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一见钟情
当年方家家主身为先皇的得力大臣,不惜得罪众多官员也要调查边境一事,而后方家被灭门,他这么多年却还是没查出真相。
又或者是已经查出了真相但却不愿意说。
“这位公子气度不凡,倒是个生面孔。”
先皇看着方槐开口道,一边的霍唤赶紧帮忙圆场。
“这是我霍家从小流落在外的远亲,这几年才找到,因为平日里喜欢剑法,便把他收入了麾下。”
如果先皇知道面前这人姓方,不知道又会是什么反应,是愧疚还是欣喜,谁也不得而知。
“原来如此,等明年的寿宴上就由你来耍一下剑吧。
也算是对他的一种认可。
“臣遵旨。”
先皇又转头看向了姜雪燕,他对这个吵想着要当女将军的女娘可是极为感兴趣的。
“你就是扬言要当女将军的姜家独女?”
先皇笑着打趣道,毕竟这么多年了,这朝廷之上鲜少有女官,更别说是女将军了。
“先皇说笑了。”
姜雪燕微微颔首,随即又开口。
“但女将军我是一定会当上的。”
言语里没有一丝玩笑之意,十分笃定,先皇听罢放声大笑起来。
“好啊!那我就等着看,姜卿啊,你可真是养了个好女儿。”
就在这时,一旁的侍从过来通报。
“将军,西北那边有急报,请速速回府。”
于是霍唤便带着徐松和方槐先行告退了。
前脚刚一走,三王爷谢清风便来了。
“父王啊,我大哥还没有找到吗?”
就这么直直地闯进来,看来是真的急坏了,他向来跟谢兰舟最为亲近,如今又听说他下落不明一事,便赶紧赶过来问先皇。
刚一进来就看到了姜明山父女,准确的来说,是只看到了姜雪燕。
她一袭白裙,轻纱随意散落在地上,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
容颜清丽绝俗却又美得不可方物,眉若远山,眸如星辰。
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
“我竟不知这宫中还有如此好看的姑娘。”
话脱口而出,随即才觉得不妥,赶紧微微颔首赔礼道歉。
“在下唐突了,还望小姐不要在意。”
而姜雪燕这还是第一次被男子如此直截了当的夸赞,不自觉的脸居然有些发烫。
“无妨。”
先皇倒是有些惊讶,自己这个三儿子,平日里面是个只会摆弄那些琴棋书画的,向来不近女色。
前几年给他介绍了众多大臣的女儿却都未能入了他的眼,今日倒是稀奇得很,于是便打趣道。
“老三啊,为父还是第一次听你夸姑娘。”
一旁的姜雪燕感觉脸都要红到耳根了,原来被人夸好看是这种感觉啊,她心里这样想着。
自己从小便跟那群山匪混在一起,也鲜少打扮成这般模样。
“父亲你就别打趣我了。”
先皇摆摆手让姜明山父女先退下,临走的时候谢清风还对着姜雪燕的背影看了又看,久久不能回过神。
“哎,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先皇笑着说道。
“啊父亲,我来是想问我大哥的消息有了吗?为什么都在传他下落不明?”
先皇有些疑惑,这件事情只有谢无双当时来跟自己说过,还有太后,除此之外就没别人了。
如今连老三都知道了,恐怕是有人在恶意散播这件事。
“别担心,以你大哥的才能定会安然无恙的。”
他这话也是在安慰自己,也可能是自己现在都不愿意相信吧。
这时候,先皇身边的老奴过来传话。
“启禀先皇,三王爷,殿前有无数百姓集体击鼓,状告粮仓发放的粮食下等低劣,而且少得可怜。”
此话一出,先皇顿时蹙眉,这粮仓的粮食不该是这般情况,如今百姓们集体申冤,可见真是走投无路了。
三王爷也是一脸茫然,这粮仓少说也囤积了一两年的粮食,怎么可能就这么点儿。
“你把户部尚书赵帅兵给我召来。”
先皇摆摆手对那老奴说道。
“遵旨。”
于是便先让三王爷回去了,说谢兰舟有什么消息会告诉他的。
很快赵帅兵便赶了过来。
“赵卿,你可知粮仓一事?”
先皇开门见山,也不藏着掖着。
赵帅兵一听便直接跪下了,他当然知道,在开仓放粮之前他就知道于慎做的事情,但碍于他是丞相,便只好不说忍到现在。
“先皇,臣斗胆请您处置于丞相!”
这话一出,先皇本是有些疑惑,但随即明白了。
“起来说话。”
“于丞相自从有权利掌管户部之后,便将私自将谷仓的粮食囤积起来,留下来的只有一些粗劣不堪的,根本就不够过冬的。”
赵帅兵终于把这些事情都说出来了,他之前没有说是苦于没有证据,况且他于慎是丞相。
“赵卿,你可有证据?”
先皇虽然也知道这于慎平日里指定是没少做过坏事,但奈何他总是让人捉不到把柄。
“臣已经将国库的粮食进进出出的明细全都一一列举了,他想不承认都难。况且还有那么多跟他一起贪赃的大臣们。”
赵帅倒是早早就料到开仓放粮之后会是这样的情况,所以便把这些证据早早地整理好了。
先皇皱了皱眉,现在可不是一个好时候。
“这...可如今蒋涵风一事刚过,若是现在处置他,那我朝该有何脸面面对这一国子民。”
先皇说这话也不是不无道理,如今西北刚刚平定下来,秋收又不理想,军械库总督又殉赃枉法,如果这个时候惩治丞相,那这戒律不就等同于儿戏了吗?
赵帅兵也知道先皇的顾虑,便也不再说话。
“眼下,你我先将此事瞒下来,我会命人找出他私吞粮食的地点,先缓百姓的燃眉之急,你将皇家吃的粮食都散出去吧。”
“先皇,这...”
赵帅兵有些惊讶,又有些不知所措。
“无妨,这宫里能有多少人,又能吃多少,不该高人一等的,也借此安抚一下民心也好。”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