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阴影
“什么情况？”方游一惊，暗叫不好，急忙将女娲的意识送回奇点空间的大门。
可此时已经晚了。
洪荒大陆北方，女娲宫中。
容貌柔美的女娲此时满脸崩溃，一双澄黄双目缓缓变红，殷红的血液浸透了她的视线。
方游神性意识化身来到她的身边，抬手一指点在她的眉心。
“嗤...”
调动而来的世界伟力倾入对方元神，方游明显感觉到八阶的世界之力与对方元神相触的瞬间便化作了虚无。
“第二次质变的力量！”
他眉头紧锁，若是自己身上有外来的二次质变力量那还好说，能轻易用“混沌胶质”祛除，可若是在他人身上，那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旦自己用“混沌胶质”抹去女娲元神中的力量，随之而来的后果是对方的意识也将被抹去，化为自己的分身。
“怎么办？”方游眉头紧锁，看着对方元神中那团力量不断壮大，化作黑色气流开始扩散。
女娲的身体也开始发生变化，一截又一截触手不断从对方体内伸出，一股浓厚的恶臭扑鼻而来，比之万棺全开的恶臭还要浓郁千倍万倍。
“呃啊...”
她无意识的吼叫着，崩溃的脸庞开始膨胀，一个个脓包不断鼓起，不一会儿， 已然没有了人样。
“或许，倒也不必管她，反正在我的世界，二次质变的力量无法真正伤害到我，等女娲完全异变，说不定能见见超凡病毒身后真正的主人。”
方游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冷静的观察着对方不断异化。
同时，又将目光投向苍穹之上，那里，女娲的另一个元神“后土”同样吃力的抵抗着超凡病毒力量的入侵。
只是双方本质虽是一人，可元神两分，超凡病毒的力量必须完全侵蚀掉女娲才会向她转移。
“救我！”
感受到方游的目光，“后土”痛苦求救，希冀这位“盘古”出手。
“我正在想办法！”方游开口，他想了，确实没有太好的办法。
神性力量侵入女娲元神内部，索性通过入侵而来的超凡病毒力量看一看，女娲先前所说的“眼睛”究竟是何物。
“方游救我...”
似乎看出了“盘古”的冷漠，后土这次改了称呼。
“嗯？”方游动容，陡然撤回了神性意识，看向后土。
对方的面容这一刻似乎和鹿羚重合在了一起。
“你记起前世了？”
他很是惊讶，理论上来说，超凡灵魂泯灭后不该记起前世记忆的。
“救我...”
后土浑身气息澎湃，竭力压制来自元神的异动，整个后土宫都在神性力量的涌动下开始龟裂。
“救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当年自杀的秘密...”后土目光带着泪光，对上了方游的双眼。
方游心中一震，难道对方一直都是有着记忆的？
“你是鹿羚？”他懒得再管女娲这边，一个空间跳跃来到了后土宫，出现在后土的身前，伸手托住了对方的下巴，直视着她的目光。
“我不是鹿羚，但我继承了她的一部分记忆！”后土目光闪躲，不敢直视方游。
时间仿佛回到了初中时代，当时热恋中的二人也是同样的动作，鹿羚躲闪的眼神，欲迎还拒着方游的侵略。
方游静静地看着她好一会儿，闭上了双眼。
一缕混沌胶质被他抽出，包裹住后土的灵魂，如此可挡女娲元神处超凡病毒的蔓延。
“说吧，将你所谓的秘密说出来。”
“我另一个元神怎么办？”超凡病毒力量源头被截断，后土大大的松了口气。
“那个我救不了，只能在她完全变成怪物前封印起来。”方游摇头。
此刻女娲宫外，早已被大量混沌胶质环绕，等同于整个女娲宫都被封印了。
“我不想说了...”后土犹豫。
“什么意思？另一个元神救不回来你这是打算自暴自弃了？”方游冷笑，说不得得使用探查记忆的手段了！
仿佛知道方游想说什么，头也不抬的说道：“刚才我意识混乱，有些胡言乱语了，要不你就当没听到？”
方游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低头的她。
许久，后土有些绷不住。
“你别探查我的记忆，没用的，而且代价太大，你所付出的代价绝对比得到这个秘密还要大!”
“你知道我的能力？”方游心头一动，他的能力除了自己，可没告诉任何人，甚至还从未使用过，对方如何知晓！
“不太清楚！”后土摇头。
“这只是我的一半元神，我也只是继承了鹿羚的一半记忆！”
“我只知晓你的能力和记忆有关。”
“行了，我不想听乱七八糟的，我只想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方游不耐烦的挥手。
这个世界可真够操蛋的。
水蓝星超凡力量的出现正好是他出生那一年。
起点空间的出现，系统的到来。
那给自己注射超凡病毒的怪人。
眼下疑似拥有鹿羚记忆的女娲后土。
以及鹿羚的掌握的秘密。
似乎在这背后有一双大手在操控，持握着他的人生，肆意玩弄着。
眼下后土若是不愿说出“秘密”，他已经用混沌胶质包裹住她的元神，想要自我泯灭都不行。
接下来便是强行探查记忆了。
不管后果是不是真的很严重，此举都势在必行！
方游欺身向前，直接动用能力。
七阶绝巅的神性力量操纵能力，后土的记忆就好似一张纸一般，一切记忆都展开落入方游目中。
可方游不敢多看，怕被他人的记忆侵蚀同化。
只是凭借感觉查看与自己有因果的部分。
一个人的记忆识海很是浩瀚，还好方游神性意识搜索效率极高，在某个模糊不清的角落，方游发现了一团因果牵连极深的记忆。
“鹿羚的记忆？”
方游心中一动，意识探查而去。
那是一团虚无的记忆，化作两半，另一半属于女娲元神，此时探查不到。
“因果牵扯怎么会这么大？”略一触碰，感受其中的牵扯，方游心中都忍不住犹豫起来。
这团记忆中携带的因果很不对劲，他和鹿羚接触不过三两年，交往也不过两三个月，且也分手十数年了。
按理说不该这么大的因果，让他心神都有些不宁了。
“方游，放弃吧，这个秘密看了对您有害无力！”后土的声音传来，方游并没有限制对方思维，她虽然察觉不到什么，可还是出声提醒。
“您可以删除我的某方面记忆，也可以将这段记忆封印，待以后时机到了再来探寻。”
“嘿！有意思！”
“我偏要看看，你我之间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他无法忍受生活在阴影谜团中，迫切的想要查找真相。
纵然失去再多，无法承受，可也比蒙在鼓里强！
意识侵入，时空变换，刹那间回到了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