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因祸得福,田壮升官了
田壮,京城市总公司二处的副处长,加代的好哥们儿,在京城号称流氓阿sir,身高一米七六,体重一百三十公斤。田壮的性格有点桀骜不驯,在单位里除了跟即将退休的马副经理关系好,其他的领导都不待见。因为没有主要领导愿意提拔和重用,田壮当了多年的副处长。这一天,田壮正坐在办公室里,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自己老婆打来的。
田壮电话一接,“哎,老婆。”
“你在哪呢?”
“我在单位办公室呢,怎么了?”
“你赶紧到南城医院来,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谁出事儿了?”
“你快来吧,爸爸爸出事了。”田壮一听,不知道,也不好问是哪一个爸爸出事了,下楼开着单位的车来到医院。车往楼下一停,快步来到住院部六楼,看到老婆和七大姑八大姨等人都在走廊站着。田壮问:“怎么了?”
田壮一来,老婆找到主心骨了,说:“你快进屋看看。”
田壮气喘吁吁地问:“谁呀?把我都急懵逼了。”
老婆说:“我爸!”
田壮一听,“哎哟,你爸呀!操,你这他妈给我吓的,我以为是我爸呢”
“田壮,你这什么意思啊?”
“不是,没什么意思。人在哪儿啊?”
“在里边呢,你快去看看。我们都没主意了。”
来到病房,看到两张床上躺着的人都包得跟木乃伊似的,只剩两只眼睛和两个鼻孔,其中一个鼻孔还插着橡胶管。田壮问:“哪一个是呀?”
老婆说:“这个嘛,你怎么糊涂了呀,连爸都不认识了?”
“包得没认出来。怎么回事?”
老婆的叔叔说:“大壮,你爸是被人打的。”
“被人打的,谁打的?”
“我也是听说的。你问问你丈母娘。”
丈母娘交完住院费,手里拿着一大堆单子回来了。田壮问:“妈,怎么回事呀?”
“大壮,你他妈可来了,你爸都被人打懵逼了。”
“因为什么啊?”
丈母娘问:“南城新开的吉达酒店,你知不知道?”
田壮说:“我不知道。你说完了出什么事了吧。”
丈母娘说:“你爸喜欢栽花种草,骑着你给他买的小摩托去买水点花草回来种。路过酒店门口的时候,一个花盆掉下来摔碎了。酒店今天新开业,保安让你爸赶紧收拾干净。你爸这人你还不知道嘛,也是犟种一个,说急个鸡毛呀,一会儿给你打扫。两个人犟起来了。结果保安经理谢涛从酒店带了十多个人出来把你爸一顿圈打。”
“什么时候的事?就今天上午的事儿。”
田壮一听,“行,我下午回单位收拾他。打的时候没提我呀?”
“好像是没提,主要是被打懵逼了。其他倒无所谓,有一刀砍要命的地方了。”
田壮问:“吹什么要命的地方了?”
“哎呀,我这当老丈母娘的怎么说呀,你问你老婆。”
“砍哪儿了?”
“我怎么说呀,一刀砍那了。”
田壮说:“砍鸡上了?”
“破了一点皮,筯没断。”
田壮一听,“老丈人这一辈子也他妈命苦。你别着急。我单位这边事也多,照顾不过来。叔,哥,你们轮流帮着照顾我妈。我老婆一个人忙不过来。这事我来处理。”
田壮的话刚说完,门口有人敲门。田壮回头一看,二十来人堵在门口,领头的梳着背头,穿着西装,披着,戴着羊绒大衣,戴着围脖,说:“不好意思,各位,打扰一下,请问这是大仓病房吗?”
田壮问你是谁呀?“我姓谢,我叫谢海。不好意思啊,我听保安说今天上午在我酒店门口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我过来看看。老头怎么样,伤得重不重啊?”
田壮上下一打量,说:“你是酒店老板呀?谢涛是你的什么人?”
谢海呵呵一笑说:“对,酒店是我的。谢涛是我弟弟。”
田壮一听,说:“这是我老丈人,你知道吗?你弟弟打我老丈人。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我他妈是市总公司二处的副处长,我姓田,我叫田壮。你们敢打我老丈人?”
“哥们儿,这事我真不知道,是我弟弟干的。他是酒店的经理,主管酒店的业务。我在外面还有其他的买卖。这事我是真不知道。一听说这事,我就过来了。带了点水果,还有十万块钱。哥们儿,没别的意思,表达一点心意。这事就别往大闹了。打老头肯定是不对的。所有的医药费都由我来出,另外赔偿十万块钱,行不行?”
田壮问:“你是不是不认识我?”
谢海说:“什么意思啊?为什么非得认识你呀?”
“来,我们出去说。”谢海看了田壮一眼,说行。来到走廊,谢海说:“哥们儿,你什么意思?你直说吧。”
不多要你的,你打我老丈人啊,十分钟就摆事了?传出去丢我的脸不?
谢海呵呵一笑,“那以你的意思多少?”
田壮说:“一百万。一百万都算他妈轻饶你了。”
谢海说:“没问题。哥们儿,我提一下,你是市总公司二处的?”
“对呀!”
“你们总公司的老董,老徐两位副经理跟我关系特别好。老董是我的高中同学,我们是前后座。哥们儿,不打不相识,交个朋友吧。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要我有能力,我绝对义不容辞。”
“真的吗?”
“是真的。你考虑考虑。”
田壮甩手给了谢海一个大嘴巴,“你他妈吓唬我呀?”
谢海做梦也没想到,这样挨了一个嘴巴,耳朵嗡嗡直响,“哎呦,我操!”
后边的保镖一看,全跑过来了。田壮把本本一亮,“怎么你们还要上吗?你看看我是干什么的?”
谢海和保镖一看,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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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海对保镖一摆手,“别动别动别动。”局面控制住了。谢海说:“哥们儿,有话说话呗,你打我什么意思?”
田壮说:“我打你,是给你一个记性,一百万行不行?”
“我给你一百万,你敢要不?”
“cNm,你是不是吓唬我?”
谢海说:“哥们儿,我不跟你打口水仗。你打我一嘴巴我认了,但是我跟你老丈人的事也就了结了。我们打你老丈人是不对,你打我这一嘴巴子,这钱我就不给你了,水果给你留下。算是扯平了,我们两清。你可别再抓我弟弟了,这个事就不要 纠缠了。听没听明白?”
田壮一听,“cNm,你想得美。你看我抓不抓你弟弟!”
“我等着。我看你怎么抓我弟弟。我们走!”谢海领着保镖下楼了,上车就走了。
田壮看着谢海和保镖上了奔驰和悍马车扬长而去,心里说别看你有钱,看我怎么抓你吧!
田壮这么多年经历过无数次上下白道的明争暗斗和大小社会的刀枪火拼。谢海前脚走,田壮后脚就把电话打给了自己的手兄弟。“小刘,你通知一下二组和三组,你们给全部线人打电话,把一个叫谢涛的给我抓回来。我给你们两天时间。”
“田处长,他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
“叫谢涛。是南城吉达酒店的总经理。给我抓他,全城抓他。”
“行行行,我这就安排,我立马通知下去。”
“火速安排!”田壮挂了电话。
田壮的老丈人那边没有拿得出手的人物,一切都依靠田壮。丈母娘说:“大壮。我们就靠你了,你可得把这事给办明白了。不少亲戚都看着呢。”
“你放心吧。这事我一定办得明明白白。ctm,给我拿钱,我都不要。打我老丈人,还装牛逼。你看我怎么治他。”田壮一摆手。“你们照顾好我爸爸,我回单位。”
谢海把电话打给了徐副经理。“哎,徐哥。”
“大海呀,你酒店今天开业,我都没来得及去,不好意思啊。改天我请你吃饭”
谢海说:“我们哥们说这事就有点见外了。我跟你说个事儿。”
“你说。”
“徐哥,拜你所赐,论身份,我现在也是一个代表。”
“哎呀,这很正常,你也做出了不少贡献。开酒店,安排人员就业,解决了很多问题,我们应该感谢你。你有什么问题啊?”
谢海说:“是这样的,你们市总公司二处是不是有个叫田壮的?”
“哦,有,有这么一个人。怎么了?”
“我跟他发生了一点不愉快。我弟弟今天在酒店门口跟他老丈人发生了口角。两个人可能也中话不投机,打起来了。”
“哦,然后呢?”
“我去医院了,又是买了水果,又是赔医药费,还要赔钱。他不同意,打了我一个嘴巴,而且还告诉我说一定要把我弟弟抓过去,收拾我弟弟。我觉得没有必要吧?我提到你了。”
老徐一听,说:“我跟田壮关系一般,他不是我手下的,是老马手下的。但是没问题,我说话肯定还是有用的。你不用管他。如果他抓你弟,你告诉我,我把人放了,帮你保出去,一点问题都不会有。”
“徐哥,有你这句话,我就什么也不说了。”
“毕竟我在这个位置上,你放心吧。”老徐挂了电话。
市总公司的二处足足找了一天半的时间,到第二次晚上六点也没找到谢涛,而且一点消息也没有。
田壮有劲没地方使,有气也没地方撒,把电话打给了加代。“代弟呀。”
“哎,阿壮。”
“你给我滚。你有没有点正经了?”
加代一听,“旁边有人啊?”
“都在这呢。说话没大没小的。有个事麻烦你。”
“说吧。壮哥,有何指示。”
“你发动一下身边的哥们,帮我在北京打听打听,南城新开的吉达酒店的经理谢涛。他打了我老丈人,你打听到以后,帮我把他抓出来,交到我手里。”
加代问,“能说一下体貌特征吗?”
“身高近一米九,挺瘦的,短发,右眉处有一个刀疤。”
“行,我知道了,我帮你问问。你等我消息。”
“你尽快啊!”田壮挂了电话。
加代知道办这种事,自己身边这帮兄弟都不行。找人最拿手的是小八戒,号称天地会总舵主。加代把电话打了过去。小八戒一接电话,“哎,哎哎,哥。”
“八戒,你帮我找个人。”
“哥,你说找谁。”
加代把谢涛的身份以及体貌特征说了一遍。加代说:“你帮我找他!”
“哦,哥,谁的事?”
“我自己的事。”
“行。找到以后怎么处理?”
加代说:“找到了,你给我打电话,我派人过去。”
“行,哥,你听我消息。”
市总公司二处花了一天半时间没有找到谢涛。晚上六点半小八戒接到加代的电话,十一点把电话回过来了。“哥,这小子藏在海淀了。”
“藏在海淀?谁的地盘,哪个位置?”
小八戒说:“海淀有个不大的流氓叫高三,专门整提供异性服务的,自己手里有三个场所。我一个老弟今天晚上九点多钟玩......”
加代说:“我只想听重点。”
小八戒说:“我老弟出门结账的时候,正好看见谢涛和高三坐在吧台。谢涛在那儿看场子。”
加代问:“你看准了吗?”
“看准了。”
加代说:“我不知道位置,你过来找我,你带我过去。”
小八戒一听,说:“哥,你不知道。马三哥知道。”
“马三知道?马三怎么会知道?”
“哎哟,妈呀,我都不好说了,三哥以前是那里的会员,VIp。”
“行,我让马三跟你一起去。”
“行行行,哥,那我等三哥,我先过去等他。”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马三,把情况一说。马三说:“行,哥,那我过去找他。”
加代说:“你把丁健、大鹏叫上,把这小子摁住之后,直接送到二处去。”
“行,我明白,哥。”
马三、丁健和大鹏从保利酒店出发,直奔海淀。和小八戒一汇合,相互打了招呼,开始捉谢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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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三问:“在高三家呀?”
小八戒说:“就在吧台呢,刚才我还见过。我进去玩了一下。”
马三一听,“你寻乐来了?”
小八戒说:“我怕露馅,我进去玩了一把。”
“然后呢?”
“我看见他在里边坐着呢。叼着一根烟,看电视呢。”
“行。走吧,我们进去。”
“三哥,可别说是我说的。高三认识我,别搞到最后说是我透露的。”
“不会的,放心吧。走!”
丁健把枪刺拔了出来,三个人来到门口,把门帘一撩,里面的粉色的灯光下,坐着七八个衣着暴露的女孩。马三看了一圈,其中三个和马三打招呼,“三哥,哎呀,三哥有一阵子没来了。”
马三一看,“你们没换地方呀?”
“换了,又回来了。三哥,进房间吧?”
马三说:“等一会儿。你们老板呢?”
“老板去二店了,没在这个店。用不用喊他呀?”
“不用了。就你们几个人啊?这吧台没人看啊?”
“哎,有人看着,来了一个谢哥。现在上厕所了,我给你叫他呀?”
马三说:“你喊他。”
“谢哥,谢哥。”
“哎,干什么?”
“来客人了,找你呢。”
“来客人,你们就进屋呗。我他妈洗手呢。”
“人家要找你。”
谢涛从洗手间出来了,问:“谁他妈找我,你找我呀?”
马三一看,“哎呀,铁子,你记得我吗?”
谢涛打量了一下,问:“你是谁呀?”
“我是马三,德外马三。不记得我了啊?”
“马三?我俩见过吗?”
马三一脸正经地说着瞎话。“你这小子,你他妈记不记得有一回你高三的店,那时候刚开门儿,你玩了之后,没付钱,跳窗跑了,是我给你结的账?”
谢涛一听,“那倒吧,我什么时候干过这事?”
“你这小子你真有意思,净扯淡。健子,你记不记得?”
丁健说:“我记得,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马三嬉皮笑脸往谢涛身边走,“我看看你胖了还是瘦了。”
谢涛一摆手,“哎,你干什么?你们在这玩呀?”
马三说:“你这小子也真是的。你后面是什么呀?”
谢涛手往身后摸了一下,说:“我什么都没拿。”
马三手一指,“后面怎么还有客人呢?”
“哪有客人呀?”谢涛一回头。马三砰地就是一记拳。丁健掏出枪刺一下顶在了谢涛的脖子上,“别动!”
“哎,哥们儿,你们什么意思?”
七个女孩吓得一声尖叫,马三一回身,“跟你没关系,不许动弹。”
大鹏来到跟前,对着谢涛的鼻梁咣咣两拳。突如其来的一顿打,谢涛根本就没来得及反应。“cNm,谢涛,跟我们走!多一句话,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马三一摆手,“带出去。”
丁健和大鹏把谢涛押出去了。马三问女孩:“最近挺好吧?”
“三哥,这是干什么呀?”
马三说:“没事。这小子因为别的事,犯在我们手里了。”
马三临走没忘占了一点便宜,丢下话:“高三回来的话,告诉他,谢涛被我带走了。”
上车以后,马三把电话打给了田壮。“壮哥,人被我抓住了,送到哪里去?”
“抓到了?送市总公司来吧,我在这等着。”
“好嘞,我二十分钟左右到,你派人下来吧。”
挂了电话以后,马三说:“谢涛,你胆子挺大啊。田壮的老丈人你也敢打?”
“马三,我想起来你是谁了?一晃我们十七八年没见了吧?”
“有了,肯定有了。”
谢涛说:“我哥在南城开酒店。你们这么对我,我哥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马三一听,“你怎么还嘴硬呢?”说完又给了谢涛一个大嘴巴。
马三说:“你个Sb,你不会说话啊。”
把谢涛拉到市总公司门口。田壮说:“谢谢三哥,健子,大鹏。”
马三说:“壮哥,应该的。”
把谢涛从车上拽下来以后,田壮问:“鼻子怎么流西瓜汁了?”
马三说:“我打的。”
田壮说:“挺好。把脑袋抬起来。”
谢涛抬起了头。田壮问:“认识我吗?”
“你是谁呀?”
“你打我老丈人,你不认识我啊?我是田壮。”
“田壮是谁呀?我不认识。”
我操,你们这还是董哥,还有你们这样的徐哥,我都跟他是好哥们,他们也认识我。我告诉你啊,孙总公司不是没有朋友,不是没有黑哥们儿,知道不,说姓田的,你他妈要难为我,我跟你说郫都给你扒拉来干到头了,你知不知道?
田壮呵呵一笑,马三说:“怎么说?壮哥,我拉走啊?找个没人的地方,我把他蛋捏碎。这嘴太硬了。”
田壮一摆手,“不用。拿那两个王八蛋吓唬我?我让你知道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带楼上去。”一般人落在田壮和里,不死也得脱层皮,就看田壮想不想收拾他了。
谢涛戴上手镯,被送进了黑屋。谢涛问:“什么意思?”
田壮手里拿着橡胶棒,说:“谢涛,我不让你干别的。我问你一句话,都是男人,你承认打我老丈人吗?”
“我承认。我打人不对。但是你打我也不对。我提醒你,我哥跟徐哥董哥关系全好。你要是把我打出个好歹,这事也不好办。我告诉你,田壮。”
田壮说:“你承认就行!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田壮一回头,叫了一声小刘。小刘拿了一叠报纸垫在了谢涛的太阳穴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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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壮握着橡胶棒,隔着报纸,朝着谢涛的太阳穴,咣地就是一下,谢涛倒在了地上。随后,小刘把报纸垫在了谢涛胸口,壮哥咣咣又是几下。瞬间,谢涛满头冒汗,杀猪般惨叫,连声求饶。
田壮一歪嘴,“把他拎起来。”
谢涛被拎了起来,喘气都觉得胸口疼。田壮问:“认不认识我?”
谢涛强忍着疼痛说认识了。田壮说:“听着,一会儿给你换个地方,问你什么答什么。多说少说都不行。走!”
把谢涛带到问话室。田壮让小刘做好记录。田壮问:我老丈人谁打的?
答:我打的。”
问:几个人打的?十五个,有没有?
答:有,有十五个。
问:是不是你通知这十五个人打的呢?
答:当时大伙都跑了......
问:是不是你通知的?是不是你带我出来打他的?(想好再说。)
答:是。
问:据伤者回忆,你们当时放狠话,要把他销户。后来他跑了,你们没撵上,幸亏是碰见我们二处的人了,把他救了。否则的话,你们就把他打死了。是这样吗?”
答:没有。这话我绝对没说过。
问:当时你们这会儿围了一圈,打他一个人,对不对?
答:对,是。
问:殴打的过程当中有没有喊过往死打那样的话?
答:可能当时就是顺嘴喊了。
问:打一半,他跑了,你们在后边撵,是不是?
答:没有撵多远,但是没有遇到阿sir。
问:老头跑到一公里外,由于体力不支,趴在地上,被阿sir救了。是不是?
谢涛刚想说不知道,田壮就让小刘准备东西了。谢涛连忙改口说我知道,后来听说了。
田壮把记录递给谢涛,“你看一下,签个字!”
谢涛接过记录,看了一遍。“大哥,我提一个人儿行不行?”
田壮说:“你先把这字签了。”
谢涛没有办法,只好把字签了。等拿到谢涛签了字的记录,田壮当即说:“送看看去。”
谢涛被直接给送进了看看
第二天,谢海给谢涛打电话已经打不通了,再一打听,谢涛已经被马三等人绑走了。谢海问:“马三是谁?”
高三说:“我听说,马三把谢涛送到市总公司二处了”
谢海一听,“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挂了高三的电话,谢海把电话把给了董副经理。“ 喂,哎,董哥,我是谢海呀。”
“大海呀,你说。”
“你赶紧找田壮吧,他昨晚把我弟弟抓走了。”
老董问:“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夜里。”
老董说:“没接到消息呀。不对,昨晚我值班,他怎么没跟我说呢?”
“董哥,你看怎么办?”
“你别着急,我打电话问问。”老董挂了电话,把电话打给了田壮。“田处长呀。”
“哎哎哎,董经理。”
“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啊?一个叫谢涛的,被你抓了,送看看里去了?”
田壮说:“嗯,有这么个情况。是突发情况,紧急处置了。”
老董一听,“昨天晚上我值班,怎么没跟我说一声呢?”
“他有关系,有背景,我怕跑风我就紧急给处置了。领导,有什么办得不妥的地方吗?”
老董提高了嗓门,说:“什么他妈不妥的地方啊?怎么回事,我都不知道,你把人给送进去了?”
田壮说:“问话记录我都给你送过去了,我交给你秘书了,你可以看一下。”
“那是你问的,我参与了吗?我看了吗?你把人给我放出来,我重新问一遍,有事留下,该往里送就往里送。没有事的话,把人放了。哪有你们这么办事的?再说了,单位是你家呀?你眼里还有人吗?田壮,你别忘了,你现在不是二处的老大,你现在是副手,明不明白?二叔不是你说了算。”
田壮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说:“董经理,人都已经送进去了......”
“你把人给我领回来。”
田壮说:“行啊,我知道了。我这边打个电话问问。”
“我给你他妈俩小时,把人给我领回来。”老董挂了电话。
田壮把电话打给了马哥。“马哥,我是你大兄弟。”
“大壮,怎么了?”
田壮把事情跟老马一说。老马一听,“明白老董什么意思吗?”
“我能不明白吗?我明白,故意找我们,跟那边好呗。”
老马说:“你甭屌他,你往我身上推。你就说人是我送进去的。我看他怎么跟我说。”
“行,马哥,看你的了。”
“好嘞。”马哥挂了电话。
田壮把电话回给了老董。“董经理,我再跟你说一声,人是马哥让我送进去的。”
“你别什么事往老马身上推。老马也没那个权利。”
田壮说:“那你跟马哥说,毕竟他是我的顶头上司,他是我的领导吗?我是归他管理的,对不对?哎,董哥,你看我没有别的意思,要不你跟马哥说说。”
“你他妈等着。”老董一个电话打给了老马。“老马呀。”
“哎,老董啊。”
老董说:“什么意思啊?我们是老哥们了。我是哪个地方做的不对啊,还是做得不够啊?,我昨天晚上值班,问都没问我,就把那个人送走了。这样,你把人给弄回来,我好好问一下。如果没有事儿,你把他放了,好不好?”
“不行啊,老董。”
老董问:“怎么不行啊?”
老马说:“这人把田壮的老丈人打了,正好这消息我还知道了。”
老董说:“这情况属不属实啊,田壮在里面有没有做鬼我们也不知道。”
老马说:“我在现场都看见了。”
“你在现场看见了?”
“打他老丈人的时候,我正好骑自行车路过,看到他们又是刀又是棍地打,我没敢上,我报了阿sir。我亲眼所见,算不算人证?”
“老马,话不能乱说。”
“这怎么叫乱说呢?我是有一说一。我亲眼所见。这种事必须处理。”
“唉,行,老马,挺好,处理吧。准备怎么处理?”
老马说:“估计得扔进去十五年。”
“行,我知道了。”老董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后的老马自言自语说我还有半年就退休了,我惯着你?老马觉得交一个哥们是一个哥们儿,跟老董怎么处也处不明白。从等级上说,两个人平级,老马是不怕老董的,但是田壮和老董差二个级别,田壮不能不怕老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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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副经理打电话给谢海,把情况说了一下。听完,谢海说:“董哥,田壮什么意思,装牛逼啊?”
“也不是说牛逼,他不就是仗着他的上司老马嘛。老马和我一个级别,我摆布不了他。”
“董哥,那你看这边......”
老董说:“你等我消息,我这边实在不行的话,我跟老大汇报一下,研究研究。ctm,不行的话,我收拾他。田壮越来越狂,无法无天了,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董哥,我多句嘴啊。”
“你说!”
“你上次跟我说,你能往上拔一步,当第一副经理能不能啊?”
老董说:“八九不离十吧,来年,过完年就差不多了。”
谢海一听,“那我就不怕了,那我明白怎么办了,你等我消息。”
放下电话的谢海,胆大包天,把电话打给了田壮。“你好,田处长。”
“你是谁呀?”
“我们见过面,我是谢海。”
田壮一听,问:“你有事啊?”
“田处长,你把我弟弟抓了,我们谈谈吧。”
“谈不了,谈什么呀?你弟弟他妈都已经招了,打我老丈人也认了,怎么打的,我都已经问明白了。”
“田处长,我们之间可能是有点误会。这样吧,你开个条件行不行?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二话不说,好不好?”
田壮说:“我当初跟你说过,你不听,你没瞧起我,你不是认为你有董哥、徐哥罩着你吗?你不是没瞧起你壮哥吗?我要让你知道壮哥到底行还是不行。”
“田处长,玩笑了。这样吧,一百万你看行不行?”
“不行,五百万都不行。”
谢海一听,问“那你什么意思?”
田壮说:“你弟弟这个事,他在里边至少要待十五年到二十年。”
“五百万都不行啊?好,那意思是商量不了呗?”
“商量不了。你等着吧,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弟弟的。”
“行,那我知道了,谢谢你啊。”
“没事。”田壮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以后,谢海又把电话打给了老董。“董哥,田壮一点面子也不给啊。我问你一句话,要是田壮突然之间重伤了,不能工作的话,是不是你说了算?”
“你什么意思啊?你别开玩笑啊!”
“我没开玩笑。你估计事能不能好办呢?”
老董说:“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但是他这个位置确实很厉害啊,这个位置跟谁好,谁说话就硬气。当然了,这位置的人要是跟我好,那我说话也硬气。我再说一句,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我明白了,董哥,弟弟的一片忠心你得明白呀!”
老董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跟我挺好。就这样吧。”
“行,那我懂了。董哥。”
“好嘞。”老董挂了电话。
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谢海拨通了电话,“川子,我是你海哥。今天晚上十点,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从后门进来,到我办公室找我。”
“行,明白了,海哥。”电话挂了。
九点四十,穿得破破烂烂,带着一脸煞气的川子来到是谢海的办公室。谢海一歪着,“坐吧。”
“海哥找我有事啊?”
“兄弟,这一晃回来多长时间了?”
“一年多了。”
“海哥对你不薄吧?”
“那还说什么呢?我的吃穿用,包括家里,都是海哥的管的。”
谢海说:“行,你这小子我没看错啊,你这小子知道感恩,记得人的好。这一点我非常放心。有个事儿,我弟弟被市总公司田壮抓进去了,一点面子不给。我给老董打电话了。董哥,你不是知道吗?给你办事的那个。”
“我知道。“
“董哥的意思呢,如果这个人要是重伤了,或者说没法工作的话,就会有人顶替他,这个事就很好解决了。川子,有些话哥就不用说太多了,你都明白。”
“行。”
谢海说:“事办完以后,也别着急走,在北京待一段时间。放心,哥没有别的意思,我能保得了你。下面我告诉你,这件事怎么办。不是让你去销户。他老丈人受伤了,就住在南城医院。每天晚上下班之后,他都会去医院。你找个合适的机会,把他身上的东西抢了,钱、手表等都他妈抢了,抢完之后再打。懂我的意思吧?”
“明白。抢劫呗。”
“对。这么做这个事就没问题了。切记一定不能挑穿工作服的时候,一定要在他穿便装的时候。”
川子说:“明白,这我懂。”
“那你就去吧,田壮特别胖,将近三百斤,特别好认。”
“田壮,我认识。”
谢海一听,“你认识田壮?”
川子说:“我以前一个兄弟就是他送走的。”
“谁呀?”
“屈东明。”
“屈东明以前是你兄弟?”
川子说:“在社会大学的时候,我们是一个宿舍的。他就是死在田壮手里了。”
谢海哈哈一笑,“那不正好借这机会吗?”
“我明白,哥,你看好了。”
“行,等你好消息。”
川子答应为谢海办事,却没有一句话提到钱。因为川子这样的人平时全靠海哥养着,过得是有今天没明日的生活。在这种人的心目中,根本没怕字,大哥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第一天晚上,接到谢海的授意。第二天,川子就开始踩点了。三天以后,川子摸清了田壮的规律,几点下班,几点到医院来。第四天,川子决定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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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壮年轻的时候,体重一百四五十斤,身手相当厉害,整个市总公司没几个能打得过。随着地位的上升,接触的人多了,整天花天酒地地享受,身体像灌了化肥一样,体重直线飙升。此时的田壮也不需要年轻时的靠身体吃饭,地痞流氓听到他的名字都发寒。田壮有一个习惯,任何时候都会把单位配的64别在腰上。
第四天晚上八点,下了班的田壮开着单位的车,来到医院,待了一个小时,看过老丈人,离开医院往家里去了。晚上十点,田壮刚打开楼道单元门,身后一个冷冰冰的东西顶在了太阳穴。知道遇到事了,田壮说:“哥们儿,是寻仇啊,还是要钱呢?要钱的话,说句话,怎么都行。要是寻仇呢,以往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说出来,我们谈谈。”
“别他妈动弹。别动,动一下打你!”
田壮说:“我不动,我绝对不动。”
川子一只手伸向后腰,抽出了甩棍,朝着田壮的后脑咣地就是一下。田壮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捂着脑袋,哎哟哎哟地叫着。川子朝着田壮的头上、身上又来了十多下。田壮昏迷了,身体不再有任何的挣扎和反抗。
川子把田壮兜里和五千块钱、手表、项链以及别在后腰的64都卸了下来,往包里一装,翻过围墙,跨上摩托车,一给油门走了。
确认安全后,川子把电话打给了谢海。“海哥,事已经办完了。”
“打得怎么样?”
“放心吧,没有把他销户。但是打得挺重,三五个月肯定起不来了。”
谢海一听,“行。你赶紧把电话卡扔了,回丰台的老院子。明天我派人给你送一张新电话卡。以后,拿那个电话卡跟我单线联系,打我家里的座机,不许打我手机和办公室座机。”
“哎,好嘞,海哥。”挂了电话。
田壮被送进医院后,经过抢救,醒了过来,发现老婆站在床边。田壮先是摸了摸脑袋,嘴里骂骂咧咧,再一摸后腰的时候,傻了,“我64呢?我64哪去了?”
老婆一听,“谁知道你枪哪去了。”
田壮一下子坐了起来,“我64没了啊,我枪没了吗?完了完了完了。”田壮傻眼了,头上冷汗直冒。
老婆说:“没事,打你的时候,把你64拿走了,也不能怨你呀。”
田壮一听,说:“你知道个屁呀!枪在人在。要是有人拿我那个64打人,全算我头上。不行不行......”
“那你赶紧报阿sir。”
田壮说:“我报鸡毛阿sir,我报阿sir。你知道多少人盯着我这位置眼红呀,恨不得把我皮扒了?要是拿这个事说事,我不废了吗?”
老婆问:“怎么办呢?”
田壮把电话打给了马哥。“马哥,我被人干了,我现在住在医院了。”
老马一听,“啊?在哪个医院?”
“我就在我老丈人那医院,和他病房挨着。电话里别说了,你过来见面再说。”
“你等着我。”放下电话,老马来到了医院。
进入病房,田壮让老婆把门关上,在门口站岗,不许任何人进来。老马问:“伤得怎么样啊?”
大哥,我伤是小事,我64丢了。”
“什么?”
“我64丢了。”
“丢哪了?”
“我也不知道。我估计昨天晚上打我那小子拿走了。”
“谁打你的呀?”
田壮说:“会不会是谢海找的人呀?有没有可能?”
老马问:“有证据吗?”
“哪里有证据啊?”
老马想了一会,说:“你听我说,大壮,这事不能报阿sir,这事千万不能单位知道。单位知道,你就完了。老董、老徐盯着你这位置多少年了,他们不仅不会帮你,还会想办法坏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所以说我把你喊来了。”
“你都跟谁说了?”
“我就跟你说了。”
“你打算怎么办啊?”
“我想让小刘他们出去找。我在处里找几个信得过的哥们出去找。”
老马一听,“不行,没有把握。”
田壮说:“他们几个对我还行,对我感情......”
老马说:“我告诉你,大壮,人在得势的时候怎么都行。如果这个时候你找的那几个小子,哪一个嘴一歪,把你的事说出去,你就废了,你就彻底玩完。”
“那你会怎么办?”
老马说:“找加代。”
田壮有点犹豫,也有点不甘心。老马说:“你告诉我,我们现在还能指望谁?这种事是我能替你担,还是你能担得了?谁也担不了,这不是开玩笑的。”
田壮一听,“我跟他说。”
老马说:“你把他找来,他身边的人多,也杂。”
“对对对。我把他找来。”田壮把电话打给了加代。
“代弟。”
“哎,壮哥。人不是抓起来了吗?”
“你别说那个,你赶紧来南城医院。”
“怎么了?”
“你赶紧来吧,我出事了”说这话的时候,田壮都带着哭腔了。
加代一听,“啊?你不要着急,我这就过去。”
马三一看,“怎么了?”
加代说:“哭了,不知道怎么了,哭了。”
加代和马三来到了田壮的病房,看到老马在里面坐着。老马手一指,“把门关上。”马三把门关上了。
加代看田壮满头大汗,脸急得通红,问:“怎么了?”
老马说:“让田壮自己说吧。赶紧说。”
“代弟,壮哥求你一回,你帮壮哥这一回,壮哥什么也不说了。”
“说事吧!出什么事了?”
“我64丢了。”
加代一听,也惊讶了。老马说:“昨晚被人打了,64也没了。”
“胆子也太大了,你们的响子也敢抢?”
田壮说:“代弟,现在完了,你要知道......”
加代一摆手,“你不说我也明白,枪在人在。”
“对呀。如果这把64出去伤人,全是我的责任。”
“估计谁干的?”
“估计是谢海,我把他弟弟送进去了。老董给我打电话,跟我求饶,我没同意。”
7
加代一听,“马哥,我多一句嘴,你们怀疑谢海呀?我怀疑是老董。你们觉得有没有可能是老董干的?”
老马说:“不会吧?这事这么大,老董敢这么干?尤其田壮这样的身份,我估计他不敢。”
加代说:“我把话放在这。即使他不敢,他也知道这件事。要不我们打个赌,壮哥。单凭一个谢海,他不敢这么干。抢阿sir的响子,是什么概念?”
“马哥,代弟说得有道理。”
老马一听,“我探一下口风去。”
加代一摆手,“别探,你听我的。这样,你们俩在这里等消息,哪儿也别去。”
加代看田壮瑟瑟发抖,说:“壮哥,你还真害怕呀?”
田壮哭着说:“我能不害怕吗?”
加代说:“你给我踏实地在这儿待着。我把话放这里,我想办法把你的64找回来。即使找不回来,我也把你这个事办了。行不行?”
“代弟呀,这种时候在北京结交的那么多哥们一个都用不上。你得知道壮哥现在心乱如麻呀,我都迷茫了。代弟,拜托你们,一定帮帮我。”
“放心吧,你弟弟在这儿。这事我担着,我负责了。马哥,你在这里陪他吧。”
“兄弟,你谨慎一点,千万别让兄弟们说漏了。”
“放心,我心中有数。你听我消息。”加代和马三走出了病房。
老马和田壮觉得加代具有独特的人格魅力,让人觉得没有他办不成的事。这一点不仅能让女人觉得有安全感,让男人也觉得有安全感。
出了病房,加代对马三说:“你把郭帅、丁健、孟军、大鹏、大志几个兄弟叫来。”
马三一听,“大志?”
“对,让大志把小管管带上。”
马三问:“去哪?”
加代说:“去南城,找谢海去。”
“哥,他能说吗?”
“想办法让他说。”
马三说:“哥,我多一句嘴。如果真是他安排的,打死他也不会承认。那是要掉脑袋的事。”
“兄弟,你糊涂啊。”
马三问:“什么意思?”
加代说:“现在不管是不是他安排的,我都得想办法让他承认。懂我的意思吗?”
马三一听,恍然大悟,“哦。”
加代说:“懂我的意思吗?最起码不得有一个扛事的吗?”
“明白了”
“把人喊来。”
马三打电话通知了兄弟。来到医院后,加代说:“没有外人,上车说。”
车上,加代说:“今天办这个事,谁也不许往外说。我们去南城找谢海。”
进入吉达酒店,加代一摆手,客气地问:“你好,我问一下你们老板,海哥在不在?”领班一看,“是代哥吗?是不是代哥?”
加代呵呵一笑,“是我。我打你们老板有点生意上的事要谈。”
“行行行,我找他。”领班把电话打给了谢海。
“海哥,我跟你说个事,东城加代,代哥来找你了。”
“加代?我听说过,很有名气。他找我什么意思?”
“哥,他说有点生意上的事谈一谈。”
谢海呵呵一笑,“你把他带到我办公室来吧,我在后楼。”
领班把加代等人领到办公室就回去了。加代让兄弟们留在外面,一个人走进了办公室。见到谢海,加代说:“你好啊,海哥。”
“哎呀哎呀呀呀,兄弟,如雷贯耳,久仰大名。你好你好你好。”
“你好,海哥。第一次见面,空手过来,带上一声祝福吧。海哥,祝你越来越好!”
“兄弟,客气了。”谢海看了看门外。加代说:“你们先别进来,把门关上。”
谢海为加代倒了茶。“兄弟,请用茶。”
“海哥,来呢,两句话,办一个事。能懂我的意思吗?”
谢海哈哈一笑。“请讲,老弟。你我之间相见恨晚,绝对的。”
“我明白。这样,我有一个哥们叫田壮......”
“哦哦哦,田壮?田壮我也知道,是市总公司二处的。”
加代说:“对。我们的关系非常好。我不求别的了,办什么事都行,但是田壮有一样东西是不能丢的。如果大哥愿意把事情和平解决,就把东西拿回来。如果给面子,代弟愿意交你这样的哥们,海哥有什么事儿说句话。当然了,海哥也可以不给你面子。我们商量商量。”
“老弟,我不太明白,也没太听懂是什么意思。不是大哥装糊涂,是真不知道。”
加代一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田壮的64丢了。海哥,大家都是聪明人,没必要把话说得那么透彻吧?我们谈谈。”
谢海说:“老弟,这玩笑开大了,真不是我。你给我八个胆子,我也不敢。田壮是什么人呢?他的64,谁敢琢磨呀?真不是我。”
“那行,我不知道我大哥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声啊,也不知道是好名声还是坏名声。但是有一句话我得说明白,我走到今天,四九城黑白两道没有不给我面子的。面子是怎么来的呢?一半是靠为人,一半是靠打出来的。我不想跟大哥发生不愉快,但是大哥别逼我行不行?好言商量,好事相办。如果商量不了,我们也有办法解决。”
谢海一听,说:“兄弟,海哥在此保证,我惹不起你,绝对惹不起你。你相信我,我没有那么大的胆量。你就打死我,我也不敢那么去做。”
“你。那行。 大哥,我们换个地方。进来。”
门外的兄弟进来了,一下子把谢海控制住了。加代问:“能说吗?”
“我真不知道,你打死我,我也不敢的,我真不知道。”
加代一听,“带走!带赌场去。”把谢海扔进后备厢,从后面带出酒店,往赌场去了。
把谢海往赌场地下室一扔。老金拎着一把大砍下来了,问:“怎么了,哥?”
加代说:“你们都出去,没事。与你们无关,你们不要管,有需要我教你们。”
“行,需要的话,叫我们。”门一关,兄弟们都出去了。屋里只剩下马三和加代了。
8
加代说:“兄弟,我也不管你叫海哥了,我就这么告诉你,这事呢,你要是不给我个交代,肯定是不行。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吧?想明白再说话,给还是不给?”
“兄弟,我先表明一下态度,我真是一点都不知道,你就是把我销户,我也是不知道。何况我跟市总公司的董哥、徐哥的关系都不错,我太知道这是什么后果了。搞到最后,我可能万劫不复。兄弟,你相信我一次行不行?”
马三一听,拿起榔头就要砸谢海。加代一摆手,“海哥跟市总公司的董哥、徐哥关系不错呀?”
“关系很不错。”
加代呵呵一笑,“不好意思,海哥。我才知道。”
加代说:“赶紧把绳子解开!”
马三一看,“哥......”
加代说:“解开!”
马三给谢海松了绑。谢海说:“兄弟......”
加代一摆手,“不说了,海哥,对不起了,我真以为是你干的。既然提到董哥和徐哥了,你走吧。”
加代说:“把海哥送回去。”
谢海一下子愣住了,“我,我......”
加代说:“没事,走吧。一点小误会,别往心里去。代弟对不起了,改天请你吃饭。”
“没事没事,谢谢代弟!”
谢海连着鞠躬,郭帅把谢海送走了。
马三问:“哥,这是什么意思?”
“打死也不松口呀。这事放在谁身上都不会说”
“那怎么把他送走呢?”
加代说:“不把他送走,打死也问不出来。这样吧,宏斌,数你脸生,你给我去他饭店和家里楼下盯着,一天换一辆车,给我盯。”
“行,哥,你放心吧。”
加代一摆手,“去吧。”
谢海在路上一句话不说,回到办公室也没说。回到家里,用座机打给了川子。
“川子。”
“海哥,你联系我了?”
“我问你,打田壮那一天,你光打他了吗?”
“不是呀。我把他的钱、手表、项链全他妈给抢走了。这不是你让的吗?”
谢海问:“他64呢?”
“什么64?”
“ 你他妈跟我装糊涂?他64哪去了?”
“海哥,我不知道。”
“放屁。你跟我说实话,大川,到底拿没拿?你跟哥说实话。”
川子不吱声了。谢海一看,“真是你呀?”
“哥,这么干,能扒他皮呀。”
“你知不知道这么干,田壮是要被扒皮了,但是我们全得完蛋,你知不知道?”
川子说:“你不说能保我的吗?”
“你告诉我,这种事谁能保得了?”
“那我已经做了,现在怎么办?现在还回去,也是抢了。”
谢海一听,哆嗦着说:“对对对,怎么都是抢了。这样吧,你找个地方,把64扔了,听没听见?我告诉你必须扔了。不扔的话,要是查出来,我们全部完蛋。”
川子说:“哥,你对我好,我知道。我在临终之前,办一件事行不行?我绝对为你好。”
谢海一听,“什么事啊?”
川子说:“这64如果是黑枪,如果要是打人的话,田壮彻底就废了,是不是?你想象一下,如果田壮彻底废了,相当于给董哥除了一个钉子,他会怎么照顾我们?所以说,哥,怎么都是干,不如给他干狠点儿。我不怕,大不了,我走。”
“兄弟,这个想法你趁早给我打消,不能再有这想法了,知不知道?现在......”
川子说:“哥,你就听我的吧。这事与你没关系,我自己想办法。”
谢海急了,说:“加代现在已经找我了。你知道加代吗?”
“加代,东城那个加代吗?他找你了?”
谢海说:“人家是什么身份呀?他已经开始找我了,他已经知道是我干的了。你听哥话,实在不愿意扔,你把它给我,我跟加代说一说,我赔点钱,行不行?”
“哥,对不住了。我跟你好,你照顾过我。我跟屈东明关系也好,是磕头的兄弟。我有这个东西,就能一箭双雕。我为什么不干呢?”川子已经执迷不悟了。
谢海急了,说:“川子,你要这么干,可不行呀。你这么玩,能把我玩没了,知不知道?”
“哥,你放心啊,我打完就走,与你无关。而且我干完加代,谁也不会想到是你。田壮绝对不敢声张。你放心,你等我消息。”说完,川子把电话挂了,谢海喊都没喊住。
挂了电话以后,川子从枕头下面把64拿了出来,怎么看怎么喜欢,动情地说:“你要是响了,多牛逼呀,干的是加代!”别在了后腰。
谢海想,如果把加代干了,是好事还是坏事?想了一个多小时,谢海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加代呀,我是谢海。”
“海哥呀,有事吗?”
谢海说:“我能跟你见一面吗?”
“是有事吗?,有事直说。”
“电话里说不方便,见面说吧,行不行?”
“行,那我找你去。”
谢海说:“那你到我家里来。”
“你家呀?我不知道你家在哪里。”
“那我找你去。”
加代说:“你到东城八福酒楼吧。”
“行行行。”放下电话,谢海往八福酒楼去了。
康宏斌给加代打电话。“哥,这小子一个人出去了。”
加代说:“你别动,你别跟着他去,你就在他家楼下等着他,别走,看一会儿有没有人去。”
“行。哥,你放心吧。”
加代挂了电话。郭帅、丁健在一边坐着,说:“哥,你放心吧,我们家伙都备着呢。”
“行,我知道。等他来吧。”加代说道。
半个小时左右,谢海来到了八福酒楼。
9
来到八福酒楼,把门一推开,看到加代和一帮兄弟,谢海一摆手,“都在呀?加代,你好”
“海哥,有什么事?”
谢海看了看丁健等人,说:“这是你兄弟呀?”
“明白了。你说吧,这都是我过命的兄弟。”
“哦, 我就一个想法。 我如果能帮你把田壮的64找到,你能不能答应我两个要求。”
“你说要求。”
“第一,把我弟弟放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别追究了。第二,田壮别来找我。”
加代把头一低,没说话。谢海说:“加代,我不是开玩笑的。”
“我知道。不好办!”
谢海一下子懵逼了,说:“64不重要吗?”
加代说:“这样吧,你再赔二十万,这事就过去,行不行?”
“我的妈呀,吓死我了,我以为多大条件呢。二十万,我答应了。”
“那好,你说吧。”
谢海说:“我的一个兄弟,叫川子,他打的田壮。”
加代说:“你让的?”
谢海不知道怎么说了。加代说:“行了,我知道是你让的。往下说。”
谢海说:“这小子没听我话,他把田壮的64下了。”
加代问:“人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但是他说了一个事。”
“什么事?”
谢海用手指朝着加代的方向戳了戳。加代问:“什么意思?”
谢海说:“他要干你?”
加代一听,“干谁?”
“干你。”
加代说:“为什么干我呀?我都不认识他。”
“他说他跟屈东明好,你们打过屈东明,他要为屈东明报仇。他说这是一箭双雕。”
“我是一个雕。”
“对,还有田壮一个。”
“哦,用田壮的64打我,是这个意思吧?”
“代弟,我告诉你这小子手很黑,以前当过兵。不但身手好,枪法还准。我见识过的。他跟我去海南办事,他拿一把54,对面四个人拿五连子都没打过他,他撂倒3个,跑了一个。”
加代问:“他有没说什么时候来?”
“他没说。我真的不想把事情闹大。我是想实心实意跟你说这事儿。至于那64能不能回来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把这个底交给你了。”
“不是,他说要干我了?”
“嗯,说第一个就要干你。”
加代挠了挠头,朝着兄弟们看了一眼。郭帅说:“没事吧,哥,我们......”
加代点了点头,说:“行。海哥,我谢谢你。这事我答应你,只要他来,我把64弄回来,这事就了结。”
谢海双手合掌,“我什么也不说了。代弟,我没其他要求了。实在不行,我出五十万,一百万也行。我真是不知道这个事,出乎我预料了。”
“行!”
谢海说:“你防备点吧,这小子可挺狠。”
“行,我知道了。没事,代弟在北京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呀?你走吧。”
谢海一看,“你一点不怕吗?”
加代说:“我怕什么?生死我见多了,我一点都不怕。能怎么样呢?”
“难怪你能成事,加代,你真了不起。我回去了。”
加代说:“你回去之后,哪儿也别去,在酒店或者在家待着,行不行?”
“行,我听你的。”
“什么话也别往外说。”
“明白。”
“走吧。”谢海一摆手出去了。
谢海前脚走出人八福酒楼大门,加代一回身,问:“我操,怎么办?”
丁健说:“哥,我们在旁边陪着你呗。”
加代说:“你们陪着我有什么用啊?要不去赌场待着吧!”
刚要去赌场,加代觉得不对,为什么不给涛哥打个电话呢?丁健一拍脑袋,“对,找涛哥呀!”
郭帅问:“找涛哥,现在行吗?”
“我问问他。”说话间,加代把电话拨给了涛哥。
“涛哥,在哪里呢?”
“弟弟,我在单位呢。”
加代说:“如果我以个人名义给你们捐款,能不能请求你们派两个人保护我?”
“怎么了?”
加代说:“我也真是欠,我帮田壮办事,结果给自己惹一身骚。有个职业S,要拿田壮的64打我,说是给兄弟报仇。”
“拿谁的64?”
“田壮的。多话我不跟你说了,这小子把田壮的64抢了。”
涛哥一听,“田壮是二逼呀?那东西能丢吗?”
“别说那个了。我就是为了把64找回来,才办的事。”
涛哥说:“我单位里的事也多呀。”
“我捐一百万。”
涛哥一听,问:“几点去呀?”
加代说:“这两天就别分开了,天天在一起行不行?”
涛哥想了一会儿,说:“行,我、李哥和王哥三个过去,心里有底了吧?”
“那有底了。有你们在,我就有底了。’
“等着吧。”涛哥挂了电话。
没用上一个小时,李哥、王哥和涛哥穿着便装来到了八福酒楼。此时的加代已经不敢在楼下待着了,跑二楼去了。丁健、郭帅和大鹏在楼下待着。涛哥等人一进门,问:“加代呢?”
加代在楼上说道:“在二楼呢。”
“怎么在二楼呢?”
“不行呀!那小子厉害,我他妈......”
涛哥一听,乐了,说:“我操,你这小子还大哥呢!”
加代说:“我要有你们这样的身份,我也不怕。”
加代从二楼走了下来,和涛哥等人打了招呼。加代一想,还是给田壮说一声吧,别把他吓死了。田壮一接电话,“代弟,怎么样?”
“放心吧,有眉目了,就看今明两天晚上了。如果今天晚上能人明白,这事就差不多了。”
田壮一听,“行呀,bYd......”
加代说,“你让马哥过来。”
“行,我让马哥过去。”
涛哥一看,“你让老马过来干什么呀?我们在不就行了吗?”
“涛哥,有些事你不知道。我答应谢海这事我不追究,但是市总公司的老董和老徐一直想琢磨田壮。老马现在还没退,他们动不了田壮。如果半年后,老马退了,田壮怎么保?”
“那你什么意思?”
加代说:“老马一来,今天晚上这小子如果撂在这里,你说是什么意思?”
涛哥一听,“这小子跟老董有关系呀?”
“绝对有关系。”
“哦,明白了。代弟可以,有点脑袋。我们三个人陪着你,你放心吧。”
半个小时后,老马过来了。加代说:“马哥,如果今天晚上有人被撂倒,你带回去问,一定能问出你想听的内容。”
老马一听,“田壮那个吗?”
“对,你别多问了。”
“行。”老马点了点头。
10
晚上六点半,天黑了下来。八福酒楼里,涛哥说:“小王,你去吧台。小李,你到饭店斜对面。”两个兄弟会心地去了。
涛哥坐在中间,说:“马哥,你坐门口对面。”
老马一听,“为什么我坐那个位置呀?”
涛哥说:“加代胆小,你也胆小呀?你坐正对门的位置。”
老马没说话,坐着也没动。涛哥说:“你放心,他进来也不会打你。他怕暴露自己。
人手不够了,你算一号,而且你的位置是一般的位置,不会先打你。”
加代说:“哎,马哥,为了你大壮兄弟,你坐那吧。“
老马问:“那你坐哪儿呀?”
涛哥说:“他坐在我身后。丁健和郭帅别闲坐着,打扫卫生、上菜,忙起来。”分配好以后,各人都等着了。
晚上十点,一辆白色本田踏板摩托车开过来,停在了八福酒楼斜对面。李哥一看,用手敲了两下门。涛哥一听,“准备。”
加代问:“准备什么?”
“来了。”
“谁来了?”加代有点懵逼了。
涛哥说:“紧张什么?我不是在这儿吗?”
川子摘下头盔,瞥了一眼李哥。穿着环卫工作服,手里拿着扫帚的李哥扫路去了。川子把64拿出来,大步流星地朝着八福酒楼过去了。李哥把77也掏了出来。
川子把门帘一撩,吧台的王哥一看,“哎,哥们儿,吃饭呀?”
“嗯,吃饭。”说话间,川子看到了加代。
王哥把菜单递了过来,“请点菜。”
“我等一会儿。”说话间,朝着加代身边过去了。涛哥说:“别看他。”
加代说:“他来了,什么时候动手呀?”
涛哥说:“稳重一点。你知道他拿的是不是田壮的64呢?”
老马坐不住了,“哎,干什么的?”
川子回首一响子,打在了老马的肩膀上,老马一下子跌倒在地上。随即川子瞄向了加代,涛哥手一摁把加代摁到了桌下,脚一蹬,自己躺在了椅子上,呯地一声,打在了桌面上。涛哥一连串的动作,让川子懵逼了,怎么会这么专业呢?再想放第二响子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涛哥听出是64发出来的声音,抬手打向了川子的肩膀。涛哥的本意是想把川子手中的64打掉。可是涛哥失算了,打中了肩膀,却没有把64丢掉。川子朝着涛哥这边回了一响子,差点打中涛哥的腿。涛哥抬手一响子,打中了川子的脖子。王哥过来把川子手中的64踢开,一摸脉动,“涛哥,没了。”涛哥捡起64,说:“马哥,看一下,是田壮的吗?”
老马捂着肩膀,“拿过来,拿过来,我肩膀挨了一响子。”
加代把64拿给老马一看。老马激动地说:“是田壮的,是田壮的,太好了。”别在了后腰。
李哥从外面走了进来,“涛哥,外面没有人!”
老马再一看川子,“销户了?涛子,销户了?”
加代也问:“涛哥,怎么销户了呢?”
涛哥说:“我也不想呀。”
想了一会儿,涛哥说:“小王,给我们下面的医院打电话,派急救车过来抢救。”
“涛哥,已经没了。”
涛哥说:“抢救!用黑袋套头,你们俩架着上车。”
车过来后,李哥和王哥架着川子上了车。上了车以后,涛哥说:“这个很重要,不能死。至少给我争取一天的时间。”
医护人员一听,马上理解了意思。对外说正在抢救,四个小时后说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涛哥又打电话给老马。“伤得怎么样?”
老马说:“我挨了一响子,我得养一阵子了。”
“你让田壮马上把谢海带到单位,连夜问。明白?”
“明白,明白。”
涛哥挂了电话。加代问:“涛哥,这么干合规吗?”
“什么合不合规?谁知道他没了?有人得多想了,让他自己想去吧。”
加代说:“就怕田壮问不明白。”
涛哥说:“田壮如果这点事都问不明白,他的二处就不用干了。我给他打个电话。
涛哥把电话打给了田壮。“田壮,这个人没了。”
“涛哥,我听说了。”
涛哥问:“该怎么问,知道吗?”
“我...我听你的,涛哥。,”
“记住,他说了很多很多。把你自己构思的,把你自己幻想的都他妈说出去。让他自己心理防线崩溃。”
“明白。”
把谢海带到市总公司,带到问话室,往座位上一摁。谢海抬头一看田壮,愣了一下,叫了一声,田处长。
田壮说:“刚抓了一个人,大胡子,大眼睛,长头发。他说认识你,你认识他吗?”
“认识。”
“看你的表情也能看出来。他吃了两颗花生米,生命力挺强,抢救过来了。我想他没就没了吧,但是他没死。他问我为什么知道他会来。我说你是不是把行踪告诉了人。他一下就想到你了。”
“田处长......”
田壮一摆手,“等我把话说完。随后,他就哭了,伤心了,下面我想听你说。”
“这事加代没跟你说吗?”
田壮说:“跟加代有什么关系?我想听你往后边说。既然已经有开头,你得把事情圆起来。你说,我听听。”
“田处长......”
田壮又一摆手,“我还是那句话,是敌是友,你自己选。我只想听我想听的话。你说出来就没事。不就是你弟弟吗?我给你办。
看到谢海十分为难的样子,田壮说:“不用下那么大的决心,我只想了解一个问题,谁让他去的?我认为应该不是你。”
“不是我还有谁呢?”
“我觉得不是你,他也说不是你。你紧张什么?说吧。”
谢海一听,“是老董!”
“对,往下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算你立功。你说什么我都信,因为我愿意去相信这时候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谢海一下子明白了,说了八页纸。签字后,田壮说:“我是帮了你,你知道吗?”
“我知道。”
“将来不管谁找你的话......”
“我明白。我知道该跟谁好。”谢海说道。
当天晚上,田壮把记录送给了市总公司的老大和涛哥。涛哥一看,“我操,这么多啊! 这是真的是假的?”
田壮说:“百分之十是真的,百分之九十是假的。”
“你骗得挺好呀?”
田壮说:“涛哥,我也是没办法。”
“挺好。就这么地,你回去吧。”
“那这边......”
涛哥说:“我会安排的。有没有给你们老大送一份?”
“送了。”
“我先按兵不动,看看你们老大怎么说。等你们老大说话了,你告诉我。”
“行,知道了。”田壮说道。
11
第二天,市总公司经理把田壮叫到了办公室。经理说:“故意的吧?”
“不是故意的。”
“放屁!人都没了,话怎么来的?在我面前还说假话?”
田壮一听,傻眼了。老大问:“非要这么干吗?”
“不是,经理.....”
老大说:“就你认识白房的?我在白房医院就没有朋友了?如果我这点人脉都没有,干脆把位置让给你吧。”
“明白!”
老大说:“到此为止吧。何必头破血流,鱼死网破呢?那不是最好的结局。天下哪有那么多的完美呢!两个条件,你自己选。”
“经理,你吩咐。”
“第一,按你说的来,往大了闹。但是你要记住,闹得再大,我一句话也可以压下来。我不希望闹大。”
“我懂。“
老大接着说道:“第二,恢复你正处,老董换个地方。同不同意?同意的话,就走吧。”
田壮问:“换哪去?”
“你他妈管换哪去呢!”
“明白了。”
老大说:“去白房把东西要回来,就说是我说的,是小涛吧,让他亲自给我送过来。”
“是!”田壮退出了办公室。
老董来到办公室,把门一关。老董说:“经理,你说我他妈......”
“行了。想说什么呀?”
“我跟你解释解释,我冤枉呀。”
“冤枉? 我记得我提醒过你吧? 人,眼睛是黑的,心是红的。如果心是黑的,眼睛是什么颜色?”
“红。”
“对, 何必要那么狠?谁说话算?是你要说话算,还是我说话算?好好反思反思,将来有机会再说吧。自己写个报告啊,别等我说你。滚蛋吧。”
两小时之后。老董交了一个报告:主动请求调离。
涛哥把记录送了过来,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老领导。老大说:“你现在觉得你挺厉害是不是?”
“没有。要你面前,我哪敢造次?说句不好听,我们这点东西不都是你教的吗?”
“你还知道是我教的呀?我教你,你用在我身上?”
“我绝对不敢。”
“我借一个胆子,你敢吗?别说你了,你大哥也不敢。”
“不敢,绝对不敢。”
老大问:“我教了你几年?”
“报告,七年多。”
“说实话,涛子,你学坏了。你当我学生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点意思。滚蛋吧,看你来气。”
“老领导,我这......”
“什么呀?田壮的套路是你教的吧?”
涛哥笑了笑。老大说:“我知道他不会。那个套路是我们白房的,是我教你们的。结果你教田壮。”
涛哥都听笑了,说:“主要这个方法好用。”
“放屁!我多少年才总结出来的,能不好用吗?滚吧。仅此一回。打自己两嘴巴。”
涛哥拍了自己两嘴巴,“记住了。”
老大说:“滚!”
“行行行,我滚!”涛哥回白房去了。
没过一个月,田壮成了二处的正处长。
涛哥让田壮把谢涛放了,谢海赔了田壮老丈人五十万。
老董去大兴工作了,把所有气都撒在谢海身上,有事没事就找谢海的麻烦。半年后,谢海实在受不了,把饭店卖了,决定离开北京。
临离开北京的时候,谢海请老董吃饭。饭桌上,兄弟俩把老董灌多了。谢涛找了四个打手,把老董,连同自己兄弟俩一顿打。谢氏兄弟甚至伤得比老董还重。老董也没有办法怀疑谢氏兄弟。
谢氏兄弟伤好后,去了南方。