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剑宗动向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寒渐渐睁开了眼睛,他愣了愣,因为自己身上披着的是君天的衣服。
“君天,这是哪里?”不寒看了看四周,确定自己没有来过这里,顿时有些好奇。
君天坐在不寒身边,他烧起一堆篝火,此刻正在思索什么,并没有注意到不寒已经睁开了眼睛,一直到被不寒呼喊他才惊醒了过来。
“不好意思,好像打扰到你了。”见到君天被惊醒,不寒顿时有些愧疚。
“没什么,我只是在思考北面这边的局势。”君天摇了摇头,轻轻的扶起了不寒。
“怎么伤得这么重……”两个人坐正之后,君天拿出一壶酒喝了一口递给不寒之前轻声问道。
“遇见一只妖王,似乎是故意让人引到我这里的,一个不小心吃了大亏,但是我要杀了它。”不寒平静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你才和妖王打完就遇见我了?”君天沉默了片刻继续说道。
“嗯,那个时候看见你要喂狗了,好兄弟我怎么可能不出手。”不寒嘴角微微一扬。
“你小子。”君天有些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哈哈哈。”不寒也是大笑,两个人再次拿起酒壶猛灌几口。
“你骗不了我的,怎么回事,是吧。”过了很久,君天转过头看着不寒认真的说道。
“遇见剑宗的人了。”不寒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谁,我们之前见过吗?”君天沉默了片刻继续问道。
“没有,这个人很厉害,比叶清雨厉害太多太多了。”不寒摇了摇头。
“怎么交手的,吃亏了?”君天思索了片刻继续问道。
“我在巡查的时候遇见的,突然杀了出来,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跑了出来。”不寒笑道。
“可能是哪里惹到他了,不然也不会这样吧。”不寒补充道。
“说实话。”君天认真的说道。
“突然偷袭我,仅仅只是一个照面我就差点让他杀了。”不寒脸色有些苍白。
“再遇见能认出来吗?”君天点了点头。
“再遇见能认出来,但是我们之前绝对没遇见过他,甚至是气息我都没有记忆。”不寒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苦笑道。
“能记住就好,以后有机会杀了他。”君天眼神愈发阴狠。
“到时候再说吧,这个人很厉害,能不能打得过是一个问题。”不寒笑道。
“对不起啊……”君天轻轻的说道。
“对不起什么,都是兄弟。”不寒倒是摇了摇头,没觉得什么。
“那个时候是我没注意。”君天低着头有些愧疚。
“我突然出现,你没注意很正常,只不过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不寒笑着转移话题。
“让大头犬咬了。”君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帮你处理一下。”不寒撑起身体坐到君天身边,为他解开衣服查看伤口。
“没想到有一天我君天能让狗咬成这样……”君天看着夜空忍不住有些感慨。
“人在江湖走,哪个不挨刀,很正常。”不寒笑着从自己的乾坤袋之中拿出一些药材给君天敷上。
“看样子要留疤了,算了当个纪念吧。”君天看着自己全身上下的伤口有些无奈。
“不会的,我这里有药膏,伤口好了疤也就没了,一切就想没有发生过一样,直到你忘记。”不寒摇了摇头。
“你一个大男人拿着这种东西干什么?”君天拿给药膏看了看有些意外。
“我一个朋友的。”不寒沉默了片刻继续说道。
“那你朋友呢?”君天点了点头,看样子是一个女孩子了。
“死了,我也快要忘记她了。”不寒语气很平静,但是君天此刻却感觉到一种很浓烈的悲伤感。
“抱歉。”君天有些愧疚。
“没事的,这是她很久之前留给我的,用完了,我也就忘记她了。”不寒叹了一口气说道。
“听起来是很重要的人,我不觉得你会忘了他。”君天摇了摇头。
“时间会冲淡一切,包括记忆,君天,或许有一天,你会忘了我这个兄弟,忘记这茫茫沙漠之中发生的一切。”不寒叹息道。
“那一定是很久很久以后了,那个时候,我坐在云端,喊着不寒仙君,说好钓鱼你又来迟了。”君天嘴角微微一扬。
“哈哈哈,或许吧。”不寒愣了愣,继续为君天搽药,此刻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上顿时有些发烫。
“怎么了吗?”感觉到不寒的手停了下来,君天愣了愣低下头两个人的目光正好对视在一起。
北荒深处。
“帝亦君,我后悔了,我怎么就跟着你出来了,啊啊啊!”卿飞挂在树上此刻他的眼泪都已经哭干了。
“你小子,我还后悔跟着你个二货出来了……”被妖兽一脚踩进烂泥之中,帝亦君此刻和卿飞状况差不多。
几个时辰以前,他们两个人误打误撞直接冲进了一个妖王的底盘之中,而且正好遇见了,两个人境界都在结丹初期,而那只妖兽修为已经到了结丹后期。
很明显,两个人打不过,同境界的妖兽都能给他们灰都扬了,更不用说压制了,这样不要说打,就连跑都是一个问题。
但是因为卿飞跳进妖兽大便之中的原因,那只妖兽很嫌弃两个人,并不打算吃他们,但是也不打算放过两个人。
没办法,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掉,两个人就只能比损了,想要靠脑子赶走妖兽,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但是妖兽也不是傻的,明显看出来了这俩二货没憋什么好屁,它很谨慎,没有绝对能击杀两个人的把握它就绝对不会死耗。
但是即便是这样,这俩货还是直接被揍成了猪头,最后没有办法,只能靠着帝亦君卖了一个大破绽,让妖兽给一口咬住之后,疯狂的往它嘴里扔毒药。
妖兽咬到帝亦君第一秒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太硬了,接下来嘴里就开始发麻,就更不对劲了,连忙将帝亦君吐了出来。
但是这孙子也不是白白被咬了一口,几瓶厉害的都直接被他塞进了妖兽喉咙里,就这样,两个人捡了一条命回来。
但是妖兽在慌张逃离之前还是一脚将卿飞踢飞了出去,帝亦君躲闪之中,不偏不齐,接了一个正好,被妖兽一脚直接踩进了泥里。
“我为什么就偏偏选择了和一个克队友的一起走啊……”卿飞差点哭晕了过去。
“你也很克队友好吗……”帝亦君艰难的从泥坑之中伸出来了一根中指,这混蛋把锅全部扔给他了。
“我要是跟着君天,我现在八成都进遗迹了……”卿飞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我去你大爷的,我要是跟着不寒,现在飘渺宫的那些弟子现在都开始向我示爱了!”帝亦君也忍不住吐槽。
“呜呜呜!”卿飞直接哭了。
北荒深处。
“所有人,有序撤离!”风亦举着一面旗子,朝着下方所有的弟子说道,他们在北荒深处救了很多人。
“又找到几个,不过好像都不是我们宗门的。”肆雨抓着两个年轻的弟子从远方跳了过来。
这两天肆雨也一直在北荒深处游荡,碰巧遇见了风亦,两个人也就直接一起行动了。
“你们说君天他们现在在干什么?”风亦扛着大旗看向肆雨。
“我一直觉得,他应该和元初有一腿,现在怕不是在北荒深处卿卿我我,钻那个小草丛了。”肆雨随口说道。
“你小子!不过你这么说还真的有可能啊。”风亦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他也觉得肆雨好像没有说错什么。
“啧啧啧,君天这小子艳福不浅啊。”风亦叹了一口气说道。
“好了好了,抓紧把这些弟子送出去,我们还要继续找遗迹呢。”肆雨摊了摊手说道。
“行吧行吧,只是有些可惜啊,有人在北荒深处春宵共暖,我们在这里吹夜风。”风亦也摊了摊手,带着这些弟子朝着安全区出发。
北荒深处。
“忆姐姐,我们进来是不是有些托大了?”易安看着一望无际的北荒,心中有些忐忑。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路咯,这是不寒哥教我的,再说了我们三个人怕什么啊。”慕容忆笑道,她带着易安和丰色偷偷溜了进来。
“我也不弱好吧。”丰色撇了撇嘴,虽然他一直以最弱自居,但是要知道,整个樱宗二十三人,他可是能排进前十五的。
“对对对,咱们丰色最厉害了。”易安笑着说道。
“只是没有君天不寒这么强大而已,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修炼的,一个比一个变态。”丰色撇了撇嘴小声说道。
“君哥和不寒哥都是普通人,没有强大的血脉和资源,他们就只能靠自己努力了呗,肯定是丰色你太懒了才没追上。”慕容忆吐了吐舌头说道。
“我还不够努力?”丰色傻眼了,要知道他可是快修炼得入魔了,这样都还不够努力的话那他真的就无话可说了。
“君天和和不寒哥两个人天赋都很好,悟性也好,丰色你要是实在困惑,到时候可以去问问啊。”易安笑着说道。
“也是。”丰色点了点头。
北荒,剑宗。
“你对樱宗的人出手了!”看着坐在台上一言不发之人,剑宗宗主有些难以置信。
“我说了,我出手了,很可惜,没能杀了他。”清了扫了一眼剑宗宗主微微一笑。
“你疯了吗!樱与影就在剑宗附近!飘渺宫木子也在!你是想死吗!”剑宗宗主顿时觉得自己身边坐着一个疯子。
“樱与影?她的实力我很好奇,另外,你不是能一打二吗?到时候你上不就好了?”清了嘲讽道。
“一打二?哈哈哈!说得真好听!樱与影和木子从来就没有认真和我打过,还一打二你挺自信啊!”剑宗宗主咆哮道。
“你要是不敢,大不了到时候我出手就行了。”清了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
“你出手?樱与影实力肯定不在你之下,她想要杀你,只有焚琴一起出手,你必死无疑!”剑宗宗主被气笑了。
“焚琴出手了,那我们剑宗宗主哪里去了?逃了?死了?”清了冷笑道。
“说好一起灭了东境所有宗门,我才刚刚出手你就不敢了?你的志气呢!”清了冷笑道。
“那也是以后的事!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几十万的兽潮压进我们宗门你还在外面惹事!”剑宗宗主也是不断冷笑。
“惹事?杀了他,有谁知道是我干的?”清了摊了摊手笑道。
“很可惜,剑宗第一高手失手了,没能杀了他。”剑宗宗主嘲讽道。
“那个人身上秘术多得厉害,尤其是那一招提升境界的功法,很厉害。”清了脸色阴沉了下去。
“失手就是失手了,解释有什么用,只会掩饰自己的无能。”剑宗宗主不屑的说道。
“他拼命直接提到结丹巅峰!你要是能杀他你去试试!”清了嘶吼道。
“那是你的问题,我要出手也不是这个时候。”剑宗宗主摊了摊手,嘴角嘲讽的味道越来越浓。
“我会记得他的名字。”清了扫了一眼剑宗宗主直接离开了这里。
回忆着那个瘦弱的身影,清了眼中杀意越来越强烈,在对战之中他知道了不寒的名字,这个让他钦佩的名字。
虽然有准备,但是他和不寒交手时间太久,不寒绝对已经摸清楚了他的路数,而且不寒还逃了,这让清了无法接受。
“下一次,必杀你!”清了咬着牙,有些不甘心,但是事已至此他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看着清了的背影,剑宗宗主只觉得送走了一个疯子,等到他离开很久之后,他才一屁股坐到了高台之上的座位上。
看着窗外的高山之中密密麻麻的妖兽,再想想这段时间出现在剑宗的几股气息,就连他此刻都有些疲惫。
此刻剑宗护宗大阵之外,响彻云霄的兽吼让他有心无力,宗门之中的疯子也让他身心疲惫,此刻他也真的累了。
靠着座椅,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些麻木的闭上了眼睛,不过多时,竟然已经睡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