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保护来雨薇
呼和浩特大富豪来春明的女儿，江湖仁义大哥加代的干女儿，来雨薇在北影上学，刚进入大二学习。雨薇乖巧、懂事，而且特别会来事，每个周末到加代家里小住两天。
北影不缺俊男靓女，不缺演戏的机会，更有一夜成名的偶然。丰台的一个剧组在拍一个大富豪的剧本，讲述的是大富豪总裁和底下女职员发生感情的一些小故事。
有剧组的地方就有等待机会的梦想者。剧本拍摄几近完成，但是和总裁因工作关系产生感情的青春女职员这一角色始终未挑到合适的人选。剧组外很多人通过各种方法想得到这一机会，导演看了以后不是说过于性感、低俗，就是说盲流大妈或是村姑。眼看剧组就要杀青，导演也是急火攻心，下令副导演，两天之内找到角色人选。
剧组张姓副导演利用人脉关系，找到北影表演系的李主任。北影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大一大二学生不建议外出参加演出。李主任陪着张导在大三、大四的学生中走了两圈，也没遇到合适的人。就在李主任陪着带着失落心情的张导下楼的时候，迎面遇上了上身穿了个夹克，下面穿着裙子的来雨薇。来雨薇微笑着和李主任招呼道：“李老师好！”
“哎，雨薇，送资料啊？”
“嗯，给老师送材料。”
“快去吧。”李主任一摆手。
张导眼前一亮，“同学，你等会儿。”
“哎，哎，您好！”
“你好，几年级的？”
来雨薇说：“我是大二的。”
张导问：“你多大呀？”
“我今年二十。”
张导对李主任说：“方便吗？借你办公室，让她跟我一起去，我教她两句台词，让她说一说，我听一听。”
李主任说：“她是我们大二的学生，刚学专业没几天。”
“不重要。”张导朝着雨薇一摆手，“你跟我去。”
李主任说：“雨薇，那你就看看去呗。”
往办公室这一来，两句台词一过。来雨薇完全的本色出演。张导一拍手，说：“太好了。我们这个角色仿佛是为你量身定做一样。你感不感兴趣，你要是感兴趣的话，你跟我进导演组试试。”张导又让李主任帮着说说，张导说：“哎，就我们这个剧本，如果小姑娘运气好，一夜成名不是没有可能。我们导演下死命令了，说如果再找不着人，不让我干了，还要扣我工资。姑娘，你考虑考虑。台词不多，加在一起没有三十句，却是一个关键的角色。拍戏的话，也就两天时间，然后就杀青了。我求求你了。”随后张导把剧照、剧本等让雨薇看了一遍。
李主任说：“雨薇，要不你去试试？”
来雨薇觉得挺好玩的，但是心里没底。雨薇说：“我不会呀！”
“不会，没问题，我教你。”
雨薇一听，说：“行，那就试试吧。”
张导答应按照特约演员的标准每天给予八百块钱补贴。当天下午，张导把雨薇带给了导演。导演也是一眼相中了雨薇，马上安排雨薇试戏。
雨薇的出身和见识的优势一下子体现出来。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也许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雨薇一点也不紧张，拍摄进行得非常顺利。
每一场景的拍摄都引来导演和演员的鼓掌。第三天，所有的戏就全部拍完了。导演作主给雨薇发了三千块钱，并且把戏服送给她留作纪念。下午三点多钟，拍完戏，来雨薇正要离开的时候，张导走了过来，说：“雨薇啊，晚上有个杀青晚宴，整个剧组包括咱投资人、导演、演员都会去，感不感兴趣？借此机会认识一下，积累一点人脉？”这一天。正好是周五，按照惯例，是来雨薇回加代家过周末的。
正说话间，雨薇的电话响了。雨薇一接电话，“干妈！”
电话是敬姐打来的，敬姐说：“女儿，在哪儿呢？我接你去。”
“干妈，我在丰台这边的剧组呢。”
“我听说你进剧组了，怎么样，顺利吗？”
“挺顺利的。晚上剧组杀青晚宴，张导让我过去跟大伙热闹热闹，认识认识。”
敬姐说：“你想不想去啊？要是想去的话，你就去。不想去，干妈就去接你。”
雨薇一听，敬姐没有提出反对意见，说：“那我去也行。”
张导在边上说：“你就去吧。大家一起吃口饭，热闹热闹。说不定有人相中你，你不就多了一个成功的机会嘛。”
雨薇在电话里说：“干妈，那我就去吧，我晚一点回去。”
“行，那我就不等你晚饭了，正好你干爸在丰台喝酒，八九点钟就喝完，我一会儿叫你干爸接你。”
“行，那好。”放下电话，来雨薇坐上了张导的车，去杀青晚宴的举办饭店了。
杀青晚宴，就是一个浓缩的社会等级划分的反映。从剧组来看，男一号、男二号什么档次，导演什么档次，副导演什么档次。投资人什么样，配角，特约、龙套以及群众演员的地位等等。来雨薇属于新来的特约演员，谁也不认识。
杀青晚宴在丰台的红颜至尊酒楼，以自助酒会的形式举办。雨薇就接到了干爸打来的电话。“在哪个酒店？”
“干爸，在红颜至尊酒楼。”
加代说：“那行，一会儿干爸去接你。少喝点酒。”
“干爸你几点来呀？”
“你大概几点结束呢？我看你。”
雨薇说：“我估计的话得二个小时吧。”
“那行，我二小时之后过去。”
雨薇是幸福的，亲爸是来春明，干爸是加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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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杀青宴会厅里，投资人王举旁边围着七八个丰满的女演员，一个个妖娆妩媚，尽显风骚。来雨薇端着半杯红酒，一个人在思考着什么。
五十来岁，戴着金丝眼镜，有点谢顶却梳着大背头，手里夹着雪茄的王举周围扫了一眼，说“导演，我看最后一场戏，那小丫头长得挺好看的，说没过来呀？”
导演看了看，“来了吧，好像来了吧。张导，张导！”
张副导演跑了过来，“王哥！”
导演问：“来雨薇呢？什么情况，没来呀？”
“来了。我开车带过来的。”张导的目光在宴会厅扫了一圈，“这不在那站着嘛！”
王老板问：“哪儿呢？”
张导手一指雨薇的方向，“在那边呢。王哥，有事啊？”
“我看她长得不错。多大了？”
张导说：“应该是二十。”
王老板一听，“二十？二十挺好啊！你把她喊过来让我看看。”
导演也在一旁说：“你给他喊过来！”
张导跑到雨薇身边，说：“雨薇，投资人找你，你过去见一面。过去认识认识，敬杯酒。雨薇，会说点话。投资人姓王，你就管他叫王哥啊。”
雨薇一看，王老板比自己的亲爸来春明都要老，说：“张导，我就不去了。一会儿我干爸过来接我。”
张导一听，“你这孩子，你傻啊？多好的机会啊！你听张哥的，你过去！”说话间，张导拉着雨薇的手就往那边去了。
王老板看到张副导演拉着雨薇的手，有点不高兴了。王老板说：“你把手撒开！你干啥呀？mLGb，你一个副导演，在这儿还牛逼了？”
张导立马把手松开了，说：“雨薇，叫王哥！”
雨薇叫了一声王哥。王老板哈哈一笑，问：“叫什么名字？”
“呃，来雨薇。”
王老板大声地笑着说：“哎，这名字好听，姓来的可不多吧！哪里人呢？”
“我是内蒙古呼和浩特的。”
“哎呀，呼和浩特好地方呀。内蒙人，内蒙人能喝酒、会跳舞啊。”
旁边一个穿着暴露的女演员说：“我是内蒙人，能喝酒、会跳舞。”
王老板一听，说：“滚一边去！我不知道你能喝酒，会跳舞啊？我知道你还会勾魂呢。”看着雨薇，王老板问：“会跳舞吗？你给王哥跳一段，王哥特别喜欢跳舞，让我看看你的才艺。如果表演得好，下一部戏你不用烦了。”
在投资人的眼里，导演、副导演就是一个屁，有钱才有话语权。王老板说：“你这身衣服不适合跳舞。”转头对剧务说：“找一件裙子来，要薄一点的那种连衣裙，快点！”
剧务小跑着找衣服去了。来雨薇一看，说：“我不会跳。张哥，我回去了，正好我干爸也快到了。”
张导说：“你这孩子，真是的......”
王老板一指雨薇，说：“姑娘，你说要走就走呢？你往哪走啊？活动还没结束呢！我不放话，你连门儿都出不去。门口十多个保安能让你走吗？我跟你说，一夜成名，一夜成腕，在我这里就是一句话的事。你答应我，下一部戏的女一号非你莫属。”王老板呵呵笑着说：“长得多好，白白净净的，tmd。”
剧务把衣服拿来了。来雨薇一看，薄如蝉翼，说：“张哥，我回去了，一会儿我干爸来了。王哥，不好意思，我不会跳。”
说话间，来雨薇准备离开了。王老板一看，脸上挂不住了，说：“怎么一点面子不给啊？”朝着旁边两个妖艳的女演员说：“你俩过去教教她。”
俩人站了起来，其中一个是丽姐。丽姐过来拉住雨薇的手，雨薇手一甩，说：“你干什么？”
“老妹啊，没有别人，姐跟你说两句话，人得识时务啊！入了这一行，想出名吗？想出名的话，该扔的就得扔。要什么脸？要什么这个那个的，对不对？想出名，什么都不能要！姐不怕你知道，就这个王哥，我赔了他四回，这回我演了个女三号。他许诺下回我就是女二号，再下回就是女一号，这还不懂吗？这王哥挺讲究的，不像以前那个投资人，白玩我。玩的时候，说得挺好，结果他不投了。”
雨薇似懂非懂地说：“姐，你说这干什么呀？我不懂，我不知道。”说话的时候，雨薇继续往前走。丽姐说：“你看你这孩子......”
王老板在后面一看，挺不高兴，说：“告诉门口保安，别让她走，拽住她。”
几个导演上来了，想要拉住雨薇。雨薇一搡，说：“你们要干什么？”
张导说：“雨薇啊，你别让我下不来台，是不是？你看我把你给找过来的，你看这玩意儿，你要不跳的话，我工作都容易没了，你就给跳一段呗，能怎么了？”
小丽也说：“你就挑一段呗！”
“我不跳，我不会。”
正说话间。“我不去了，你们去吧，我要接我干女儿。”一边走，一边接电话，穿着一身藏青色西装的加代，喝得脸红脖子粗的，跌跌撞撞走进了一楼大厅，“老弟，剧组的宴会在几楼？”“先生，在三楼！”
加代来到三楼一看，十个人围着来雨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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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代手一指，大声喊道：“cNm，干什么呢？”
围着雨薇的十来个人吓一跳，回头一看，“谁呀？”一看长得挺帅气的，以为是哪个剧组的呢。
导演一看，这家伙挺横，也不知道是谁，往后退了一步。来雨薇仿佛看见保护神了，一下扑到加代怀里，哭着说：“干爸，他们不让我走！”
加代瞬间就上头了，一低头，说：“没事。怎么了？你跟爸说咋。”
几个女演员说：“这是谁呀？干什么的？”
导演说：“哥们儿，你是哪个剧组的？谁让你进来的？”
加代把雨薇拉到自己身后，说：“站干爸后面。”
雨薇站在加代身后，说：“干爸，他是导演，就是他不让我走！”
加代手一指，“你是导演呀？”
“我是导演。怎么了？哥们儿，我们剧组在办晚宴，没人请你。你给我出去！”
加代抡圆了就是一个嘴巴，骂道：“cNm！”
导演挨了一个嘴马回头看了一眼王老板。王老板掐着雪茄，对导演说：“别动！”一些演员也站了起来，“干什么呢？装牛逼呀？过去看看！”
加代身后的十多个保安也围了过来。加代护着来雨薇，被一百来人围在中间。
来雨薇，扯了扯加代的衣服，“干爸，后面有人！”加代回头看了一眼雨薇，有了一种保护神的感觉。
“哥们儿，你胆子不小呀！你跑到这儿打人来了？”王老板指向来雨薇说，“那是我们的演员啊，你把她交过来。不然，你看今天揍不揍你！我不管你是哪的，你看揍不揍你。”
加代扫了一眼，还未来得及说话，身后的来雨薇说：“干爸，我们先走吧。他是投资人。就是他逼我跳舞。”
干女儿被人欺负了，加代心里憋着火，又怕这一会走了，待一会儿遇不到这个投资人，再加上喝了酒。加代问：“你是投资人啊？”
“是，你把她放开。”
“行！”加代说，“雨薇，你站着别动！”朝着王老板走了过去。
王老板抱着膀，直着加代，问：“想干什么？”
加代说：“我俩谈谈吧。我女儿才多大呀？你们他妈欺负她。我让你没你信不？”
王老板一听，说：“哥们儿，你如果再这样说没有用的话，我让你没，你信不？”
加代顺手从旁边的桌上拿过来一把餐叉，“嗯？”
投资人说：“我让你没！”
加代手中的餐叉一下朝着投资人的眼睛戳去。投资人本能反应，脑袋一偏，餐叉顺着耳边擦了过去，留下了一道白痕，随后西瓜汁流了出来。
投资人一声惨叫，“哎呀，我操，打他！”
加代手中餐叉往前一指，“谁敢上？谁敢上？”
身材魁梧的男二号指着加代说：“哥们儿，我演过西门庆，我身手可以。你把餐叉放下。”
加代一下朝着西门庆戳了过去，西门庆往后一退。加代身后的保安上来了，举起手中的橡胶棒朝着加代的后脑勺打了下来，噔的一声，加代站不稳了。一个保安从身后一把抱住了加代，“把餐叉卸了，把餐叉卸了！”加代手中的餐叉被卸掉了。
一下子上来二十多个男男女女圈打加代。雨薇吓哭了，喊道：“干爸......”
加代双手捂着脑袋，“雨薇，快跑，快跑！”
加代被摁在地上打了一分多钟。来雨薇跑到楼下把经理喊上来了，带着保安，拉开了人群。来雨薇上来把加代扶了起来，一看加代胳膊破了，脑袋上在流西瓜汁。雨薇问：“干爸，你没事吧？”
加代狼狈地看了雨薇一眼，说：“ctm，女儿，我们走。”
经理一看，说：“哥们，你别走啊！你走算什么啊？”
加代一回头，说：“mLGb，你等着，我不走。”
加代来到一楼，拿起电话，“广哥啊，红颜至尊酒楼离你多远？”
“五分钟。”
加代一听，说：“你给我集合二百人过来，集合二百人过来。”
崔志广一听，问：“怎么了？”
加代说：“你要是不来，就翻脸，我们就不认识。拿大砍和五连子过来，出了事我担着，快点！”
“哦，哦！”崔志广放下了电话。
酒店经理一看，问：“哥们，你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呀？”
加代没有搭理他，继续打电话。“郭帅，把丁健，小虎子，鬼螃蟹，哈森全给我叫上，凡是在北京混社会的，全他妈叫到丰台红颜至尊酒楼来，赶紧过来，给你们二十分钟时间。谁不来，以后就不是我兄弟。”说完，加代就把电话挂了。
郭帅懵逼了，二十分钟，长翅膀也来不及呀！加代真被气疯了。
投资人耳边被拉了一道口子，用毛巾捂了一会以后，血止住了，也没去医院。
接到加代的电话没过几分钟，崔志广的兄弟就陆续到了，一人里拎着一把大砍，站在门口。没过十分钟，崔志广到了，此时门口聚集了崔志广的八十来号兄弟。崔志广在门外喊道，“代弟，代弟！”
加代来到门前，一挥手，“广哥，往里进，往里进！”
八十来号人往酒店大厅一进，人手一把大砍。酒店经理看见了。来雨薇经过一年多的接触，知道了加代是社会人，但是没见到自己的干爹几个电话就叫来了这么多人。
加代正准备往楼上走，电话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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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代带着崔志广以及兄弟们往楼上走的时候，加代的电话响了。加代拿起一看，是南城杜崽打来的。加代以为杜崽要摆手，金昔也以为杜崽要让加代给个面子。
加代一接电话，没好气地说：“喂，干什么呀？”
“兄弟，别着急啊！我们现在正赶过来。哎，这怎么的了？你也不明说。郭帅打电话说你这边出事儿了。你别着急，崽哥正赶过来，最快他妈还得十多分钟呢，”
“快点来！”加代放下了电话。
经理站在楼梯口，一下子愣住了，挤出笑容说：“大哥，刚才这事呀，你看......”
加代一回头，“大砍！”
崔志广一时没明白怎么回事，加代说：“大开山！”
崔志广把大砍递到了加代手中。加代看着经理，“说！”
“哥，刚才我怎么回事呢？我不让你走的意思是......”
加代朝着经理的脑门砍了下去，经理咕咚一下，倒在了地上，“哎呀，哎呀，妈呀，不行了，哎呀，完了，要死了。”加代一看，明显是装的，朝着扭动的身体上又来了一下。这一下，经理不叫唤了，双手求饶，“大哥，大哥，别砍了，别砍了！”
楼下，闫老大领着五十来人到了。西城老大哥肖那领了二十来人也到了，全是五十岁左右的，一个个身上布满江湖留下的痕迹，甚至还有少零件的，走路都不能正常的。红颜至尊酒楼一下子来了一百五十多个手持大砍的社会人。
来雨薇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势，不免有点怕了。加代看了雨薇一眼，“女儿，害怕了？”
“没有，爸！”
“走，跟爸上去。我就告诉你一句话，谁欺负我女儿也不行。你就记住今天爸跟你说的一句话，为了你，爸可以舍弃生命。你跟爸上去。”
加代往楼上走。闫老大在后面喊道：“哎，等我一会儿！”
肖那手里拿着一把武士战，“代弟，谁跟你装牛逼，我扎了他！”
肖那身边一个右手只剩下两根手指头的兄弟说：“那哥，我一会上去就砍啊！”
肖那说：“你可别砍了，你手不行。”
“我手行，我现在练得可以了。我这二指禅可以，我上去就剁。”
到了三楼，宴会厅的大门关着，在门口能听到里面酒会还在进行中。王老板还在想晚上消费哪一个呢。如果晚上不那个的话，身边的这帮女人会怎么想呢？会不会认为我不讲究了？会不会让一帮人失去希望呢？
咣地一下，大门被推开了，加代手持一把大砍，手往前一指，“哎，cNm，都蹲下！”
众人往门口一看，一下子全懵逼了，没有一个敢动的。一百五十来个社会人手持大砍，把一群手无寸铁的投资人的剧组人员围上了。
王举一看眼前的情况，对身边的导演说：“你过去，你过去跟他谈谈。”
导演一听，“我怎么说呀？”
“你不说，我去说呀？快去！”
导演说：“王哥，你这不是难为我吗？”
“我让你去，你赶紧去！下部戏，你他妈还拍不拍？快去。”
导演硬着头皮，站起身，正要往加代这边来。看到加代来到十多个保安那边，一个个找，找到了前面用橡胶棒打他脑袋的人那小子。加代揪着那小子的头发，那小子懵逼了，说：“哥，刚才我怎么加事呢，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想法......”
加代举起手中的大砍朝着脑袋砍了下去，保安一下栽倒在地。加代一挥手，“砍他！”肖那身边那帮吓派跑过来，朝着那小子一屁股、大腿一顿乱砍。
站起身来的导演一看，不敢过来了。王举也懵逼了，没想到加代真敢用大砍打人。导演说：“王哥，我不敢去了。”王举也不好硬逼导演过去了。
加代一挥手，“把保安全砍了！”......
西门庆一看，问身边的一个女演员说：“哎，一会儿会不会砍我们呀？我他妈刚才多说话了。我俩从后门先跑吧。”
西门庆打算跑，一回头被站在身后闫老大的兄弟看见了。闫老大的兄弟一看，“哎，你是不是演过电视剧呀？”
“哎，哎哎，我演过水浒传。”
“cNm，你是西门庆呀？”
“我我我演过。”
“哎哟，我看你就来气！”朝着西门庆的脑袋上就是两钢管，把西门庆打昏迷了。
楼下马三、郭帅、丁健、大鹏、孟军、王瑞、小虎子、杜崽、哈森、鬼螃蟹以及小八戒等人也来了。浩浩荡荡二百人顺楼梯往上涌。鬼螃蟹、马三、郭帅、丁健、二老硬等人挤了进去。加代拉着雨薇来到王举和导演前面。王举一看，颤抖地说：“哥们儿，哥们儿，我错了，是我不对。刚才我也不知道这种情况，我喝酒上头了。我再也不会了，而且我保证下一部戏让姑娘演女一号，行不行？”
导演说：“我也保证好好拍，我让她演一个女侠，背一把剑，在天上哇哇直飞。”
加代没有接他俩的话，看着王举说：“你不是喜欢看跳舞吗？来，你给我跳一段舞。”
“我哪会跳舞啊？我不会跳舞，哥们儿。”
马三在加代后面问雨薇，“侄女，谁欺负你了？”
雨薇手一指王举，说：“三叔，他欺负我的。”
马三问：“怎么欺负你的？”
雨薇说：“他逼我跳舞，还让我穿那个纱裙。让我跳舞，不跳舞，就要打我。”
马三一听，“嗨，我操，变态了！”
鬼螃蟹说：“把他祸根切了！”
三哥看着加代，说：“哥，我来呗？”
加代没有反对。长得像外星人似的马三，脸往王举面前一凑，说：“这是我们的干女儿。你要干什么？”
王举说：“我不敢了。”
“不是。我问你，你是要看跳舞啊？你说跳什么舞！”
王举说：“不跳了，不跳了！”
马三听王举说不跳了，“裙子在哪呢？你把衣服脱了，把裙子穿上，快点！”
王举把上衣脱了，马三又叫他把裤子脱了。王举全身只剩下一个大象鼻子的内裤。
加代说：“三儿，快点！”
加代是什么意思？马三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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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人王举全身只剩下一个大象鼻子了。马三手一指说：“你把裙子穿上。”
“哥们，我真穿不上。即使穿上，我也不会跳啊。
马三说：“我再问你一遍，跳不跳？”
投资人双手作揖，“兄弟，我错了。我不会挑，我服气了，行不行？我赔你点钱行不行？”
加代又催了一次马三，“快点，别浪费时间！”
投资人只穿了一条裤衩，怎么打他呢？当着这么多艺人的面，动火器肯定不合适，容易出事，也不好解释。马三让鬼螃蟹和丁健把王举摁坐在椅子上，把腿分开。王举的大象鼻子突出来了。马三喊道：“老硬！”
“哎，三哥。”身高一米九三的二老硬走了过来，看着加代，问，“三哥，要我做什么？”加代手一指马三，对二老硬说：“是你三哥叫你！”二老硬看着肖那，说：“哥，你还不知道......”
马三说：“用你的铁圈轰象鼻子。”
看着导演，二老硬说：“三哥，我嫌脏。”导演吓得直哆嗦。
马三说：“别废话，快点！”
“哎！”二老硬攥起拳头，导演吓得眼睛都闭上了，大拳头朝着大象鼻子砸了下去。王举疼得喊不出声来。老硬接着又来了两拳。投资人这一生多半是雄风不再了。
马三问：“哥，接下来怎么办？”
“还有这几个。”加代一指导演和张副导演。
张副导演说：“大哥，你家姑娘是我选来的，这事跟我没有关系，你放我一马。”
“cNm，跟你没关系？你不把她找来，会有这样的事？”加代说，“全砍了！”......
加代一看差不多了，大声说道：你们听着点，我让你们找人，随便找。但你记着，嗯嗯，所你要是找个没有我硬的，敢针对我，我还揍你，我还砍你。我叫加代，这是我的女儿来雨薇。你们所有人，如果以后敢欺负我女儿，我他妈给你剁了。记没记住？
整个剧组没有一个人敢发声。加代手一挥，“走！”
来到酒楼门外，加代对郭帅说：“帅子，你和马三组织自家兄弟吃个饭，如果兄弟们愿意玩，去陈红那边，一切费用算我的。”
“哥，你不去呀？”
“我不去。送我女儿回家是头等大事。”
坐到车上，加代问雨薇，“爸今天晚上所做的，让你害怕没有？”
“没有，爸。我知道你这是在保护我。”
加代说，以后有事，你得跟爸说，你去哪里让爸知道。通过这件事，自己长点经验。我们不缺钱，也不需要这些所谓的捷径。我和明哥负责你以后的生活。女儿，老爸只希望你幸福、开心。社会上的勾心斗角，人性险恶，跟你不沾边，你不需要去了解，更不需要去尝试。这些老爸都替你做完了，记没记住？
来雨薇看着加代，无以言表，只说了三个字，记住了。
车在小区停下后，加代对雨薇说，今天晚上的事，包括我挨打的事，不要告诉你干妈。她知道的话，会着急。来雨薇点了点头，已经说不出话来。
任何时候，打人都不是白打的。王举既然是一个投资人，实力和势力肯定绝非寻常。在医院昏迷了两天后，王举醒来了。醒来后的王举岂能善罢甘休，把电话打给了四九城总公司的柳副经理。哎，柳哥。我是王举。”
“你说话怎么变声了？”
“我被人打了。”
“打了，怎么还变声了呢？”
“不说这个了。我举报三个人，一个是丰台的崔志广，二个是西城的肖那，还有一个东城的加代。就是以这三伙为首的社会流氓打的我，期间还有很多我说不出名字的。你把这三伙人抓了，其他的一问，就全知道了。”
老柳一听，这三伙人中崔志广原先是自己的手下，肖那是有名的老江湖，加代就更不用说了。但是对王举的举报，老柳只能说，我知道了，其他也不能往下说。
挂了王举的电话以后，老柳把电话打给了崔志广。“广子。”
“哎哎呀，柳哥呀？”
“你他妈搁在哪呢？”
“我在家呢。”
老柳说：“你他妈还有心在家呢，昨晚是不是打架去了？”
崔志广一听，说：“没有。帮朋友办点事儿”
“你他妈还装傻。有个叫王举的，是个剧组投资人，挺有钱的。你把人家揍了，有没有这回事？”
崔志广说：“有这么一回事。有什么意思？”
老柳说，我告诉你什么意思，那边找我要抓你们。加代怎么回事啊？怎么还他妈不老实呢？整天打这个打那个，他不想好了呀？你赶紧处理一下，要不这边还得找我。
崔志广一听，说：“行，那我知道了。我跟加代说一声。”
放下电话以后，崔志广打电话把老柳说的事告诉了加代。加代一听，说：“我到医院打他去。”
崔志广一听，说：“不行不行不行。代弟，柳哥跟我关系不一般，人家挺给面子了，没有抓人，也没怎么地，给我打个电话，报个信，挺讲究的人。柳哥跟王举子关系还不错呢，他给我个报信，你再过去打王举，那不把柳哥卖了吗？”
“你别管了，我去跟他谈谈。”
“那你要谈，你就好好谈，。不行的话，你给赔点钱吧。柳哥电话里跟我说，王举说话都变声了，跟个女人似的。”
“行了，我知道了。我去看看。”加代挂了电话。
看了这一段，金昔想问一下各位大哥，换作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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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代带着马三、郭帅、丁健开车来到医院，看望王举。病房里，当天在现场的二十多个女艺人在巴结王举。加代等人往病房一进，女艺人一看，都害怕了。马三一挥手，“都滚出去！”
艺人们都出去了。加代让马三、郭帅和丁健站在门个。把门一关，加代搬了张凳子坐在了王举的床边。王举心里也有点害怕，说：“哥们儿。”
“伤得挺严重啊？”
“还行，就是那个有点疼啊，问题不太大。”
加代说：“虽然打你是不对的，但你也知道为什么打你。因为谁也不能欺负我的女儿。要多少钱？我给拿点钱。”
王举一听，操，前几天还拎刀扛枪的，现在主动提拿钱了，一定是自己的电话起作用了！再一想，原来也不硬啊！
原本侧躲的王举一摁床边的按钮，半截病床自动抬起来了。王举坐了起来，说：“哥们儿，把烟递给我。”
加代把烟扔了过去。王举点了一根烟，说：“其实我这人好说话。我跟柳哥的关系相当不错了，认识十来年了。阿sir往上的我都认识，我关系挺硬的。哥们儿，我没想怎么为难你们，你要非拿钱呢，我给你个机会。”
“啊，你说吧。”
“我正好要投资一部戏。你等会儿，我看一下。”王举拿出了一个计划书，翻了两页说，“下部戏的投资是六百四十五万。你给我出了就行。打我男根这事也就算了。”
加代一听，说：“六百四十五万？”
“对，不难为你们，哥们儿。”王举呵呵一笑说，“打我，叫我脱衣服脱裤子，想想那样的场景我也觉得好笑呀！”
“不难为我。”加代站了起来，像是在四下寻找着什么。
王举一看，“哥们儿，找什么呢？”
“没有，我看看这里没有笤帚或者拖把。”
王举说：“找那玩意干什么呀，你坐下来，我们研究研究六百四十五万。”
“你等会儿，等会儿，我找一找。”加代继续四下寻找。
“你回来坐着吧。你找什么呢？你给不给钱呀？”
“我给。你等会儿，等会儿。”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
王举问：“找什么呀？六百四十五万，怎么说呀？”
“没说的，我给你吧。”
“那你给我啊，你看是怎么给我啊？”
“我这就给你！”说话间，加代朝着王举的鼻梁上就是一拳。
王举一捂鼻子，“什么意思？”
门口的郭帅听到房间有动静，把门推开，“哥......”
加代一挥手，”不用，谁也不用。“
加代一把揪住了王举的衣领。王举连忙说：“哥们儿，我跟你说，柳哥......”
加代理都没理，朝着王举的脸上捶了七八拳，自己的手都捶破了。王举双手捂着脸，痛苦地叫喊着。加代一回头发现了一个暖水瓶，拎起来一晃，里面有水，拔下瓶塞，朝着王举的裆部浇了下去。王举一声惨叫后，晕了过去。
加代走出病房，马三和郭帅说，哥，你真狠！加代一挥手，“ctm，跟我要六百四十五万！我等他！给点脸了，跟我装牛逼！随便他找人。”
加代等人刚到楼下，崔志广打电话过来了。“代弟，怎么处理的？给了多少钱？”
“给多少钱？我给他个鸡毛。”
“别闹啊，给多少钱的？”
“我把他脱毛了。”
“你怎么一天说话没有正形，柳哥那边等消息呢。”
加代说：“广哥，你告诉柳哥，人是我打的，跟你一点关系没有，一切都是我导致的，我是主谋。你让他抓我吧。”
崔志广一听，说：“代弟，你别告诉我你又去干他去了。”
“干了。如果你现在来病房，你能看见裤裆冒热气呢。”
崔志广说：“你干什么呀？啊，你干什么呀？我不是说了柳哥那边......”
“我不管，跟我装牛逼，要他妈六百四十五万，玩啊？你告诉柳哥，让他来抓我。”说完，加代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王举又昏迷了两天，醒来的时候，看了看身边的人。王举问：“怎么了？”
“醒了呀？躺一会儿，可能会有点疼，忍着点。”
“怎么样了？”
“前面一公分坏死了，我们再研究是不是手术切除。”
王举一听，“不行啊，总共没多长，去了一公分，成什么了？没用了。不能切除啊。”
“我们还在研究，再作进一步检查，确认。”
后来，经ct检查，只是表层坏死，不需要切除，养一段时间可以自我修复。王举这才放下心来。
王举觉得找了柳哥，没有起到作用。柳哥两天没有接到王举的电话，以为事情处理完了，也没想多问。崔志广没有接到柳哥的电话，以为事情过去了。
比四九城市总公司经理级别还要高，阿sir系统数一数二的人物，家里有一个女儿叫兰姐，曾经求过王举，把几个朋友安排进了剧组，而且通过王举挣了不少钱。兰姐三十七八岁，长得挺漂亮，但是性格彪悍。王举把电话打了过去。
7.
经常有朋友问金昔，怎么经常有年长的称呼年轻的叫哥呢？江湖是按地位和段位排位的，不是按年龄大小称呼。五十来岁的王举把电话打给了三十七八岁的兰姐。
“喂，兰姐啊，我是王举。”
“我知道。怎么了？”
王举把自己办杀青晚宴以及躺在医院被打的事情告诉了兰姐。王举说：“兰姐，我现在在医院了，以后可能就废了。”
兰姐一听，说：“那你这没人管呀？”
“没人管。我找了市总公司的柳哥，他没管我。”
兰姐问：“因为什么打你啊？”
“不就是因为他干女儿事嘛！”
“你也是的，你们欺负人家小姑娘干什么呀？”
“我不是欺负她，当天晚上......说句不好听的，都这么干的。”
“行了。我帮你找人吧！加代是吧？”
“对”
“你撂了吧。”兰姐说道。
王举给兰姐打电话后不到一个小时，加代接到了十多个来自市总公司的电话。有一个电话说：我是总公司的。你叫加代是吧？我限你两个小时之内来市总公司一趟，有点事找你。
期间，田壮也打来了电话。“你得罪谁了？老大发话让你过来，怎么回事呀？”
“壮哥，我知道了，我自己。”加代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后，加代想，不就是打了一个投资人嘛，能得罪谁了啊？还是先了解清楚再说。加代把电话打给了茅哥。“茅哥，市总公司要抓我，你帮我问问怎么回事。”
“弟弟，因为啥什么呀？”
加代说：“我打了一个叫王举的投资人。你帮我问怎么回事。”
“行，好嘞。”茅哥挂了电话。
二十分钟左右，茅哥的电话过来了。茅哥说：老弟啊，没事儿，我让你嫂子去一趟。她跟兰姐认识，我跟小兰也通过电话了。你嫂子立马出发去八福酒楼，小兰也过去，你也过去吧，一起谈谈。小兰提到什么你干女儿。你干女儿是谁呀？
加代说：“啊啊啊，那我明白了。什么意思？”
茅哥说：“让你把干女儿也带着，他把那几个人带着，你们把这个事儿谈一谈，说开就好了。弟弟，你放心，有你毛哥，不会有人欺负你。”
“那行，好嘞。”加代挂了电话。
加代知道茅哥家的远姐很牛逼。但是加代想到的是，且不说他们的关系好不好，万一不给面子呢？加代把雨薇叫了过来，“女儿，你给小勇伯伯打个电话。”
雨薇问：“爸，我怎么说呀？”
“你就说有人欺负我们父女俩，打你，收拾你，还要我赔钱。问他有没有时间来八福酒楼。”
“行，我说了，小勇伯伯能来吗？”
加代说：“你说了，他肯定会来。”
来雨薇把电话打了过去。“小勇伯伯。”
“哎哎哎，侄女。”
“小勇伯伯，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你说，怎么了？”
“我跟我干爸爸惹了点麻烦。”
“惹什么麻烦了？你干爸让要你给我打电话的呀？”
“不是。我这不知道找谁了，因为那边有人要收拾我干爸。”
“什么意思？我没明白，什么意思？”
雨薇说：“我前几天参加过个剧组，里边投资人欺负我。”
“欺负你？怎么欺负你了啊？”
雨薇说：“他逼我跳舞。我说我不跳，他就打我了。”
“打你？谁打你了？在哪打你？打你哪了？”
雨薇说：“投资人找保安打我，我干爸替我出头。后来不知道他找了什么关系，说这人挺硬气。”
“多硬啊？”
雨薇说：“嗯，说比你都硬。”
小勇一听，“比我都硬啊？然后呢？”
“约了我干爸在八福酒楼谈判。小勇伯伯，你看你能不能来一趟呀？”
“几点谈判？”
“现在就过去。”
“你等我，我过去看看。”就听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加代问雨薇，怎么说的？雨薇说：“小勇伯伯说一会就来。”加代一竖大拇指，说：“我二女儿可以！走，跟干爸去八福酒楼。”
加代和雨薇先到了八福酒楼，在二楼，大鹏递上了茶水和饮料。不一会儿，另一边，远姐、兰姐王举的老婆以及王举作为见证人安排过来的几个导演来了。
兰姐派头十足地走进了八福酒楼。远姐招呼道：“妹妹，你坐。加代啊，赶紧上点茶水！”
加代从二楼走了下来，叫了一声嫂子。远姐说：“我介绍一下，这是你兰姐。”
“你好，兰姐。”
兰姐看了一眼，说：“你就是加代呀？”
“对，我是加代。”
“坐下吧！”转头对身后带来的人说，“你们都坐！”
远姐说：“代弟呀，刚才来的路上，我跟你兰姐也聊了很多。毕竟你们打了人，不太好。而且你兰姐还出面了。嫂子现在也不是向着谁说话，你多多少少意思意思行不行？”
加代问：“那我得怎么意思啊？意思一下是多少钱呢？”
兰姐看了一眼加代，说：“这样吧，你给他五百万。我告诉你，老弟，这我还得是冲着你嫂子的面子，知道吗？”
远姐一听，说：“你说笑话了。妹妹啊，你这样干什么呢？这毕竟是我弟弟。代弟，你给拿一百万，然后道个歉。”
加代说：“一百万也行，等一会儿吧。一会儿我钱能到，暂时没有，等一会儿。”
兰姐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来雨薇，手一指说：“你就是那个什么小孩儿啊？”
来雨薇说：“你好，姐姐。”
兰姐说：“你知道错了吗？啊，我问你知道错了吗？不大点儿小丫头，挺能惹祸呀！不是因为你，能有这件事吗？一会儿钱到了，你得鞠躬道歉。”
加代一听，说：“你说谁呢？谁让你这么说习惯了？”
远姐说：“代弟，怎么了？”
加代说：“嫂子，这话我不爱听。这是我女儿，让她这么说呀？”
兰姐一听，“你说我呢？”
“我说你又怎么样？你骂我女儿能行吗？你再骂一句试试。”
兰姐说：“你真牛逼！远姐啊，那别谈了。回头我抓人吧，我打电话叫司机过来接我。”
远姐说：“别！妹妹，好好谈行吗？”
“谈什么呀？谈不了，不谈了。这也太装b了，没瞧起我。那好，老弟，我让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让你随便找人，我看谁比我硬。小bz，我让你跟我装牛逼。”说完，兰姐让身边的助理打电话通知司机了。
8
八福酒楼门口一辆没有牌照的蝴蝶奔S600停了下来。涛子把门一打开，只见进来的人，手插在兜里，问：“干什么呢？”
远姐回来一看，“呀，勇哥！”
加代也叫了一声勇哥。来雨薇喊道，“小勇伯伯。”
“人呢？谁谈判？来来来，站伯伯这边来。”勇哥扶着雨薇的肩膀，“谁硬实？谁欺负你了？”
“没人欺负我。”
兰姐听说过勇哥，但是没有见过，也不认识勇哥。听勇哥这么一说，兰姐霸气地说道：“有靠山啊？我欺负她了，怎么了？你是谁呀？”
勇哥一下愣住了，这是跟谁说话呢？远姐看着兰姐说：“妹妹，这可不能瞎说啊！”
“我就说了，能怎么样？一会干爹，一会大爷的，我说的，怎么样？”
勇哥往前一来，“你跟我说话呀？”
“牛逼，你再说一遍。”
兰姐嗤了一声，“你让我说，我就说呀？我抓你，你信不信？”
勇哥问：“谁呀？”
远姐在勇哥耳边说了两句。勇哥问：“是你朋友呀？”
远姐说：“啊，这不是来解决事嘛 ，我让代弟给拿一百万啊，代弟嫌多，不干了。这边说要抓他。没事，勇哥，我一会儿谈谈。”
“不用谈了。”勇哥说，“哎，你抓我吧。”
兰姐说：“抓你，抓你又怎么样？”
“那你以什么罪名抓我呀？”
“我想怎么定就怎么定。”
勇哥说：“那就是现在还没有理由了？”
兰姐看着勇哥咄咄逼人的样子，问：“你什么意思呢？”
“我给你个理由。”勇哥甩手给了兰姐一记耳光。
勇哥喊道：“涛子！”
“报告！”
“正常来说，一个耳光能定什么？”
“什么也定不了。”
“那几个能定？”
涛子说：“怎么也得严重一点！”
勇哥朝着兰姐的眼眶就是一拳。兰姐捂着眼睛，“哎呀，妈呀，干什么？”
兰姐的保镖一看，“哎，干什么？”
涛子一个箭步上前，一脚踹飞了出去。勇哥说：“把她拽起来！”
涛子媷着兰姐的头发，揪了起来。兰姐哭着说：“干什么？”
勇哥说：“程度不够！”啪啪又是几个嘴巴。
勇哥说：“欺负我侄女？我坐在这儿等你，你找人！”
加代搬来一张椅子，勇哥坐下了，说：“你找人，我等着你！”
兰姐捂着脸，哭着说：“我把你们全抓进去。”跑了出去。带来的一帮人也跟了出去。
远姐说：“勇哥，你看我这怎么说呀？”
勇哥说：“你怕什么呀？”
“我倒不是怕什么。那你看这，你说我这......”
勇哥说：“你什么呀？你就多余管这件事。谁让你来的？”
远姐说：“我不说了，我也不管了。”
“你多余管这事，你早点回家吧。”
“哎，代弟，我走了啊。”
“慢点，嫂子。”
“没事。勇哥，我走了。”
勇哥没有说话。勇哥在八福酒楼等到晚饭点了，也没来人。勇哥说：“做饭，我饿了。”
来雨薇一听，喊道：“小勇伯伯。”
“哎，侄女！”
雨薇说：“你还有心吃饭呀？”
勇哥一听，“啊？”
“一会儿真来抓你呢？”
勇哥一听，说：“不是，我侄女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加代一摆手，说：“不知道。谁也没说过呀。”
勇哥说：“侄女，你认为她敢来抓我吗？”
“人家多厉害呀，万一来抓你呢？”
勇哥一听，拿起了电话，“妹子，到家了吗？”
“勇哥，我早到家了。”
“你跟你那个朋友说一声，我就在八福酒楼等着她。我不管她什么关系，什么背景，如果她半个小时之内，不到这儿给我赔礼道歉，你看我掐她。”勇哥说完把电话挂了。
来雨薇有点懵了，说：“小勇伯伯......”
勇哥说：“行，你歇会儿。”
二十分钟左右，勇哥的电话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过来。勇哥一接，“喂。”
“勇哥，我不敢了，勇哥，我错了，勇哥，我再也不敢了。”
“你还有十分钟到我时间。电话里我不知道你是谁。”勇哥挂了电话。
又过去了半个小时，兰姐和她爸的秘书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一进门，就哭哭涕涕地说：“勇哥，我错了，我不敢了。”
来雨薇惊呆了，加代已经习以为常。勇哥四平八稳地坐着，把来雨薇叫到身边。勇哥看着兰姐说：“这是我侄女，你打她呀？来，告诉我，你是怎么骂的她。”
“勇哥，我不敢了。”
勇哥问：“你爸呢？”
“他上外地了。”
勇哥想了想，问：“你们说怎么罚她好呢？”
加代没敢吱声。勇哥说：“说话呀！”
“啊？勇哥，我不知道，我不能知道。”勇哥看了加代一眼，知道这小子太滑，不愿意得罪人。勇哥看向雨薇，说：“你说怎么办？伯伯听你的。”
雨薇说：“小勇伯伯，让他把欺负我的那伙人抓进去，在里面关个一个月，两个月的。”
勇哥一听，一拍手，说：“这招好，这招好！我侄女这招好，对，我让他们狗咬狗。听见了吧？”
兰姐说：“勇哥，我我我我......”
“错也不行，去把这事办了。办完之后再回来见我。滚！”勇哥说道。兰姐没敢再说话，走出了八福酒楼。
王举因为有伤，被碰到阿sir医院待了三个半月，导演、副导演聚众打架在里面蹲了三、四个月。
办好这一切以后，兰姐要在八福酒楼请勇哥吃饭。请远姐出面约勇哥，想和勇哥多接触接触，毕竟都是一个圈子的。
远姐当着兰姐的面给勇哥打了电话。“勇哥呀，我那个妹妹儿想请你吃饭，说事儿都办完了。”“事办完我知道，涛子跟我说了。”
“那你晚上你来不来呀？以后认识认识呗。”
“妹子，要是你请我，我肯定去。你觉得她够格吗？她有没有资格跟我一起吃饭？平时跟你勇哥在一起吃饭的都是谁，你不知道吗？”
“啊，那我懂了。”
勇哥说：“我这不是贬低她，也不是贬低你。妹子，我们可以，但是你说别人能行吗？你觉得我能去吗？包括她圈子里的人，能请着我吗？真不是我给她难看，是她真不够段位。”
“是是是是，我懂了，那我懂了。”远姐挂了电话。
兰姐满怀期望地问：“勇哥来不来呀？几点来呀？我买酒去。”
“勇哥让我问你一句话。”
“什么话？”
“他问你够不够段位？这不是我说的。”
“那我够不够啊？”
“你自己觉得呢？”
兰姐想了一会，说：“好像差那么点儿，是不是？”
“不是差一点！”
“好像是这么回事。”兰姐说，“那我回去了。”
“妹妹，不是我不帮忙！”
“姐，我明白。那我回去了。”
兰姐回家了。加代很想和兰姐吃一次饭，但是也不够段位。这就是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