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水刑
在行进中的船上，不方便进行行刑，因陋就简，许臻想出了对付宋作宇的招数，提示李双娇对宋作宇施以水刑。
“这就来。”
心领神会的李双娇说着，立马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叠白纸，舀一勺河水，浸透几页纸，走到四仰八叉的宋作宇身边，将纸张封盖在宋作宇的嘴巴和鼻子上。
然后，抬高水勺子，对准嘴上的纸张浇了下来，哗哗哗地浇个不停。
“吸，吸，吸——”
封闭的嘴鼻气息不喘，窒息的宋作宇憋得要怎么难受有怎么难受，一时痛苦难忍，只有拼命地一个劲嘴鼻吸水纸的份。
“停。”
持续一段时间后，估计宋作宇差不多到了窒息的极限，施刑过长，势必会活活憋死，许臻叫停。
“呼，呼，呼——”
宋作宇大口大口地呼着，一抖一抖，贪婪地呼入空气。
“怎么样，滋味好受吗？”
许臻冷眼相视，道：“说，常喜义，你认识不认识？”
“认识，认识，他是日本人，叫佐藤太乙......”
体验了一次夺命的水刑，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善茬，宋作宇彻彻底底地怂了，不敢再抱有侥幸心理，赌上性命，选择了如实招供。
原来，常喜义，也就是佐藤太乙，是日军情报课的一名大佐。佐藤太乙凭借同学关系接触詹新武，并威逼利诱地策反了詹新武。
副官田正茂秘密潜入襄阳城，与佐藤太乙商谈归顺日本的事宜。。
佐藤太乙潜入汉中，与詹新武会晤课并达成共识，正式签订了归顺协议。
日本人开出的条件很优厚，包括许诺混编89师投靠后，不动一兵一卒，在原编制的基础上扩编为一个军，并委任詹新武为军长一职，原军官均晋升一级。
人称“笑面虎”的詹新武阴险狡诈，心机很重，面上与红党虚与委以，答应和平共处，背后却下毒手，挑起事端，制造摩擦，属于彻头彻尾的反红顽固派。
口头上反日口号叫的比谁都响，实在早已成了“曲线救国”俱乐部的重要成员，，并暗中与日本人勾勾搭搭，蓄意反水叛逃。
詹新武屡屡授意宋作宇，指挥王大勇等所属军官，充当反红急先锋，不择手段地制造摩擦，残害红党人员。
詹新武的秘书兼情人焦玉兰，是佐藤太乙的手下，真名叫川野惠子，她施展美人计，诱惑詹新武在不归路越与滑越远，死不悔改。
副官田正茂，潜伏日特川野惠子，独立营长宋作宇，是左膀右臂，暗地里具体承办和操作亲日反红之事，坏事做绝，十恶不赦......
在交代问题的过程中，宋作宇几次试图蒙混过关，说了谎话，都被许臻一一觉察。
尽管雨夜，看不清宋作宇的举止面目，更别说细微表情了。但是，凭借着语音变化，敏锐地捕捉到撒谎时流露出的信号。
问：“你杀过新四军吗？”
“啊？那，那什么......”
“你不老实！”
许臻当即给宋作宇指出来，“装出很吃惊的语气，说些拖延时间的啊、那、那什么的废话。表明，你心虚，抱着侥幸心地妄想抵赖。”
宋作宇心惊胆战，狡辩，“我，我是在仔细想想怎么回答.....”
“说，休要欺骗。不至死的东西。”
“我说，我说......”
宋作宇不敢再做抵赖，将谋害三个便衣新四军，以及打死打伤八路军游击队战士、坑害红色政权人员等，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特别是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
问：“詹新武与佐藤太乙签署协议的主要内容是什么？”
“签协议那天，我有别的事，没有参加。”
“你撒谎！”
“我没撒谎。”
“是吗？”
许臻嘲弄地撇了撇嘴，厉声说道：“问你协议的事，你明明知道，却口吃，故意放缓语速，并且转换了话题。骗谁呢？”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宋作宇怎么也想不到，对手如此厉害，仿佛能听出自己的小心思似的，休想欺骗他，只有从实招来，“我参加了会晤，协议内容是......”
审讯结束，许臻深知关系重大，不容有失，特别是涉及军队要员，一旦走漏风声，来自军方的压力和影响，麻烦大了。
对待宋作宇，不宜擅自处置，必须及时向邢凯汇报，并紧急将其押回军统局，交由上峰决断处置。
“立即给情报处邢处长发报。”
停船上岸，押着宋作宇来到塘口的安全屋，已经黎明。许臻一刻也不耽误，吩咐李双娇。
“调试完毕，可以发报。”
许臻和李双娇进入另一间房子，取出电台，手脚麻利地安装调试就绪，李双娇告知许臻，坐等许臻口述发报内容。
“处座钧鉴：詹新武案有重大突破，要犯营长宋作宇现已抓捕，请速派专人秘密押解回局，特急。
宋作宇和连长王大勇的供词、以及詹新武等人的相关情况，一并详报。山鹰，塘口。”
许臻口述电文完毕。
“嘀嗒嘀嗒。”
李双娇发完报，稍待片刻，军统局复电，译出复电后，她将电文稿递给许臻，“给，复电。”
电文内容：“山鹰：立派小分队，十小时左右达塘口。猎人。”
“等着吧。”
许臻看完后，用火柴点燃电文稿烧成了灰，知道“猎人”就是邢凯的代号，如释重负地说道：“我先去看守宋作宇，你呆在这个房间睡会吧。”
李双娇起身欲走，“我去吧。”
“别争了，我去。执行命令。”
许臻说着起身离开。
“是。”
备受呵护的李双娇看着许臻离去的背影心里一热，仰倒在床上，浑身又累又乏，衣服也懒得脱，一侧身睡着了。
“哗啦，哗啦......”
斜雨裹着风儿，吹打窗户，演绎出了雨夜时分的变奏曲，另有韵律进入睡梦之中......
人道是，男女同睡闻雨声，别有一番情趣。
伴随夜雨，李双娇做了一个梦。
她与许臻扮成情侣，走在街路上，忽然，一群日本兵包围上来，个个荷枪实弹，凶神恶煞。
啪！
一声枪响，一个日本兵枪口对准她扣动扳机射出来一发子弹。
“完了，完了。”
大惊失措地闭上了眼睛，此时的她知道在劫难逃，已是万念俱灰。
噗！
忽闻子弹射入身体的闷声响过后，许臻不知什么时间用身躯阻挡在她身前，挨了枪子，倒身在地。
她附身抱着许臻摇啊，呼喊啊，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