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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夜夜三郎

杜荷从程昱的口中得知,事情原本是这样的。

有些受不了约束,也不习惯各家夫人看牲口样的眼神(程昱说这是他家二少爷的原话),于是好说歹说的才从程夫人身边成功的逃离了出来,同时很没义气的无视了秦怀玉求救的目光。

本来程怀亮是打算带着程昱一起,赶往事先约好的曲江江畔的桂花林里来的,谁知在半道上正好遇见跟清河公主一起闲逛的淑儿。

因为知道程怀亮跟房遗爱关系好,应该有方法找到房遗爱,所以淑儿便让程怀亮带她一道同行,不放心淑儿的清河公主也顺便跟程怀亮一道来了。

因为是来逛园子,淑儿和清河公主两人都没穿的太过华丽,再加上原本只打算在彩霞亭附近散散步的,身边也没到多少人。

也是因为如此,在过桃林的时候,被以井野夜三郎等人误认成了寻常富贵女子,拦住前后路,予以调戏。

清河公主一个未出阁的公主,被一群衣冠禽兽给调戏,这还是生平第一着,当场被气的俏脸通红,却也不知该如何处理。

淑儿看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被人调戏,还是一帮子的番人当场气愤的让跟来的两个宫女上去掌嘴。

女人的力气怎会比的过男子,更何况还是一群年轻力壮的专心找茬的男子

两个宫女当场被井野夜三郎的人给按趴在地,无法起身。小小年纪的淑儿也成了他们油嘴滑舌的调戏对象之一

早就听说过这群人嚣张,更是在房遗爱的灌输下,程怀亮几人本就对扶桑的小鬼子没什么好感,却不承想竟然跟这群人对上了头

他**的,这群小鬼子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轻薄的调戏大唐的公主还对大唐人动手,按房遗爱的话说,对这帮小鬼子,那是是不可忍,孰更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当下小声的交代一声跟在身旁的程昱快去叫房遗爱等人,同时提醒清河公主带着淑儿往后退上几步,接着,二话不说,一撸袖子,猛虎般扑上去就照脸给了满脸yin像的夜三郎一拳

对于被人的攻击,程怀亮是能躲就躲,躲不了也无所谓,反正是认准了这个可恶的夜夜三郎,死命的上前揍他,一边揍,还一边不停的骂,“**小鬼子忘恩负义的小鬼子吃我大唐,穿我大唐不感恩不说,你他祖母的,还白眼狼样的调戏我家公主就你这癞蛤蟆样,看见都觉的脏眼睛我草你祖宗**,调戏我家公主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哪德性”

“程怀亮揍他使劲揍他往死里揍出了事儿,回头我去父皇那儿担着”淑儿气愤的喊着,还不停的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若不是清河公主死命的拽着她,看她那样子,恨不得自己上去打架没看吗,淑儿的裙摆都撩起来了,露出了一双粉嫩的小巧马靴,不时的抬起脚来,空踹两下

清河公主担忧的望着不时挨上一脚,又不时的被打上两拳的程怀亮,看着他死命的不放松的一个劲的揍调戏自己的罪魁祸首,嘴里还不停的“我家公主,我家公主”的叫着,心下浮起一丝丝异样甜蜜的感觉,望着程怀亮雄壮的身姿,眼神也慢慢的变了。

只是,看着程怀亮虽然也成功的揍了那个什么夜夜三郎,可是他自己也被群殴的嘴角流出了血丝,脸上也花了。清河公主感觉自己心里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一般,想要跑去叫人吧,又不放心程怀亮一个人在这儿跟人干架。望着旁边两个不中用的宫女,清河公主心里更是气急,恼恨自己为何不多带一些人来

自己焦心的同时,还要护住身旁气不平的小妹,生怕自己一个抓不住,淑儿真的跑上去参加那有些一边倒的战斗

焦急的拦着淑儿,清河公主的双眼不停的往周围打量,希望能看到一两个路过的人,能够上来帮忙

焦急之下完全忘了程怀亮身边跟着的小厮,早就不见了踪影

看着程怀亮被人一众人按倒在地,清河公主的双眼蒙上了一层雾气,牙齿紧紧的咬着双唇,低头叮嘱已经有些安静下来的淑儿,让她赶紧去找人,自己却打算在淑儿走后,豁出去的去救程怀亮。

就在清河公主劝服性子倔的淑儿的时候,房遗爱满脸怒火,怒气冲冲的赶了过来

“大哥哥,他们欺负淑儿呜呜呜呜。”看见房遗爱的身影,淑儿的双眼一亮,立马委屈的大声喊道,眼泪也咕噜咕噜的如泄闸的洪水一般冒了出来。

听到淑儿的声音,望见淑儿梨花带泪的小脸,房遗爱突然想起差点儿被努尔江欺负的青娘来,当下怒火更盛三分,直接从旁边的桃树上折下一个枝条,如饿狼般冲进了殴打程怀亮的人群。

紧随房遗爱身后的薛礼也是折下桃枝,二话不说的冲了进去。

跟来的长孙涣在帮清河公主把受伤的程怀亮扶出战圈后,交代清河公主和淑儿两人看好程怀亮,自己头也不回的跟着加入了战圈

“你赶紧去吧使劲揍那几个混蛋”淑儿不停的催促着,起身就要加入战圈的长孙涣。

清河公主跪在地上,小心的把程怀亮扶在自己怀里,咬着双唇,满眼雾气的拿着手帕,轻轻的擦拭着程怀亮脸上的血痕和污泥。

“咳咳,那个,公主,那个,我,那个”程怀亮不知所措的望着清河公主水汪汪的双眼,语无伦次的说道,“那个,我,我去给公主报仇”瞄了眼基本上快被房遗爱三人全都揍趴下的井野夜三郎等人,程怀亮如蒙大赦的说道。

说完也不顾身上的伤,逃也似的挣扎着朝房遗爱等人,跌跌撞撞的跑去。

气的清河公主,面上一红,银牙一咬,小脚在地上一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瞪着程怀亮的后背,手里使劲的绞着自己的帕子。

淑儿从刚才就一直安静的托着小脸,好奇的看着清河公主和程怀亮。

等程怀亮走过去的时候,房遗爱三人已经三下五除二的把井野夜三郎八人给打趴下了,为了不让几人的叫声吓到在场的女士,房遗爱很是细心的把几人的下巴给卸掉了。

然后犹不解气的,顺手把身上的其他关节也都给奉送的卸掉了,毕竟卸一个也是卸,全卸也是卸,不差那点儿功夫。

程怀亮上前一人给了一巴掌,然后傻笑着扭头对清河公主说道,“公主,要不要上前来打一巴掌,消消火。”

清河公主望了眼地上烂泥样躺着的人,嫌恶的摇了摇头。

倒是正在研究清河公主和程怀亮两人的淑儿,被程怀亮的一嗓子给叫回了神,兴致勃勃的跑了过来,一人身上踹了两脚,挑头的井野夜三郎重点奖励了好几脚。

“淑儿”看到淑儿还要踹,清河公主怕出事,赶忙过来拦了下来。

而此时被敲晕的两个宫女也被救醒了,两人更反映过来,就慌张的带着哭腔跑过来,检查两位公主是否安好。

拍着手走过来的房遗爱,抬眼望见清河公主头上的挂着小金叶的树冠发簪,眼珠子一转,嘴角勾起一丝的冷笑,走上前来,把井野夜三郎等人一一的都弄晕。然后起身,朝清河公主拱手说道,“公主,不知小子是否可以借公主头上的树冠发簪一用?”

清河公主不解的看了房遗爱一眼,然后询问的望向程怀亮。

“你小子是不是又有什么鬼主意了?”接到清河公主问询的眼神,程怀亮干咳一声,走过来问道。

“还能干什么,不让他们以后的日子好过呗。”房遗爱含糊的说道。

程怀亮怪异的瞅了房遗爱两眼,还是朝清河公主点了点头。

待程怀亮点头后,清河公主就摘下了头上的发簪递给房遗爱。

“行了,你们几个护着公主走远一点儿。下面的活计儿童不宜。”结果发簪,房遗爱赶紧摆手轰人。

知道下边房遗爱肯定不干好活,长孙涣和程怀亮便劝着清河公主和淑儿,带着两个宫女还有薛礼躲得远远的。

因为有房遗爱的交代,不许任何人偷窥,所以薛礼认真的挡着每个人的视线。了解房遗爱的程怀亮和长孙涣也帮忙拦着两个宫女和淑儿的视线,而清河公主的视线基本上都在程怀亮身上。

没一会儿,房遗爱拍了拍手,拿着残败的发簪过来了。

清河公主结果来一看,原本上头镶挂的三十二片小金叶子,一下被房遗爱莫名的用去了一半

“那个,回头让程怀亮在给公主打一只就是了。”房遗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听了房遗爱的话,清河公主脸上一红,同时有些不解的望向了程怀亮,不明白房遗爱这话从何而来。

怒视房遗爱的程怀亮,感觉到清河公主的眼神,本来到嘴边的拒绝话语,出口时却变了样,“是啊,公主,要不我给你镶挂齐了金叶子在给你,或者在另外给你打造一只金簪?”说着鬼使神差的接过了清河公主没抓紧金簪。

“随你”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清河公主低头小声的说道。

“我说清河姐姐和程怀亮两个的情形看着怎么有些熟悉,原来跟父皇母后平日的情形很是相像。”淑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清脆的说道。

“淑儿”清河公主满脸通红的瞪了淑儿一眼,满脸娇嗔的瞥了眼程怀亮,扭身跑了。

“傻小子还不快追”房遗爱朝傻头傻脑的程怀亮踹了一脚,好笑的说道。

程怀亮愣了一下,傻呵呵的朝清河公主追去了。

一旁的长孙涣望着清河公主和程怀亮跑走的方向,乐呵呵的不停用肘弯捣着房遗爱,一个劲儿的挤眉弄眼。

房遗爱受不了的白了长孙涣一眼,一边把薛礼拉过来横在两人中间,一边说道,“你小子有胆子当着他的面取笑去,别忘了你小子也会有这么一天,你就等着他小子的报复吧。”

说完,房遗爱同样望着两人跑走的方向,心下一阵的感慨,记得历史书上记载的就是程怀亮后来尚了清河公主的,虽然不知道两人历史上如何,可是看眼下这情形,嗯,倒是有一见钟情的迹象。话说回来,又有哪个女人在自己受欺负时,不会对为自己挺身而出的男人动心的。又有几个男人看见容貌姣好,而且摆明了对自己眉目有情,眼含崇拜的女子,而不心痒的。

房遗爱只来得及感慨一声,“还真是天生一家人。”耳边就传来了杜荷的声音,“这么快就结束了这也太没意思了吧”

“你的速度有点儿慢,是不是需要加练啊?”房遗爱轻声说道,望着杜荷的眼神,其中的威胁意味不言而明。

只是房遗爱在转头望向杜荷的时候,却没发现身前的淑儿歪着脑袋望着自己的思索目光。

倒是长孙涣,才收回来的目光,一会儿望望淑儿,一会儿看看房遗爱,古怪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戏虐的笑容。

“这不是怕大家活动之后再饿了,咱们回去去了趟东西嘛。”杜荷赶紧满脸堆笑的说道,接着眼睛一亮的望见了正歪头看房遗爱的淑儿,满脸笑容的来到淑儿身前,拿出一个大大的莲蓬递给淑儿说道,“公主,尝尝曲江里的莲蓬,很好吃的。”

“我家少爷哪?”程昱撒了一圈,见地上躺的都是全是之前的那群混蛋,挨个上去给了一脚,这才看向站着的几人,确定没有看到自家少爷后,出声问道。

“去前头跟公主聊天去了。”长孙涣笑嘻嘻的指着两人跑走的方向,说道。

程昱这才发现,貌似清河公主也没再这儿,会意的点了点头,也没敢急着上前去寻人。

“跟公主聊天去了?”杜荷听到之后,惊奇的抬头求证的望向房遗爱。

遗爱点了点头,给与了肯定的答复。

“那小子想开了?决定吃软饭了?”杜荷站起身来,乐呵呵的说道。

“别说那么难听”房遗爱瞪了杜荷一眼说道。

“什么叫吃软饭?”正专心抠这着莲蓬上的莲子的淑儿,好奇的抬头问道,同时把小手里已经存着的四五颗莲子,扬起手来递到了房遗爱身前。

长孙涣调笑的望着房遗爱,满脸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杜荷嘴角不自然的抽了一下,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位公主,随即丢给房遗爱一个“你来搞定”眼神,慌忙的把视线转走了。程昱好笑的干咳两声,然后和薛礼一起抬头望着天上若有若无的一丝浮云,耳朵却机灵的支了起来。

房遗爱气苦的瞪了杜荷一眼,没理会长孙涣看戏的样子,蹲下身来,满脸微笑的对淑儿说道,“吃软饭就指,嗯,吃那种煮的很软的大米饭,这样不会硌牙就像淑儿,快开始换牙了吧。这个时候的牙齿本就容易松动,若是吃了硬的东西,这样牙齿掉了之后,一定会很痛,所以要吃软饭。”

“这样啊。”淑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把房遗爱的话给记在了心里,换牙的时候一定要吃软饭。然后很是体贴的把手里的莲子,不容拒绝的,一个个的亲自塞进了房遗爱的嘴里。

看着房遗爱被淑儿塞满莲子的嘴,长孙涣和杜荷靠在一起,流里流气的吹起了口哨。

房遗爱宠溺的揉了揉淑儿的脑袋,夸奖了淑儿一句,这才起身,警告的瞪了长孙涣和杜荷一眼,然后胡乱嚼了两下,就咽下了嘴里的清苦的莲子,张口问向程昱事情的经过。

程昱赶紧大体交代了一遍,淑儿在一旁气愤的补充了两句。

房遗爱点了点头,示意程昱赶紧去把程怀亮和清河公主找来,大家串通一番口供,然后让梨花带雨的清河公主和淑儿两人,带着浑身是伤的程怀亮,并两个宫女和程昱,一起去彩霞亭找皇后哭述去了。

房遗爱、薛礼、长孙涣三人也在杜荷的帮助下,弄的浑身狼狈不堪。

当然地上躺着的几人已经被房遗爱把关节给安好了。

等到长孙皇后身边的太监,跟着之前的两个宫女,带着一种如狼似虎的侍卫们赶到的时候,看到的画面是:房遗爱和长孙涣几人身上虽然狼狈,可是却悠闲的坐在低声吃莲子。另一边却是更加狼狈的摇摇晃晃的站着,正呲牙咧嘴的叽里咕噜的用鸟语叫骂着,却没人敢上前拿房遗爱几人怎么样。

一看有人来,那个夜夜三郎的气焰顿时高涨,让自己的人赶紧扶着自己,来到皇后身边的罗公公面前,义正言辞的鸟语一番,又让身边的人嚣张的翻译了一番。

话语中大体的意思是,本王子是因为听说你们大唐芙蓉园每年八月的游园会,都是男女互相自由相看的机会,本王子只是在未知的情况下,看上了你们大唐的公主,却遭到你们大唐人的如此虐待,这就是你们大唐的泱泱大国风范?这就是你们大唐所谓的礼仪之邦?

且不说凭本王子的身份完全可以配的上你们的公主,就算是配不上,你大不了拒绝就是,本王子也不是刻意纠缠的人,为何偏要让一群粗鲁无礼的人,来殴打我们友邦求学之人?这件事儿,大唐的皇帝陛下,必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想着清河公主的梨花带雨、合浦公主的泪流满面、程怀亮的浑身伤痕,还有两个宫女的狼狈样子。罗公公心下虽然不屑对方避重就轻的说法,可是面上还是的维持公式化的笑容,公事公办的说道,“王子不必着急,是非功过皇上和皇后自会公断,还请随咱家走一趟吧。”

说完,罗公公示意身后跟来的侍卫,有礼貌的压着夜夜三郎八人朝李世民所在的紫林阁走去。自己则满脸如沐春风的笑容,来到了房遗爱和长孙涣几人面前。

看到罗公公走过来,房遗爱几人也不敢怠慢,扔下手中空空如也的莲蓬,赶紧起身,恭敬的上前迎了两步,给罗公公见礼。

罗公公也不敢怠慢,毕竟里头有皇后最为宠爱的外甥,上前拱手说道,“几位公子,皇后娘娘这次可是动了真怒了。皇后娘娘也已经带着两位公主和程公子,先一步朝皇上所在的紫林阁去了。几位公子也随着咱家移步吧。”

“有劳罗公公了。”长孙涣上前答话道。

说完几人就跟着罗公公朝紫林阁走去。

要说长孙皇后为什么大老远跑去紫林阁,而不是直接在彩霞亭审问。那是因为彩霞亭亭里亭外,除了来相看的各家夫人和少爷外,基本上全都是各家妙龄的小姐和皇家未出阁的公主。扶桑人既然敢大庭广众之下言语侮辱皇家的公主,哪各家妙龄的小姐也未必不会被他们给惦记上,若是如此在惹出麻烦,不是贤惠的长孙皇后所乐见的,更是不会被各家的夫人和大人们所能容忍的

走了两柱香的时间,众人才来到临近曲江江畔而建的三层的木石阁楼,让楼下守着的侍卫通传一声,没一会儿互看不顺眼的两帮人,便被李安阳亲自下来带到了二楼朝向曲江的宽广大厅里。

房遗爱打眼一瞧,淑儿正委屈的窝在李世民怀里,不停的哽咽着。长孙皇后坐在李世民旁边拉着清河公主的手,不停的温言细语的安慰着双唇紧咬,满脸梨花雨,我见犹怜的清河公主。

满脸彩色的程怀亮正恭敬的立在气呼呼的程咬金身旁,脸上已经抹了一层药膏了。

李世民并未抬眼多看一眼进来行礼的一众人,只是随意的摆手示意众人起来,听不出喜怒的说道,“说吧,怎么回事?”去仍旧低头安抚着自己怀里的淑儿。

跟先到的程怀亮交换了一下眼神,房遗爱和长孙涣等人明智的没有先开口。

而那个夜夜三郎,看到清河公主等人先行到了,心下有些着急,同时为了防止房遗爱等人抢在自己前头编排自己的不是,急忙赶着李世民的话音,仰着头,满脸分开的,叽里咕噜的用鸟语开始辩解了。

听到对方还是再用鸟语,房遗爱心下一怔,随即乐了,别管是急的还是这人本就自傲的没法,可是这个时候,欺负了皇家的公主,**,竟然还好死不死的用鸟语辩解,又不是不会汉话,这不是当着皇上的脸蔑视皇上的威严吗?

长孙涣和杜荷也是在一怔之后,全都用看死人般的眼光瞧着夜夜三郎几人。

这不知道这几个人是不是蠢过了头,还是自大的没边了,连眼色都不会看,李世民阴沉的脸,还有长孙皇后明显越锁越紧的眉头,这几人,丫的,大睁俩眼竟然看不到。

本来看着自家姑娘没收到什么损伤,李世民打算发扬一下面子之上的该死的大国风范,想要申斥井野夜三郎等人几句也就罢了。可是,这井野夜三郎等人也太过嚣张了吧,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还理直气壮的指指点点,高昂着头用鸟语说着程怀亮、房遗爱和长孙涣等人的不是。

特别是在听的长孙皇后身边的罗一达罗公公小声的汇报后,李世民的散发出了阵阵的寒气,吓得他怀里哽噎的淑儿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在动弹分毫

眉毛一挑,李世民锐利的双眼,带着凝若实质的寒芒望向正慷慨激昂不断陈词的井野夜三郎,听不出喜怒的说道,“朕听不懂鸟语,说汉话”

心想,看来自己之前确实是太过抬举,也太过纵容了。总以为他们弹丸之地掀不起风浪,朕何等尊贵的公主,竟然被这样披着人皮的畜生给调戏现在一个小小的上不得台面的王子都敢调戏朕的公主,而且还调戏的如此的理直气壮,仿佛施舍于大唐一般,那么他们的国王也就未必没有轻视挑衅大唐之心怪不得东南沿海的海盗倭寇屡禁不止若是没有扶桑国的支持,海盗倭寇的人员又岂会杀之不禁看来是该好好的整顿一下水军了

只是一想到国库,李世民扭头望了眼房玄龄满是岁月刻痕的脸,还有那双鬓的白发,心下叹息一声,不知道国库何时能够真正的充盈起来啊

“该死的世家门阀”心下暗骂了一句,李世民面无表情的望着有些发愣的井野夜三郎,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井野夜三郎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向风度翩翩,很有涵养的大唐皇帝陛下,为何会如此的爆出粗口?

其实发愣的有何止他一个,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李世民那句直白的“鸟语”给雷的里嫩外焦,朝堂上长长伴驾的各位大人,在一怔之后随即面色如常的互换了一下会意的眼神,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静静的看戏。

房遗爱等小的,则是满脸吃惊的望向了李世民,同时心下窃喜,嗯,看样子皇上很是不喜这个夜夜三郎的主,自己等人揍人的事儿,看来不会降下太多的雷霆了。

终于夜夜三郎身边有人发现了李世民越来越不好看的脸了,赶紧推了推愣神的夜夜三郎,让他赶紧用汉话陈词。

夜夜三郎随即反应过来,不得不中断之前的慷慨激昂,重新用汉话把事情朝着他们一边倒的陈述了一遍,不只是因为中间被李世民气场强大的打断了,还是不太习惯用汉话说这么的长篇大论,总之,夜夜三郎的话已经便的让人感觉索然无味了。

“先不说朕的公主已经指婚,”李世民在长孙涣上前申述后,缓缓的张口说道。

这话一出,清河公主、程怀亮还有房遗爱、长孙涣、杜荷几人,全都身子一震,惊讶的望向李世民。

见到李世民并不看自己,清河公主满眼焦急的望了眼程怀亮,跟忙跟身前的长孙皇后求助。

长孙皇后只是嘴角噙着温柔的笑,安慰的拍了拍清河公主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程怀亮怔怔的望了眼清河公主,嘴角勾起一丝自嘲的笑容,眼神随即暗淡了下来,肩膀也垮了下来,伸手摸了一下怀里清河公主的那个残缺的树冠金簪,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脑袋。

“哼没出息”程咬金瞪了自己儿子一眼,小声呵斥道,望向清河公主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怎么看这个儿媳妇怎么满意。既然自家二小子看上眼了,当爹的说什么也得帮儿子把媳妇抢到手更何况,看清河公主的样子,貌似对怀亮也有意思。

听了程咬金的低声呵斥,程怀亮原本有些暗淡的双眼顿时一亮,讨好的望向自己老爹。**,照老娘说,既然自己逃不了驸马的命,那自己还不得选个自己看的顺眼,看自己也顺眼的公主啊说什么自己也得把清河公主给抢到手这个媳妇自己要定了只要自己老爹帮忙出马,这事儿肯定能成

也不知道长孙皇后在和清河公主耳语什么,就见清河公主俏丽的脸庞上全是嫣红,满眼羞涩的瞄向了浑身是伤,却双眼精亮的望着自己的程怀亮,在目光相撞的一霎那,又赶紧娇羞的移开了。

“就算是朕的公主尚无人家指定,你若喜欢自该守礼的来朕前上书陈情,焉能做出如此不守礼仪的衣冠禽兽之为难道你们扶桑的礼仪道德都是如此教授的吗?”没理会下头几人的互动,李世民对井野夜三郎等人呵斥道,“窥一管而知全貌。看看你们这些扶桑俊杰的行为举止,就可以猜想你们扶桑的民风如何不堪”

“皇帝陛下,您这话有些过了我扶桑人,遇见喜欢的女子,都是如此上前表达爱意的,请您尊重我们的传统。”夜夜三郎旁边的一个人,硬着头皮上前强辩道。

“那你们来我大唐游学,可曾尊重我大唐的风俗传统了?”一旁早就看几人不顺眼的魏征,捋着胡子,冷声说道。

看到身旁的人还要张嘴争辩,夜夜三郎赶紧拦住了,拱手上前说道,“还请皇帝陛下看在我们初到大唐的份上,原谅一二,我们在这里像公主殿下道歉了。”他算是看出来了,大唐人是打算不讲理的包庇大唐人了,自己等人也就没必要在硬碰硬了,大唐有句话不是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吗,还有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之说吗,今日之辱先行记下,摸清了大唐的底细之后,大不了以后回国,自己继位之后再举兵报复不迟

看到井野夜三郎竟然如此有眼色的遇难而弯,李世民的瞳孔紧缩了一下,各位狐狸老大人更是在心底对扶桑人多了一丝的戒备。

“如此最好。”李世民面色不变的说道,“看在你们有伤在身的份上,先行退下吧,至于夜三郎所说的比试一事,等四日之后中秋佳节时,那时候你们的伤应该也好的差不多了,再来紫林阁比试也不迟。”

“小臣遵旨就是。”井野夜三郎拱手说道,顿了一下,再次问道,“但不知小臣是否可以见见,盛传已久的大唐年青俊杰,阎公高徒房遗爱房公子?也好让小臣心里提前有个准备。”

这话一出,在座的众人面上全都露出了古怪的笑容,不时的瞄瞄扶桑人,再瞄瞄房遗爱,感情打了一架,这扶桑人连和自己打架的人是谁都没搞清楚啊

轻咳两声,李世民嘴角噙着笑,望向房遗爱说道,“朕的安排没意见吧?没意见的话,就跟夜三郎正式打声招呼吧。”

“是皇上。”房遗爱上前一步,拱手说道。

“阁下安好,在下就是你口中的那个房遗爱,不好意思,让阁下失望了。”房遗爱满脸谦虚的立在井野夜三郎面前说道。

看着房遗爱上前来,井野夜三郎一群人面色很是多彩,最后全部定格成了吃惊和怀疑,不是说阎立本是个风度翩翩的斯文人吗?怎么交出打架打的这么彪悍的学生?好像刚才揍自己等人揍的最凶的一个就是他了吓得几人心有余悸的往后退了两步。

井野夜三郎错愕的望着面前微笑的房遗爱,询问的望向李世民,说道,“皇上,他真的是房遗爱?”

“阎卿所教的学生里,房姓学生确实就他一个,难不成你还知道别的房遗爱?”李世民淡淡的说道。

井野夜三郎被噎了一下,硬着头皮小心的跟房遗爱打招呼道,“在下井野夜三郎,见过房遗爱阁下。”

“竟,夜夜三郎”房遗爱中间停顿了一下,遇带吃惊的说道,就好像感觉对方的名字拗口似得,然后热情的说道,“久仰久仰。呵呵。”

井野夜三郎等人虽然觉得房遗爱的语气有些怪,却也没听出什么来,更房遗爱点了点头,向李世民告辞。

他们没听出来,可不代表在场的大唐人没听出来,等到井野夜三郎等人走远之后,全场压抑的憋笑,终于赶在李世民第一个引爆的情况下,爆发了一阵畅快的大笑。

若不是顾忌到长孙皇后再此,怕是这笑非得持续个七八分钟

长孙皇后不满的睨了眼李世民,然后好笑的剜了眼始作俑者房遗爱,心下叹气,真不知道卢家姐姐怎么生出一个这么样的孩子来,既不同于房相的稳重,也不同于卢家姐姐的泼辣,长相也可以说是两人不好的集合点,脾气倒是跟卢家姐姐一样护短。

想着长孙皇后一脸浅笑的望着李世民怀里,正满眼崇拜的探着脑袋偷望向房遗爱的淑儿。

“怎赐给你的,南诏国进贡的树冠金簪那?”笑声停歇之后,李世民淡淡的瞄向长孙皇后身旁的清河公主,出声问道。

“父皇,那个……”清河公主几个激灵的站起身来,紧张的绞着手帕,不敢望向李世民,吱吱唔唔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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