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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豪门财阀的狗血气味

易临声换上自己的外套,“去我那吃饭?”

赵听月确实很久没有尝到易临声的手艺了,但一想到待会的孽债,她还是忍痛拒绝了。

易临声挑眉,“待会有事儿?”他正了下脸色,以为她又要去应酬,“你最近不能喝酒,明天开始正常服药。”

赵听月清了下嗓子,“我知道。”随后又开始调侃易临声,“易临声,你都快三十了,还不找女朋友?”

易临声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神色不变道,“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你哥在北京提起你就叹气。”

赵听月笑骂一声,实话实说,“我哥忙着追林鹿呢,他可顾不上我。”

易临声抬眸看向她,“你这么好的年纪,不谈恋爱?”

赵听月耸耸肩,她可是听话的好孩子,“我哥不让。”

实则是周屿舟害怕自己妹妹一个不顺眼再给人揍了,到最后还是他这个哥哥来收拾烂摊子。虽然赵听月觉得自己最近老实多了。

易临声嗤笑一声,收拾完东西打算离开,“你去哪?我送你。”

赵听月从沙发上爬起来,临了指尖轻轻碰了下旁边的含羞草叶,笑眯了眼。

她随口道:“新源大道,谢谢易医生。”

易临声别开眼,不去看她亮晶晶的眼睛,她笑盈盈的模样实在晃眼。

两人并排着往外走,易临声的车没有停到车库,反而停到了医院里的露天停车场了。

赵听月裹紧素色的长衫,跟在高大的易临声身后,嘴里调侃着,“这辆车开了几年了,不换新的?”

易临声对这些身外之物并不讲究,给车解锁后,打开车门坐到驾驶座上去。

“没钱。”

赵听月窝进副驾驶坐好,轻车熟路地从车里摸出一盒口香糖,拆开一放进嘴里。

她笑了一下,她就没见易临声这些年怎么花过钱,那么多工资攒着好意思跟她喊穷?

“昨晚你去我家了?”

易临声发动车子,缓缓往外驶着,“嗯,你助理给我打的电话。”他目光盯着反光镜和车头看,隔了几秒才回答。

赵听月目光随意向外飘着,然后她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黑色保时捷旁的男人正拉开车门,他还是那身昂贵的黑衣,连留给她的头发丝都夹带着凌厉。

一个错身,叶辞秋已经坐进跑车里,车尾灯紧接着亮了起来。

赵听月心跳猛了几下,难得有点慌,他看到她了?

经过他的车后,她没有转过头往后再去看,易临声发现了她的动作,“怎么,认识?”

赵听月摇了下头,她不害怕叶辞秋会找她的麻烦。她担心叶辞秋会因为她来找易临声的麻烦。

毕竟,这是他工作的地方。被他们这群人特意刁难的话,简直不要太容易。

易临声不再问什么,专心开车。赵听月也跟着沉默下来,两个人这些年一直是这么个相处模式。

两人相识多年,易临声大学时拜入赵健门下,成了她父亲的学生。后来他转攻精神科,机缘巧合下,两人在深圳偶遇,他成了她的主治医生,这才熟络了起来。

可除了赵听月的病,易临声对她的态度也并不热烈。要说会发生什么友谊之外的东西,能发生的话早就发生了。

易临声将车停在允许临时停车的路边,赵听月下车同他打了个招呼,易临声点了下头,径直开车离开了。

他从不会多问她的事情,此刻也不关心她来这里干嘛。当然,赵听月也不想多说。

赵听月绕道去买了绿豆糕,小月最喜欢吃这个东西。可等到听她说反正本子都被毙了,她要请半个月假休息休息后,小月当即就把咬了一半的绿豆糕塞回了盒子。

“老大,你终于决定要去治病了吗?”

赵听月矢口否认,可想了下,又改口道,“对,我去治个病。”

小月犹豫了,“可是老大,你有钱治病吗?”

赵听月捏出一块绿豆糕塞进她口中,笑眯眯道,“你别操心我的事了,工作室里的其他人,我把他们都借去其他组了,暂时饿不着,现在就差个你了。”

小月察觉到一股托孤的意味,含着绿豆糕话说的含糊不清,“老大,你不会…犯了什么事跑路了吧?”

赵听月敲了下她的脑袋,她确实有跑路的打算,并且还打算带她一块儿跑路。

她好脾气道,“少胡说八道,你这段时间怎么安排?”

小月捂着脑袋想了想,“我留在公司干点杂活吧,咱也享受一把都市白领的光鲜生活。”

赵听月浅笑,倒也赞同她这个安排,“成,我待会找一下老郭,这段时间你先跟着他。”

小月泪眼朦胧,有点恐慌,“老大,我怎么感觉你真的是不打算回来了呢,你不会得绝症了吧?”

赵听月媚眼一勾,娇俏地睨她一眼,“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跟小月吃过饭后,赵听月开车将小月送回家。车停路边,夜色已经浮现,她一个人坐在车里,犹豫地拨弄着手机。

吃饭的时候,赵听月找人打听了叶辞秋的来历,他和解韫并没有什么血缘亲戚关系,赵听月想,可解韫那一声声哥叫得可比亲兄弟都亲。

至此,她再次确定,叶辞秋是专门冲她来的。

可赵听月确实理亏,她当时睡了他之后,怎么也想不到以后还会遇上他啊。

叶辞秋的家世也不出她所料。他的确是有张狂的资本,年纪轻轻身价数十个亿,更让富二代羡慕的是他父母双亡。没错,一个上头没了压制的富二代,手里除了钱就是钱,不张扬点都对不起他这个称号。

赵听月觉得,换她她可能更狂。

更让她无奈的是,叶辞秋背靠叶氏集团这棵大树,他爷爷如今依旧是大权在握的一把手。他还有三个叔叔,都是单身,但叶辞秋明里暗里加起来总共竟有七个堂弟。

一家人愣是一个雌性都找不出来。

赵听月隔着冰冷的文字都闻到那股专属豪门财阀的狗血气味了。

不过很快,她就开始心凉了。她能顺利跑路吗?

叶辞秋的善心只维持了一下午,当天晚上,他一条短信把赵听月叫到了解韫的病房。

空荡荡的病房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赵听月对此喜闻乐见,诚然她有叶辞秋的号码,可她才不想傻乎乎地联系他问他为什么不在。

过来查房的护士见到她在十分惊讶,盯着她的脸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赵听月笑地明艳,说她来看望病人,但人不在。

她恃美行凶不是一天两天了,护士果然喏喏告诉她病人并没有办理出院,但人去了哪里他们也不知道。

赵听月眉目流转,声音婉转动人,“那我可不可以在这等他?”

护士脸有点红,心里已经将她当成那个坏脾气大少爷的女人了。

“可以,可以的。”

赵听月笑着目送护士落荒而逃的背影,自己坐在安静的病房内,她打算再等十分钟,人还不来她就回家。

她发现自己带来的烤鸭已经不见了,难道叶辞秋吃了?

早知道她下点毒好了。

赵听月百无聊赖地翻着微博,慵懒的指尖慢动作滑着。

热搜榜上是几个跟她打过交道的小明星,她挑着眉,看来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能混出名声来,赵听月只盼着以后请他们来做节目,能给个友情价。

有微信消息弹出,赵听月点开,是熟人发来的消息。因为她刚在热搜榜上看到他的名字。

【姐姐,我回深圳了,今晚要见面吗?】

这是之前在节目跟她见过几次的小男星,说他小是因为他才十八岁,人小鬼大,经常跟在她后面叫姐姐。

不过赵听月不喜欢这种走清纯挂的小男生,多番拒绝了小男星不言而喻的邀请。

但显然,小男星并没有死心。深夜的短信要见面能干嘛,两人心知肚明。

赵听月打字,用开会的借口婉拒了对方。对方发了个撒娇的表情,说等她忙完了再见面。赵听月当没看到,没有回复。

不管他今晚是出于什么目的,是为了耍她玩还是真有事耽误了。十分钟一过,赵听月拍拍个屁股打算走人。

此时,门突然被打开,有清脆的皮鞋踩过地面的声音。

赵听月立即警觉起来,抬头撞进他的轻笑里。

叶辞秋缓步走向她,衣领有些凌乱,面色带上一丝不自然的酣红。

赵听月嗅到了空气中冷冽的酒气,叶辞秋的眼睛褪去了白日里的不羁和放纵,带着几分迷离的性感。

叶辞秋越过她,直接坐在白天他坐过的位置上,充满趣味的目光看得她生出几分不适。

赵听月已经得知叶辞秋背后的力量,如今再看他,目光难免带上审视。

“叶辞秋先生,我的受害者呢?”

叶辞秋讥讽地看了一眼她,对于她突然叫出他的名字并不感到意外,他甚至还能慢条斯理的掏出一支烟点上。

“他现在应该在某个私人会所里,要我叫他过来吗?”他吐出一圈烟雾,隔着弥漫的朦胧白色去看她的脸。

赵听月踌躇起来,可她也不想跟这个男人单独待在一起。

赵听月生得太过精致,这份极具攻击性的美丽像是把锋利的剑,伤害到别人的同时,也会刺伤她自己。

叶辞秋长腿交叠搭在面前的矮桌上,脚底直冲着对面的赵听月。

他沉默抽着烟,烟雾很快丝丝缕缕飘到她面前。

赵听月没来由的感到心慌,她决定试探一下这个男人,“叶先生,我们之前见过吗?我总觉得对叶先生有点熟悉。”

叶辞秋叼着烟,冷冽的目光像是要看透她的灵魂,“赵小姐的搭讪方式未免太老套了。”

他想起来今天下午离开时看到的一幕。

赵听月跟在男人身后亲密无间的样子,两个人默契地一同上了车,赵听月坐在副驾驶上,看向男人的眼神是勾人的惬意。

当时他一脸不屑,甚至还对她身边那个男人报以同情和不解,这种兼具美丽和愚蠢的女人,最是一无是处。

叶辞秋的态度暧昧不清,不肯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可赵听月就是知道,这个男人记得她。

记得那个荒唐的夜晚,她是怎么攀着他的身子抵死缠绵。

两个人是怎么着滚到一张床上去的,赵听月记不清了。如果不是男人的外表太过出众,或许赵听月连他这个人都会完全抛诸脑后。

赵听月笑得无辜,“我想叶先生的想象力有点丰富。”

叶辞秋笑了下,将烟按灭在烟灰缸,“不知道赵小姐都查到我什么了?我想知道,我哪一点儿吸引到赵小姐了。”

赵听月笑容夹带上几分虚伪,这个男人够无耻的。

“叶先生说笑了,我只是比较有礼貌而已。”

叶辞秋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他双手交叉举起来放在脑后,姿势慵懒舒适,“赵小姐,替我打盆热水。”

赵听月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可触及男人幽幽的目光,她知道这个男人是认真的。

认真的想搞她。

叶辞秋见她不可置信的目光望过来,勾了下唇角笑得阴暗,“我要洗个脸。”

VIp病房里什么都有,就是他要泡个澡都成,他分明就是要消遣她。

赵听月直想啐他一脸口水,“你......”

叶辞秋啧了一声,他今天喝了不少酒,懒得跟她周旋下去,“赵小姐,撂挑子之前先想想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诚然赵小姐勇气可嘉,只是不知道,如果你工作室那些员工被迫离开这行,该把账算在谁头上呢。”

他的眼神明晃晃在嘲笑她不自量力,赵听月清醒了。

她清楚,他是有实力能做到他放出的狠话的。

她抿了抿唇,不让自己的屈辱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站起身,“我去打水。”

叶辞秋满意地笑了。

昔日高傲张扬的女人,如今在他面前如丧家犬一般,叶辞秋烦躁的心情总算舒坦了几分。

赵听月问值班的护士借了新的水盆,顺道又接了满满一盆滚烫的热水,踱着步将水端来了他面前。

叶辞秋又在抽烟,连个眼色都没分个她。

赵听月把水盆放在桌子上,既不看他,也不说话。

叶辞秋却不动,水盆的上空腾起一股热气,他要笑不笑道,“我现在不想洗了。”

赵听月顿时心中翻腾出一股骇人的怒气,眉目中盛满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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