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可观测以外的世界
警惕的起身，方游使用神性力量包裹住了身体，小心翼翼的向着刚才神性力量消失的地方而去。
不是很远，也就两三百米的距离。
吞噬此地土层的过程中，他很快发现了一丝异常。
这里的“系统微粒”太多了！
那些进入奇点空间的土层，也就这一会儿功夫，其中的“系统微粒”在神性力量的组合下，居然有指尖大小了。
“莫非这里有个系统崩解？”
心中有些欣喜，若是如此，倒也是一场大收获。
他考虑要不要花些功夫，将这里的土层全部吞噬个干净。
他这次打洞打的比较深，足有五六千米，也不知道这种厚度在地下挖空一大片土层会不会引起塌方之类的。
思考间，他很快来到了神性力量消失的地方。
这里的土层与其他地方没什么两样。
方游再次尝试用神性力量触碰，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完全无法突破，被限制在那道屏障内。
他不敢贸然用肉身去触碰，也不敢直接用奇点空间吞噬，索性继续祭出神性力量，绕着那无形臂障，不断向四周试探。
很快，他的脸色就变了。
随着探索，他发现这道壁障极大，蔓延成一个约莫千米直径的圆圈！
这个大圆圈是闭合的，而神性力量一旦触碰到边界就会彻底消融，连一丝涟漪都不会泛起。
“又是二次质变的力量么？”方游皱眉。
“既然是一个圆，必然有圆心，去圆心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
在遥远的，不可知宇宙的一角。
这里，宇宙相对于水蓝的膨胀速度已经超过了光速，远远的超过！
这里，已经不在“可观测宇宙”之内。
一颗超凡生命星球中，居住着大量类人生命。
在这颗星球某处，一座巨大的祭坛矗立在大地上。
这座祭坛直径有数百公里，高度亦是耸入云霄，仿佛要直入宇宙星空之中。
祭台上，一些蚂蚁一般的生灵不断蠕动着，当然这是相对祭坛而言。
他们的体型各个都有数百米高，放在水蓝星上当为天神般的生物。
这是负责打扫这座远古祭坛的神职人员！
在祭台下方，一身穿古老祭司袍的年老祭祀长独自盘膝坐着。
他的身躯比那些神职人员还要高大的多，足足有上万米高大！
他是这颗星球上唯一的六阶神性生灵，以他们的星球为中心，方圆上百光年内的星球都归他统御。
在他身后，一些上千米高的四阶祭祀们静立，他们手中端着各式祭品。
有山岭般巨大羊头，江河般的巨蛇，亦有他们同族的巨大头颅。
“吾主归来兮！”
“魂魄雄雄兮！”
“神性灿烂兮！”
“大灭无形兮！”
“...”
伴随着六阶祭司长的吟唱，那些祭品纷纷被神性力量包裹，全部送入了那置于云端的巨大祭台之上。
“祭...”
“时空大灭者！”
“祭...”
“永恒至高神！”
“祭...”
“方寸山老祖...”
恢弘巨大的声响，在神性力量的加持下，透过星空，传递向数百光年内所有领地。
大祭司念完祭词，如往常一般就要离开。
这等祭祀，每年他都要来上一次，这是他们这一族的传统了。
可是无穷岁月过去了，也没见这祭坛有什么动静，而祭台上的祭品放上几天他也会派人拿下来，那些异族的血肉所蕴含的能量极多，可不能浪费。
至于那个背叛族群的家伙，就让他的头骨放置在上面吧...
然而，今天的祭坛似乎有些奇怪，那耸入高天的祭台上似乎有着丝丝异动。
挥退了身后的祭祀们，整理好祭司袍，大祭祀深吸口气，眼中有着愤怒。
祭祀之事事关重大，若是有了差池，他百死也难以洗清身上的罪孽。
“难道是星空一族的报复？”
“亦或者是某些族人贪图那些异族猎物？”
徒步走到阶梯旁，恭敬跪拜一番，祭司长小心翼翼的向着祭坛顶部的祭台走去。
纵然他为六阶神灵，一些繁琐的礼仪或许可以省去，可一些古老的规矩还是得遵守，必须虔诚地徒步前进。
“我的神识并未察觉到异常，难不成敌人比我强大？”
他心中有些焦虑，行走的速度都不由得加快的些许。
行走间带起的飓风呼啸，远处的低阶族人被吹的东倒西歪，他也顾不得。
祭坛上方震动，有丝丝氤氲微光亮起。
那条放置在祭坛最中央的巨大兽头上冒起大量雾气，片刻后，一古老沧桑的气息弥漫。
“难道是？”大祭祀心中闪过不可置信的神色，连规矩也顾不得了，急忙操纵神力，身体化作光芒瞬间出现在祭坛上方。
在他登顶的那一刻，一道恢宏气息自祭坛中央冲出，一瞬间吞没了所有一次质变以下的所有生灵血肉。
“至高神有回应了！”他喃喃自语。
......
弯月小区数千米深的地下，方游看着身前的石碑，摸了摸下巴。
这块石碑通体银灰色，其边缘处闪着淡淡金芒，神性力量一触碰就立刻被吞噬了个干净。
走近之后，借着石碑自带的微弱金芒，可以勉强看到有黑色碑文刻在其中。
这些碑文非是水蓝星上任何一种文字，可方游只要一看到这字，心中莫名就知晓了具体内容。
仿佛这些文字本就是大道的体现，只要是一次质变以后的灵魂，观之即悟。
这碑文内容很简单，似乎是某位强大超凡者死后的遗言。
“既然能看到我留下的碑文，想必你也是一位主神了。”
“我快要被神性吞没了，不过我留了点东西下来，几个无主的锚点，一道能抵御神性侵略的园球空间，还有我的种族。”
“无主锚点和园球空间你拿去，帮我照顾下我的族人，你可以伪装成我，等到我的族人中有二次质变的强者诞生，你就可以离开了。”
“很划算，不是吗？”
当方游将碑文观看完毕，一道氤氲光芒笼罩住他的身躯，他的意识旋转跳跃，一瞬之间跨越无穷空间，降临在一颗古老星球的祭坛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