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龙渊之行之恶战(8)
第九十九章 龙渊之行之恶战(8)
楚王东门傲天见兵士失去斗志,向后撤,愤怒的提剑追去,挥剑斩杀数百人之后,兵士这才稳住,不再哗变。片刻之后,楚王东门傲天身后又涌来一队人马,此队人马是战场督军,发现后撤不战而逃者,杀无赦。兵士见前也是死,后撤也是死,与其死在自己人手里,还不如死在别人的剑下。于是乎,纷纷调转向着螳螂妖冲杀而来。
螳螂妖正得意之际,突然身后吃痛,一杆长枪直插而来,虽然它有坚硬的外壳阻挡长枪的刺入,可这明显的挑衅。螳螂妖眼露凶光,顿时激起了它的兽性,“吱”的一声,挥舞着大镰刀脚,扑向兵士,左冲右突,犹如进入无人之境。突然它身前挡住五人,这五人个个修为在涅盘境,最低的都是涅盘境初期,最高的涅盘境巅峰,五人三男两女,一男的黑脸,清瘦,半束着发,一男的是一位老者,杵着拐杖,但两眼之间,有剑光闪动,还有一小孩,不完全是小孩,只是一个侏儒,浓眉大眼,别看他是个侏儒,五人中就数他修为最高,两女的一老一少,老的手拿浮尘,穿着素衣,头戴一帽子,像是出家人,少的则是一身翠绿衣裙,两个小辫在胸前,眼中自然灵动,姣好的容颜,就是嘴角有一颗痣破坏了整体美感。
黑脸男子笑道:“没想到,咱们龙渊还能有如此巨型大妖。”那少女娇笑道:“还有比这更恐怖,只是你没见着罢了。”黑脸男子看向说话的少女,眼中露出欢喜之色,说道:“妹子,难不成你见过?”“那是当然。”少女傲娇的道。
侏儒男子沉声道:“这里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你们要谈情说爱还是等解决完眼前的事,随你们怎么谈,本少不管。”少女不以为意,鄙夷的道:“我说小矮子,你管的着么。”侏儒男子看向少女,眼神冰冷,冷声道:“不要挑战本少的底线。”少女不以为然,欲要争辩,那老妪劝道:“钟姑娘,我知你用毒厉害,但这也不是争吵之地。”老妪是在侧面提醒侏儒男子,这少女是个用毒高手,别栽在这里。
侏儒男子冷眼看着老妪,像是在确认,又像是在询问,他们五人,原本就不相识,只是应楚王相邀,前来助拳,故而五人根本不知其他人的成名绝技是什么?黑脸男子闻言,远离侏儒男子几步,生怕绿衣少女什么时候下毒,自己中招而不知。绿衣少女则是咯咯的笑,她的笑在四人眼中格外的瘆得慌。侏儒看向螳螂妖无所谓的道:“还是先解决眼前之事再说吧。”
螳螂妖眼见五人拦住去路,挥舞着大镰刀脚示威。可这五人是何许人?怎会怕它一妖兽,纷纷露出不屑的神情。螳螂妖很生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螳螂妖舞动镰刀脚,向五人冲刺而来,五人纷纷祭出兵器,侏儒祭出的是九节鞭,黑脸男子祭出的是一柄宽刀,刀身厚重,与他的身形一点都不契合。老者则是从他拐杖中抽出一柄细剑,剑身一指宽,轻巧灵动,抽出的一瞬间,寒光乍现。老妪用的是她手中的浮尘,浮尘一甩,激射出丝丝剑气,绿衣少女使用的是一支笛子。只见她把笛子横在嘴边,吹奏一首曲子,四周淅淅索索的声音传来,什么毒蛇毒虫之类的涌出。
螳螂妖冲刺而来,侏儒男子甩出九节鞭,老者则是借力飞上半空,一剑刺下,想要一剑刺中螳螂妖的头,黑脸男子主防,大刀在他手上舞得虎虎生威,气劲带动下,飞沙走石,绿衣少女怒道:“大黑子,你舞那么起劲干什么?都把我的小可爱卷飞走了。”黑脸男子傻笑一声,说道:“妹子,我轻点哈。”
螳螂妖被五人缠住,再也不能大杀四方,龙渊的兵士顿时压力锐减,郑江河他们的压力则是倍增,王权已然负伤,腿上中一枪,左臂被砍断,伤势岌岌可危,白落雪见状,扔出丝带,把他从战场中拉回来,用冰霜封住他的断肢处,使得王权不至于流血而亡。
林长生、白芷两人合击剑术,也是濒临险境,险象环生,只是因为白芷修为弱小,只是真我境巅峰,灵力总有耗尽之时,使得林长生不得不顾及白芷的安全,有好几次,差点就要丢了性命,这也感动了白芷,一个能够为她挡枪的人。书云峰要好些,本身修得有炼体,虽然炼体的层次才到五脏,但应对来来往往的兵士,他还能应付。几人中,只有郑江河最是轻松写意,他的修为本身就高,涅盘境巅峰的实力,虽然没有炼体,但万年前他的修为就是虚空镜巅峰,对刀道的理解,怎么出刀,如何出刀,总是得心应手。
这时,又有外界的人赶到龙渊出口,他们之中有人认得穆文斌,于是纷纷拔剑冲杀向龙渊兵士,把这两个多月在龙渊的憋屈,统统的打出去。至于能不能过出去,他们没有细想过。反正只要能够给予龙渊之人不痛快,他们也是高兴的、兴奋的、畅快的。
穆文斌的身边时不时的有人倒下,再也起不来,可他们还是一样的在拼命,他们不知道为了什么而去拼命,只是觉得他们应该这么去做,只有去拼命才能使自己的内心有所安定。穆文斌一边战斗一边回望杜箐箐,杜箐箐此时在白术的庇护之下,依然完好如初,就连之前因为战斗而弄脏的裙子,也被她拍打干净。白术在前面挡住大部分的兵士冲击,而她则在后面捕杀漏网之鱼,两人合作亲密无间,穆文斌看在眼里,心中大为不爽,只好把气撒在冲击的兵士身上,凡是被他斩杀的兵士,死状极其悲惨,不是断头,就是五脏六腑遗落一地。他一边砍杀一边默念:“杜仙子是我的,杜仙子是我的。”犹如魔怔一般。
…………
郑江河眼见林长生负伤,书云峰也是吃力的应对着兵士的冲击,冲着他们几人道:“你们向我这边靠拢。”林长生带着白芷边打边撤,书云峰挥出一记崩拳,也是向郑江河处靠拢。不一会儿,几人来到郑江河身后,问道:“郑兄,你有什么破敌之法么?”郑江河挥出一刀,然后说道:“郑某没有什么好的破敌之法,不过绝招却是有几招。”
书云峰道:“是不是禁术?”
郑江河错愕道:“没想到,这个时代还有人知道禁术。”
书云峰笑道:“那里,之前白术跟我们说过,这世间强大的绝技,就属禁术最顶尖。”
“禁术?郑某是会的,可是这时候施展禁术,我们会陷入泥潭之中,想要出去,难上加难了。”郑江河叹息一声,看着前仆后继的兵士,悍不畏死的向他们冲击而来。
“你们退后,我要开始施展绝招了。”
郑江河说完,把刀插在地上,双手结印,一股玄奥的气息从郑江河身体溢出,最后形成一个巨大的能量球,能量球在他手中不断的组合、压缩,直到凝聚成一颗细小的珠子。郑江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拿着珠子向着前方龙渊的兵士掷去。
珠子在脱离郑江河的控制之后,在飞速的不断的壮大,吸收着周围的浊气,只要是一切它认为的物质,统统都被珠子吸附住,然后不断的放大放大,龙渊的兵士被这突如其来不断变大的珠子露出好奇之色,只见珠子迅速的变大,眨眼间便是遮天蔽日,有将领看出其中端倪,大喝道:“跑呀!”
兵士不明所以,听得有人叫“跑”却是纹丝未动,依然仰头看向那颗不断壮大的珠子,盏茶之间,珠子转变成能量球,恐怖气息的压抑着战场上的每一个人。这时才有人反应过来,想要迈开脚步逃离珠子笼罩下的区域,可怎么也迈不动步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能量球压垮,爆炸。
“轰——轰——”
连续两声巨大的爆炸传来,处在爆炸下方的龙渊兵士,恐惧的惊呼,呼喊着救命,哇哇大叫,可这会又有谁会去救,逃命还来不及。这一次爆炸使得龙渊兵士的士气再一次处在低迷阶段,就连楚王东门傲天也不是呆愣当场,他不敢想象,人力既然还有这等破坏之力。
梁王东门楚阳暗自道:“幸好当初没有下死手与之拼命,要是他在王都来这么一下,现在王都恐怕都城废墟了。”司徒信、南明广两人暗自对上一眼,都看出眼中的惊惧之色。这也更加坚定外界有他们无法想象的功法,以及大量宝物资源。
爆炸过后,郑江河他们前方出现一个深坑,林长生、书云峰两人更是怪异的看向郑江河,暗道:“没想到万年前的人,实力竟然如此强劲,那不知白术的实力又有多强。”他俩不由分说的看向白术的方向,只见他还在拼杀,爆炸根本波及不到他那,龙渊的兵士依然悍不畏死的冲击,倒下,再冲击,在倒下。
郑江河施展完绝招之后,脸色惨白,毫无血色,赶忙从储物戒中取出几粒回气丹补充,然后顺着林长生他们的目光看向白术,瘪瘪嘴的炫耀道:“郑某这绝招怎么样?”白芷两眼冒着星星,一脸崇拜的道:“郑大哥,你太厉害了。”郑江河得意的道:“一般一般,马马虎虎。”可这话落在林长生、书云峰耳里,我就是这么强。
白芷靠近郑江河,希翼的看着他道:“郑大哥,你能教我么。”郑江河看着她纯真的脸,想要一口答应,可是转念一想,他的秘技趋向于霸道,不适合女孩子修行,于是道:“你还是找白圣子,他脑子里功法秘技多得很。郑某这秘技霸道无常,女孩子修行不太好。”白芷看着远处的白术,一脸疑惑的问道:“白大哥真的是什么剑宗的圣子么?”
“这还有假么。他可是万年来,剑宗最得意的弟子,没有之一,而是唯一。”说到白术的成就,郑江河貌似又打开话匣子。郑江河可这一会功夫,龙渊的兵士在经历过畏惧,死亡之后,逐渐的有组成队形,向着他们靠拢。
书云峰看着快要靠近的兵士,温怒道:“他奶奶的,杀来一扎有一扎,没完没了。”林长生则是擦拭着自己的长剑,像是爱抚自己最心爱的爱人一般温柔。他抬头看了一眼逐渐聚拢的兵士,面无表情的道:“抱怨是没有用的,只有用拳头打疼他们,他们才会收敛,才会害怕。”郑江河笑道:“林兄说得没错,在这里,他们悍不畏死,那就打疼他们。”书云峰嘟囔道:“他奶奶的……”
郑江河脸色凝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们可以源源不断的增兵,而他们死一人就少一人,根本没有增补,他看向白术的方向,杜箐箐已经跟白术并肩战斗,两人配合默契,白术的剑,杜箐箐的剑,见光交错,凌厉无比,使得他们前方一丈内没有龙渊兵士。
郑江河传音给白术道:“白圣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有什么办法能够尽快撤离么?”
龙渊的出口就在他们前方千丈之外,可这千丈,却是一道无形天涧,阻隔着外界之人踏出。龙渊的兵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困在龙渊出口周围,外界之人有人冲杀到离出口只有百丈之远,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然后被兵士乱刀长枪杀死。没有知道这是为什么?恰巧这一幕被郑江河看到。似有一双无形的手控制着怎个战场。
郑江河抬眼望向虚空,烈日当空,根本没有见着有什么禁止阵法存在,但这股力量来自哪里?正在他思索之际,龙渊兵士再次冲杀到跟前,林长生率先出剑。剑气众横,光华流转,寒光过后,带走几人性命。书云峰紧跟其后,崩拳连连打出。如今的他,崩拳再次得到白术的指点,似乎又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