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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第254章

而二皇子府的卢静柔和伍嘉琪,也终于等来了消息。

一切都在意料之外,卢静柔面色平静,眼中却微微泛红。

“妹妹就不能能再劝劝永定侯吗?毕竟如今阖府上下、你我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殿下好了,咱们才有的好。”

伍嘉琪斜斜倚卢静柔下首的的椅子上,她刚小产过才几日,若不是今日得了消息,卢静柔又让人去芙蓉院再三地请,她如何会出门。

放在从前,就是身体不适,她也只能规规矩矩挺直脊背坐着。

可如今呢,二皇子都已经被贬为庶人了,这里也就没有什么正妃侧妃娘娘了,她自然不能委屈着自己,而是怎么舒适怎么来了。

卢静柔看着她这幅做派,捏紧了手中的帕子,眼中飞快滑过一抹阴狠,呵,这才得到消息,就有人不把规矩当规矩了,真当她拿她没办法了。

“姐姐这话说得我就不懂了,什么叫我再去劝劝父亲?如今我跟姐姐一般,都被困在府中不得出入,如何劝哪?”

伍嘉琪叹口气,柔弱地看着卢静柔。她也没想到卢静柔竟会把主意打到她父亲身上,这怎么可能?若她父亲落得个同安平侯一样的下场,她以后还指望谁去?

当然,要想永定侯像从前那般待她,她也从未奢望过,毕竟,把她嫁给二皇子就是父亲的一场赌罢了。

如今赌输了,他一个被输了的筹码,还指望父亲会看在那虚无缥缈的父女情上,为她做点什么吗?

永定侯府可不缺女儿,庶女一抓一把。

她早就明白这道理,只有对父亲对侯府有用的女儿父亲才会关注投资,所以她才会拼命表现。

不负所望,最后让她攀上了二皇子这根高枝。可,谁承想这才风光几日,二皇子就败于一场更大的赌博中,愿赌服输,她服,二皇子服,卢静柔也得服。

不服输又能怎样,若二皇子犯得是其他事,去求求父亲,让他请人从侧面帮忙说几句好话,减轻罪责,说不定父亲还能答应。

只这逼宫谋反?一旦被牵连了,永定侯府也落不得好,父亲如今只恨不得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哪里还有往上凑的。

这罪行,圈禁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卢静柔还想如何?

让她父亲永定侯学着安平侯一样造反?

也只有这条道才能让二皇子恢复从前荣光,甚至更进一步。

可她父亲一没兵,二没钱,三没胆子,四没能力。

要不呢?就让他凭一张嘴去说服陛下,说服朝臣?

卢静柔又不是不知道永定侯府是个什么光景,她什么时候这么蠢了,看不清形势,还请谁不好,非得是她父亲永定侯?

不过,就算是永定侯府不管她,只要永定侯府在哪,以如今的情况,这府里除了二皇子就没人敢动她。

卢静柔的娘家塌了架,她也就没了势,至于其他的,她自认不比卢静柔差。

哼,只要卢静柔往后不来招惹她,她自会跟她井水不犯河水,但若她要想拿捏她,也要看看她答不答应。

“妹妹这就不实诚了,就算御林军围府,若妹妹想和永定侯那边联系,相信妹妹自有办法,如今这局面不用我多说,妹妹也看得明白,姐姐我是没了办法,安平侯府又……”想到安平侯府的下场,卢静柔不禁又红了眼圈。

永定侯是什么能力她能不知道?只是如今二皇子一派的人,十个有九个半都牵连在这次的事件中尚且自顾不暇,剩下的半个就是永定侯府了。

她也就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念头,总要尽力试一试才会甘心。

伍嘉琪微微挑眉,没想到卢静柔还有跟自己示弱的一日,倒是个能屈能伸的,不过,正是因为她这份能屈能伸,反而让伍嘉琪更加提高了警惕。

向来高高在上的狮子突然对兔子示弱,那它肯定是有更大的图谋。

不过,示弱嘛,她也会啊。

想到在她肚里待了才几日的孩子,伍嘉琪眼泪就扑簌簌往下落,“妹妹何尝不知道这道理呢,我也只有盼着殿下好的啊。只是,姐姐也知道,妹妹不过永定侯府的一个庶女,姨娘又不得宠,在家中地位哪里能同姐姐这正经的侯府嫡女相比。若是殿下好了,他们自然上赶着往上凑,说不得会有几句好话给我,若殿下不好,他们只巴不得远远避着我。妹妹哪里能奢望同姐姐一般,安平侯府上下不管何时都是把姐姐当掌上明珠的,妹妹啊,如今于他们只不过是无用的草芥罢了。姐姐比妹妹更清楚后宅里的弯弯绕绕,说来不怕姐姐笑话,连我身边的嬷嬷和陪嫁丫鬟那都是我那嫡母指派的,卖身契都不曾交到妹妹手里。如今咱们府里出了这事,妹妹还能指使得动谁?”

伍嘉琪说得话,真话里掺着假话,真真假假的,饶是卢静柔再理智,也被这一通哭诉弄得烦躁起来。

她神色淡了淡,她说一句,这伍嘉琪倒有十句等着她,而且口口声声不提要出力,只一味地哭惨。这个时候还只顾自己的小心思,不想出力,只想坐享其成,哪来这么好的事?

伍嘉琪可不管卢静柔的脸色如何,她还想着,如今二皇子被圈禁已是定局,但要她陪二皇子在这府中直至老死,却不是她所愿。

说不定以后等事情风波平息后,她还能凭着父亲对她为数不多的那点关爱,求父亲想办法把她弄出去,诈死也好,用替身换进去也好,总之,趁她还年轻,她或者还可以去江南之地,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看来妹妹这里我是没法请动了。”卢静柔心情低落,“唉,也是我无能,只是苦了殿下了。”

伍嘉琪冷眼旁观,面上只跟着她做出愁苦样,心中却丝毫不为之所动。

“姐姐可是高看妹妹了。如今这世道,姐姐与妹妹同为弱女子,只能受世情摆布,就是有那个心,却没那个力啊。唉,若是姐姐身为男子,依姐姐的心胸才华,定然有一番作为,可如今,咱们却只能在此如坐针毡却毫无办法。”

卢静柔听了这话心中就是一哽,这话说得插心窝子的!

是,她向来自视甚高,自诩比大多数男子更有一番胸襟抱负,只是苦于身为女儿身,不能大展风采。

而若说这世上于女子来说,最高的位置,最能展现其价值的位置,就只有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个位置了。

因此,自小家中刻意把她朝这个方向培养,正合了她的心愿,她也乐在其中,她想要的,就是站在史上最尊贵的男子身边。

根本不担心什么后宫三千,什么一入宫门深似海,只因那里有她的抱负。

可如今,就要眼睁睁看着她的一腔抱负付之东流?她能甘心困于这方寸之地,一日日数着树影过日子吗?

那肯定是不行的。

她既入了二皇子府,那唯一能帮她实现愿望的,就只有二皇子,所以,她绝不能放弃二皇子!

伍嘉琪没有她的宏伟愿望,也不知道她有如此的抱负,或许曾经做过相似的梦,但当下,她更关心的是二皇子府即将迎来的日子。

两人谈不拢,自然不欢而散。

京都经历过一次动荡后,又很快恢复了平静,只余菜市口的刑场残留的一丝血腥味经久不散,还有空下来的几个大府邸,哭过的怒吼过的声音都消散在暖暖的春日里。

当然,这些都是普通民众所看到的表象,暗地下的汹涌,那就不为常人所知了。

云韶遥也兑现了去摘樱桃的诺言。

春日暖融融的,马上就要到五月了,京都外的道路两旁树荫渐趋浓密,鸟叫虫鸣,让路过的人都心旷神怡起来。

青黛打开车帘去看外面枝头新绿,笑嘻嘻道:“殿下,不如咱们就这么掀开帘子走吧,外面春光正好,引得人在车厢里都坐不住,难怪人人想要踏春呢。”

云韶遥看着落在她笑脸上的带着绿意的光斑,转头看了看郑觅笑道:“平日里她们在我身边放肆惯了,我不管她们。只今日还有郑家姐姐呢,你们可不能恣意妄为。”后面的话是对青黛说的。

坐她身边的郑觅打趣笑道,“小九也不要把人看扁了,如今都出城了,打个车帘的事,车外也没外人,咱还守着那什么规矩给谁看呢,在场的可没老学究。况且,我也正想感受一下这春光呢。”

一席话说得马车里的人都笑了起来。

“可不是么,同样都是春,城外的跟京都却是两种滋味……”

他们这一行三辆马车,郑家几位公子都骑马,六皇子跟裴寒轩坐一辆,剩下一辆专门拉随身带的东西。

听着后面马车里的笑声,裴寒轩淡淡看了眼旁边的六皇子。

他有些后悔把庄子送给云韶遥了,早知道还能邀人去摘樱桃,他就把庄子留在自己手里,每季有好的果子下来了,都可以单独邀她去了。

可再一想到还没定下来事,又只能微叹一口气,事情不定下来,他不心安,而且单独邀请未定婚的姑娘去庄子上,于云韶遥的名声总是不好。

罢了,总比见不到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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