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斗法
第19章 斗法
所谓乾坤,万物皆入其中,乾字为白,坤字属黑。
入此阵法者,皆会被审判,罪名成立即以寿命抵债。
江北风落下最后一笔,眸色幽深如墨,他放下笔,踱步到一边,拿出一根红绿绳子扔到了阵眼。
气浪翻滚,又瞬间沉寂,只有绳子上有着幽幽黑气缠绕。
“很好。”
见此,江北风就知道这是贾妙轩他们那里成了。
接下来,只需要等人过来。
江北风脑海里窜出杜婉竹的身影,眉头微皱。
他实在是不想跟杜家有牵扯。
可只要一日不跟杜婉竹离婚,那他就得跟杜家系在一块。
江北风眼底闪过无奈的情绪,伸手捏了捏眉心,随后叫管家准备甜品。
当甜品送过来的时候,贾妙轩他们也刚好将杜婉竹带来了别墅。
“有人来了,你去接待一下,然后把人带来我这里。”江北风主动上前拿过管家手里的托盘,毫无波澜地说道。
管家心里虽然有疑惑,但是他不敢质疑江北风的决定,点点头,随即开口说道:“是,先生。”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江北风挖了一大勺奶油塞进嘴里,在品尝到那丝丝的甜味后,江北风感觉此时的心情好了不少、
俗世间,也就这点东西值得他下山。
另一边,管家将信将疑地带着人来到外面,还没走到大门处,就看到一辆豪车停在了外面。
见此,管家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居然真的有人!
先生他一直在房间里,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管家倒吸一口凉气,但紧接着,他就反应过来了,往外走去。
“走,跟我去接人。”
“是,管家。”
没一会,管家就领着贾妙轩和易乾来到了江北风的房间外。
敲门。
“进来吧。”
里面传来江北风冷漠的声音。
管家将门推开。
江北风闻声,看了过来。
入目即是贾妙轩和管家走在前头,易乾在后头推着临时折叠病床,模样看上去憋屈。
江北风瞥了他一眼,随后将视线转移到了贾妙轩身上。
“杜家那边没有起疑吧?”
贾妙轩摇摇头,神态恭敬,半弓着腰,“没有,就算起疑,这一时半会他们也找不到我们的位置。”
这里是市中心的别墅,安保是最全面的,私密性也极好,他能进来,也是因为江北风打了招呼。
一时间,贾妙轩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江北风点头,目光转移到病床上,看到杜婉竹已然红润的脸,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将她推进来吧。”
江北风让开道,对贾妙轩说完后,又看向一边的管家,“你去忙你的事。”
管家点点头,识趣地离开。
该闭嘴时就闭嘴,管家守则之一。
没一会,杜婉竹就被挪到阵法中央,复杂冗长的符文在这一刻带上了血光,纷纷漂浮到了半空。
贾妙轩瞪眼,急忙拉着易乾退出阵法,扭头看向江北风,一脸惊愕和后怕。
疯了疯了,为了个女人,居然动用了这种复杂的阵法!
易乾也后知后觉,只觉得后背发凉。
乾坤阵,极耗布阵者的心力,稍不留神就会反噬,一般修道者不会轻易用这种凶险的阵法。
可现在这个怪物,居然轻轻松松地做到了。
这一刻,易乾突然有些觉得杜家的那个老道可怜极了。
“好了,你们出去吧。”
江北风面容冷峻,指尖掐出一抹火焰,丢到不远处的火盆中。
唰……
火盆一点即燃。
火光映着房间里的黄布和漂浮的符文,一切都显得极为诡谲,可在这丝丝诡谲中,却有正义凛然的气息。
亦正亦邪,相辅相成,这就是乾坤阵的魔力。
贾妙轩和易乾瞳孔微缩,深吸一口气,听话地退出房间。
再不走,他们恐怕也会成为被审判的一方!
“砰。”
门被关上,江北风敛眸,端坐在了杜婉竹头顶处,单手立住,两指向天,一缕金光于他眉心幽幽出现。
“人者,曹青泉,生于丑时,居……”
薄唇轻启,有关曹青泉的生平被他准确无误地说了出来。
与此同时,杜家老宅,曹青泉刚摆好祭台,突然感觉到一股强悍的力量从上压了下来。
“!!!”
曹青泉扼腕,额头青筋暴起。
“起!”
用尽全力,他大声一吼,摆放在桌上的稻草人铮铮颤抖立了起来。
也在这一刻,被红布盖住的神像邪气凛然。
曹青泉挣扎着在祭台前打坐,默念后,那股试图桎梏住他的力量削弱了不少。
见此,曹青泉眼底迸发出强烈的阴险之光。
“想跟我斗,你还嫩着!”
说完,他提起一旁的朱砂笔,利落地写下两个字。
“杜婉竹。”
紧接着,将纸点在稻草人身上,明明没有胶水,纸却牢固地黏在了上面。
与此同时,处于乾坤阵中的杜婉竹突然拧紧眉头,额头冒出冷汗。
“……”
江北风见此,神情一凝,隔空取来干净的毛笔,沾水点在了杜婉竹的眉心。
随着水渍蒸发成雾,杜婉竹的脸色才稍微好转。
“猎!”
江北风笔在空中一划,道道符文钻入杜婉竹的体内,像在捕捉无形的某种联系,直往曹青泉那去。
“定!”
“损!”
无情的字眼从江北风唇间溢出。
杜家老宅,曹青泉五脏六腑俱损,血喷涌而出,染红了稻草人,他眼底满是诧异和恐惧。
江北风竟这么强?!
简直不可思议!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曹青泉俯身撑地,眼睛瞪大,突然,他笑了起来,抬头直勾勾地盯着神像。
“我师,可来助我!?”
话音落下,练功房里无风自起,遮挡神像的红布被掀开。
……
书房。
杜老爷子在曹青泉离开后,叫来了杜贤溪、杜子明和杜倩鹃。
“爸,大师他肯定是魔怔了,如果江北风真这么强,那他又何至于做了三年的杜家赘婿?”杜倩鹃双手抱胸,目露不屑道。
杜贤溪若有所思,低头。
“姑姑,这也是有可能的,在杭城,大约只有江北风对我杜家恨之入骨。”杜子明说道。
老爷子看了他们一眼,眸色沉静,“贤溪,你去趟老三家,看看到底是谁在帮小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