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用人之长
老歪，活脱脱一个咬道的狗，见谁咬谁，天不怕地不怕，被人当枪使的炮灰。
许臻打算发挥其所长，故此问老歪：“杀人，你敢吗？”
“敢！只要许局长发话。”
老歪脖子一挺，“您想杀谁，我就敢杀谁。我这条命，都是许局长给的，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许臻心里一乐，但表情淡然，“对你的忠心，我表示怀疑。今天，你能出卖金福斋，明天，怎么保证你不会出卖我？”
老歪急忙表忠心，“对天发誓......”
“行了，行了，少来这一套！”
许臻摆摆手，截住他的话茬，说道：“暂时，还不需要你去杀人。不过，需要你去干一件比杀人更难办的事。”
“请许局长明示，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要不是去杀人，再苦再难也不怕，老歪顿感轻松了许多。
许臻清了清嗓子，道：“说难其实也不难，关键在于你忍辱负重的态度和耐力如何？说白了，就是让你回到鎏金商行去当卧底，身在曹营心在汉......”
“许局长，我懂了。”
老歪说：“一方面给您提供情况，另一方面私下拉拢一批人，搞窝里反。
笑里藏刀，用软刀子杀人。”
许臻微笑，“咋样？能干好吗？”
“没问题！别的不敢瞎吹，但大实话哄人这一套，本来就是我的拿手好戏。”
老歪信心十足地表示：“许局长，请您看我的表现好了。”
“冯德贵！”
“在！”
许臻对冯德贵说道：“你和李石山去恒通公司，协助郝俊杰工。记住，要随时听从郝俊杰的派遣。”
“属下明白！”
“你去告诉医生一声，给老歪注射支盘尼西林，保证腿伤不发炎，尽快痊愈。”
“是！”冯德贵乜斜了一眼老歪，转身离去。
虽然他对老歪很反感，更觉听他派遣简直是一种侮辱。
特别是给他用贵如金子的盘尼西林，更可惜。纯属肉包子喂疯狗，终究是狼心狗肺。
但许臻的话，又不能不听。
“感谢许局长，感谢许局长！”老歪感激得五体投地，一个劲地向许臻跪拜作揖......
隔夜一早，焕然一新的郝俊杰，走向亚新路鎏金贸易商行运营所，身后跟着冯德贵和李石山。
此时，郝俊杰趾高气扬，浑身涌动着一股跃跃欲试的干劲。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在大烟馆挨打，被关押，遭受了非人折磨。但是，却因祸得福，上天赐给他鲤鱼跳龙门的机遇。
有机会得到许臻的提携，可以说是上辈子修来的幅。
哼哼，这一次，如同孙悟空钻进进铁扇公主腹中，闹他五脏六腑不得安宁，地覆天翻。
一展才华，从中渔翁得利，飞黄腾达，出人头地，岂不是指日可待？
昨天晚上，已经反复考虑好了。
亚新路运营所，营业额一般，在金福斋心中的地位并不重要，只不过是鎏金商行中的二流窗口。
选这里为切入点，不显山不露水，金福斋很容易答应。
运营所大掌柜赖春敏缺乏心机，比较平庸，还是个掉下树叶怕砸破头的主，相对好对付。
另外，想当初，金福斋骗取侨商捐款，赖春敏也是帮凶之一，可恶至极。
有仇必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郝馆长，请坐！”
郝俊杰带着两个便衣警察走进运营所，赖春敏先是一怔，尔后慌不迭地好笑相迎。
“赖掌柜，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的吗。”
郝俊杰毫不客气，一腚坐在赖春敏的老板椅上，讥笑道。
“哪里，哪里，承蒙金老板抬爱，看看门，混饭碗吃罢了。”
赖春敏一看郝俊杰三人来者不善，他敢怒不敢言，满脸堆笑。
“大胆赖春敏！”
郝俊杰忽然啪地一拍桌子，怒斥：“你竟敢在这里混饭吃。有负老板重托，以怨报德，该当何罪？”
“这？”赖春敏当场傻在那里。
混饭吃，不过是自谦的话，何罪之有？至于这般吹毛求疵，大发雷霆。不是胡搅蛮缠，故意找茬，又意欲何为？
“瞪什么眼？”
郝俊杰变本加厉：“你走私贩私，偷税漏税，目无王法。”
兔子惹急了还咬人呢？
赖春敏一忍再忍，郝俊杰却不依不饶，他不得不硬气一点：“郝俊杰！别欺人太甚。
这是金老板的公司，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汪铎，你赶打电话，让金老板来评评理。”
“怎么？想造反？”
冯德贵从中拔出手枪，猛地往桌子上一拍，威武呵斥：“听好了，都给我放老实点。”
“哦，对了，我忘记介绍了，这位是冯德贵警官，这位是李石山警官。”
郝俊杰站起身来，彬彬有礼地向在场的员工隆重介绍两位便衣警察。
“两位老总，请坐！”
赖春敏见风使舵，急忙前来邀请冯德贵和李石山到沙发上就座。
“赖春敏，你少来这一套。”
郝俊杰得势不饶人：“你知罪吗？”
“何罪之有？”
“死罪！”
郝俊杰指着赖春敏鼻子说道：“勾结日本人，贩运违禁物品，你就是个汉奸卖国贼，罪该万死。”
“纯属栽赃陷害！”
赖春敏心中一颤，被惊出一身冷汗，却故作镇静：“一派胡言，你有证据吗？”
“栽赃陷害？”
在一旁一直冷眼观看的李石山嘲弄道：“是不是栽赃陷害，到警局审一审，自然就清楚了。
赖春敏，走吧，我这就带你去审讯室。”
“老总，我冤枉呐。郝俊杰血口喷人，您不能只听他的一面之词......”
赖春敏一边辩白，一边拼命后撤，企图挣脱李石山的手掌。
“跪下！”
噗一声，冯德贵从身后出其不意地猛踹一脚，赖春敏噗通地双膝跪到在地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