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见面礼
两个日谍沉了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邢志国助纣为虐,特别是导致闸北区军火库被炸,罪不可赦。但,考虑抓秀谷川有用,暂时留他一命。
“野鸡”命亡陷阱之中。
虽说秀谷川下落不明,但山猫情报小组的人员已经全部现了原形。邢志国再也没有留着的必要,该送他下地狱了。
许臻吩咐罗小虎道:“你安排人手,立刻把邢志国也沉江吧。”
“行,这家伙罪有应得。”罗小虎说着离去。
早饭后,恒源车行人员照常开例会,崔学敏宣布了一项公司董事会的决定。
这次秘密铲除日谍,公司员工,特别是有关人员人员功不可没,尤其是金宝来、方宇翔、罗小虎、秦二狗和迟四方等,居功至伟。
既为民除了害,又缴获了巨额物资。所以,予以重奖。
全体员工每人奖金200法币;参加行动人员外加奖金200法币;金宝来等五人外加奖金400法币。
“哇,发财了!”
一次性得到如此丰厚的奖金,大家都感到十分惊喜。
山城银行正常交易价位,法币与大洋的兑换比例为2:1,黑市价高一些。
10块大洋,或者20法币,在山城,一个中低等生活水准的三口之家,足以支付一个月的生活费用。
一名正常的黄包车夫,满勤出车,累死累活,一个月的生意下来,也就能赚20法币左右,扣除租车费,还剩15法币左右。
换言之,没白没黑、累死累活地拉一年黄包车,也未必能赚到200法币。
许臻不惜拿出巨资,实行重奖,旨在激励大家踊跃投身抗战。
日本强盗侵犯中国,从东北一直打到中原,一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每一名有良知的热血中华子民,都不应该坐以待毙,应该奋起反抗,杀日寇。
眼下,虽然战火还远离山城,但日谍分子已经潜入进来,图谋搞地下破坏活动。
日本飞机频繁地轰炸。
桥梁、房舍等被炸毁,数以万计的民众被炸死炸伤。前些日子,闸北区军火库遭遇日本飞机炸毁。
一桩桩、一件件的罪孽,与山城的日谍分子探测情报有关。这些日寇居心叵测,祸国殃民,不予铲除,后患无穷。
大家都不傻,领了奖金之后,都明白以后应该跟着许臻与日本人对着干,多杀倭寇!
例会结束后,许臻处理完手头要事,吩咐罗小虎把缴获的电台和密码本装进一个手提箱子,放到一个黄包车上。
“臻哥,去哪?”罗小虎低声问,他知道许臻出门要做的事。
“青石路。”许臻朝罗小虎笑了笑。
“好勒。臻哥,坐稳了。”
种种迹象表明,马玉琴就是地下党。
许臻考虑再三,觉得自己保存电台和密码本,暂时用处不大。不如送给地下党,物尽其用,发挥更大效能。
对,向马玉琴免费赠送电台和密码本,作为见面礼。另外,还有一些照片、地形图、记事本等资料,一并送上。
日本人企图炸毁油库,应该越快越好地向国民政府举报。不过,一时间,找不到正头香主。再说了,一介草民,空口说白话,谁信呢?
时下的国府上下昏庸腐败透顶。
说不定,举报不成,反被污“危言耸听”之类的罪,到什么地方说理去?
这年头,军警宪等有权有势的部门,打着“通匪”、“戡乱”的旗号,挂羊头卖狗肉,吃拿卡,敲诈勒索,草菅人命,无所不用其极。
前车之辙,令人生畏。
平民老百姓,躲瘟神都躲不跌,岂敢自投罗网?
尽管国府不作为,昏庸腐败透顶,忧国忧民的许臻心存不甘,岂肯任凭小日本胡作非为,祸害中国人?
毕竟,涉及民族大义,无论如何也绝然不能让日寇的阴谋诡计得逞。
“臻哥,我帮你拿进去?”来到天缘书屋后,罗小虎拿起手提箱问道。
“不沉,我自己来。”
许臻用右手从罗小虎手中手提箱嘱咐道:“你在外面等候,机灵点。”
虽说,罗小虎亲如兄弟,但许臻仍不想让他过早的了解有关地下党的事。
另一方面,也是在保护罗小虎。
在国统区,国党对红党奉行“攘外必先安内”,打着从严执行《民国非常时期危害国家安全管理条例》的旗号,肆意践踏迫害党员以及进步人士。
疯狂诬陷、任意搜捕和血腥屠杀地下党,实行白色恐怖。
在如此的背景下,涉嫌地下党,一旦暴露,必定会连累罗小虎。
再就是,罗小虎留在门外,以便做好观察和警戒。
“明白!”
罗小虎会意地点点头,草帽往头上一扣,拉车快走,远离书屋一些。
许臻突然造访,马玉琴又惊又喜,热情地招呼:“许师傅,大稀客。内屋有请!”
“请!”
许臻礼让马玉琴先行一步,这才随后而进。
会客室,宾客就座,相互寒暄。
店员向梅进屋倒水沏茶,摆好茶杯,彬彬有礼地接待许臻喝茶,稍后悄然退去。
“许师傅,伤情如何?”
马玉琴语气真诚,目光特别关切,起身走到许臻身旁,欲替他脱下上衣,“来,让我看看。”
“好多了。”
面对马玉琴的善意关心和热情举止,许臻显得局促,面带羞赧,“真的,没大碍。”
“配合点,别讳疾忌医。”
马玉琴说着动手替许臻脱衣服,“不必多虑,我学过医护。”
“没,没啥顾虑……”
许臻有点尴尬,却只能顺从马玉琴的摆布。
马玉琴帮助许臻脱下上衣,打开绷带一看,伤口点缀着小水泡,轻微化脓。马玉琴非常气恼,板着脸,道:“咋能的,伤口都发炎了。”
“消消气,消消气,都怪我疏忽了。”
马玉琴如同亲人般地呵护,许臻心里觉得暖和和的。
“伤口都捂成这样啦,起码两天没换药,对不对?”
马玉琴边说边从抽屉里拿出消毒水和云南白药,替他换药。
“嗯。”
许臻心虚,不好意思正视马玉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