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这儿禁烟
叶辞秋对于自己好兄弟被迁怒这件事毫无表示,甚至喜闻乐见。
他冲着错愕的乔翊露齿一笑,表情要多轻柔就有多恶劣。这帮人要来看他的热闹,到头来自己成了笑话,现在想想,能供阿月出出气,他们来得也就没那么讨人嫌了。
一向善于做老好人的许寒笑着就要接话,不料赵听月压根谁的面子也不给,她淡淡瞥向解韫,霎时目露凶光。
解韫站直立正,求助的眼神眨巴眨巴投向叶辞秋。
赵听月不屑地收回视线,擦过存在感极强的三人,面不改色地向外走去。
“让阿六陪你去。”叶辞秋温声在她身后提醒,语调渐缓,“不要乱跑,知道吗?”
赵听月静默一顿,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他最后那句饱含深意的温柔关怀她当然听得懂什么意思。
软饭硬吃说得就是赵听月,于是她冲他堆起一个“你管我”的嚣张表情——
她想跑就跑,当她三岁小孩吓唬呢。
叶辞秋望着她,唇边的笑意蓦地舒展了几分。同时,解韫三人或古怪或了然或戏谑的表情让赵听月意识到,自己这番行为看起来好像在跟他撒娇。
她心烦意乱地收起表情,加快了步伐。
解韫忍不住跟着赵听月的步伐动了一下,“要不我……”陪你去。
察觉到他动作的赵听月一个眼神扫过来,“不要。”
叶辞秋灼灼地目光投过来,许寒和乔翊也沉默地观望着他和赵听月的互动。
“我说你……”解韫的少爷脾气明显有点扛不住赵听月的挥霍了。
赵听月理都不理他,“别说。我不跟脑瓜太浅的人说话。”
解韫一个纯正的南方人听得愣神,“……脑花?”
同样没听清的还有乔翊,蹙着眉下意识插嘴,“什么花?”
赵听月:“......”
这段对话几乎是在几秒钟之内便完成,许寒一直旁观,到最后咧着嘴笑得脸都疼了。
叶辞秋也勾着唇角,扭过头去不想看那两个二傻子。
赵听月脸色难看,瞥一圈四个表情各异的男人,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她瞪了一眼一脸问号的乔翊,推门便离开了。
乔翊纳闷地看着笑倒在沙发上的许寒,“她今天吃火药了?”
另一边的解韫则低声嘟囔着,“神经……。”
“病”字戛然而止,叶辞秋一脚踹过来,幽幽的眼神警告性十足。
被踹得一屁股坐到地上的解韫张嘴无言,委屈极了。
为什么?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等几人都收住了笑,病房内突然陷入莫名的安静当中。
最终还是习惯了打破僵局的许寒抛出问题:“阿秋,你打算怎么办?”
乔翊刚摸出烟来要点上,冷不丁被一旁的叶辞秋一手夺过扔到桌子——
“这儿禁烟。”
乔翊被吓了一跳,连连咋舌,“不是吧,你的医院里我都不能抽根烟了?那这样,出个价这医院我买了,规矩改成进门必须一支烟。”
解韫冷哼一声。
许寒微怔,他没料到,叶辞秋居然能为了赵听月,拿钱把整座医院砸下来。而且这事儿做得不声不响的,解韫知道他不奇怪,问题是乔翊什么时候这么清楚叶辞秋的动作了。
叶辞秋却只是淡淡睨了乔翊一眼,“她这里,就不行。”
乔翊也意识到了什么,表情淡了几分,摊摊手表示“你牛逼,听你的”。
解韫就喜欢看乔翊吃瘪,现在连他都不敢当着叶哥的面招惹赵听月,乔翊这厮竟然还打算在赵听月的地盘抽烟。
解韫想,赵听月在就好了,替他好好骂骂解韫这混蛋。许寒的问题始终没有得到回应,他不知道叶辞秋到底是充耳不闻,还是觉得没有必要向他们解释什么。
许寒的问题始终没等来回应,他不知道叶辞秋是故意充耳不闻,还是觉得他没必要同他们解释什么。
但他总归有自己的打算。
许寒没有再提,反而贴心地换了个话题,“沈家父女失踪了。”
乔翊抽不了烟,心里憋着一股躁意,随口问:“你从哪知道的?”
许寒道:“沈夫人不敢报警,动用关系私底下找人,关系找到了我家,现在半个深圳都快被她翻遍了。”
“绑架?还是……被人做掉了?”解韫拧着眉问,最近他变聪明了不少,他猜,他猜哈,这事儿估计跟叶哥跑不了干系。
“还不清楚,不管是绑架还是人已经没了,沈家都完了。而且,这种事沈夫人明显找错了人。”
在场的人都知道许寒指的是谁,这人前不久刚帮了叶辞秋一个大忙。
解韫比其他两人都更清楚徐凛川的本事,这厮仗着手中的消息,愣是让叶哥拿到手的霍氏吐了个七七八八。
他顺着许寒揶揄的表情看向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叶辞秋。
被人围观的叶辞秋此刻正颇有耐心地摆弄着手中的小玩意儿,那是赵听月花了三个下午,买空了整个深圳所有线下门店的游戏盲盒,拉上阿六等人,拆了上万个盲盒拆出来的限定版游戏手办。
当时心情颇好的赵听月说,那是她在北京的一个好友,游戏玩得贼溜,最近爱上了收集某个游戏发行的游戏人物手办。
那朋友在游戏群里发出了“论订婚礼物名单”的群公告,指名点姓想要一个最新刚发行的人物手办。
赵听月捧着好不容易淘出来的手办,在一堆纸盒中坏笑,她就是要抢在朋友的正牌男友之前把礼物送到。
听到正牌男友四个字,叶辞秋掏钱出力又出人的别扭劲儿终于消散个尽。
他手中的手办,是赵听月拆开又丢到一边的上百个手办中的一个。面容精致的小女孩一身怪异的朋克服装,梳着武士头,手上扛着两把堪比身体大的西瓜刀,威风凛凛。
叶辞秋只留下了这个手办,傲娇的小女孩像极了他心中的月亮。
他听着许寒和解韫的对话,无视三人落在他身上的眼神,依旧拨弄着手中比手指大不了多少的小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