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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惜惜,我也会害怕

袁晏溪径直回了偏殿,直接走入了屏风后头,身后跟着东海和西风,中间还拖着个人,说拖不合适,但…也差不了多少,好像,还是个女人,双腿无力的在地上擦出一条痕迹。

陆惜之本能的抬脚跟了进去,却瞧见苗万火抢先一步,坦然的坐到床沿,开始隔着女子的袖子搭上脉搏开始看诊。

陆惜之正想问什么,袁晏溪微微的侧过头,朝她道:“是惠妃,韦茹夏。”

!!

深更半夜,后宫贵妃,半死不活…这些元素加在一起,妥妥的一出悬疑宫斗剧!

眼下还是救人要紧,陆惜之强忍心里的好奇,故作镇定的对他点点头,退到一旁。

苗万火灵活的手指点着脉搏皱眉,又探了探她的颈脉,紧接着抬手将她翻了个身,探了探膝后便双眉深锁。

“来人,替她宽衣检查,瞧瞧后背。”苗万火唤来宫女,自己则是目不斜视的看着帐幔撤了撒手:“替我看下是否有伤。”

“苗万火。”袁晏溪斜睨他一眼,出声警告。

却听苗万火不耐烦:“慌什么,我又看不见,稀罕?”完了还嘁一声。

陆惜之也在一旁看得好笑,她目光顺着宫女手中小心翼翼褪下的衣衫看向惠妃的后背,倒抽了一口冷气,她背上此刻又红又肿,因闷热的天气微微泛着白,而在这之上,一个红色的掌印赫然在目!

她下意识瑟缩了一下,看向丈夫。

男子毫不在意:“嗯,我拍的。”因为积压的满腔恨意控制不住。

苗万火凉飕飕的说:“嗯,我倒是没事儿,反正她也不是好人,死了得了。”

袁晏溪白了他一眼,极其不情愿的描述了自己刚才看到的情形。

苗万火听完点点头,又命宫女替她把衣衫穿好,人翻转过来,神色略微轻松道:“别人不敢说,只要不是吐黑色的血,在我这那就能救,且或许你这一掌没把她打死,倒让她吐了不少毒出来。”

说着又搭上了韦茹夏的脉,抽出根细针在脉上取了点血凑到鼻子仔细的闻,此毒应是无色无味,太医院那些废物也瞧不出来,可苗万火微微眯眼,竟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朝袁晏溪道:“若没猜错,这是血海棠花毒,所谓无色无味只因那股海棠花味容易被人本身的气味掩盖,中毒之人如被灼烧血液脏腑,脉象忽冷忽热。就因为是西域毒药,故而知道的人少。”转头不屑的说:“不过老子我走南闯北,这点儿毒那是入不了我的眼。”

“她于我还有用,你只要说现在要怎么做才能让她留口气!”袁晏溪不想听他的自夸,直接问了关键之处。

哪知苗万火收了嘚瑟的声音,略一沉吟摇了摇头:“我知道这毒,可惜啊!这毒要化解只能需以毒攻毒,而且可做解药的药材几乎绝迹,即便以毒攻毒也难以施行,就她现在这要死不活的样子,弄不好死得更快。”

陆惜之插嘴:“你说什么?!她眼下这般怎么还能再承受别的毒?”她没料到天下医术最高的苗万火如此说,这不就等于说韦茹夏必死无疑了嘛?可景明留她,说明这人定有很重要的用处。

“她可有喝别的东西?”苗万火摸着胡子,面无表情的推开他的手,继续询问。

袁晏溪面色极差,却只得耐住性子道:“她这般自然喝不下,只听她的宫女说,事发前喝了一碗参汤。”

“那就好。”苗万火舒了口气。

见韦茹夏濡湿的枕边又道:“参汤估计是给吐了,不然加上毒液非顶死人不可。”

袁晏溪皱眉看着仇人毫无生气的面庞,森冷开口道:“你只需告诉我,她还有没有救?”

“你先前让我给她配了那么多帖药也不是白喝的,那方子现如今看来,倒是综合了药性,缓解了毒药的发作,呵,这女人算她命大。目前尚能保住心脉,不然再健康的人也早去了,只是你这一掌下手快准狠,恐已伤及她脏腑。”苗万火解释,站起身向后退到桌边,取出箱子里的十几个小药瓶逐个检查起来。

“你到底是能治,还是不能治?!”袁晏溪再次暴怒,死死盯着床上的人,他有话要问。

苗万火并未回答,不紧不慢的挑了几瓶药调和起来,又拿了数根针重新坐回床沿,伸手点了她腕上几处穴道,另一手拿着药瓶凑着她的手臂,以针沾药刺进几处穴位,又抬手解了穴,让药力顺着血液流向心脉,最后从怀中取出一瓶药丸塞了颗在她口中。

陆惜之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做完这一切,刚才还说药材难弄,现下又一顿操作猛如虎,古代神医果真深藏不露啊。

苗万火抬头,出声四平八稳:“经络因人而异,缺了一味药,只得暂时用其他代替,先压住受损的脏腑,药丸不易被吐出,待化开咽下,应能让她暂时保住命。”

“那毒呢?!”袁晏溪见他迟迟不提解毒,不由问出口。

苗万火神色如常,却头一回叹了口气:“或许是天意,她原先就中了我们给的慢性毒,误打误撞可以略解血海棠,加上血海棠的毒血她也吐了许多,中和起来毒性便可去大半,但这期间恐时常疼痛,她身体已经虚弱到极点,能不能醒来要看她的命啰。”

“我开些药,等她醒来便给她服用,若能全服下便可苟活些时日,待有机会找到合适的解毒良药方能清血海棠的余毒。不过老子可不敢保证能再短时间内找到。”苗万火没有任何表情的脸竟露出了些许遗憾之色,意味深长提醒他:“眼下她血气俱亏,你有什么要问,当尽快,否则她油尽灯枯是随时会发生的。”

袁晏溪欲言又止。

苗万火似乎知晓他想说什么,立刻摇了摇头,收起药瓶和针便摸了纸笔写起方子。

“万岁爷那边离不得人。”苗万火丢下药方便走。

东海忙上前拿起药方,交给一个黑衣人即刻去抓药。

陆惜之瞅着袁晏溪脸上阴云密布,一动不动站在门边看着夜色,心知他压力巨大,可自己却又无计可施,只得出声道:“夫君,可要先换上干净的衣裳?待她醒来,抓紧时间问便是。”

袁晏溪无声的搂过妻子,将脸埋进她的肩窝——

“惜惜,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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