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小红马
第54章 小红马
“馆陶……姑姑，你会骑马吗？”
阿史那云看着一直不怎么说话的馆陶，迟疑着该怎么称呼对方，笑盈盈的说道。
姑姑？
馆陶被这个称呼愣了一下！
“小云的母亲是隋炀帝杨广的女儿，算起来李恪还是小云的表哥，所以，她喊你一声姑姑到也合情合理！”李渊在一旁解释道。
“哦～”
馆陶点点头。
“我会一些，就是骑的不太好，后来身子不太好，就没有再骑了！”
“我们部落有几匹性情温顺的小红马，姑姑若是不嫌弃，改天我让人送过来吧！闲暇的时候也能骑着打猎！”
“这……”
馆陶看了眼李渊，想要拒绝。
“小红马？是长不大的那种？”李渊来了兴趣问道。
“您知道这个品种？”
阿史那云没想到李渊竟然知道。
“说来也是奇怪，之前并没有发现，这两年和它们同一批出生的都已经长大了，可是那几匹小红马却是怎么都长不高！”
果然是变异的品种！
李渊默默点头。
他记得突厥曾经有一种变异的战马，据说这种马种长不大，没有脚力，跑不了远路，所以就不被突厥人重视。
毕竟突厥人是马背上的民族，长不大的马是没有办法骑着奔跑远道的。直到武周时期有突厥人进贡给了太平公主，而后因为此马温顺，得到了皇宫贵族贵妇的喜欢，因为此马毛发发红，又被称作胭脂马，曾经在洛阳流行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因生育问题又慢慢绝种了。
“以前听人说起过，说草原上有一种废马，小时候看着很精神，却长不大，让很多相马大师打了几次眼！”
李渊解释道。
“嗯！”
阿史那云没有避讳，李渊说的确实是实情，当时谁也不知道会是这么个情况。
“不过，我对这小红马到是挺感兴趣，你那边如果有不妨多送几匹过来，用黄盐给你换！”
“老先生您说笑了，都说了是送给姑姑的礼物，既然您老人家也喜欢，那就多送一些就是了！咱们草原上说出去的话就要践行！这是草原狼神的信仰！”阿史那云无比郑重的说道。
“好！好孩子！”
李渊闻言笑了笑。
“太上皇，听说您在东西两市各有一间云水间酒楼，那里的饭菜最是好吃，您怎么约我来这里？”
阿史那云压低声音，好奇的对着李渊问道。
“因为这里有人在密谋造反！”
李渊同样压低声音说道。
“啊？”
阿史那云闻言，先是一愣，而后便笑了。
“您又开玩笑，如今这大唐谁敢造反！”阿史那云并不相信。
李渊看了眼身旁的高湛。
“他们谈的怎么样了？”
“回主子，他们三人在雅间之中，咱们的人进不去，听不到他们谈什么，只是刚刚借着送酒的功夫，听了句说什么玄武门、朱雀门之类的！”高湛低声说道。
“看！这就是李二开的好头，这些人现在只要想造反，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玄武门！”
李渊不屑的冷哼一声。
“长孙安业不是喜欢喝酒吗？找机会让若兰过去试探下！看看他们哪天打算动手！”
阿史那云听着李渊和高湛的话，这才明白过来。
感情真有人要造反！
而且……
还被面前这位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些人？这么没脑子，也是够蠢的！”阿史那云不屑道。
“阿耶，要不要告诉二哥一声？也好让他提前防备！”
馆陶有些担忧的说道。
“嗯！我会找人告诉他的！”
李渊点点头说道。
“太上皇，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告退了！”
看着接下来的事情牵扯到李家的家事，阿史那云适时的起身说道。
“嗯！”
李渊深深的看了眼对方，阿史那云瞬间明白了过来。
“请您放心，我只是来和您谈生意的！这事我不知道！”
阿史那云赶紧解释道。
“呵呵……”
李渊笑了笑，目送阿史那云离开。
而后！
几人又在凡舍坐了许久，只等长孙安业等人悄悄离开，只见一个头戴斗笠的女子做到了李渊后面的位置上，与李渊背对背坐着。
“主子，奴婢有罪！不该擅自来长安城！”若兰细微的声音传来。
“好了！这些话留着以后再说吧！都打听清楚了吗？”李渊问道。
“是！奴婢都打听清楚了，长孙安业说他见到一个和尚，那和尚说大唐的天命有变，当今天子得国不正，天将谴之以警告之！”
“刘德裕和李孝常好像都被长孙安业给说动了！他们约定各自联络心腹之人，然后……”
“然后什么？”李渊继续问道。
“然后他们要清君侧，奉主子重登皇位！”若兰小声说道。
什么？
李渊闻言，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他们想推翻李二，迎我回太极殿？呵呵……”
“主子，奴婢以为这是一次机会，若是咱们能够给他们助力，主子您真的可以重登帝位！”
若兰有些心动的说道。
高湛却是低着头，额头一丝汗水滚落，这是天大的事情，他自然不敢置喙。
“李孝常，没想到竟然是他要造反！说起来他还是我的族弟！对大唐的创立也立下了不少的功劳。
他曾任隋华阴令，掌握永丰仓。当年我在太原起兵的时候，在进军关中的途中因为缺少粮食，而迟迟未能渡河入关。
正是因为李孝常的华阴之叛，为我提供了粮食供应大军及赈济饥荒，这才稳定军心民心，快速占领了关中地区。
后来李唐帝国建立，我念其为大唐夺取天下提供了大量粮食和政治贡献，特封其义安郡王。”
对于李孝常此人，李渊是十分熟悉的，毕竟是当年支持过的人。
“阿耶~”
看着沉默的李渊，馆陶有些害怕和担忧。
当年玄武门之变的惨烈与血腥她还历历在目，难道如今又要重演了吗？
“阿耶~”
馆陶看着沉默不语的礼物，渴求似的的喊道。
“嗯？”
李渊回过神来，看着馆陶满眼的恳求与害怕，心不由的一软。
当年若不是这个女儿，只怕他和李二已经兵戎相见了吧！
唉！
“小七，你不要担心，朕不会重演玄武门之变的！”
李渊为了安抚馆陶的心情，就连称呼都从我改成了朕。
“再说！就凭这几个废物，是不可能成功的！李二的百骑司不是废物，只怕今晚老二就能知道他们的谋划！”
李渊又补充着解释了一句。
“你继续留在这里，以打探消息为主，没有朕的旨意，不要轻举妄动！”李渊言语冰冷的命令道。
“咱们走吧！”
李渊起身，看了两眼身姿妖娆的公孙三娘，露出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