽秧子。”
“栽秧子？”
“膀子田，7分。”陈墨说。
“栽什么秧子啊，我们这边都没有收割机过来了。今后手打？”
“不然呢。”
“明天有空吧？”
陈墨说：“看吧，要是有空，给你打电话。”
“行吧。那我去走老丈人了。”
陈墨笑着挂了电话。
“陈墨饱饱。”张小凤喊道。
“啥？”
“我们要什么时候才能吃到你的喜酒哦。”
“你的嘴，咋这么馋呢，多久不见面，见面就想吃我的喜酒。”陈墨笑着说。
“你差不多了。”大舅说：“不要太挑的很，找一个差不多的就可以了，过日子。”
唉。
陈墨叹息一声，这些亲戚，见面，就什么好聊的么。
“小凤。”陈墨喊道。
“什么？”
“听说东临的房价垮了。你们那套130万的房子，现在要是卖出去，会不会倒欠银行钱？”陈墨说。
“墨老表，你不要在我们的刀口上撒盐了。”周福瑞做出痛苦的表情。
“对了，你们的房子，贷款了多少钱？”周洪杰问。
“130万的房子，贷款了90万。”张小凤说。
他们的房子就在东湖，110平米，是房价最高的那几年，入手的房子。
“贷款90万，要还多少利息？”陈墨问。
“要是不提前还贷，90万的贷款，连本带利一起要还一百七八十万。”
“那么多？”大舅看了过来。
“30年。”张小凤道。
“难搞哦。”陈墨笑着。
张小凤看向陈墨：“你准备什么时候买房子？”
“看看。”陈墨说：“现在的房价还是太贵了。”
“要买房子的话还是全款。就算按揭，也不要贷款太多了。”小嬢说：“小凤他们每个月还按揭，压力太大了。像是今年，我们那个生意钱都赚不到。”
“城里的房子，中等的，大概多少钱。”陈妈问。
“中等，六七千。”小嬢说。
“新房子六七千。二手房，一百多平米，四五十万一套的，多得很。”大舅说道：“有些房子还是多好的。”
“陈墨表哥，你的果园怎么样了嘛，结果了没有。”周福瑞问。
“结果了。”
“结的多不？”
“前几天在梳果，摘了一半的果子丢掉。”陈墨道：“多得很。”
“这几年听到很多种水果的赚了大钱。”
这几年干旱，就柑橘种类，要是管理好了，确实有赚大钱的可能。但更多的果园，收成并不好。
土流网上，转让的果园不要太多，价钱还便宜。就是因为缺水，而且夏天容易出现连续的极端高温。
有些果园赚到大钱了，就意味着亏本的果园更多。
膀子田没有翻土，直接泡水，泥巴都是硬的。栽秧子是有人在前面戳坑，将秧子插进去。
陈墨和老爸过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栽一半多了，剩下大概有三分田，到十二点钟，全部栽完。
“你果园在哪里，我们过去看看。”幺姑爷递来一根香烟。
“中午在果园吃饭。”陈墨道。
“听你妈说，有45亩？”大舅问。
“45亩土地。果园面积就三十几亩，还有好几亩的鱼塘。”陈墨说。
“你喂的鱼，怎么样？”
“挺好的。”陈墨找幺姑爷拿了火，点燃烟：“你们最近的生意怎么样？”
幺姑爷摇头：“生意不好。”
现在的生意难做就不说了，最近又在搞环保，说起来就头大。
“我们那边安装家具的，生意也不好。”大舅说：“做三天，耍两天。”
回到家。
老妈去抓了一只大公鸡，陈墨在外面挖了一些芋头，就开车回去了果园。
清水村到崇山村还是比较远的，要经过青山镇……
两个村子，中间隔了好像是三个村。
沿着起起伏伏的大丘水泥路，走到村子尽头，进去山里。
山里是高大的松树，树荫下的水泥路，显得格外幽静。一直走到尽头，就是陈墨的果园了。
今天出去的时候没有带小黑，才两个小时不见，小黑看到陈墨，激动的‘泣不成声’。
小黑激动‘嗷嗷’叫唤，围着陈墨又蹦又跳。
陈墨轻轻踢了它一脚，回去将凳子搬出来。
瓦房很小，客厅自然就不大。车棚这里宽敞……
陈墨拿了凳子出来，再将热水壶和茶杯拿出来。
“陈墨表哥。”周福瑞喊道：“你这个鱼塘，多大？”
“3.7亩。”陈墨道。
“养的黄辣丁？”
“主要养草鱼，搭了一些花白鲢。”陈墨道。
幺姑爷站在水面：“塘里的鱼，有多大了？”
“上个月才放的三斤左右草鱼苗。以前养的都卖了……”
“赚了多少？”周洪杰问。
“十几万。”陈墨说：“养一年多了，才赚十几万。”
“这一个塘，十几万？”大舅问。
“下面还有一个1.7亩的鱼塘。两个塘一起……”陈墨没有说的太多。两个鱼塘，一年多赚了十几万，那已经是很可以的了。
“赚十几万可以了。出去打工，一年都很难赚到十几万。”幺姑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