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靖江血战 胶东建设
一个王朝的末期就像垂死的病人，吃什么好东西都吸收不了，最后只能咽气。
大明王朝就是这样，文官集团的极度膨胀失去了控制，完全没有什么势力可以制衡他们，到了后期皇帝如果想收回一点权力就会被落水，被自杀。
失控的权力造成了极度的腐败，中枢决定征收一万两的税，能进到国库的只有一千两，而承担赋税的农民要付出十万两甚至更多，国库里的这一千两最后用到地方的才一百两，这样的政府不完蛋才是奇迹。
而当时新兴的满清政权相对清廉，同样收一万两，入库至少五千两，用到实处的一千两，这么一对比，差距就出来了。
不过这会满清实际上的掌权者摄政王多尔衮心情极其恶劣，剃发令下达之后，江南各地的老百姓在读书人的鼓动下就开始了此起彼伏的造反，不过这些本来就在摄政王的预料之中，杀掉就是了，等到这些个有血性的读书人被杀光，大清朝自然会长治久安。
多尔衮烦躁的是清军到了江南以后因为不适应当地气候，纷纷病倒，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病症层出不穷，抓来的名医杀了有一半也无济于事；以往在关外时非常厉害的萨满们也好像失去了法力，作了法跳了神也奉上了大量的牺牲，得病的勇士们还是不停的死去，最可恶的是死者以满蒙勇士为多，这些勇士没有死在战场上却被看不见的敌人给杀害了，想报仇都没有目标。
而前天接到的急报更是令人心悸，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豫亲王多铎染上了天花，这种病的厉害多尔衮再清楚不过，他的族人们还在关外的时候就经常有人因为这个病去世，他的兄弟，老奴努尔哈赤的儿子里就有三个死于天花。
多尔衮只能发出800里加急，急令勒克德浑速速赶到江宁接替多铎，这道命令在无意中救了勒克德浑的命。对于多铎则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等他身体自己好转后回京师。多尔衮这会的心中悔恨不已，多铎在六月就发回塘报揭帖汇报满洲族人在南方因为水土不服大量染病甚至死亡，要求回军休整。
多尔衮为了快速平定江南，压下了多铎回军的请求，如果当时就让多铎回京，怕是就不会染病了吧？
在多尔衮的心中哪怕损失半个旗甚至于一个整旗也不愿意失去多铎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多尔衮知道自己大概不会太长寿，老八的那个小崽子眼底的恨意掩盖不住，没有十五弟压制，自己的棺材板怕是睡不稳。（历史上多尔衮的坟刨没刨未见明确记载，坟地附带的建筑是拆了个七零八落，要到乾隆朝才给多尔衮平反）
…………
八月十一
在靖江武知节带着熊蜂号浊溪号连续出击，将左部来船毁去大半，左军的反击对上铁甲舰毫无意义，左军的木船大多被打成碎片，发消息通知下游海门渔民捞木头，最起码可以当劈柴。城头的火箭和大炮打惊了左部马队冲入步营引发踩踏，踩死落水过千。
昨天晚上左家贼军让民夫填平了靖江城护城河的入水口，发现水位下降了以后，雷钢马上带人去关了城东的护城河出水闸门，并填死了出水口。
但是左家贼军拿刀逼着民夫们冲了上来，扛着装满泥土的草包填进护城河，几千个弓箭手对着城头放箭掩护，城头的辅兵用磷铜弩与其对射，城下的弓箭手不是对手，纷纷躲到盾车后面。弓箭手们纷纷采用抛射向城头放箭，却落到城头的悬户上，毫无意义，等于是送了一批箭来。
城楼上的佛朗机开火了，床弩被一个个打散了架，盾车被推上去掩护，一样被独头弹打的稀碎，破碎的木刺炸飞出来把点伤害变成了面伤害，一群人捂着脸哀嚎。
方老哥改进后的佛朗机炮威力比原版的大30%，可以发射铅罐装的霰弹、独头铅弹、外包铅皮的铁筒开花弹，发射角度可以到-45°，铅弹也不会自行掉落出去。固定在青铜支架上的炮管方向角和俯仰角都可以方便的用摇把调整，射程和装药量由青铜计算盘按照望远镜测得的数据计算确定。诸多技术保障确保了射击的精确，命中率极高。
清军粗制滥造的投石机没发射几次就被扯散了架，刚好避免了挨炮弹。
城头的靖江青壮一个个脸色苍白，几万人的场面他们从来没有见到过，靖江城里所有的人加一起也不到一万，就算是现在四乡的人都进了城也没有像城外那样千军万马聚在一起。现在从城头看下去，靖江城就像是河水里的一块石头，感觉马上就要被水流冲走了。
刚刚还有碎石砖块呼啸而过的声音，和横飞的弩箭，真的很吓人，要不是清军有屠城的习惯，而且扬州城就在几个月前被屠的干干净净，青壮们肯定不会主动来参与守城。现在想跑也不行了，战兵们军刀出鞘在后面看着呢，几个胡跑乱叫的民壮已经被砍了，战场中容不得动摇军心，战场纪律可是来真格的。
不过还好，只要躲在城垛或者木栅栏后面就是安全的，手里的长矛也是一份心理安慰，带队的军爷说了，捅下去四个敌人就是一块大洋，这家伙，现在岛上的水田一亩才五块大洋，捅上二十个就是一亩地，捅个两天也就差不多了吧？
蒙雁塔和岳书戟到了江中堡，这边来攻打的人不多，主要是太小，正面才100米，火力又超级猛，靠近长江边，船上的炮火都覆盖了攻击路线。
不过看到这么乌压压的一大片敌人，弟兄两个的面色都很凝重，蒙雁塔还好些，在现代也是见过大场面的，演唱会和足球赛那人头比这多。岳书戟从生下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在这种场合个人力量发挥不出太大作用，站着不动让你砍，都能把你累倒。一发60mm开花弹下去，炸出一片血肉，马上空隙又被人占满了。敌人阵地上大大小小的旗帜就像是一片树林，互相应和着，这叫应旗，主将的旗帜举起，下属的旗帜依次举起再放下，此起彼伏的呼应着。
不过由于江中堡的火力凶猛，靖江城南没有多少敌人攻城，主要集中在城西和城北，土豪哥蒙雁塔集结了80名战兵，万一形势严重不妙就把老洪和雷钢从城里撤出来。哪怕明知道清军要屠城也顾不了那么多，总不能把自己人搭进去太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不过现在看起来还撑得住，靖江城的西北两面才不到两千米，正面铺开的敌人自然也只能是几千人，再多也站不开，真要是几万人一拥而上，自己都挤死踩死了。
靖江城的四面都有很多水田，特别是东面和北面几乎全是，细窄的田埂走一个人都困难，从这种地形进攻基本就是送死。左军拆了几百条船才在城西铺出五条一丈来宽的通道，城北两条还都得避开城门。
护城河才被填了两米，倒下的人都已经在城河边摞了三层，后面的民夫在兵器的威胁下把尸体和草包一起丢进护城河里，城头的火力针对性的消灭着左部贼兵，民夫相对的就被忽略了。民夫们好像落潮一样退回去，到了城头火力之外就被督战的满清鞑子和左梦庚手下的军官挥刀砍倒一片，人头被挑起来示众。
又是几千民夫被驱赶着，号哭流涕的扛着草袋子冲上来，贼兵们说了，扔两个草袋子进护城河就可以回去吃饭。
几百个机灵的民夫丢下草包往城南跑过去，发现没有人朝他们开火时，更是发出一阵欢呼。拼了命的朝东边跑过去，跑到了江中堡东面以后，军工们拿出指铐把他们一一铐起来，送上停在江边的沙船。后面的民夫就没有这好运气了，贼兵们拿刀把企图逃跑的人砍倒了一群。
云梯、巢车、冲车、高车、盾车、壕桥都被推了上来，巢车和高车上的弓箭手还想与城头对射，很快城头的佛朗机炮就教会了他们怎么做人，死者的尸体又都填进了护城河。后面的民夫又被驱赶着涌上来，趁着城头火力忙着对付弓箭手的机会，奋力填了一波护城河。又有几百民夫绕到了城南逃出生天，追赶的贼兵们被江中堡的火力拦住打倒一片。
城南和城东没有敌军攻城，老洪就把南门的佛朗机炮都调去了西门，反正南面有距离只有千米不到的江中堡火力照顾，敌军就没敢过来。东门的两门炮调到了靖江城的东北角，有效的加强了城北的火力。
城北有些聪明的民夫丢掉沙土袋，直接沿着护城河绕到城东逃出生天，后面的左军敢拿着武器靠近城墙马上就是一阵弩箭，城头的辅兵们好像平时训练一样淡定的射击着，不紧不慢。
见到一波波进攻被粉碎，城头的青壮不像开始那么害怕了，在军工的指挥下忙碌起来，弹药抬上去，伤员送下来被医护兵进行包扎救治。一些比较机灵的操起了城里武库里抬来的床弩，时不时的也能射倒几个，关键是城下的人群太密集了，想落空都难。
又是几十辆盾车被推了上来，这次敌人学聪明了，盾车的前面捆上了装满泥土的草包，炮弹的威力就小了很多。但是在接近到50米的时候，城头的火箭弹斜向落到了盾车的后面，不断的爆炸把人体和零件抛向空中了，盾车后面的敌军撑不住了，只能纷纷往回跑。
天快黑了，又发起了一波攻势之后，敌军退回了营地，留下满地尸骸，真是漫长的一天。
敌军的所谓营地就是一条浅浅的土壕围着一道平均1.4米高，稀稀拉拉的木栅栏。好多民夫就偷偷的溜了出来，跑过江中堡就有人打着火把收容他们，一人两个窝窝头，一木碗或者是一竹筒水，吃喝完了就上船顺流而下去南通，那里有专门的人接待和安置。
后来统计这一晚上跑过来的民夫就有6300多人，实在是那个简陋的营地拦不住谁。还有就是清军的营地里没有厕所，出去拉屎这个理由强大，既然要拉屎肯定要走远一点，借着忽隐忽现的月光跑掉也不难。
军工们点起火把坐吊篮出城打扫战场，有些胆大的靖江青壮也跟过来，兵器旗帜盔甲什么的自然是拖回去，有军纪官统计后记录在案，回头奖励会发到个人户头里。靖江青壮们的奖励则是现场兑现，直接在城头上大铜板小铜钱领的挺开心。
尸体上的小钱钱多半是进了个人的口袋，对于军工的要求没有战兵辅兵那么严格，一般的小玩意军纪官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后半夜蒙雁塔让人去给清军的营地里灌了十几发火箭弹，引发一片混乱，隔上个把小时再来一次，反正不能让他们睡安生，。
下午的时候芦荻拿着蒙雁塔留下的信物乘坐蒸汽吊船去崇明岛找到黄蜚、吴志葵，这两位挺痛快的拉着队伍一起去靖江。
蒸汽拖吊船后面拉着一长串战船逆流而上，黄蜚、吴志葵看的很羡慕，只是问起造价就沉默了，五千两白银，买成粮食够他们全部的人吃一年多了。
…………
多铎旧部逐渐回返北京，那位包衣包爷命令南京醉仙楼的寇司年带人北上开北京分店，主子爷吃习惯了醉仙楼的酒菜，回到北京吃不上那可不行。寇司年带走了两个扬州、一个淮安厨子、两个剃头匠、一个搓澡工兼修脚师。
老哥在莱州踏勘优游山滑石矿、菱镁石矿、云母矿。
清军派人至崇明岛联系赎买以尼堪为首的满鞑首级，满清向来有这个习惯。
八月十二
左部又派人2000条船登陆靖江，熊蜂号、浊溪号、马改乙1条、挖泥船拖带沙船2条轮番出击。蒸汽吊船拖带黄、吴两部战船120条军兵1800人加入战斗，俘获来船331条俘虏852人，其余大船尽数撞毁、烧毁或搁浅。黄、吴两部的士兵大都是水军出身，在水面上作战还是比较拿手的，比左梦庚的乌合之众强很多，打顺风仗的时候这些明军战斗力还可以。
来敌疯狂攻击靖江城，尸体填满城壕，守军一天轻伤过2000人重伤103人阵亡36人大部分为靖江民壮，左部在城下遗尸近，最高处摞起近两米。
今天左家贼兵在满清鞑子的逼迫下发了狠，不惜代价地攻上了城头，却悲催的发现面对的是一道碗口粗的木栅栏，守军鸡贼的躲在后面用弓弩、火铳进行射击，长矛也不时的偷袭一下。
上来的人多了，就听见一声啸叫，白花花的几条水柱冒着热气喷了过来。被热水喷到的无不惨呼着跌下城头，有几个重甲士顶住了热水，兜头过来的是一勺通红的铁水或者是铅汁。这些重甲士也没多待十秒，就被打下了城。
接着一阵手雷和震天雷落到城下密集的人群里面，接二连三的爆炸摧毁了敌人的战斗意志，成群结队的跑了回去。这一次督战队没敢拦阻，傻子都看得出，谁拦谁死。
晚上蒙雁塔和岳书戟带队夜袭，以火箭轰击引发营啸，互杀无数。两天血腥的战斗（屠杀）把人的神经绷的紧紧的，昨天夜里也没睡好，好多人一睡着就是噩梦。火箭的爆炸声响起，有的人就发狂了，拿起武器胡抡，其他人受到感染也有的是为了自保，挥刀砍向所有站着的人。
这一杀就到了天亮，营地里到处都是尸体和血污，一些被烧毁的帐篷冒着青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没人能数得清，昨天为了防止民夫逃跑，清军把他们都关在了大营中间，乱起来之后被杀了好多。但是毕竟还有上两万民夫，乱跑起来那些拿刀胡砍的家伙就被推倒活生生踩死了不少。
天亮后清军将领开始整顿队伍，今天是没可能攻城了，想逃跑也不太可能，大船不是被毁就是搁浅在岸边，靠人力推下水不太现实，慢慢的开挖是一个办法，但是护卫队不会给这个机会。
看到这伙清军的惨状，大家都认为满清是故意让这些人送死，好节约粮食。
?峿山观通站报告运河上又陆续有小批船队向北。
八月十三
天刚刚亮，靖江大队就开始了出击，7管20mm火箭弹在200米外轰向敌营杀伤甚众，八辆佛朗机炮车和两门60mm野战炮频频开火，两侧是步兵火力，猎兵定点清除军官、旗手、炮手，清军骑兵只剩下300骑，企图冲阵者要面对辅兵的弩箭雨，人受得了马也受不了。 不到中午就只看见一大片跪着的敌军了，敢站着的全都被打倒。
清理战场发现左部总兵徐勇、汉军正蓝旗固山额真李率泰尸体，俘虏军兵不足5000人，民夫又是人，事实上左军一半以上是抓来的民夫，攻城和冲阵都是他们打头阵，但是战场上没有办法留手，误伤自然难免。战场上真的成了尸山血海。俘虏里凡左部贼兵军官及督战满鞑、积年老贼尽杀，尸体大部投江，埋是埋不过来了。民夫们一边吐一边拖着尸体往长江里扔，吐啊吐的就习惯了。
尸体上的辫子都被割下收集起来，人的头发耐酸耐碱，做成筛网可以用在化工、纺织、造纸工业上，可不是为了造酱油。
缴获获战马6匹驽马113匹牛65头骡31头，搁浅的大船510条杂炮137门兵器盔甲12.5吨粮草五十三万二千斤。让黄、吴两部先行拣选船只和兵器后，剩下的逐批次运南通拆解或者改做渔船，靖江城外建安置营暂时收拢民夫，这些民夫就不能放了，他们的家在湖广（现在的湖北和湖南），放走的话不等到家就又会被抓，还得当炮灰，不如在这里干活。
……
徐勇、李率泰是明末清初的牛人，在清军里也算得上是能打的，这次都死在了靖江。
徐勇，字英吾（？-1653），辽东人，初为明巡抚何腾蛟裨将；后隶宁南侯左良玉部下，官总兵。
顺治二年（1645年）在九江随左梦庚降英亲王阿济格，檄署九江总兵，调黄州，捕治九江、黄州土寇。明唐王使招之，勇斩使以闻，命移镇长沙。金声桓叛，招勇，复斩其使。与李锦战江中，中矢，裹创战愈奋。贼攻城，设策守御，锦遁去。迎郑亲王师击破明大学士何腾蛟。复调辰常总兵，授世职一等阿达哈哈番兼拖沙喇哈番。明桂王遣将张光翠、张景春窥辰州，屯荔溪。勇督将士渡江战，击杀景春，擒裨将六，馘士卒数百，加左都督，进世职三等阿思哈尼哈番。
顺治九年（1653年），桂王遣白文选来攻，驱象为阵，破城，勇巷战死之，妻曹氏、子祚泰及亲属三十九人皆遇害，赠太子太保，进世职二等男，谥忠节。建祠江夏，以其兄子自贵袭职，入籍武昌卫。
……
李率泰（1608年－1666年），字寿畴、叔达，本名延龄（努尔哈赤赐名率泰），辽东铁岭人，隶属汉军正蓝旗，李永芳次子，清朝将领。这个王八蛋给满清立下的功绩不能细说，真的细说的话得一本书，灌水也不能那么灌不是。只说最后这货在康熙五年（1666年）病死，享年59岁，赠兵部尚书衔，谥忠襄。
而李率泰的狗爹李永芳是明末第一个投降后金的明朝将领，第一汉奸，官至三等总兵官。这会已经死了，但是在他死前一直负责对大明的谍报和渗透，深得老奴努尔哈赤和皇太极的信任，清军进关前一半以上的城池沦陷都是李永芳这个王八蛋的杰作。
所以看到李率泰的尸体，蒙雁塔觉得很遗憾，这货死的太容易了，不然怎么也得给他枪毙个几百次。现在只好把这家伙的脑袋割下来，用传统方法拿生石灰给腌了，看回头是卖钱还是咋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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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在昌乐踏勘蓝宝石，这种石头是纯净的三氧化二铝，莫氏硬度为9，仅次于金刚石。后世按克拉卖的宝石现在随随便便都能在地里捡到，最大的用处是当成打火石，配合铁质火镰使用，再么就是孩童们的玩具。昌乐蓝宝石颜色比较暗淡不太好看，作为宝石就欠了点，用做工业磨料倒是非常好，等着海润来收购吧。
八月十四
熊蜂浊溪号去崇明教训荆本彻所部，夺船5条毁2条。
铝合金抛物面集音器和笙式集音器在东海所量产，小型笙式集音器装备斥候使用， 1.2，1.6，2.2米口径铝合金抛物面集音器装备各观察哨。集音器可以让人听到远处的声音，二战初期没有雷达的时候，各国都用集音器提供防空警报。
临朐踏勘硅藻土、白云石、膨润土。
清军以三万两白银至崇明岛赎回鞑子首级21具。这里面最贵的是尼堪的脑袋，一万两没还价。另外一个有点尴尬的却是叶臣的脑袋，当时把这家伙的头给拿走了，他们乘坐的大号官船点火烧了，所以上报的是尸骨无存，结果现在叶臣的脑袋又出现了，就有点方。赎吧没准备这份钱，不赎又有点说不过去，这事还不敢见光，干脆不管他，爱咋咋地吧。这边办事的就挺郁闷，这家伙，叶臣的脑袋白送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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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中秋节
熊蜂号拖沙船2条到江阴，投入草捆月饼、伤药、咸鱼、粮草、罐头，齐唱杀鞑歌。蒸汽吊和浊溪号拖沙船到常熟，投入草捆月饼、伤药、咸鱼、粮草、罐头、火药、箭矢， 城中欢声雷动。
八月十六
第五杰带队攻取安丘、诸城，擒敌210人。
黄县砖瓦、水泥、煤炭、焦炭、焦油、页岩油产出，开始修建至登州、烟台及莱州、胶州混凝土路面。
东海所调黄蜂清溪号沙船22条去胶州， 烟台铁矿、铝土矿开工，铝矿土粗选后运往胶州转东海所。
田仰残部约300人为清军追击逃至如皋， 城头火力击退清军，令田仰部在如皋城东扎营，提供帐篷兵器钱粮若干，让其自由行动，事先告知报备后可通行通海运河。
黄蜚和吴志葵专程到海门致谢，蒙接待赠送兵器、盔甲、粮草、银币、银票。
南通马改丙下水，再建甲乙丙各1条。东海所开工马改甲3条，马改乙2条，马改丙3条，有了这些马船就可以方便的把骑兵沿着水路进行机动，出其不意的达到敌人薄弱之处攻其不备。
海州前明太监5人完成培训发路费走运河往北京卧底。
诸城踏勘重晶石、萤石、钾长石、明矾、沸石、云母。
八月十八
胶东各地布置秋粮征收征购、秋播种肥推广事宜，农技班32人分赴各地调查土质。
蒙岳带大队两千余人打崩常熟攻城清军 给常熟解围。东海所开工第二艘远洋护卫舰，武装蒸汽挖泥船下水，开始疏浚蔷薇河、新沭河。 东海所表头、电桥、电流表、电压表制成。第五杰采集柞蚕样本送东海所，并在胶东各山区推广养殖，通知海润行收购。
老哥在日照、莒县踏勘花岗岩、大理石、蛇纹石、石棉、石墨、膨润土、萤石、钾长石、石英、水晶、沸石、重晶石、高岭土、铝土， 当地及诸城设点收购 。五莲七宝山设点收购含金的铜矿，含铜的铅锌矿，硫铁矿，磁铁矿，石墨，石棉。胶东的矿产实在是太丰富了，工业上所需要的大多数矿物在这里都能找到，农夫们种地之余挖出来就能换钱。
八月十九
山东部队除必要留守外集中到青州，苏北集中到峄县。
蒙雁塔和岳书戟追击残敌，乘虚攻破苏州， 杀了正好跑到苏州作威作福兼收刮美女的江宁将军巴山（他的驻地应该是在江宁就是南京，苏州也算是他的防地），擒江宁巡抚土国宝（江宁巡抚的驻地规定就是在苏州）械送崇明，杀62人擒215人， 己方轻伤6人重伤2人，夺船32条大炮6门佛郎机17门火药3000斤，粮草26万8000斤，银钱3200两。解救逆犯86人官奴625人难女325人难童169人，城头旗号不变。傍晚松江船队至苏州，杀6人擒308人，夺船65条大炮25门火药6000斤，粮草约万斤，银钱1000两。 动员征集民夫运往福山， 留船况较好者12条随队。
这里说的逆犯多是反清的前明官员、士子，官奴多为前者家属被没入官为奴，难女是清军从各地破城后掳掠的青年妇女，难童是掳掠的男女儿童。如果不获救的话，他们的命运基本可以肯定是为奴为婢，有一半的人活不了太久。如果不幸遇到一个恶毒的主家，那大概率可能是生不如死。历史上仅仅是在进京的路上，死去的这些官奴难女和难童就成千上万，被随随便便的埋在路边，后世的施工工地经常会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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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
方老哥和小武带北线部队3000人野战炮12门佛郎机炮车30辆军工8000民工人，骡马1600头驴550头骆驼50头四轮马车20辆骡马大车260辆独轮车3000辆精盐斤咸鱼25万斤往济南。第五杰、皇甫宏、萧可、阎尔梅、岳麓、岳书琴、岳书香、岳秦氏带南线部队4000人野战炮8门佛郎机炮车36辆军工6000民工人，骡马380匹骆驼36头四轮马车30辆骡马大车160辆独轮车2000辆，精盐斤咸鱼56万斤，武知节带水兵80水手120炮兵40人清溪号漕船20条自骆马湖入运河往兖州收粮。 两路人马均打顺军旗号。
八月二十一
北线拿下章丘，南线拿下滕县，获粮草万斤银钱近1000两，周边换购粮食7000斤，换购比例为一斤粮换精盐一两或咸鱼四两 。农民们勤快机灵一点的拿着精盐或咸鱼跑几十里路就能换回更多的粮食，今年冬天的日子就好过了。也有不少选择了银钱，到了缴税的时候可以少一道粮食商人的盘剥。那些粮食商人操控粮食价格，青黄不接的时候粮食价格高上天，粮食收成的时候又低的可怜，让农民们欲哭无泪，为了交税只能卖儿卖女卖田地。
淮安、清河的清军攻安东，守军弃城回金城堡。
松江清军8000人攻苏州，蒙雁塔、岳书戟西撤。
东海铝合金骨架快速通信艇完成3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