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回忆与离别（10）
第58章 回忆与离别（10）
阿瓦隆岛的沙滩上，弥漫的灰尘逐渐散去，那杵着双刀傲然挺立的黑影清晰起来。
楚子航脚下的沙子被灼热的高温烘烤的乌黑，若不是火龙卷稍稍削弱了雷枪的威势，刚刚他就已经被贯穿了。
三度暴血状态下，我的身体素质堪比古龙可还是扛不住奥丁一击之力，这就是神与人的差距吗？
楚子航牙关紧闭，五脏六腑都在颤抖，胃里翻江倒海，他猛咳几声，鲜血顺着他的嘴边流下。
“我们本不该如此……”奥丁的声音再度响起，那位尊神屹立于水面之上，原本素净的白袍此时已有些破损，白袍下面的面庞被鸟啄面具遮住，无人能看到他的真面目。
楚子航拔出双刀，忍着全身肌肉撕裂般的剧痛，蜘蛛切和童子切两把利器在奥丁面前就像小孩子的玩具般无力，刚刚迅猛的攻势完全没有对这位众神之父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奥丁踏波而行，白袍随风舞动，他如天使般神圣，又如恶魔般残酷。
楚子航双刀嗡鸣，君焰升腾在刀身之上，凛冽的狂风再次涌动，燃烧的暗黑色火环随着流风将他们两个与外界隔离开来，风暴角和君焰的领域在此刻重叠在了一起。
奥丁站在原地默默的等楚子航完成这一切，他没有阻止，他也不屑阻止，作为高贵的龙王，这种程度的领域对他来说就如空气般无用。
楚子航舞起双刀，刀风汹涌，掀起滚烫的热潮，密密麻麻的刀光带着细小的风刃朝奥丁扑去。
楚子航深知这些是没有用的，但他还是想阻止奥丁靠近，倒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奥丁一直在重复的那句话，我们本不该如此……
奥丁轻盈的闪躲在密集的刀光之中，速度不快不慢的朝楚子航推进，那可以称的上是温柔的声音一直在楚子航耳边回荡“我们本不该如此，你的力量足以帮助我终结诸神的黄昏，到时，我将与你分享世界的权柄。”
楚子航舞刀的速度不减反增，心口处似乎有什么在隐隐作痛。
“他的苏醒已经成为必然，历史的进程即将走向终点，届时一切都会归于虚无。”奥丁的声音是那么的温柔，楚子航甚至认为他的手随时可以穿过刀光来拍拍自己的肩膀。
“不过现在的他很虚弱，只要我们联手，未必不能在这里将他解决掉。”楚子航的眼前突然冒出奥丁的脸，那张黑漆漆的鸟啄面具，他能透过面具的眼孔看到奥丁那可以说的上是真挚的目光。
“耶梦加得，我亲爱的妹妹，我知道你在听我说话。”
楚子航身子猛的一颤，舞刀的双手就像是被钳制住般突然停住，那把名为蜘蛛切的长刀正停在奥丁的脖子旁。
楚子航眼前一阵发黑，意识如坠深海，若隐若现的，他好像看见一个身穿朱红流光长裙的王女，以无比尊贵的姿态拉着他往深渊堕去。
楚子航炽热的黄金瞳忽然变得深沉起来“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我以为我藏的很好。”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稚嫩起来，冷酷清冽之中还带着一抹疑惑，就好像是另一个人在开口说话。
“我去过bJ的尼伯龙根，却没有发现你的龙骨，从那时我就知道，你终会有回来的那天。”奥丁手指轻弹，蜘蛛切就被震开。
楚子航将双刀插入地面，他本不想那么做，奈何他已经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
“你吃了芬里厄的龙骨？”楚子航很平静的问道。
“没错”奥丁也平淡的回答“我们手上都沾过对方的鲜血，败者自然不配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
“索尔，你还是如此心狠手辣。”楚子航微微叹气，像是在缅怀什么。
“耶梦加得，我的妹妹，你是父亲的八个孩子中最聪明的那个，应该明白弱肉强食才是世界最根本的规则。”
“我亲爱的哥哥，你不要忘了”楚子航微微笑道“在无尽岁月之前，你也是失败者。”
奥丁身子转了过去，面向平静的水面“为此，我们不也付出了死亡的代价吗？”
楚子航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注视着平静的水面。
“父亲睡得很沉……”
奥丁面具下的眉头紧缩“暂时的平静不能够说明什么，他已经睡了数个纪元，尤其在这个纪元，他苏醒的迹象最为明显。”
“哥哥是想说，父亲会在不久后回归？”
“不知道，兴许十年，也许百年，或者更长时间。”奥丁缓缓说着“没有什么能够真正杀死他，连他自己都做不到。”
“历史总是在一遍遍的重演，一次次的归零。”楚子航的面瘫脸在此时变得表情丰富起来，像是一个沧桑的老者在感叹岁月的无情。
“不过这次，我有把握取得绝对胜利。”奥丁伸手探入虚空，绝对死亡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那把沐浴着雷霆的黑色长矛再次握在了奥丁手中。
昆古尼尔，号称投出必中的神器，奥丁的专属武器。
“你仍旧认为昆古尼尔能够杀死父亲吗？”楚子航冷哼道。
“死亡的定义是什么？”奥丁突然问道。
“失去生理体征，还有……”楚子航眼中精光爆闪，突然明白了什么“你是想说……永久的沉眠。”
“当然如此，我亲爱的妹妹，还记得炼金术中有生命缔造这一名词吗？”
“父亲的至高权能之一，我们就是得幸于生命缔造才降生于尘世之中。”楚子航平淡的说着。
“没错，正是这项特权给了父亲重生的机会。”奥丁看向楚子航，如果奥丁摘下面具的话，那么楚子航一定能够看到面具之下那抹狰狞的笑容“昆古尼尔所执掌的特权正是与之相对的绝对死亡，当年，父亲令诺顿造出昆古尼尔时绝对没有料到终有一天他会被他自己的伟大决定所埋葬。”
“哥哥，原来你才是我们之中的聪明第一。”楚子航退后几步，面色深沉“绝对死亡能与生命缔造相互抵消，父亲就会因为一直得不到恢复而处在沉睡阶段，而你，则有机会趁机将其吞噬。”
“不是我，而是我们，我亲爱的妹妹。”奥丁微笑着他很满意耶梦加得的头脑“届时，你我将成为新世界的君主，正如当年的父亲和大祭司。”
pS：下面两章是大耶老师和楚子航。
感觉人设可能会碎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