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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去京兆府告状

关氏从地上爬起来,抓起郑妈妈铺在床上的铺盖蹬蹬蹬跑出屋子,跑出院子,直接扔到了大街上。

“严婆子、老李头,把那箱子抬出来扔大街上去。”

老李头和严婆子是一对无儿无女的老夫妇,梅秀才在的时候就在梅家,梅秀才走后,老李头和严婆子还在梅家。

听到关氏喊他们,严婆子和老李头面面相觑,这是怎么了,怎么把姑奶奶的东西扔出去?

关氏见使唤不动严婆子和老李头,自己动手,一边拖箱子,一边朝屋里吼梅富贵。

“梅富贵,你是死人啊,还不过来帮忙,再不帮忙,家都没了。被一个出嫁女欺负成这样,你真是个窝囊废。”

梅氏整个人都在发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梅富贵犹豫了一会儿,牙一咬。冲到外面,和关氏一起拖着大木箱子,把箱子拖到了大街上。

梅氏站在屋门口,看到这样的情景,捂着脸,放声痛哭。

麻绳专挑细处断,他们被赶出侯府,来梅宅,却又被梅富贵赶出来。

阮青萝冷冷看着梅富贵和关氏,一动不动,寒风刮在脸上,刀子一般疼。雪落到脸上,冷到心底。

“梅若曦,你也别埋怨,你已经是出嫁女,阮家是你的家,这是梅家,我姓梅。别说什么房契地契,天王老子来都不行,这是梅家的房子,只能有梅家子孙住。”

阮青萝仰起脸,长出一口气,罢了,就这样吧。

“娘,把房契地契给我,我去京兆府。京兆府要是不行,我就去告御状。我爹是被下了监牢,可是我爹的同僚多的是,詹士府里人多的是。我就不信了,天底下还没有说理的地方。”

梅氏哭得直不起腰,郑妈妈也不问梅氏,急忙打开包袱,把房契地契拿出来,这些东西在京兆府都有记档。

梅氏颤着声说,“青萝,真要去......”

“娘,你别管。妈妈、荷香姐,照顾好我娘和小珂。我去京兆府。”

关氏横着脸,她才不怕了,找了官差又如何?这宅子就是她的。

看着阮青萝瘦小的身影消失在漫天飞雪中,王才咂咂嘴。这丫头够硬气,怪不得刚才敢拽他下马,就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给架梯子都敢上天,给把刀都敢杀人。

王才赶紧跑回梨花小筑。

霍铭和少年正在喝茶。王才裹着冷气进来。

“公子、先生,阮大人的妻女被赶出来了。阮小姐拿着房契地契往京兆府去了。”

王才原原本本说了梅宅发生的事,少年脸色更冷,手紧紧捏着茶杯,手上青筋显出。霍铭看了王才一眼,冲着屋里喊了一声。

“泛舟,拿我的名帖,去京兆府找姜南雍,让他照拂一下阮枫的家人,算我欠他的人情。”

泛舟拿着霍铭的名帖,出门去京兆府。少年对王才说。

“去后厨吃点热乎的,继续去关帝街盯着。”

王才走了。

霍铭继续喝茶,少年的眉头拧成了川。

“钱贵生的事,马怀英是主办官,阮枫一个从官怎么会有那么大胆?还收钱交给太子。明晃晃的栽赃陷害。现在马怀英没事,阮枫却下了监牢。可恶!”

霍铭摇摇头,重新给少年泡茶。

“这茶是我游历灵雾山时忘凡大师送的,这棵茶树当年已经枯了,被忘凡大师救活了,今年才产茶。你仔细品品其中味道,先苦后甜。”

听霍铭这么慢条斯理讲茶,少年烦躁的心静下来,喝了两口茶,却品不出其中味道,遂自嘲地苦笑。

“先苦后甜?这世上有什么事先苦后甜?多的是捧高踩低,多的是世态炎凉。”

书海一身白雪进来。他刚才去打听阮家的事。

果然和霍铭猜测的一样,武安侯府把阮枫一家除族,没有给梅氏任何阮家财产。

少年一拳捶在桌上。梅富贵又把梅氏三人撵出梅宅,这是想让阮枫的妻女无家可归吗?

“可恶?阮家凉薄,梅富贵贪婪,太可恶。人性竟然如此?”

霍铭继续倒茶。

“人之常情,人之常情。阮枫得意时,武安侯都没有阮枫职位高,只能憋屈着。阮枫被下狱,武安侯把早就积压的怨气发泄出来,干净利落将阮枫一门除族,可谓出了恶气。梅秀才已经去世,梅氏是阮家妇,梅富贵想住在梅家宅子里,也无可厚非。”

少年轻轻转着白瓷杯,骨节分明的手上,虎口处的茧子很明显。少年的脸阴得像外面飘雪的天。他想着自己是不是太心慈手软了,刚才忘了吩咐旺财,应该直接结果了梅富贵。

他日夜兼程赶回来,还是没能改变眼前的一切,父亲被禁足,阮枫,左春坊大学士被下狱,詹士府现在人心惶惶。那群人无中生有,剑指太子,其心可诛。

但他现在不能轻举妄动,群狼环伺,太子是众矢之的,他作为太子的儿子,一举一动都会在朝堂引起风波。

就现在,他回京的消息,只怕京城那些有心人都知道了。原本在进城时,他想第一时间进宫,为父亲辩解。但半道上撞了梅氏等人,他改变了主意,不进宫,也不回太子府。一动不如一静,他倒要看看,他回京,会有多少人按捺不住。太子被禁足,就像一颗石头被扔进水潭里,鱼鳖马蟹马上都要跳出来了。

没错,少年就是当今太子的嫡长子——萧君慕。

从关帝街走到京兆府,整整一个时辰。阮青萝的鞋子已经全都湿透,脚早就没了知觉。

看到京兆府三个大字,阮青萝深吸一口气,姑奶奶不发威,你们都以为姑奶奶是病猫啊!

阮青萝刚要拿鸣冤鼓上的鼓槌敲鼓,从衙门里走出来两个人。两个人都看着阮青萝,蓄着山羊胡的中年人上下打量了阮青萝后。

阮青萝福了一福。

“这位大人,敢问我要告状的话,是不是要敲着鸣冤鼓?”

山羊胡子点点头。

“你是谁家女子?为何告状,状告何人?可有状纸?”

“回禀大人,我姓阮,我娘姓梅,关帝街梅家宅子是我娘的,有人强占了我娘的房子。来的匆忙,还没有状纸。”

山羊胡子和另一个人对视一眼,都没有吭声。山羊胡子是京兆府的刑名师爷姜南雍,另一个人正是霍铭的长随书海。

阮青萝双手搓了搓,准备去拿鼓槌敲鼓,姜南雍说。

“正好姜某今日无事,这案子姜某接了,你也不用敲鼓了,稍后姜某和阮小姐一起去。”

阮青萝没想到告状会这样顺利,她连衙门都没进,鸣冤鼓也没敲,就有人来接了案子?不是说“衙门朝南开,没钱别进来”吗?在来的路上,她都准备好要是衙门不接案,她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怎么这山羊胡子一点架子没有,案子就接了?不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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