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酒吧浪子vs禁欲影帝,他愿为你打破一切规则三十九
祁时鸣眼神里带着几分失望。
他仍然清楚的记得,当初来这里念书的时候,祁佑禾是怎么跪在自己面前哭着说自己想要这个机会。
说自己一定会报答他。
说这一辈子,他们就是独一无二的家人。
他当时没想那么多,放弃了机会让给了祁佑禾。
如果要是机会没有让给祁佑禾,那现在的自己,是不是可以稍微过得轻松一点?
时间过去的久了。
祁佑禾好像也开始慢慢变得不太一样。
难过吗?
祁时鸣心里是真觉得难过。
面前这个跟他四目相对,恨不得直接把自己打趴下的人。
曾经关系最好,甚至约定要一起扶持的弟弟。
祁时鸣想,自己现在生气的原因。
大概是因为他在这个社会上吃了那么多的苦,只希望祁佑禾能够生活的轻松一点。
能够代替他的快乐活下去。
干干净净的活下去。
而不是像自己一样,在一个偌大的染缸里,怎么爬也爬不出来。
可是,祁佑禾终究还是让他失望了。
原来自己曾经所做的一切,在祁佑禾眼里都只不过是一个笑话。
都是一种妨碍他自由的理由。
祁佑禾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嘴里的牙被打掉了半颗。
他双手支撑着地板,抬头满脸忌惮地看着祁时鸣。
从来没有见祁时鸣这么生气过。
旁边的一群人傻呆呆的站在原地根本不敢去阻拦。
祁时鸣手伸进口袋,不自觉地握了握手机。
他这会儿在想什么?
祁时鸣抿了抿唇。
他想去找陆绥。
找那个全世界会唯一宠爱他,唯一在乎他的人。
他的心口堵得慌,可是他的自尊以及骄傲,不允许他在众人面前落眼泪。
祁佑禾瞅准这个时机,自然认定自己也不能吃亏。
他直接抬脚,朝着少年的心脏踹过去。
祁时鸣猝不及防地后退两步。
感觉自己的心跳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死死地捏住,那种生疼的感觉,甚至要超乎身体传来的痛楚。
他心在难过。
被人拉入怀中。
而倒在地上的祁佑禾,被几个人伸脚一绊。
摔了个狗啃屎。
陆绥直接打横抱起自己家小孩,转身走最近的路,去医务室。
这就是阿时的家人吗?
他放在心尖上,哄都来不及哄的宝贝。
在这些人眼里,只不过是一个用来赚钱,用来肆意欺负的玩具。
祁时鸣闭着眼睛,他埋头,恍惚中,忽然之间想起。
好像那天……把他从那群人那边救走的大冤种。
身上的气息也是这样。
祁时鸣朦胧中抬头,含着泪的眸子,准确无误地看到了男人戴着口罩和帽子的侧脸。
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
陆绥就一直在他身边保护他吗?
陆绥要比他想象当中的爱他。
作为一个日理万机,总是会千百处飞的影帝。
从两个人在一起开始。
陆绥就掏出了最宝贵的时间来陪他。
所有人都知道,世界上比舍得花钱,更让人觉得珍贵的是舍得花时间。
陆绥从来不缺钱。
他缺的是时间,但是却也能从抽出时间来陪他。
知道自己缺衣服,知道自己没地方住,担心他会在外面受欺负。
医务室里的校医被吓了一跳。
男人哪怕戴着帽子,此时的眼神都恨不得直接把人给吃了。
详细的检查做了一遍。
好在祁时鸣平常在酒吧的时候挨的揍也不少,只需要短暂休息休息。
又没什么事了。
陆绥一向克制而又禁欲的那张脸,难得出现几分难掩的戾气。
他在刚才就已经直接派保镖把祁佑禾拉起来打一顿了。
像那样的人,没资格呆在祁时鸣身边!
哪怕全世界都不要祁时鸣。
他要!
他愿意护在心尖上宠!
保镖一向训练有素,找一个监控死角的位置。
直接逮着祁佑禾揍了一顿。
不会有什么致命伤,但是也够他熬个几年。
祁佑禾满脸惊恐地看着面前的几个保镖。
刚才发生的一切,他自然没有错过。
祁时鸣这次找的金主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
居然如此袒护他!
单单从保镖身上穿的这些高定西装上来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普通人。
“下次离祁时鸣远点,那样的人不是你能欺负的了和接触的起的。”
站在最前端的耿光赫冷淡地看着祁佑禾。
还真是不知死活。
欺负谁不好,偏偏去欺负小嫂子?
哪怕是小嫂子的亲弟弟,那也别想好过!
陆绥什么都不行,但是护短一流。
他早就怕在自己没有看管的地方,会有人欺负祁时鸣。
所以连夜把自己的公司往这边开了分家。
在这里专门安排了保护的人。
小嫂子虽然不知道,但是耿光赫可是门清
但是防不胜防。
还是有狗东西敢不长眼。
耿光赫之前就调查过这个亲弟弟。
明明着和小嫂子一模一样的脸,但是看着怎么就这么让人讨厌?
小嫂子的生活身不由己,之前那些苦吃到让人无法想象。
那么小的一个小孩,担负着一整个家。还要在这冷漠的社会中生存平安长大。
而他的这个亲弟弟,怎么就长成了一种白痴的感觉?
如果自己要有一个这样的哥哥,恐怕天天疼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会愿意当吸血鬼?
祁佑禾就是享受福利享受的太多,以至于让他忘了。
祁时鸣是怎么辛苦把他养大的。
几个人转身离开。
祁佑禾缩在角落里看见人走的时候注意到了保镖衣服上的标识。
他的手微微握拳。
祁时鸣凭什么啊?
不就是靠着他的那张脸才引起那个大佬的喜欢吗?
他们两个一模一样,哪怕连亲生父亲都难以辨别。
祁佑禾想支撑着从地上爬起,但是肋骨被打断,压根爬不起来。
又后面跟着一起进来的人见到这种情况,立刻拨打了救护车。
*
祁时鸣躺在医务室的床上。
看着男人从始至终一言不发,他也低着头沉默不语。
过了许久,
陆绥这才握住他的手,嗓音很重。
“乖乖,知道吗?我有点生气。”
祁时鸣抬头。
他满脸茫然。
因为身体出现不适,所以此时脸色有些发白。
看起来越发憔悴。
“你没有好好照顾你自己,明知道你是我最爱的人,可是你还是让你自己受伤了。”
陆绥伸手心疼地摩擦着少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