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真实性格
“现在能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吧。”
艰难的一顿午膳用完,孔桉也发现了北堂琰虽是醒了,但好像发生了什么问题。
安王还想卖卖关子的功夫,孔桉脑海里不禁开始阴谋论:难不成是北堂琰一直不醒,没了一个大阻碍,别的亲王有什么动作了,雩川不得已之下寻了一个替身!
“咳咳咳,咳……”
正喝着消食茶的孔桉,被自己的想法惊得猛吸了口气,结果就是被呛的脸和脖子都咳得通红。
“我府里的茶水再怎么好喝,你也不用那么着急啊,又没人同你抢。”
孔桉缓过劲儿来,瞪了幸灾乐祸的安王一眼。
“刚才那就是你要我保密的事吧,少仗着无人了就吊儿郎当的,还不快把原委道来。”
“啧,孔师和你两位兄长皆是沉稳自持的,你怎么就那么浮躁?”
“哈。”
当即被气笑的孔桉作势要撸起袖子,语气似含着霜的道:“北堂雩川,你再不老实,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这些年我的身手有没有落下。”
都曾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别看安王和孔桉现在都是一副读书人的温润,但学好了君子六艺的身手都不差,青春年少时可都没少动拳脚。
“行了,说两句你就急了,真是没我半分洒脱。”
孔桉眯着眸子。
“你还要继续?”
安王摇头。
“不,当然不,我好歹是儿子都成亲的人了,不会那般不稳重。”
孔桉:“三……”
“哎……慢着,我说。”
孔桉笑着但眼里含着威胁的抬手,示意安王继续说。
这下安王也不再没事儿找事儿的暗讽孔桉了,原原本本的概括了自秦绥佑到安王府后发生的事,同他叙述了一遍。
而孔桉听完后,只觉得相当的荒谬。
“虽然那秦绥佑看着是个不错的孩子,但他那么年轻,且在那之前都没人对他有什么了解,你们怎么就能放心把你儿子交给他治呢?”
安王没露出孔桉想象中的被骂醒的神色,反而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的道:“可你也是第一次和他见面,不还是觉得他是个不错的孩子嘛。”
孔桉无语凝噎,嘴巴嗫嚅几下,复又梗着脖子道:“这不能混为一谈,再说,你看你儿子现在的样子,你就不怀疑是他动了什么手脚吗?”
“啧啧啧。”
安王似是恨铁不成钢,朝着孔桉连连啧声。
“果然老光棍还是不能明白我们为人父母的对孩子的了解啊,绥佑他要是想动手脚,完全可以把琰儿弄成一个只听他的话的傀儡,何苦大费周章的让琰儿失忆成一个常识都丢去大半的人,况且这失忆也不算什么坏事,琰儿以前不爱同人亲近你也是知道的,但昨天,还有今天,你也看到了吧,他还给我和你嫂子夹菜了呢。”
这也是,北堂琰小时候孔桉还来过安王府,那时的北堂琰还是个不太会说话的奶娃娃,孔桉想摸摸小奶膘都被北堂琰连连偏头躲过去,高冷的不行,搞的他现在和安王提到北堂琰都是说你儿子,都没唤小琰或是阿琰什么的北乾长辈对小辈惯常的称呼。
这么说来,好像暂时失忆一段时间改改脾气好像也不是不行……不行!
差点儿被带到沟里,还遭受了人身攻击的孔桉立马回神。
“我老光棍怎么了,还有,那怎么就不是坏事儿了,你也不看看你的几个好兄弟因为忌惮你儿子的战功都有了什么小动作,他好好的醒来便罢了,现在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嗯……这确实是个问题。”
孔桉问:“所以?你要怎么做?”
安王摇着头道:“什么也不做。”
孔桉长吸了口气欲要骂人,安王将其打断。
“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做,琰儿手下的那批人可不是只能打仗的,他们这些时日都在收集那些不安分的人的罪状,做些不痛不痒的事儿也就罢了,若干触及底线,总有收拾的法子。”
见孔桉似是被安慰到了,说他老光棍的话题也成功被绕过去,安王不可闻的舒了一口气。
“你既然心里有数,我也就不多说了,你儿子醒了的事儿我也会守口如瓶的,先走了。”
“不送,你嫂子也等着我去午休呢。”
孔桉不雅的送了安王一个白眼,才往外走。
而出去的过程中,孔桉总觉得自己是忘了什么事儿,想了好一会儿,直到出了门,看着未真的不送,而是陪着到了门口的安王于门缝中渐渐隐去的脸,才猛然想起。
“北……堂……雩……川!老子诅咒你下辈子孤独终老!”
身旁跟随多年的侍从听自家主子这般咬牙切齿的说着安王的名讳,还说着诅咒的话,不禁担忧的道:“主子,都知道您同安王爷交好,但说这样的话要是被旁人听去了也要有麻烦的。”
这样的话孔桉已经听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但到底没再继续诅咒,只龇着牙食指朝门凌空指了好一会儿便作罢了,衣摆一甩,脚下生风的上了马车。
这边好友聚头暂时落幕,那边梧桐院里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北堂琰回到梧桐院里,嘚瑟的把自己用铅笔练了好一会儿的成果拿给秦绥佑看。
“怎么样?”
秦绥佑点了点头道:“不错,进步相当大,快比我的好看了。”
北堂琰抿了下嘴道:“那倒不会。”
秦绥佑不解,这人早上不是还自信自己一定能把秦绥佑这三个字写得无与伦比的好看吗?
“为何不会?”
“嗯……”
思索了片刻,北堂琰道:“因为我觉得,你写的字最好看。”
“你怎么这么会说话呢?”
把北堂琰的脑袋蹂躏了一番,秦绥佑问:“你以前是不是在不为人知的时候和很多人说过情话啊?”
北堂琰摇头摇的相当干脆。
“没有。”
“是吗?可是以前的事你也不记得了啊。”
见秦绥佑不信,北堂琰紧锁着眉头道:“我都不爱和其他人说话的,又怎么会说情话,而且方才我说的也不是情话,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
也确实,北堂琰现在虽说失忆了还性情大变,但对于除了秦绥佑以外的人,基本都还是以前的态度,父母妹妹靠近时,都还是会下意识多隔开些距离。
轻轻扯着北堂琰并不多的脸颊肉,秦绥佑道:“狡辩,你这张嘴真的是会说啊。”
北堂琰瓮声瓮气的反驳:“没狡辩。”
秦绥佑不和他讲理,只道:“现在就是在狡辩。”
“没有。”
“就是有。”
“就是没有嘛 。”
“算了,不和你说了,我要去午睡一会儿,你在这儿待着吧。”
“不,我也要睡。”
“那回你的屋去吧。”
“要和你睡。”
“要一起就少说些话。”
“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