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嘲笑
第20章 嘲笑
约瑟夫对洛雨的态度那算是相当的客气,客气到不像主仆,像陌生人。
无所谓了,不在乎了。
舞台剧。
演员登场,按照剧本开始上演。
莫妮卡此时也带着三五个女仆打扮的人,来到房门口讲起了洛雨编排好的故事。
——
那是一个有关冒犯和维护尊严的故事,以及最为重要的决裂故事。
——
“你这废物!我让你去缓和关系,你倒好?你给我强闯公爵府?还闯的是公女的房间?兰佩,你的礼仪课上到狗身上了吗?你这知道你的行为对贵族是多大的侮辱吗!”
弗朗茨被这个蠢货儿子气的不轻,他也没料到自己的儿子真能做出这样的蠢事。
往常这倒也不算是个特别的事,大家都清楚凯熙公女对兰佩的执着,只要兰佩去见,那无论皇室有什么要求希罗家都会答应,但现在可完全不一样了。
外界本就有风言风语说是皇室谋害的凯熙公女,圣公会又和希罗家走这么近,很难说凯熙是不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彻底的改变了自身的立场。
之前凯熙对兰佩的执着本就是一种病态,要是因为一场大病让她放下了自己病态的执着,并且相信了流言选择和圣公会合作,那遭殃的可就是整个皇室了。
好在听凯熙的说辞也并非完全没有挽回的余地。
外加上告诉兰佩圣公会和奴隶商会有联系,也算是在表达对皇室的善意。
弗朗茨皇帝平复了下情绪——没平复的了,他怒气冲冲的走上前一脚踹翻了跪着的兰佩。
“曾经摆在你面前煮熟的鸭子,飞了!兰佩,你从小气人的本事就不小,你该学会长大了,你该学会看清什么是利益了。凯熙能够带给你想要的一切,而丽霞,她只不过是无权无势的没落贵族,你现实一点,好好的权衡一下利弊。哈布斯堡家族也需要希罗家来平复新老两派的裂痕,你和她的结合能给你带来太多了,能给国家带来太多了。”
“...”
“兰佩,你是要做皇帝的人,你不是一个乡下贵族,你的肩膀上肩负着整个国家。你必须要有最基础的认知和对现实的判断,我老了,没多少时间让你慢慢学了。”
“陛下——”
“今天晚上圣公会应该就能出调查结果,到那个时候你带着皇家卫队的人,无论如何也要确保犯人的安全。无论犯人是谁都必须要得到我们的审判,哪怕圣公会先一步宣告了犯人的罪行,你也不能够让圣公会直接按照宗教法对其进行处刑。”
弗朗茨知道这件事情会有点难办,无论如何皇室都是不能和圣公会起直接冲突,更别谈随着封锁首都的行动,以及外界的风言风语,让人心普遍都站在圣公会一侧。
这个时候和圣公会矛盾公开化,只会让皇室在之后的斗争中彻底失势——本来这次的事情没这么难办,只要凯熙公女继续坚定的站在皇室一侧,那一切问题都不会是问题。
只可惜现在,至少目前公女的态度相当中立。
弗朗茨想了想,还是做出了明智的决定。
“兰佩,今天的事情我也就不追究了,你让大法官来见我,我猜测圣公会下一步就是要用宗教干涉司法,这是必须要阻止的事。教权绝对不能凌驾于法律至上,大法官也绝对不应该妥协。”
“明白了,陛下。”
“还有,如果明晚公女对审判有异议,又或者有什么动作,你必须要保持和公女一致的立场。现在不是她迎合你,而是你迎合她了,明白吗?至少不能够让你们的关系进一步恶化下去。”
“明——明白了。”
“我真希望你能聪明点,至少你得睁开眼睛,看清楚脚下。我都可以预料到圣公会的那群混蛋正在疯狂的嘲笑着我们呢。”
——
“哈哈哈,这位皇太子殿下果然是白痴啊。”
——
冕下就是在嘲笑皇室。
他笑的很大声,拍着桌子狂笑。
“哈哈哈——笑死我了——呼——弗朗茨姑且还能算上个正常的君主,但要继承他位置的皇太子兰佩·鲁道夫,那可真是纵观整个人类历史都少见的蠢货。”
会议室内的其他三位红衣主教和一众神职人员都对冕下的话表现出了诧异的神色。
谁都没有预料到冕下真的敢这样公开嘲弄皇室成员。
大不敬可是要杀头的。
可现在的皇都显然没人敢给冕下定罪了。
冕下依靠着自己的手段和能力,已经完全控制了整个布鲁塞尔的人心,配合上圣公会的宣传和长期经营,此时的谁敢动冕下那就是和整个布鲁塞尔的人民为敌了,更别谈冕下背后的人了。
未来如果有了希罗家为首的新哈布斯堡资本集团的支持,那实现他们圣公会追求的政教一体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未来一片光明?
在场的人里可有不少反对冕下采取直接对抗皇室的方式方法,但他们这些反对者可没有一个真敢开口劝说一下,没办法,牢里关着忍饥挨饿的红衣大主教斯卡迪,以及被关了快半个月的托斯·霍华德主教,就是他们最好的榜样。
开口劝一下?活着不好吗?这么急着去死?
沉默。
没人敢附和,也没人敢反对。
冕下可不会去管这些人的心情,自我陶醉,冕下取得的成果,也足够让他自我陶醉很久了
“如果说凯熙公女过去是严重的花痴,那这位皇太子可不比公女好到哪里去。至少凯熙嫁入皇室,那对他们希罗家和整个联邦国来说都有益,凯熙本人和她的取向就已经能够创造出很大的价值了,哪怕她作恶多端,但她的存在本身,已经为这个国家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
“可那位兰佩皇太子呢?他和那位丽霞什么来着?啊——他们算是情投意合,但这样的婚姻能够带来什么呢?他以为自己是普通的农夫吗?他的决断就是在损害整个国家的利益,损害他们整个皇室的权威,但如果不是这样的蠢货,我们也没办法走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