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老子砍了你这个不男不女的畜生
越说到最后,晓小的声音越来越低。
在她看来,自己的要求太过分了,能活着就已经很好了,自己竟然还奢望那么多。
寄几真是不懂事!
凌家众人胸口一闷,一股难以表述的情愫在心中扩散,眼眶中雾气骤起。
这孩子到底遭了多大罪才能让自己这么卑微。
腐烂的食物,破旧的衣服,天天挨打?
“晓小,我是外婆。”
老太太声音哽咽:“你说的那些东西咱都不要,凌家会给你更好的。”
“你能吃最好吃的饭菜,有数不尽的漂亮衣服,从今以后没人再敢打你。”
“谁敢碰你一下,外婆就弄拍死他。”
起初,晓小听到那些东西都不给的时候,眼神闪过一丝黯淡,但很快就恢复过来。
大不了就和当初一样,自己也能活着。
虽然……自己不太想活着。
可是当她听到最后那句话的瞬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小耳朵。
“这些东西,晓小配拥有吗?”
打她记事没多久后,徐家人就告诉自己,自己是最卑贱的人,只能吃点腐烂的饭菜,穿最破的衣服,挨打才能换来食物。
老太太再也忍不住,将晓小紧紧抱在怀里,老泪纵横。
“我的晓小值得最好的。”
晓小感觉自己进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那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暖,很暖和,很安全。
半晌,她扬起小脸给了老太太一个大大的笑容。
“外婆,不哭嗷!”
一声外婆,老太太乐的跟太阳花一样,在晓小的脸蛋儿上亲了又亲。
凌笙寒一言不发,黑着脸对着兄弟们做了一个手势。
老太太见状皱了皱眉,喊了一声。
“少帝眼皮子底下,残点不怕,留口气就行。”
庭院里,凌家八位八大爷站在一起,脸色阴沉的可怕。
“大哥,怎么砍?”六爷凌天志已经蠢蠢欲动。
八爷凌宇杰瞪了他一眼:“一天天就知道砍人,现在可是有修仙者投诉协会的。”
“我们凌家可是连续百年被少帝评为优秀修仙者家族,怎么能随随便便砍人呢?”
凌宇杰指着旁边的一堵墙,上面都是少帝颁发的匾额。
凌天志瞬间翻了个无双白眼。
论心眼子,他这八弟一百三十斤的体重,一百五十斤的心眼子。
“那你们说啥招!”凌天志安耐不住道。
凌笙寒唇角微微勾起,看向凌宇杰。
凌宇杰微微一愣,随后恍然般的嘿嘿一笑。
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身后却是悄然浮现出一位美人虚影。
一缕薄裙遮体,一方轻纱掩面。
婀娜身姿,魅惑众生。
那双勾魂动魄的眸子轻盈舞动间,足以让任何雄性臣服。
行走间,若隐若现的旖旎风光甚是大好。
“九渊美人煞!”
其余兄弟眼前一亮,旋即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笑意,这可是八弟的本命法器幻傀,接下来有的玩了。
论阴险的话,八弟一出,谁与争锋。
大门外,徐汉卿依旧满脸的不情愿,不过却不敢明面表现出来,只能在心里骂骂咧咧。
此刻凌府门前已经围了不少人,对着徐家人窃窃私语。
作为帝都首屈一指的修仙家族,凌家任何风吹草动都有人盯着。
而此刻,这件事已经不声不响的传到了帝宫,那位坐在龙椅上的少帝听闻此事后,心里咯噔一声。
“药丸!!!”
凌家一门五化神,力量庞大。
府里还有个年轻时候差点把帝都点了的火烧云坐镇,年轻的少帝说不关注那是不可能的。
少帝登基已有百余年,可他至今记得父皇告诫自己的话。
“孩儿啊,你记住。”
“有危险的时候,凌家就是最大的安全,你要善待。”
“但是……”
“没有危险的时候,凌老匹夫就他娘的是最大的危险。”
“只要不涉及国本,不烧了帝都,不砸了帝宫,不掀了帝祠,不弹你小……。”
“你都随他去。”
“记得,一定要随他去……”
少帝依稀记得,父皇飞升前,甚至都没对仙朝国事叮嘱二三,却独独长篇大论了凌家细碎琐事。
“陛下,你看这件事怎么处理?”一旁的红衣太监轻声询问。
少帝回过神儿来,根本不做任何思量,龙袖一挥儿,沉声开口。
“朕不知道这件事,滚出去!”
红衣太监:“……”
此时凌家,徐汉卿脸色愈发阴沉。
却在这时,一道虚幻身影悄然从凌府钻出,一头钻进了徐汉卿的体内。
正满腹牢骚的徐汉卿身体猛然绷直,随后狠狠的打了一个冷颤。
“你做什么?”
徐家老祖眉头一皱,低声喝道:“大早上的就自己解封了?”
就这么一转头的功夫,徐家老祖看到了自己儿子对自己含情脉脉的眼神,也顺便打了个冷颤。
“爹爹…”
只见徐汉卿双腿夹紧,莲步款款,嗲声嗲气道:“爹爹可是累了,不如我们去客栈休息一番,儿子给您搓搓背。”
说着话,顺带飞了一个媚眼过去。
徐家老祖瞬间脸色铁青,刚一开口只感觉气息上涌。
“呕…你他娘离老子远点。”
看到自家爹爹干呕,徐汉卿俏脸一变,紧张的上前几步,伸手在徐家老祖胸前轻轻揉动。
“哎呀,爹爹这是怎么了,女……儿子好心焦。”
徐家老祖实在忍不住,那股气息一股脑儿吐了出来,狠狠一脚踹在徐汉卿身上。
“狗日的,你敢恶心你爹,平常没看出来玩的这么变态。”
一边说话,徐家老祖一边狠踹。
“哎呀爹爹饶命,奴家再也不敢了,以后定然好好服侍爹爹。”
轰!
这句话一出,徐家老祖只感觉脑子里什么东西断了,一挥手,一柄大刀已经握在手里。
“老子砍了你这个不男不女的畜生。”徐家老祖边吐边怒。
一旁的徐家子弟见势不妙,全都冲上去抱住自家老祖。
“老祖,砍不得,徐家就这一个,就一个……”
“老祖,砍了就没了,您不也生不出第二个了,息怒,息怒啊。”
徐汉卿跌在地上,以袖掩面,哭哭唧唧。
“奴家做错了什么,竟然让爹得如此生气,既然这样,奴家也不活了,死了算了。”
周围看热闹的都惊呆了。
这种热闹几百年不曾出现了吧,就是有点恶心人。
本来茶摊老板还挺乐,有热闹他就有生意。
可现在……
看着周围脸色死命捂嘴的人群,咒骂一声:“什么东西,真他娘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