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师承
其实秦倩做了挺多菜的,鸡腿只是第一盘光盘的菜而已。
秦渡爱吃鸡腿,其余三人对鸡腿都不是很钟爱,但陈庭安十分喜欢在秦渡面前犯见,偏要跟秦渡抢,就喜欢看她急急忙忙的样子。
琉易不理会这两个幼稚鬼,跟路清一起吃吃喝喝。
秦倩女士做菜的手艺十分了得,连路清这种爱吃饭不爱吃菜的人今晚吃的菜都比饭多,更何况琉易和秦渡了。
看着两个幼稚鬼的暗暗较劲,路清忽然发觉她已经很久没过过这样热闹的生活了,自从路知源和张圆出车祸离世后,她身边的人气就只剩下了楚博英,而现在,她也很久都没见过楚博英了。
一顿酒足饭饱之后,四人回到了管理局。
只有路清是外人,她和他们之间没有真情,只有算计和猜疑。
回到宿舍,路清叫住了即将离去的琉易,把那朵已经枯萎的花拿了出来,问道:“你能不能看看这朵花有什么不同?”
琉易疑惑,“这不是很明显吗?”
“哪里?”路清心头为之一振,忙正色问道。
琉易煞有介事,“这朵花枯萎了啊!”
路清:“……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认真研究一下它,就像做实验那样研究。”
琉易接过那朵花,左看看右看看,“这是什么花啊?”
枯萎有点严重,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了。
“变异玫瑰种。”
琉易大惊,下意识一甩手,又把花甩了回去,“你有病啊!这个有病毒会传染的!”
路清顺手接住,认真的看着他,“这就是我请你研究的原因,这朵花没有致病性。”
“啊?”琉易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眼里忽然冒出很狂热的神色,“我靠,真的吗?!快拿过来!”
琉易又把那朵花抢了回去,招呼都来不及打,直接飞奔实验室,一边跑一边嘟囔着,“哥要是解决了困扰了全位面几十年的问题,就青史留名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
路清:“……”
天才嘛,多少有点不正常,她在电视上看见过。
次日上午,陈庭安把秦渡和路清叫到了练武场,要求秦渡,“接下来一个月,你来教她体术。”
秦渡瞪大了眼睛,“你当我是街舞速成班吗?一个月她能学点啥?!”
“……课业可以先停掉。”
秦渡:“教人打架我专业的,包教包会。”
然而事却是陈庭安一走秦渡就往休息的长椅上一躺——摆烂了。
她躺在长椅上吊儿郎当道:“真不是我不想教你,这玩意速成不了,我刚会走路就被我老师强制学,学了二十几年,才到今天这个水平。”
路清沉思片刻,“试试吧,说不准我能学会呢?”
“你说的啊,学不会可不能怪我,你不能跟陈庭安告我状。”秦渡一脸认真的从长椅上坐了起来。
“好,不告状。”路清笑着答应了。
练武场器材很多,要什么有什么。
“那你先测量一下各种指标吧。”
五分钟后,秦渡看着肺活量测试仪上5100的数字瞪大了眼睛。
半个小时后,所以测试基本都完成了,且路清都没有休息过,一遍过。
秦渡将她各项指标都记录下来,反复看了好几遍,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你是个学武的好苗子,只可惜现在开始学太晚了,能到的高度有限。”
“没关系,先教吧。”路清微微一笑。
秦渡想了下,教了她一套最简单的防身术,她演示了一遍之后,得意洋洋的双手叉腰,“这套防身术看着简单,可有你学的,慢慢学吧!”
话音落下,秦渡正准备离开,就听见路清冷不丁说:“会了。”
秦渡:“啊??”
路清神色认真的又说了一遍,“会了。”
秦渡看着她,沉默了。
她刚才只演示了一遍,如果她真的会了,首先那她的记忆力一定不错,过目不忘,其次她在武学上的天赋就不只是“好苗子”那么简单了。
“那你打一遍。”秦渡退开一步。
一拳一腿,一招一式,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路清这一套防身术打出的力道恰到好处,既不过分刚硬,也不会软趴趴的,观赏性极佳,威力应该也不差。
“你真的第一次学武吗?”秦渡不可置信的问。
路清点了点头,“至少我记忆力没有自己学武的画面。”
秦渡眼冒精光,蹭一下蹦到了路清身前,“如果是你的话,还真有可能一个月学出一个样子来!”
“我要把我毕生所学都教给你,好让我们师门后继有人!”
真他妈是老天爷赏饭吃啊!
“你,拜我为师!”秦渡想一出是一出。
路清:“要交学费不?”
“不用交,跟你们念书的那一套不一样。”秦渡摆摆手,“不仅不用交,按照师门的规矩来说,师父还得负责徒弟的日常开销。”
秦渡忽然浑身一僵,坏了,说漏嘴了,路清不会敲诈她吧?!
路清果断道:“师父好。”
秦渡:“……不是你人模狗样地叫我一声师父就算拜师了,你得挑个良辰吉日,给我送点拜师礼,然后磕三个头,才勉强算礼成。”
"这么麻烦?那算了。"
路清转身作势要走,秦渡急了,忙拉住她,“为师不是注重这些虚礼的人,不要也行!”
哟,还有上赶着倒贴的师父。
“那怎么拜?”路清无奈地叹了口气。
秦渡则嘿嘿一笑,“我刚才开玩笑逗你的。”
忽然,她神情变得严肃认真,“我不需要你给我送拜师礼,甚至不需要你叫我师父,但我希望你能把我教你的东西全部学会。”
“我师承一座隐山上的世家,雾隐秦家,我名义上的父亲就是秦家的家主,我的师父秦为声深得秦家绝学,并且自创了一套体系,这套体系迄今为止只有我一个人学会,我本以为这套体系会就此失传,但我看到了你的潜力,我愿意把我毕生所学全部教给你,只希望你能让我师父的体系不要灭绝。”
秦渡郑重其事地问:“你能做到吗?”
“或许吧。”路清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这有点难。”
她向来不喜欢肩上承担着重重地担子,“传承”二字太重了,她担不起。
“试试嘛试试嘛,试试又不要钱。”秦渡开始撒泼玩赖,“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能在赌场把你悄无声息地拐走吗?”
说实话,有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