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张妈说了啥

刘姐的初次探访还是很成功，除了何琳没有见到外，其他几个人都见到了，特别是竟然意外碰到张妈，只可惜光头周对本地人戒心很重，估计也是怕后续处理起来麻烦，所以刘姐没有看到合同。

刘姐记了前台电话号码，出了公司，走到一边找了一个地方先休息了一会，仔细想想既然来了一趟，还是要和张妈私下见一面才行。

一直等在附近，等张妈出来也太傻了，谁知道她这一天会不会出来呢？刘姐想，要不然还是打个电话进去，把张妈骗出来，这样说不定快一点。

想到这里，刘姐走到超市，在门口拨了电话，电话里面丽丽的声音传出来，你好，请问找谁？

刘姐细着嗓子说，麻烦帮忙叫一下张妈。

就听到丽丽放下电话，扯着嗓子喊，张妈，张妈。

过了一会儿，噔噔的声音近了，有人拿起电话说，喂，你是谁呀？

刘姐嗲着声音说，姨妈，我是你外甥女，我到上海了，就在你们公司旁边的超市附近，我妈让我带了好多东西给你，你能出来一下吗？

外甥女?张妈还在脑袋瓜里搜寻时，电话突然挂了。

丽丽在旁边问，张妈，谁找你呀？

说是我外甥女，从老家过来的，我出去瞧瞧看，张妈边回答边疑惑的推门出去了。

到了超市门口，张妈四下张望了半天也没看到什么年轻的女人，这时刘姐走上前去喊了一声，张妈。

张妈吓了一跳，说你谁呀？哎，你不是刚刚去我们公司的那个人呀？

你眼神还不错，张妈，你别紧张我不是坏人，刘姐说，我今天找你，主要是为了秋霞的事。

一听说秋霞的名字，张妈紧张的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说，我们找个别的地方吧！说着就主动往旁边的巷子里面走去。

刘姐跟在后面，心里想，这老太太也很适合搞地下工作，警惕性这么高。

两个人一前一后，张妈进了一家空无一人的面饭小吃店，招呼刘姐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一坐下之后就问刘姐，你是谁？秋霞现在怎么样？听说她跳楼了，身体没有受伤吧？

看到张妈焦急的样子，刘姐很为秋霞高兴，狼窝里面，还有这么一个善良的人关心着她。

我是秋霞的朋友，我姓刘，秋霞叫我刘姐，你岁数比我大，可以叫我小刘，秋霞暂时没事，就是腿伤着了，现在在医院里面，刘姐说。

小刘，秋霞在哪家医院啊？走，现在带我去看看吧，张妈着急的起身要走。

刘姐让张妈先坐下，说不要着急，秋霞现在很好，等会你有空，我可以带你去，我今天来找你，是有别的事情。

你说吧，想知道什么？张妈说。

刘姐问道，今天去你们公司，没看到那个何琳啊，秋霞跑了，光头周是怎么看这个事呀？

光头周可不是一般人，汽车站和火车站说不定都有人看着？何琳就是出去找秋霞去了，说不定医院也在找呢？张妈着急的问到，秋霞在那个医院啊，到底安不安全呀，别被他们找到了。

听张妈这样说，刘姐也有点着急了，跟面店老板说了一声，借他的座机电话，赶紧给儿子先打了一个。

电话接通后，刘姐把情况说了一下，肖斌说，没事那天晚上找朋友帮忙，登记的时候，当时我就是用你的名字登记的，没写秋霞，这样病房可以住好一点的，也是怕后面处理会有什么麻烦。

你小子还想的挺周到的，刘姐放下心来挂了电话，回来对张妈说，没事他们查不到的，病房里没有用秋霞的名字。

那就好，张妈的悬着的心也放松下来，苦笑着说，秋霞这孩子也是太善良了，太相信何琳那个狐狸精，被她姐姐妹妹的话，迷的找不着北，一点家底都掏空了。

我也是没办法，不能提示的太明显，他们早就警告过我，不让我乱说，现在秋霞跑了，光头周也是气坏了，本来还准备再敲诈一把的，现在人不见了，他们也怕会出什么纰漏。

张妈，你是个好人，秋霞也很感激你，你刚才说还要敲诈秋霞，是说瓷器摔碎的事吗？

是啊，押金是肯定不会退的，即使没有瓷器摔碎，也会有其他的事发生，反正是会以此为要挟，逼人就范，张妈说。

看来我找你找对了，张妈，这样说，光头周他们经常干这种事了，那个白叔是不是也是一伙的啊，刘姐接着问。

当然了，那个白叔来过公司几次，我看他和光头周说话都挺随便的，应该是老相好了，张妈说。

刘姐继续问道，秋霞之前，他们也坑过别人吗？

当然了，秋霞之前还有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子，叫什么小美，也是交了培训费和押金，后来听说是偷了雇主家的钱，被雇主赶出来了。

有一阵还到公司闹过一次，想要回押金，结果被光头周以盗窃为由，举报到派出所了，当时就被带走了，不知道后面怎么样了。

有一次，我听光头周在办公室对何琳说，你放心去找人，真有什么事，咱也不怕人来闹，都是有合同协议的，我们都是占理的，如果真不跟我们讲道理，那我们也不怕，不讲理也有不讲理的路子。

丽丽曾经提醒我说，光头周之前混过社会的，叫我不要多管闲事，就是因为知道这里面的道道，所以才不想秋霞步她们的后尘，但我也怕被他们抓到把柄，不敢多声张，可惜秋霞还是中招了，对了秋霞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去吃晚饭，突然就跳楼了?张妈问刘姐。

刘姐把秋霞在酒楼被白叔欺负的事说了一遍，张妈说，看来都是光头周和白叔他们商量好了的，真是一帮畜生。

是啊，如果都是他们计划好了的，那秋霞的事儿还真不好解决，我今天去你们公司，本来是假装应聘，想看看合同协议里面都写了什么，没想到光头周对本地人还挺警惕的，刘姐说。

本地人，他们一般都不碰的，张妈说，就是怕万一有事，别人来闹，碰到有背景的比较难缠，都是找那些刚来的外地人，不认识什么人的年轻或中年女子。

那还不好弄了，想要看到合同挺难的，刘姐失望的说。

张妈说，合同都是丽丽锁在抽屉里的，要拿可能不是那么容易。

不管怎么样，今天是谢谢你了，张妈，对了张妈你晚上是一个人睡在公司里吗？公司里有监控吗？刘姐好像有什么想法了。

张妈回答说，是的，晚上18点他们就都下班了，基本上是不会来公司的，我一般八点之前会回来睡觉的。

行，那我知道了，这是我家的电话，有什么情况，你可以打这个电话，如果我有什么事，尽量晚上给你打电话，刘姐高兴的说，今天你先回去，过两天你休息的时候，再来看秋霞，秋霞目前在人民医院3号住院楼201房。

张妈说，也好，这两天因为秋霞的事，光头周心情不太好，在公司里总训人，我也尽量呆在公司，好多听一点他们的情况。

刘姐和张妈分手之后，就回医院了。

回到医院，已经是下午了，走道上正好碰到秋霞的医生，顺便问了一下秋霞片子的结果，医生说，秋霞的腿还好，只是错位，没有骨折，会打石膏定型，大概一个月就能下地走路。

太好了，刘姐真为秋霞感到高兴，这应该是目前为止最好的消息了。

到了病房，秋霞在病床上睡着了，看着熟睡中秋霞微蹩的眉头，刘姐心里一阵心酸，这个苦命的女子，估计睡梦中都是烦恼的事。

刘姐自己坐在一旁，陷入了深思，想着要怎么才能把合同弄出来呢？

房门突然被打开，大姑姐像一阵风似的就冲进来，刘姐还没来得及制止，就发现秋霞已经醒了，只好无奈的摇摇头，轻声对秋霞说，你醒了。

刘姐，大姑姐你们来了，秋霞问，是不是来了很久啊，怎么不叫醒我呀。

我们刚刚来，还把你吵醒了，刘姐看了大姑姐一眼，大姑姐回她一个白眼，一脸无辜的样子。

没事，我现在动也动不了，一天都是睡睡醒醒的，秋霞苦笑着说。

秋霞啊，你不要想太多，现在就是要好好休息，刚刚我问了你的医生，说你的腿只是错位，没有骨折，修养一个月就可以下地的，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那太好了，大姑姐在旁边高兴的叫了出来。

真的吗？秋霞仿佛不敢相信一样，但脸色明显放松了许多。

大姑姐紧跟着说，医生说的肯定假不了，小妹你今天不是去做卧底了，怎么样，那个光头周可怕吗？有没有识破你呀？

刘姐没有回答，而是对秋霞说，我今天把张妈约出来了，她很关心你，本来今天就要来看你的，被我劝住了，我已经告诉她地方了，等周末休息的时候，她就会来看你。

真的，你碰到张妈了，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秋霞也忍不住急忙问道。

刘姐就把整个过程，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大姑姐听了说，那个光头周那么难对付呀！还让你准备5000块钱再去，明显就是找个理由拒绝你，真要家庭困难，到哪里去准备这个钱。

是啊，是个难缠的主，听张妈说，之前也是混社会的，路子很野，之前有个叫小美的小姑娘，被骗后去闹，直接报警被带走了。

那对付这种人，岂不是没有办法了，大姑姐嚷嚷着说。

现在张妈已经和我们联系上了，有什么事，大家可以互通消息，算是小有收获吧！偷看合同这块，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刘姐说，你们今天收获怎么样?

不提了，今天去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大姑姐失望的说，保安队长说李大柱请假了，宿舍里的人也说，晚上没见到他回来过。

之前大柱还说随时可以去宿舍找他的，他肯定会在宿舍的，大柱是出了什么事吗？秋霞心里不禁升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